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年的五月,在燈火輝煌而落寞的北京,我見過一個人,她拖着行李箱站在有些蕭條的路邊。
每年都有成千上萬的人北漂,一撥一撥人來,一撥又一撥人走,這座城市卻百年千年的屹立在這裏,越發的輝煌。
她站在路邊,與這個城市的輝煌格格不入,她流着眼淚的臉上,了無生氣。
京城并不是人人都呆的下去的地方。
沒有想過回到Y市再次遇見,她是一名導游,站在旅游大巴的前面侃侃而談,那種來自內心的無欲無求和風平浪靜,讓我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十分的有意思。
我嘗試着将她挖到自己的公司,要知道金順的工資比新航線要高了許多。她笑了笑,并沒有答應。我想知道這個人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情,可最終連一個了解的機會都沒有。
日子依舊忙忙碌碌,旅□□業的競争越來越大,2013年國家頒布了新旅游法,整個行業重新洗牌,繁雜的工作占據了我所有的生活,這件事也就停留在記憶的某處。
接到陸小丫的電話是一個意外,我竟然連沈音身邊朋友的名字都能記住,這件事情讓我有些思緒混亂。
可終究我還是去了遇見咖啡,外面下着雨,我看見沈音和一個男人坐在咖啡店裏,沈音有些局促不安,那個男的坐在裏面,面無表情的看着我,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戰争。
有時候,我不知道,走進這場戰争究竟是對是錯,可是男人天生就是好戰的,沒有對錯,只有輸贏。
其實也是在很久以後,我才明白,哪有什麽輸贏,我甚至連走進戰場的機會都沒有。
男人身上的敵意彌漫在他的眼神中,我看見滿眼都是求救的沈音,嘆了口氣,将她擁在懷中。
我想抓住每一個可以接近沈音的機會,她像風筝,一個斷了線的風筝,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地,沒有蹤跡,讓人捉摸不定。
吃過兩次飯,我們再次回到原點,恢複到原來的平靜。
零零散散的聽見沈音的消息,她終究是和秦冷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當初第一次看見他們兩人的時候,我就應該明白的,只是明白的太遲,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別人擠不進去,他們出不來。
再次聽見沈音的消息,是受到沈音和秦冷的請柬,結婚的那天,沈音穿着一襲白紗,秦冷站在她的身旁,有些桀骜,有有些溫柔。我在沈音的眼中看見了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那是沉溺在愛中的人才會有的表情,我大抵是患病了,這種病叫□□無能,是會傳染的。
秦冷站在沈音的旁邊,滿臉的溫柔蕩漾開來,眼中盡是對沈音的寵溺,我想,沈音尋得這樣一份愛情,終究也是圓滿的。
突然想起那年站在北京城街上的女孩,那個了無生氣的表情,在五月的暮色裏,比北京的夜還要深。
我端起高腳杯,飲了一杯酒,入口火辣辣的,就像我們那些年肆無忌憚的青春,好在有一個完滿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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