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擺擺前段時間忙到快吐血了,現在終于抽出時間過來看看。十一期間擺擺會抓緊更新的。
想那風雨交加夜,憶那雷鳴電閃時,樊大美人化身成八爪魚,麻繩箍肉粽一樣摟着我大搞同性相吸。我因受激過渡飄出去的魂兒,在閻王殿轉了一圈後,居然被他的章魚嘴吸回來了。而我回魂睜眼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推開他,反而是回應了他。
柔舌靈巧地在唇齒間游走,時而索求得猛烈,時而纏繞得悠閑,帶着一股濃郁酒香的氣息,讓我如夢如幻,如癡如醉。
我不得不承認,他吻技超凡,一場輾轉纏綿,吻得我七葷八素,雌雄難辨。
而當時的他只穿了一件絲質的單衣,濕漉漉地貼在身上,隐約可見肉色的肌膚。一輪熱吻下來,他原本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緋紅,鳳眼迷離,風情無限,勾得我下腹熱浪滾滾,瞬間蔓及了全身,心跳得雜亂無章。
盡管處境讓人不得不熱血沸騰,可兄弟我還是勉強保留一分理智左右思量,面對這位同性佳人,我是該上,還是不該上?男人的本性驅使着我行動,而我卻害怕讓他受傷。
正猶豫,樊汐卻失重般一頭栽進我懷裏,嘀嘀咕咕喃喃自語起來:“為什麽,為什麽群芳對面,我滿腦子的卻還是你的影子?為什麽明明想忘了你,你卻越來越清晰?上次我放你走,結果讓我痛不欲生,那麽這一次,我說什麽也不會再放你離開。我要一生一世地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所以,求你,求你不要再推開我……”
醉語嘤嘤,卻聽得我心裏忽泛一絲甜蜜,挑起他一縷縷淩亂的濕發,輕撫着那張玉一般白皙柔滑的臉,還是戰戰兢兢地問了一句:“你說的……是我,還是你的弟弟?”
他沒回答,只是緊緊地摟着我的腰,身體随着呼吸起伏着,良久,他才發出一聲輕鼾……奶奶個胸,老子好容易才想煽情一回,居然在這種關鍵時刻給我睡着了……
自認晦氣,卻只好幫他換掉濕衣服,擦幹頭發,這才窩到一張八仙椅上,打算安安份份地渡過剩下的夜晚。然而他平穩的呼吸,卻意外地讓我覺得心浮氣躁。豆點大的燈火映着他的臉,明暗搖曳,卻更顯得他俊雅美豔。我怕看見他陡生異樣的情愫,只好把八仙椅一次次挪遠,可惜卻又管不住自己一次次走回床邊,細賞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嘴……最後一次,我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朝着那形狀與肉質都屬上等的唇……親了下去……
其實,樊汐,不是第一個跟我接吻的男人,第一個是三兒,不過那只是純屬意外。
我們上大三的那年平安夜,寝室的兄弟們加各人的親屬湊一塊兒去搓了一頓小肥羊,三兒剛剛經歷他第一次被動失戀。這個向來只有他甩對方,還沒有被對方甩過的小夥子,偏偏被他用情最深的女友甩掉了,于是雙重打擊下,他灌了一晚的二鍋頭。後來我們上了KTV飙歌,他霸着麥克一邊吼,一邊把鼻涕眼淚揮灑得如黃河泛濫滔滔不絕。我好心去安慰他,企圖順便搶麥克,卻被他一把揪住啃上了嘴皮,當衆表演了一場男男舌吻,倩倩那小丫頭片子不但沒有挺身勇救她老公我,反而在旁邊帶領衆人拍着巴掌興奮地嗷嗷起哄。
雖然事後三兒磕破腦門兒地賠罪,還請我三頓肯德雞外加幫我洗了一個月的衣服,我還是難以磨滅那種讓我厭食整整兩周的感覺。
而樊汐的吻,卻像鴉片,一旦輕嘗就不願停止,讓我沉迷留戀,難以自拔,就連倩倩都沒讓我有過這種感覺……我着了魔般,膠着那張唇觸壓齧舔,一遍又一遍……直到j□j将身體每處空隙填滿,我這才意識到樊汐對我來說竟有這麽重的分量,可一想到他為樊浚露出那種悲凄的表情……心忽地亂成一團麻,我沖了出去,在傾盆暴雨裏呆了一夜……
第二天大清早,雨停了,在地面殘留着一汪汪的水漬,被衆人的來回走動的腳步踐了個粉碎,啪哧啪哧的響聲刺激着我的聽覺神經。房裏房外,人流穿梭,喧嚷嘈雜,熱鬧異常。
我被壓在五大床棉被下面,頂着兩輪熊貓眼默默忍受樊家老太太帶頭制造噪音污染。
“你說你,都這麽大個人了,怎麽就不會好好照管自己?你身體本來就不好,這大半夜的,還出去淋什麽雨啊,萬一落下病根出個什麽三長兩短的……你叫為娘以後指望誰去?”
老太太感情相當豐富,話不過兩句又開始眼淚一把鼻涕兩注,邊說邊嚎還不過瘾,一伸手把我露在被子外面的腦袋當成面團又搓了兩把。
唉,下次洩火還是得選擇個實際一點的辦法,“一夜風流”不是條好路——淋了一夜雨,落得個傷風感冒鼻涕流。惡果難嘗,一夜未眠,加上宿醉淋雨,頭痛腰酸腿沒勁兒,高燒一上來,渾身燙得像塊炭堆裏的烙鐵,一身皮紅得色澤格外豔麗。
雖然毫無血緣關系,可客串我三藏的媽的老太太竟也不簡單,一唠叨就是半天,聽得我耳朵都起了繭,趁母唐僧喝口茶的功夫,我好不容易才逮着機會見縫插針的問了一句:“娘,我哥呢?”
“你哥跟你爹一塊兒上朝去了。還好他今天起得早,發現你倒在雨裏,這才幫你撿了一條小命。要不你再淋會兒,沒準兒就得染上肺病了,這肺病要是治不住,就得成痨病了,你說你這書都讀哪裏去了,這點常識都不懂……”
聽完愣了一下,我說怎麽沒有見着他,原來上朝去了,心裏不免有那麽一點失落。老太太的嘴在眼前開開合合,我卻再也聽不清一個字,視線慢慢模糊起來,眼前只是依稀晃過一幅幅影像:
雨依然在下,樊汐抱起躺在水裏的我,親着我的額頭,哽咽的聲音随着雨聲變得稀稀瀝瀝:“……你這個笨蛋!”
回到屋內,我冷得縮成一團,他焦急地抱緊了我,一滴熱淚掉在我的胸口。他的懷抱好溫暖,本能地希望靠緊他,迷迷糊糊中,擡手摸着他的臉,笑着勉強擠出一句:“你也是個笨蛋!”很不明白,我當時為什麽會說那一句。
他聽完卻破涕為笑,小心地将唇壓在我嘴上,我沉溺在那熟悉的溫柔中,最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唯獨記得他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四周嗡嗡作響,但他的話卻清晰無比:“你聽好,我喜歡的人是你,羅越洋!”
聽完我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大媽的,我虧了……他這小樣,指代不清,害得我怕表錯情,白白錯過好機會,還為降火淋了一晚上的雨,我TMD虧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