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生契約,疼她入骨

第 27 章 海邊的小木屋

紀玉滢順手把手腕上的表取下來扔給那個當地人,匆匆說道:“這表夠你買幾十艘快艇了。”

當地人狐疑地拿起表對着陽光照看,紀玉滢急了:“給你一秒鐘的時間考慮,否則把表還給我。”

當地人下定決心地點點頭:“OK。”

等顧城趕到,快艇已經乘風破浪而去。

他臉色灰敗,不甘心地咬了咬牙:“你們休想就這麽跑掉。”

從衣兜裏掏出手機,他快速撥出一竄號碼。

紀玉滢站在快艇後面,遠遠地朝他甩了個中指:“人渣。”

她們的快艇離郝銘他們越來越近,兩幫人仍然在游艇上激戰,勢均力敵,一時勝負難分。

“時間長了,郝銘他們肯定要吃虧。”紀玉滢微微蹙眉,對正在開快艇的當地人說:“你是男的嗓門大,等下快艇停了你就朝那邊喊話,讓我們的人上你的快艇。”

“OK。”

相隔七八米遠的距離,紀玉滢喊停了。她生怕這艘快艇也被那幫人搶占了,到時候根本別想脫身。

“喂,讓你喊的那個人叫郝銘。”

“他叫王戬。”

“你喊廖淮安這個名字。”

等幾個女人七嘴八舌地說完,當地人用雙手攏成喇叭狀,大聲喊道:“郝銘、王戬、廖淮安,快上這艘快艇,你們的女人在等你們。”

三個女人也聲嘶力竭地喊着男人的名字:

“郝銘!”

“廖淮安!”

“王戬!”

三條人影陸續跳進海裏,奮力朝這邊游過來。伊萬斷後,一塊長木條舞得虎虎生風,十幾個人一時竟然無法近身。

“快!快把快艇開過去。”紀玉滢沖當地人大聲喊道。

快艇的馬達聲“突突突”地響起,當地人迅速将快艇開了過去。

幾個濕漉漉的男人先後爬上了快艇,郝銘趕開當地人,自己來駕駛。

紀玉滢對他真是刮目相看,她沒有想到郝銘竟然會拳擊,而且拳腳功夫還相當厲害,這會子又在開快艇。

認識三年,同居數晚,他還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郝銘将快艇開到游艇後面,大聲招呼伊萬快上來。

伊萬掄了一圈長木條,一舉撂倒了三四個人。他并不戀戰,且戰且退,退到船尾後一躍跳上了快艇。

郝銘立即将快艇開走,那幫人開着游艇在後面追,不一會兒就被遠遠地甩開了一段距離。

衆人紛紛松了一口氣。紀玉滢心神稍定,這才發現幾個男人的身上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

郝銘只是嘴角擦破點皮,廖淮安的右眼眶烏青像是熊貓眼。最慘的是王戬,鼻子破了不說,後腰受傷嚴重,一片觸目的青紫。

他捂住腰,臉色白得像張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關柔輕撫他的後背安撫他,一雙眼睛紅得像兔子,咬住嘴唇默默流淚。

大家多少有點兒劫後餘生的欣慰,廖淮安的情緒最高,還不依不饒地打趣王戬:“回去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你的腰,你的腰要是有問題了,你這男人當得也沒勁兒了。”

“去你的,你的腰才有問題。”王戬被他氣笑了。

“好像有快艇追過來了。”伊萬拿着望遠鏡朝後面看。

紀玉滢一激靈,跳起來搶過望遠鏡朝鏡頭裏看。

幾公裏外,果然有好幾艘快艇朝他們的方向開來,最前面7;150838099433546的一艘快艇上坐着顧城,他手裏拿了副高倍望遠鏡,正朝他們看過來。

“MD!這家夥動作真快,又去哪兒糾集了一幫人。”廖淮安罵道。

“郝銘,你開快點,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他們的快艇是美國貨,速度比我這艘快艇快得多。”當地人說。

“老板,現在怎麽辦?”伊萬問。

“你們抓好扶手。”郝銘簡潔地說完,一鼓作氣将油門踩到底。

呼呼的風聲在耳邊響起,快艇尾部巨浪滔天,幾個人全被飛濺的海水澆濕。

“你把這艘快艇開得再快也沒有用,速度比不上那些美國貨的。”當地人大聲說。

“你說怎麽辦?”郝銘問。

難道坐以待斃?等着被人抓住扔到公海裏去喂魚?

大家面面相觑,臉色都很難看。

“這附近有個海島,很少人知道,要不把快艇開過去,看能不能甩掉他們。”當地人提議說。

現在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郝銘當機立斷,點了點頭:“行!就照你說的辦。”

當地人對這片海域相當熟悉,他替換郝銘開快艇後,在茫茫大海上轉來拐去,很快甩掉了顧城的快艇隊。

紀玉滢頭暈得不行,雙手扒在船舷上吐得昏天黑地。

郝銘摟住她輕拍她的背,問道:“你沒事吧?”

