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擺擺拖文實在是情非得已,最近比較忙,預計是兩天到三天一更新,請各位看文的大人耐心等候~~~~~`
首先聲明,此坑絕對不是死坑,請放心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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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一個錯字,游走~~~~~~~~~
在樊府呆了七八天,老爺子老太太把我當成了心肝寶,我也只好厚着臉皮替別人的兒子盡着孝道,樊府上下更是對我恭敬有加。排除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在定國公家當少爺的生活總體來說還是可以叫滋潤得流油的。可是滋潤歸滋潤,我還是免不了要擔心一些潛在的危險。
這危險的源頭就是樊汐這小子!真不知他當時死活要我當他弟弟到底存了個什麽目的!
看他當時為了逼我當他弟弟,軟硬兼施,威逼利誘,用盡一切手段。可我到了樊府之後,他卻什麽事都沒交待,見了面連句話都懶得跟我說,任憑我處于在四處放羊,自生自滅的狀态。我他大媽的當時真是憋屈到想掐死這不負責的混蛋,可他小子這狐貍毛梳得油光閃閃,滑得比泥鳅還難逮。
而當老太太把我搓圓捏扁時,老爺子找我談天說地時,他就在一旁用那種若即若離,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仿佛我只是個正做個可笑事情的路人甲。要不就在我一個人獨處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埋伏在某個角落,把觀察我的目光化成水一般的溫柔,溫柔到讓我偶爾覺得,要是換個女人來承受這種目光,肯定會溺死在其中。可是對于他像貞子一樣的行為,我只是感到毛骨悚然。
他老人家時強時弱的X光就這麽把我翻來覆去的烤,七八天下來,終于把我烤到心裏發了毛。
“樊大少爺,可不可以請教幾個問題?”這一天,我終于成功地在大門口堵到了剛辦完公的樊汐,把他拖到了一個偏僻的酒館裏.
他對我類似謀財害命的舉動到是一點也不驚訝,仿佛早有預料一般,悠悠然然端着酒杯說:“問吧!”
“你到底是為了什麽要我當你的弟弟?大老遠的把我拉到你家來,卻把我晾在一邊,你這是什麽意思,把我當猴耍嗎?”
“因為我在等你主動找我!”聽我這麽問,他心情到是很好,到是我是差點被他這破回答氣到厥倒。
“那我現在來了。我想問你,你打算讓我當你弟弟當到什麽時候?”我單刀直入。
“你呢?你希望當到什麽時候?”他眼珠子輕瞟了我一下,卻反問道。
“我一刻都不想再當下去了。”我看着他,堅定地說。
“為什麽?”
“我只是一個跟你弟弟長得像的陌生人,沒有任何的理由去占據他應有的位置。接受令尊和令堂的關懷,只會讓我很不安。”
“你真是個怪人!”他笑着晃了晃酒杯,一飲而盡,自己又斟上一杯:“若換作別人,遇上這等飛來的橫福高興還來不及,而你偏偏卻不願接受。”
“因為我不喜歡為了這種表面的榮華放棄自己而去當別人的影子。”
杯中酒未滿,他倒酒的動作卻停了下來,看着我的眸子裏沒有了往日的似笑非笑,只有一瞬的驚訝:“你的自我意識還真強。”
“可能我喜歡活得随性一些。”我端起面前的茶杯,冷冷地輕笑了一聲。
他卻拿了一個空杯子,給我也倒了一杯酒遞了過來:“那為了你的随性,我敬你一杯!”
白瓷杯中,酒色淡黃清亮,香氣濃郁。一口幹盡,滋味醇厚,鮮甜甘美,味道還真不錯,一杯酒下肚,嘴裏全是濃郁的香味,讓人不得不想再來一杯。
“這酒名為香雪,色清卻味醇。往日與同僚來時,都喝不出這酒的好,今天與你來了,反倒才嘗出這酒中的滋味。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只有與雅人共嘗才品得出個中滋味,怪不得要叫它為香雪。”他仔細的打量杯中的酒,淡淡地笑着對我說。
而我對這酒的意見則是,味道不錯,只是度數太低了,只能當可樂果汁類的飲料喝,要用來拼酒的話,怕是喝到水腫都醉不了。因此,有拼酒需要時,還是建議用生啤老白幹二鍋頭。
等一下,他剛才念什麽來着?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我想問一下,你怎麽知道這兩句詩?”我瞠大雙眼,好奇他在這個世界怎麽會知道這兩句宋詩。
他看着我,眼光更奇怪了:“這詩就是你作的那道啊!”
