幕之十三
什麽叫一生只有一次的新婚夜啊……你你這樣算怎麽一回事啊!!
簡直,就像是排除了幹擾,來度過只屬於他們的……婚禮一樣……
剛才還是被那樣地抱進來……那叫什麽?公主抱?新娘抱?見鬼!!
臉上的熱意高得要燒起來也似,男人帶著熟悉馨香的懷抱和體溫烙印上來,不同於之前女性過濃脂粉味,明明清淡優雅的香息卻極具侵略性地滲透到感知,帶來天旋地轉的迷亂,身體深處頓時知曉即将發生的事情地漫上了疼痛的熱度。
想要!
想要這個人,想要這個懷抱,想要他火熱的狂野的貫穿,想要那交融為一體的激昂和滿足,想要……強烈的欲念,在胸中洶湧,再也……無法否認無法壓抑了……
因為他的緣故,自己無法抱娶進來的妻子……是的,在此之前無論如何也無法這麽清晰地認識到,那讓自己在婚房手足僵硬的原因……原來并不僅僅是他的視線,視線什麽的,根本只是離開那裏的借口而已……因為他的存在,已經如此之深的嵌入自己的所有……帶著他給的烙印,怎麽可能再去擁抱別人,任何人都不行了……
完全做不到!即使勉強自己也做不到!
堕落就堕落吧!難道黑崎一護是只會将過錯推诿到對方身上,再繼續自欺欺人的人?
如果兩個人中間注定要負一個……自己會選擇誰,已經選擇了誰,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并非出自他人的期待,并非出自世俗或者關乎家族的考量,而是來自本心的想望!
無論被怎樣對待也不肯聲張,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傷害,我對這個人……這個人在我的心裏,早已經是不同的了啊!
發帶拉開,橘燦長發頓時如瀑長長潑灑而下,層疊的繁複衣裝被男人靈巧的手指一件一件解開,脫落,落葉般委於地面,漸漸還原了自我的真實。
沒有點起燭火,春夜清亮而朦胧的月色卻從繪著四季花鳥的門扇外透進,提供了足夠的光亮,那透明於夜色的皎白月光之中,男人垂斂著眉眼的容顏靜切著極其清麗,唇角一絲淺淡的微笑更為這份清麗增添了炫目的容光,那份無言的專注……仿佛自己就是他在世間唯一的所求──這是早已無法懷疑不可辨駁的事實,不是嗎?
胸中突然湧起的熱切驅使著一護擡起了手臂,擁住了面前的男人的背。
男人明顯一愣,随即欣喜地回抱住一護,雙臂從肩膀滑落到一護的背上,緊緊扣住,将他按入自己的胸膛。
安心的寬厚的懷抱,不可否認的喜歡。
本來是極為美好的時光,可惜……這個從前在一護印象中相當沈默的家夥,在這種時刻卻總是饒舌得可惡──低沈得迷魅的美妙音色在耳邊震動著,帶著調笑的熱流,“一護這麽迫不及待了嗎?”
可惡!!!!!
下一秒,一護居高臨下地看到了男人錯愕的表情。
──爆發出自己都驚訝的力道,他将男人猛地推倒在了地上,而自己,大喇喇在肘彎披挂著最後一件白潤內濡,壓坐在了男人身上。
出乎意料的緣故吧……本領高強的忍者也一時間沒有防備地中招了!愣怔住地睜大了眼,并且因為背部落地的撞擊而微微蹙起了秀長的眉。
非常不錯的表情!
“一護……你這是……”
哼,好歹也讓你失色一下!
秉持著這種心态,連素來不肯放下的矜持也扔到一邊,一護任映在男人眼底的自己露出一個他自認為是扳回一城的得意笑容,在白哉眼中卻是一如罂粟般豔麗的誘惑,“怎麽?被吓到了?”
分開雙膝跪在兩邊,跨坐的姿勢,雙掌撐在了男人胸前,下體恰好疊在一起,一護故意示威地向前湧動了兩下摩擦著對方的敏感,聽到男人為之迸出悶哼,胸中的得意於是愈發高昂。
占據主導地位的感覺……原來真是不錯……
很可惜,朽木白哉一向難得被吓到,即使真被吓到了,也不過那麽短暫的一瞬間,随即就反應了過來,露出足夠令任何人驚豔在一護眼裏卻十足欠揍的可惡笑容,“怎麽會!少主破天荒地這麽主動,屬下實在是歡喜都來不及!”
