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雞室友總撩我

第 37 章 看,季朗又開始撩我了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季朗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非要認為我喜歡他,我幹什麽他都覺得是我愛他的表現,我只想發說說問大家:心累是怎樣一種體驗。

他總說我對賴文樂說我喜歡季朗時那不是普通的喜歡。

他還覺得我注意他很久了。

季朗覺得的事情太多了,總之,他大概真的是個很自以為是的人,講話都不考慮我的感受嘛。

而且我覺得他根本就是弄反了,明明是他最開始在走廊裏擋我的道,我才注意到他的,所以,是他開的頭。

晚自習學到教學樓馬上要鎖門的時候我出來了,正好遇到勤奮好學的季朗也要鎖門回去。

很默契的相視一笑,互相沒有講話卻一起往回走。

進了小區之後季朗忍不住了,“白天的時候,賴文樂說你以前經常說我壞話?”

“就說過一次,也不算壞話。”我說。

季朗好像很興奮的樣子,“到底咋回事?你為啥覺得我壞?”

“他不是說了嗎?你上廁所的時候站我旁邊,尿我新買的白鞋上了。”我确實因為這個惦記他好久。

“怎麽可能!我能尿好遠的,不可能的事兒,”季朗的俊眉一下挑的老高,他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壓着我往前走,“給哥說實話,是不是你給我打招呼然後我沒聽見,你就懷恨在心了?”

“不是。”真不是,明明是你給我打招呼我沒理過你。

季朗倒打一耙的本事着實驚呆我。

“給哥說說嘛,別害羞。”季朗往我脖子裏吹熱氣。

“你走開。”我推他,這天都要熱死人了,季朗怎麽還能這麽厚臉皮啊,都不嫌兩個人挨着會很黏嗎,服死他了。

季朗不聽,比狗子還粘人,他把自己的腦袋歪在我頭上,仗着長得高欺負人,“怎麽辦啊郝宇,我覺得我好喜歡你啊。”

他蹭來蹭去。

“……”什麽意思,難道他是給我在表白嗎?

季朗:“郝宇啊,我覺得你好可愛啊,你怎麽那麽棒。”

“……”他真的表白嗎?

不是吧,怎麽這麽莫名其妙的。

“要是和你在一起不總丢內褲的話,生活就完美了。”季朗仰天長嘆。

什麽亂七八糟的,差點又信了他的邪。

用力推開他我大步往前走去。

我說的沒錯吧,其實季朗就是個混蛋,每隔幾天看我開始心如止水的時候,這家夥就開始撩我幾句,不痛不癢不冷不熱的,卻撓的我心癢癢的再次泛起漣漪。

可我不會對他說什麽的。

真的。

我喜歡僞裝,喜歡一個人幻想很多東西,我不像季朗那樣天生樂觀,他看起來似乎從不在乎任何別人的目光,想做什麽說什麽想什麽,從來不考慮後果。

可這麽多年,我習慣獨守秘密了。

出自家庭的問題也好,個人性格問題也好,假如有人不能對我敞開心扉的話,我大概會孤獨終老也不會輕易說出自己的秘密。

當然,阮學海知道我的秘密,他算個奇葩,不算普通人。

阮鐵子知道我喜歡男人,在我知道自己喜歡男人并且一度認為自己是個怪物的時候,阮學海很大度的說沒關系,他也覺得男人很好,這沒什麽不對的,不應該為這個不開心。

這都不算什麽。

當然,阮學海說假如我不想被人知道這些就可以不講,因為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通情達理,我問阮學海為什麽接受的這麽容易,他說他比我發現自己是個gay,更早。

對,他也是。

我覺得阮學海簡直早熟的可怕,我告訴他的時候我們才剛剛初中畢業,他竟然早就開始垂涎身邊的男孩子了……我甚至隐隐擔心起自己的貞操來。

阮學海說別擔心,他對我就像在看X光片,連我肺片有沒有陰影他都瞧的一清二楚,實在是沒有其他想法。

我很慶幸我的鐵子這麽有節操,畢竟我對他也沒興趣,只是看到他的腳踝我也能透視出X光片裏的骷顱骨頭來。

我們都對對方毫無想法,這簡直是全世界最皆大歡喜的事情了。

我是初二的時候發現的,男生們都在喜歡讨論女生裏面誰的胸最大,我一直以為是自己太愛學習所以不屑與他們為伍讨論那些龌龊的事兒,但直到某天我和一群人在廁所裏小便時,大家紛紛掏鳥兒出來要比大小。

這是廁所裏經常會發生的一幕。

當時的班長說他那天體育課看文藝委員跑步時胸部一顫一顫的,看硬了,我聽到覺得很惡心,然後大家都在廁所喊我一起脫褲子比鳥兒。

我跑了。

因為我看到那麽多的……鳥兒,我可恥的有反應了。

我不記得當時大家的臉,也不記得都有誰,但我知道,面對女生的胸時,我永遠也不會有那種感覺。

初中畢業的時候和阮學海坦白,可能腦子抽了竟然告訴他,那應該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小小的出櫃,也是最後一次,好在這家夥平時不着調,安慰我倒是有一套。

