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音早上醒來看見的一幕便是秦冷又坐在沙發上吃,沈音摸了摸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噴着滿嘴酒氣說道,“你怎麽起這麽早啊。”
“我沒醉啊,你喝醉了。”秦冷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這孩子,明明是喝了一口酒,還好意思說,好再沈音完全記不清楚昨晚上的事情。
爬起來沖了個澡,一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這哪裏是來旅游的,跑這麽遠就是來睡覺的。
洗澡的時候沈音在浴室慘叫一聲,秦冷飛奔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浴室的門鎖的死死的,感情沈音将自己看成了色狼,秦冷也懶得顧及,大聲喊道,“沈音”
沈音在浴室半晌才顫顫巍巍的說道,“沒事兒。”
秦冷心裏自然是不相信,現在問也問不出來,只能乖乖的坐回沙發。等到沈音出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
秦冷就看着沈音故作冷靜的走到自己旁邊坐下吃早餐,安靜的看了幾分鐘,沈音終于按捺不住,再次沖進浴室照鏡子,秦冷十分迅速的跟在沈音後面跑進了浴室,只見沈音慌慌張張的将自己剛剛拉開的衣領合了上去。
秦冷一臉嚴肅的站在浴室門口,低聲問道,“怎麽了?”
沈音故作輕松的說道,“沒事兒,呵呵。”
秦冷一把将沈音拉到自己跟前,輕輕将她的衣領拉下來,只見脖子上全部是紅疹子,秦冷臉色一變,沈音試探着問道,“是不是很難看啊”
秦冷沒好氣的說道,“是啊,難看的不得了。”
沈音心頭一酸,說道,“我就知道你嫌棄了。”
秦冷拿了房卡和錢包,拉着沈音就往外走。
沈音沒頭沒腦的被秦冷拉着,問道“去哪裏啊?”
“醫院。”秦冷生硬的甩了兩個字就再也沒說話。
兩個人火急火燎的跑到醫院,秦冷原本以為是昨晚上讓沈音喝酒過敏了,心裏後悔的要死,結果到醫院一檢查,竟然是花粉過敏,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心裏那個後悔啊。
花了那麽多錢,弄了玫瑰花,鋪滿了整個房間,結果反而把人給送進了醫院。
醫生開了些藥,再讓沈音這兩天注意,不要再碰花花草草,回去的路上沈音将秦冷嘲笑了一路,沈音硬是一個字都沒吭聲。
因為沈音的身體出了狀況,兩個人也不敢到處亂跑,在外面吃了個飯就回酒店了。整整一個下午都在酒店曬太陽,看電視。晚上的時候,也就在酒店點了餐草草了事。
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秦冷這次十分自覺的睡在沙發上,沈音坐在床上,弱弱的看着秦冷說道,“你過來。”
秦冷抱着一小團棉絮靠在沙發上說道,“我今晚上睡沙發。”
沈音看了秦冷半晌,最終還是默默的一個人獨占了一整個床。海南的夜很深,沈音遲遲沒有睡着,關了燈的房間昏昏沉沉,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沈音躺在床上,輕聲試探着喊道,“秦冷?”
一陣沉默。
沈音悄悄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摸黑赤腳走到秦冷身旁,蹲在沙發邊上,借着淺薄的月光,細細的打量着緊閉雙眼的秦冷。
沈音蹲在一邊靜靜的看了許久之後,秦冷終于發話了,“你還要看多久?”