一雙火燙的手掌已經抓緊機會從下擺滑入,撫上了一護的腰肢,“這個姿勢……很好!接下來一護的表現,我也很是期待……”
手掌直接烙燙著肌膚,敏感的腰肢頓時一麻,雙膝連帶著也有點發軟。
強撐著不願意示弱的一護肚子裏卻在暗恨自己改不了的沖動。
就為了一時痛快……現在可怎麽辦啊!
能清晰感覺到男人的火熱已經堅硬得驚人地抵在了股溝處,血脈贲張地跳動表達著緊迫洶湧的欲求,這種姿勢……而自己的下身也已經在适才亂來的摩擦中擡頭了,火熱灌注,欲念充盈。
卻又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月光下,這個強勢的,清麗無雙的男人就躺在自己身下,如一只充滿力量卻帶著不慌不忙的慵懶的美麗豹子,危險內蘊,而優雅如斯,自己近乎赤裸地在他實質般沈凝又熱烈的眼光中,被期待,被锺愛,被……玩味著……
手腳發麻的尴尬和無措,卻興奮!
抛下自己出於家族和各種原因,唯獨不是因為自己的喜歡而決定的新婚妻子,在沒有燈火的房間,跟這個癡纏著自己的男人糾纏……完全悖德的選擇,卻格外有種掙脫了束縛般的刺激和自由!
沒有什麽好害羞的了吧!什麽丢臉的樣子都被這家夥看個遍了,幹脆就……別再想著顧那的好了!
低哼一聲,“誰管你期待什麽!既然是我的新婚之夜,我召誰來侍寝,都随我自己的意吧!”
“哦……”拖得長長的尾音,男人掩不住笑意的眼在月光下格外清黑,“那屬下還真是萬分榮幸!能被少主看中!”
“羅嗦的家夥!閉上嘴給我好好配合就是了!“”
少年伸出爪子就去扒拉男人的衣服,皎潔如玉石般的胸膛裸露出流暢而有力的肌理,線條驚人的優美,寬肩,窄腰,緊實的胸膛和勁健腹肌下是勻稱修長的骨骼,原始的性的魅惑伴随著侵染肌膚的香氣撲面而來。
即使身體交纏過很多次,一護卻還是第一次這麽仔細地看著男人的身體。
眼光中不知不覺浮上了炙熱的迷醉。
“滿意你看到的嗎?”
意識到自己花了太多的時間在觀看上面,一護窘得臉如火燒,“羅、羅嗦!”幹脆一鼓作氣地将剩餘的遮蔽完全扯掉!
火熱的赤紅碩大立即彈跳到眼前。
好……好大……比起自己的,成年男人的就這麽的……
對比一下自己的,一護不由有點嫉妒有點氣餒。
都怎麽吃出的啊這家夥!!
“嫌屬下羅嗦的話……好好堵住屬下的嘴如何?”
堵就堵!怕你啊!