再後來,我開始有更多的生理反應,夢裏全是一些男人的身影,瞧不清樣子,卻看得見身材,都是極好的,大概是我看運動廣告看多了。

所以,我從不在心裏否認對季朗的好感。

第一次在廁所看到他的老二會心動,看到他體育課時飛奔的矯健身影會心動,甚至他性感的嗓音,他似有若無的撩撥,我都會心動。

可我不會主動。

我一直都想離開這個地方,這個小縣城,它太小了,小到你今天菜吃鹹了,明天你後街的鄰居都會知道你到底吃了幾根鹹菜,我知道,待在這裏,我也許會永遠安逸下去,可我得不到理解,或者還會被誤解。

我不想這樣壓抑,或者我需要一個同類緩解壓抑的心情。

我應該樂觀起來。

我想要爬的更高一些,我堅信站在更高的頂峰,我會遇到更多的志同道合的人。

季朗無疑是我的攀爬過程中一塊巨大的石頭,可我不知道他是絆腳石還是墊腳石,他在撩我時只用了三分力氣,實在瞧不出這其中有幾分情意。

我想畢業後就離開這裏,可我又舍不得季朗,我怕他哪怕對我有一點點的其他感情……我都會很可惜的錯過一段本應該很美好的感情。

我什麽也做不了,我好像只會小心翼翼的渴求季朗主動一些,再主動一些,我期待季朗主動接近我發現我然後愛上我孤獨的靈魂,我從不敢自己打開一切讓季朗來看。

怕他認為是醜陋的。

可季朗除了撩我,從未正經說些什麽。

我若貿然說什麽對他有興趣的話,這個慫逼大概會癫狂吧,我也會遭受人生第一次表白被拒的事情。

被這個傻、逼拒絕的話,我的人生污點大概又可以多一個了。

算了,季朗一直不挑明的話我就可以帶着我的秘密遠走高飛了,可他若也是呢……

但我想這些又有什麽用呢,季朗還什麽都沒想呢。

閣樓在六樓,爬到五樓全身就被汗濕透了。

我說:“我先洗澡哈。”因為季朗每次洗完廁所裏都很熱,像是要把人蒸發一樣,先洗會比較涼快。

“一起洗呗,我給你搓搓。”看,季朗又開始撩我了。

我面對他的裸、體,生理反應大概會很明顯吧,只能道:“你有病啊。”

季朗“嘿嘿”的笑,上前打開門,狗子猛的撲上來。

季朗特親昵的把狗子抱起來,狗子嘴裏哼哼着伸舌頭要舔他的臉,季朗連忙躲過去。

狗子的頭擱在季朗的上,狗臉沖着我,它又伸出舌頭,想對我下手,我連忙走到前面去。

“還抱它,都熱死了,掉一身毛。”

季朗不以為意,“沒事兒,馬上就洗。”

我沒說話,季朗又道,“但我要是再丢內褲,我就真的沒有穿的了。”

呵呵,關我什麽事兒啊。

季朗在我用完衛生間之後連忙進去接着洗澡,我讓他洗完順便把地拖一下,他上次沒拖地,結果那天陰天,地沒幹,我晚上上廁所也沒開燈,差點把我滑倒扯到我的蛋,真是恨死他了。

這家夥要懶死。

“好,你說拖地就拖地。”季朗在裏面喊。

季朗洗完澡穿着新內褲出來了,看來他還是有壓箱底的內褲的。

我剛剛洗完澡,吹着風扇躺在床上特別的爽,可風扇正對着我的肚子扇,沒一會兒我就肚子疼,實在忍不了,我去上廁所。

一進衛生間的門我就看到季朗剛才換掉的髒內褲赤條條的擺在洗手池裏,內褲外翻,毫無形象和隐私可言,呵呵。

過了一會兒,馬桶堵了。

怎麽沖都沖不下去,我急了,接了一盆水倒裏面還是沖不下去,水還差點溢出來。

看來是堵住了。

“季朗,馬桶堵了。”我喊。

季朗在外面應,“咋,你便秘了?”

“不是,你來通一下。”總覺得他是個粗人,這些事該給他幹。

破閣樓年久失修,就連馬桶的也不好用了,扔那麽多次都沒問題,怎麽這次就堵了呢。

季朗去院裏弄了半根鐵條在馬桶裏捅了很久,好奇的問:“到底是啥東西啊,你往裏面扔衛生巾了?”

“沒。”我只是往裏面扔了點其他東西。

最後通好了,季朗很震驚的看着鐵條上挂的那塊兒濕淋淋的布,又往空空如也的洗手池瞧了一眼,最後不解的看向我,“郝宇,這東西怎麽這麽像我的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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