“我作的?我記得我沒作過詩啊!”我一學工科人就算間歇性抽風也不會無端端的作這種詩啊!
“我聽你作夢的時候反反複複都在念這兩句,然後就記下來了!”
他的眼神裏分明寫着兩個字——崇拜。他是在崇拜詩是好詩,還是在崇拜我能在夢中作詩?
我卻格外納悶,自從上了大學我就壓根就沒再接觸過語文,要是背詩的話,我也就頂多背過一些“上課一排全睡,打飯從不排隊,反恐如癡如醉,傳奇不知疲憊”之類的打油詩,為什麽我說夢話的時候背的不是物理公式,不是英格力士,反而是古詩?啊呀,乖乖,人腦果然的最複雜的操作系統。
然後我再繼續想他什麽時候聽見我說的夢話,他卻開了腔:“你不會晚上做夢的時候作了詩,一醒來就忘光了吧?”
俺的白眼一翻,這哥兒們智商大大的有問題,看他一副狐貍的奸狡模樣,竟然也會幹脫褲子放屁的蠢事!
“誰會記得晚上說的夢話啊!”
“要不讓我晚上來幫你做記錄吧,你夢裏作的那些詩都是絕好的詩,不留下來可惜了!”狐貍眼珠子一轉,水汪汪地又變身成了家養玩耍型的犬科動物。
“不要!”我警覺心提高,怒眉一橫,堅決反對。
“為什麽?”
“因為我已經決定要離開樊府了。”
“誰說你可以走的?”他用疑問句,表示語氣強硬。
“難道你說過我不能走嗎?我又沒跟你簽賣身契!”我用反問句,表示語氣比他更強硬!
突然,他笑了起來:“你果然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你顯然是個很沒意思的人!”我回嘴道。
他卻笑得更加張狂起來。
“越洋,你知道我為什麽在這幾天疏遠你嗎?”他放下了酒杯,湊近我,神态變得嚴肅起來。近距離下,他臉上的線條也随之顯現出一種剛毅的美感,我不由得看怔了。他的眼眸漆黑而深遂,逼得我不敢直視,只好低下頭,擺弄桌上的酒杯。
“鬼知道,沒準怕我這狂犬病患咬你?”我沒好氣的咕囔了一句。
他哧地笑了一聲,搖搖頭:“因為你這個人實在是太令我覺得好奇了。我一開始看見你,只是覺得長得像小浚的你應該是個很好玩的人,所以才把你帶到京城來。一般出身鄉野之人,見到我爹和大娘,總是會緊張得魂不附體,我當時以為你也是這樣,而你見了他們,非但沒有一絲緊張,而且舉手投足間那種自然随意就連我都難以做到的地步。你對着他們,居然笑得那般無謂,就像他們的威嚴對你來說僅僅就是一張薄紙。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沒有我在旁邊指點,你會怎麽做,所以我決定只是靜靜地看着你,避免給你任何的提示。而你,真不知道你是怎麽辦到的,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卻能讓他們在短短幾天內喜歡你到看你一眼都覺得高興的地步。我和小浚從小勤學苦練,十幾年如一日的寒窗苦讀,甚至在金榜題名的那一天,他們都沒有露出像現在這麽爽朗的笑。我一直在懷疑,把你帶到京裏來,是不是做錯了?我一時興起讓你冒充小浚,你卻這般輕易就得到了我們兄弟渴望得到,卻從來沒有得到的東西。我真的的好生妒忌!”
“既然這樣,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離開的!”嘿!小白臉的主要目的居然就是要我當猴耍!!!!!