曾經因為男人過分手段而起的畏懼,在小心的寵溺的懷抱中已經漸漸消磨淡去,愛逞強的本性支撐下,黑崎少主不願服輸地俯下頭去,直接将自己的唇印在了男人薄紅的嘴唇上。
殷豔的色彩,銳利的線條,以及柔軟的質地,和灼人的溫度。
接觸到唇瓣仿佛活化般,騷動著滾燙起來。
吻非常甜蜜。
如同甘泉,也如同摻了蜜的清酒,汩汩滲入知覺。
讓一護沈醉地厮磨著男人的唇。
自己來主導的感覺……真的是很棒啊……
男人的舌從唇間溜了出來,撩撥地在唇皮上滑動,癢,一護不由沿襲了之前養成的習慣順應地張開了嘴唇,舌尖立即大喇喇竄了進去,滑過敏感的粉色齒龈,一護随即驚覺怎麽又被這家夥占據主動了,立即小力地在舌尖上咬了一口,然後在男人吃痛的低哼中将舌頭反推了過去,滑入了男人的口中。
男人馬上表示了熱烈歡迎,雙唇綿密地纏繞上來,吮吸著一護的舌尖。
舌尖……好麻……
不止是舌尖,那份麻痹的熱意,仿佛瞬間就波及了全身…指尖都在沖擊下泛上針刺般的麻意……
一護不由在男人唇間溢出呼吸不續般的低喘。
沈醉的嫣紅容顏,也剝離了強撐起的棱角,而顯出一份豔麗又放縱的魅惑。
令白哉的心中盛滿了萬花綻放般的喜悅。
他舍不得錯過任何一絲表情地凝視著所愛的少年,渴望這樣的一個夜晚不要是唯一,應該是可以期待的吧?這樣的一護……仿佛掙脫了某些自身頑固限定著的枷鎖一般,終於肯面對真實的欲求,不再痛苦,不再羞恥,也不再自責,放縱了自我。
胸膛動情地厮磨,下身主動一下一下湧動著,讓兩人的火熱相互摩擦擠壓,那份麻痹的洶湧的熱度,令火熱越發硬挺,越發腫脹,少年在每一下摩擦的瞬間,發出誘人的難耐吟喘。
纏綿的吻持續了多久?沈醉的人是無法去顧及的,直到來回在兩人口腔中纏繞共舞的舌都麻痹,直到少年呼吸越來越急促,簡直再喘不過氣來,白哉才捧起了他的頭顱,轉而去親吻那柔軟的耳垂。
“唔……唔啊……不準亂動……這次……這次由我來!”即使在耳垂被含入的瞬間,沖擊般的感官下蜷起了雙肩,卻還是倔強地堅持著初衷。
真是可愛的家夥……
“自當遵命……不過……”一下下舔舐著少年的耳垂,雙掌順著線條優美清瘦的脊背滑下,掠過俏臀激起輕顫,白哉輕輕叩著那不安翕張的花蕾,“這裏……還是讓屬下來幫忙吧……”
“才……才不用你……”
不知哪來的力氣,一護一把撥開男人的手──才不要這家夥發現,那裏面……裏面已經……因為身體的騷動,因為籌備婚禮的忙碌下好幾天不曾被莅臨,難以啓齒的渴望悄然累積而一夕爆發,已經濕意流溢了啊,被發現了這家夥一定又要大大調笑自己一番了……
在一日日的擁抱中變得如此淫亂的身體,渴望著火熱的充填才能滿足的身體,這家夥肯定早就明白,是根本沒辦法去跟女性……
想要争一口氣,讓這個男人看看自己也可以逆推的初衷,大概早就被忘記到九霄雲外去了。
在沈堕的認知和欲望的沖擊下眩暈著,岌岌可危間四壁都似傾倒過來要将人掩埋,一護幹涸地喘息著,手指摸索到那灼熱的蕾口,卻不由有了本能的躊躇。
“那……”将少年的手拉到自己唇邊,白哉輕輕将之含住,一分一分區舔濕那幹燥的表層,“這樣才可以進去哦……”
“唔……”舌尖在指腹和指間游移,濡濕,柔軟,滑膩,酥酥麻麻的快感在表層下流竄,如此昏眩而細膩的快樂,在男人完全将手指舔濕了之後将手指送到蕾瓣上,沈聲說著“可以了”之後,一護不假思索地用力将手指刺穿了進去。
好……好熱……
裏面……居然是這麽的熱……細膩無比的粘膜歡喜般蠕動著卷裹上來,擠壓著指腹令人喉頭幹渴難耐,同時那密處被刺穿的刺激感尖銳刺入腦髓,如此甘美!