她虛弱地朝他笑了笑:“吐了好多了。”

他将她圈進懷裏,臉挨着她的黑發,兩個人靜靜依偎着半天沒說話。

這兩天發生的一切是紀玉滢活了二十二年從未經歷過的,驚險而刺激。她不後悔來A國這一趟,因為她從未像現在這樣——離他如此之近。

當地人把快艇停在了一個海島邊,島上種植了很多的果樹,海邊還有一棟棟的木頭房子。遠遠看去,丘陵似的小山坡上還有一間間的商店。随處可見,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的游客。

衆人都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會是一個無人的荒島呢。

當地人準備回程了,他一個勁兒地保證:“我發誓什麽也不會對那幫人說,我去我岳母家裏躲幾天。”

他離開後,郝銘疑惑地問:“你們給了他什麽好處?”

“我把我的手表給他了。”紀玉滢說。

伊萬聽到這話,拔腿就要去追那個當地人。

郝銘制止了他:“這關鍵時候……随他去吧,以後總有機會拿回來。”

“老板……”

“別再說了。”郝銘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紀玉滢忽然感到心虛,她又覺得自己沒做錯,在生死緊要的關頭,一塊表算什麽?

這海島雖好,可吃飯要錢,住宿要錢,買東西也要錢。大家的行李和包全都落在游艇上了,這可怎麽辦才好?

幸虧伊萬的衣兜裏還揣了幾千美金,應付一天一夜應該問題不大。

剛才聽那當地人說過,這海島是幾個韓國人買下的,現在還是試營業階段,所以知道的人極少。

當下最重要的就是處理傷口,買藥,接下去才是溫飽和住宿問題。所幸,這小島上居然有一間小小的醫務室。

這島上的東西奇貴,處理完幾個男人的傷,又購買了必須的抗生素類藥品,幾千美金就去了一半了。

剩下的錢只能省着花,幾個人去了島上唯一的一家服裝店,大家只撿便宜的買,當務之急,是把濕衣服換下來,免得着涼生病。

紀玉滢挑了件長及腳踝的印花長裙,除了腰圍松垮垮的,其他倒還湊合。她換好衣服走出試衣間,看到郝銘的那一瞬間忍不住爆笑出聲。

金主大人穿了一套當地人的粗布衣服,顯然是極不合身,又短又小,咋一看上去就像舞臺上的小醜。

“再笑看我怎麽收拾你?”他咬牙切齒。

紀玉滢拼命憋住笑,從衣架上取下一套相比之下較寬松的衣服走過去。

“試試這套吧,應該比你身上的合身。”

他眼巴巴地看了眼,搖了搖頭:“算了,我身上這套在打特價,便宜。”

其他人的衣服也不合适。伊萬為了省錢,幹脆只買了背心短褲。

唉,非常時期,大家都将就一下吧。

晚上住在海邊的小木屋裏。他們要的這四間房,因為價格最便宜,所以每間都緊挨在一起,連隔壁房間裏翻個身都能聽見。

廖淮安和小模特安琪在做、愛,動靜大的把木板床搖的“吱嘎”“吱嘎”作響,安琪的叫、床聲仰揚頓挫,高低起伏,還“老公”“老公”地叫喚個不停。

紀玉滢面紅耳赤,心跳如雷,扯了被子蒙住臉。

“是不是想了?”郝銘的手伸進被子裏去摸她的翹、臀。

“不要……讨厭……”紀玉滢躲躲閃閃,在被子下面扭動得像一只毛毛蟲。

“來嘛……你也叫兩聲給他們聽聽。”郝銘隔着被子壓在她身上。

“不行……伊萬就住在隔壁。”

“怕什麽。”他探手去摸她的胸,又扯下被子吻住她的唇。

紀玉滢被他纏得沒有辦法,只得由着他胡作非為。

他剝掉她的長裙,從她漂亮的鎖骨一路吻下去,在她飽滿潔白的胸乳間停留了很久,愛不釋手地一遍遍撫摸她光潔的大腿,圓潤的翹、臀。

“你的屁股和腿比你的臉漂亮。”這人……在床上什麽話都能說出口。

“你平時喊我什麽?”他又含糊地問。

她愣怔了一下,跟他這麽久,好像并沒有很正式地喊過他。

初初跟他那會兒,她喊他“郝先生”,再後來就忽略了稱謂,偶爾鬧情緒的時候也會直呼他的大名。

像安琪喊廖淮安那樣喊他“老公”?她可喊不出口。

他已至極限,再不管她喊他什麽了,抱着她去了窗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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