沈音臉一紅,打算悄悄的走回去,剛剛一起身,秦冷一把将沈音拽進沙發,小小的沙發擠進兩個人,竟然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帥嗎?”秦冷緊緊盯着沈音的雙眼,讓她無處可逃。
“啊?”沈音想動一動,兩個人的姿勢,實在過于暧昧,讓她臉紅不已,還好這月光下看不出什麽,不然她都囧死了。
“你看了這麽久,是不是應該付出點什麽?”秦冷将沈音按倒在沙發上,他的臉就在沈音的上方,一陣陣暖暖的呼吸鋪面落在沈音的臉上,讓她有些迷戀。
窗外的月光,透過輕薄的白色窗簾,照了進來,給整個房間,留下一抹淡淡的暧昧氣息。
沈音張口趕緊解釋,“我……”
一個“我”字剛說完,秦冷臉上閃過一絲邪魅的笑容,他的唇已經落在了沈音張大的口中。
沈音僵硬的躺在沙發上,不知道該作何舉動。
秦冷狠狠的啃咬着她的雙唇,他的右手緊緊抓住沈音的左手,他的左手将沈音的腦袋微微擡起。秦冷的吻不再溫柔,像狂風暴雨一般席卷而來,沈音像飄在海上一般,輕飄飄的,身下是一片海,腦子已經不能思考,除了周身那熟悉而眷戀的氣息能夠讓她找到一點點的存在感,整個人似乎都已經飄散開來。
沈音突然一陣咳嗽,秦冷終于不舍的停了下來,有些擔憂的看着沈音。
沈音滿臉通紅,不敢看秦冷,額頭靠在秦冷的臉上,輕聲說道,“那個,我好像有些缺氧。”
沈音說完不自在的在秦冷的懷裏動了動,秦冷微微一顫,臉上不經意的輕笑,俯身細細的向着沈音的脖子吻去。他的吻有一些涼,就像清晨裏的一滴露水落在沈音的脖子上,沈音從頭到腳就像觸電一般,全身發抖。
沉溺在月光中的秦冷微微一頓,伏在沈音的耳邊,像是一個夢幻師一般,喃喃的說道,“沈音沈音,你到底要我怎麽辦才好?我想把全世界都給你,我想把所有的都給你。”
沈音也像是吃了藥一般,對秦冷的話很是受用,原本緊緊抓住沙發的雙手,終于伸了出來,将秦冷緊緊擁住。
秦冷像是受到允許一般,再次狂熱的細細的,一點點的吻着沈音,他的吻一遍一遍,一次一次落在沈音長滿疹子的身體上,好像永遠都吻不夠一般。
就在兩個人沉溺在這短暫而綿長的溫柔中時,沈音突然輕哼一聲,兩個人頓時都愣在原地。沈音羞的無地自容,整個人手足無措,秦冷嘴角微微揚起,溫柔的看着埋在陰影之中的沈音。
她躲在陰影裏,是那樣的尴尬而不知所措,秦冷順手将沈音的左手抓起,緩緩移向自己,沈音更是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秦冷低頭在沈音的耳邊輕聲說道,“不要害怕,沈音沈音,我喜歡你,喜歡到時時刻刻都想要跟你在一起。”
沈音慌慌張張的從秦冷的手中掙脫出來,趕緊一把将秦冷抱住,腦子裏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爬行。
秦冷雙手将沈音埋在陰影裏的臉捧了起來,放在月光下,以至于這樣他才能将沈音看的清楚一點,“沈音沈音,你喜歡我嗎?”
沈音滿臉通紅的看着秦冷,“喜歡”兩個字,在她的口中憋了半天,最終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秦冷眼中有一絲的失落一閃而過,沈音最終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秦冷高興的在沈音的臉上親了一口,他的手有些發燙的落在沈音的腰上,然後慢慢上移,沈音緊張的不知所措。
她全身沒有一點力氣,也沒有一點理智去思考,秦冷就像一塊吸鐵石一般,吸走了她所有的力氣和理智。
被風輕輕吹起的白色窗簾在頭頂飄來飄去,淡淡的月光在這有限的空間裏鋪展開來,秦冷的眼神有些迷離,他是那年站在宿舍樓下的男孩,在斑駁的月影下,淺淺的看着沈音笑。
一陣劇痛,秦冷将沈音緊緊的抱在懷中,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她弄丢了,沈音也死死抱緊秦冷,喘息着伏在秦冷的耳邊迷幻的低聲說道,“秦冷,秦冷,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秦冷垂下頭含着沈音柔軟的耳垂,回應到,“好。”
當時的承諾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說出口,我們總是固執的以為未來會朝着我們想象的樣子走去,世事無常總是錯料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