我重重地拍上他的肩,露出了我硬度媲美犬夜叉的八顆閃亮的大白牙。其實我當時很想一口給他咬下去的,礙于喋血酒館時會吓倒四周普通群衆,我硬生生的把怒氣忍了下去。
“可我希望你留下來!”然而,我拍他肩的手卻被他迅速握在手中,他手心的熱量沿着我的手指唰地蔓延到全身。
我沒看錯吧?他好像握着我的手!……他居然還緊緊地握着我的手……腦子裏紅色警報立刻大鳴大放!哎呀我的親娘咧,這氣氛不對頭啊不對頭!
我使勁抽回我的手,努力把臉擠成笑呵呵的形狀:“但是我卻熱切地希望盼望渴望離開樊府。”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我向你道歉,你留下來,不要走好不好?”很不解,這大哥幹嘛還要死拖着不讓我走!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剛剛說也說過了,我喜歡活得随性一些,總是活在你弟弟的影子裏,我沒那種耐心。。”
“難道偌大的定國公府就沒有讓你留戀的東西嗎?”
“東西都是死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們還是留着慢慢用吧!”其實,他們家很多東西我
還是蠻喜歡的,畢竟也是大戶人家,珍玩玉器,珠寶手飾都屬價值連城的檔次,因此我用無比堅定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他腦子開開竅,說送我一兩件。
然而他繼續聊着讓我失望的話題:“難道府裏就沒有一兩個值得你留戀的人?”
“他們認為我是你弟才對我好的,要是他們知道真相了,沒準我還得挨上一頓悶棍。算了,這種留戀還是擺進心裏,有空回憶一下好了。”我聳聳,說得若無其事。
這下輪到他快厥倒了,雪白的臉皮被我氣得發青,長眉緊擰,雙目瞪得暴圓,看起來已經瀕臨抓狂的邊緣了。
我面不改色,故作一本正經,其實看見他抓狂,我樂得肚子直想抽筋。只是耍了我這麽久,才能給他這點兒小教訓,直是便宜死他了。
他也是挺夠涵養的,深吸一口氣,看着我半天,咬着牙切着齒說了三個字:“那我呢?”
他急切等待我回應的眼睛,盯得心髒突然跳漏了一拍。我不由得暗暗的罵一句,明知道自己長的狐貍眼就別盯着男人放電行不?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我一個故意理解錯誤:“你好辦!你這個當哥的拉着我闖禍,爛攤子當然是你來收拾。你先結完酒錢,然後回家,跟你爹,你大娘該說什麽就怎麽說。兄弟我就只能說就此告別了,後會有期了!順便代我問候你全家啊!”
了不起,我把他漂亮的臉說石化了,他再抽搐,最後扭曲。而我,滿意地把笑容綻得像春花一般燦爛。告訴你,老子其實最看不就是你這種小白臉!!!
“越洋,你開什麽玩笑!”他開始大叫起來,完全喪失了平時風度翩翩的美男形象。
“拜托,誰跟你開玩笑!還有,其實我跟你也不是很熟啦,下次還請叫我全名,聽起來不用那麽刺耳。等你結婚了我再回來看你吧,兄弟,保重啦!”哥哥我選逃再說!我竄了起來,調頭打算往門口跑。
“越洋,對不起,我承認這幾天沒有照顧好你是我的錯,可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留下……”他見我站起來,慌了,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差點摔了個趔趄。我猛回頭,正想吼他,卻正對上他的眼,眼眸黯然失采,那淡淡的哀傷似浮于一層忽隐忽現的水霧中。
看着他,心髒突然像被什麽狠狠刺了一下。我……竟然把他給弄哭了……我是不是做得太過份了?但是我沒錯啊,跟他非親非故的,不在他家白吃白住很符合人類的道德觀念啊!
我沒有說話,他也沒有,只是一臉哀怨地看着我。雙方保持沉默,無私地在炎炎夏日給周圍的群衆奉獻冷空氣。
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大叫:“大少爺,二少爺,老爺讓你們趕快回去,說有要事相商。”
樊汐一見來人,狐貍眼噌地閃出了一道光,該死,他剛才還水蒙蒙的眼越看越像在笑,天殺的,他居然是一個演技派!我沮喪得要命,在這麽關健的時候,老爺子你為什麽要來絆我的馬腳?可樊老爺子對我好得沒話說,我親爸都沒他對我好,他有事讓我回去,我不得不賣他一個大面子。可是,這一回去,這離開樊府的事就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馬月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