“再進去……深一點……沒錯……可以試著動動手指……”
低沈的,魔魅的,柔滑如絲卻帶著刀尖高速震顫而來的殺傷力的聲音……大腦……都麻痹了……完全喪失了自身判斷一般地一一照做。
手指深入進去,攪動著高熱的粘膜,其實早已經濕瀝的內裏毫無困難地接受了,在開拓下迫不及待地敞開,吮吸著指腹,而指腹來回掠過的瞬間,內裏的潮癢頓時化作了甘美得腰肢都要融化的快感,但只是一點點,一瞬間,而更多的不滿足和空虛如潮卷來。
“唔……唔啊……哈……”不自覺地再添進一根手指,越來越用力地攪動著,身前的火熱已經完全挺翹在下腹,随著身體的晃動跟男人的硬挺一下下摩擦著,也帶來難以言喻的快感,卻又得不到充足的撫慰而顫抖出更大的不滿足,白哉……也是一樣的吧,臉上浮現出快樂卻又不滿足的神情,卻忍耐著不曾動手撫慰,因為忍耐得越久,之後獲取的報償也越強烈…………
交織著忍耐和快樂而蹙緊的眉,和微微開啓溢出低喘的唇,月光下殷紅又冷豔的紅,起伏的胸膛──多麽好看的人,這麽的漂亮,強大,強勢,不同於卑微的出身,他實實在在擁有著足夠成為一城一地之主的氣量和才能,并且一心一意地,不顧一切地渴求著自己,絕對不會背叛自己……
胸中不由一片火熱,就算對新婚夜即被冷落的妻子會有所歉疚,會有負罪感,一護此刻也決意要将之抛到了明天之後再去考慮,此刻……他只想放開自己……随著自己的心意,跟這個男人一起追求那足夠忘卻一切的快樂……
“這裏……”顧不得矜持的,一護抓住男人的手掌去觸碰胸口自行腫脹尖挺的紅蕾 ,“幫我……”
“還沒碰……就已經……硬了呢……”男人順應地擰住紅蕾,技巧地揉捏著,有點用力,有點粗暴,卻是滿足一護心意的粗暴,那蛛網般在肌理下蔓延來的愉悅,令一護挺起胸膛想要獲取更多,“啊……可以……可以再重一點……”
“真是淫亂的身體啊……少主……這麽渴望屬下麽?”提捏起熟透的紅蕾,白哉自如的施加著刺激,”那裏……都跳起來了……“
仿佛要證明他的話一般,身前挺翹的紅芽受不了地抽搐起來,點點白露從鈴口溢出。
融化般的淫欲熱度,令下腹酸楚著死死糾結。
而指腹早被粘膩裹滿,在越來越用力的抽送間發出濕膩的聲音。
“啊哈……”下體向男人的火熱靠過去,淩亂摩擦著,試圖緩解那滿腹的焦灼,“白……白哉……”
“我在這裏……一護……”
索性坐起,摟抱住少年顫抖的腰肢,用唇舌去撫慰那可愛的紅蕾。
立即爆發出更加美妙的吟喘,已經尖挺的紅蕾在唇舌間再度綻放了,飽脹到極限般的,每一下輕輕的舔舐都引發身體難耐的顫抖,而用齒尖夾磨的刺激更是會令少年纖瘦的身體整個激烈扭擰起來。
“好了麽……一護……”
少年如瀑流垂的發影間,白哉微仰起頭,去啄吻少年喘息聲聲的紅唇,發問。
“白哉……”
已經……到極限了……再也……
“我要……要你…………”
“要我就坐上來……一護……自己坐上來……”
“啊……啊哈……”
手指退出,帶出絲絲粘膩,随即去握住那熱得紮手的碩大對準了自己,一護昏眩在男人緊摟的雙臂之中,再也無法忍耐地,擡起了身體用力往下一壓。
“唔──唔啊啊……”順著內裏的滑膩,男人的炙熱毫無窒礙地穿透了緊窄的蕾瓣将身體到極限地撐開,如此巨大堅硬,如此火熱滿漲,又如此尖銳地刺穿了悸動的粘膜直到深處,仿佛……身體被全然刺穿,而心,也被激烈地穿透了。
身體結合為一體,從來沒有如此清晰地感覺到過,不是被攻占,不是被侵略,而是結合,激烈又甜美,幸福而眩暈。
每次開始必有的疼痛間,那滿滿充填的喜悅,呼嘯著将身心淹沒。
不理會疼痛的叫嚣,一護繼續用力沈下身體,一分一分下沈,将男人的巨大完全吞入體內。
完全被刺穿的剎那,顫抖個不停的腰肢難耐地弓起,頭顱也無力般地垂下,吐出沈重地喘息。
發絲如簾如瀑地從頰畔垂落,而汗水一下就覆滿了全身。
“哈……啊哈……”擡起頭,一護凝視著眨也不眨地注視著自己的男人,“白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