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是傻白甜

第 36 章 罰跪

罰跪

雲靜看了一眼風輕說道:“風輕原是去找前幾日我丢失的耳環才誤入那裏的,當時我以為他下山了,結果走到路上發現那小岔路上的荊棘叢挂着一塊風輕衣服的布料,我便進去尋他了。”

“你膽子真大,為父千叮咛萬囑咐,你是一句也沒放心上,還敢一人進去,若是有個好歹,你娘怎麽辦?”雲毅氣不打一處來。

“師父,都怪我,是我先進去那裏的,若不是我~”

還沒等風輕說完,雲靜用用手在背後碰了碰他,暗示他不要再說了。

“好了好了,平安無事地回來了就好,別說這些了,兩個孩子估計都吓壞了。”雲夫人趕緊解圍道。

“蘇何,你去讓廚房備些飯菜來,他倆在林子裏待了那麽久,估計餓壞了。”雲毅吩咐道。

“是,師父。”

“你們兩個先回房好好漱洗一下,換好衣服再來前廳吃飯。”

“知道了爹。”

“風輕。”雲夫人突然喊住正想離去的風輕和雲靜。

“怎麽了師母?”

“你剛來虛無山沒多少時日,我給你連夜趕制了兩套衣服,你先去我那取了衣服再回去換洗。”雲夫人柔聲道。

“謝謝師母。”

風輕正愁等會兒洗漱後如何換衣服,還好雲夫人給他縫制了新衣服,便跟着雲夫人身後去拿衣服。

“娘,那我的呢?”雲靜故意吃醋地問道。

“自然少不了你的,等過幾日縫制好了娘再給你送去。”

“還是娘最疼靜兒了。”雲靜撒嬌道。

“好了快去吧,等會兒你爹生氣了就麻煩了。”

雲夫人使了個眼色給雲靜,雲靜立馬反應過來。

也是,多虧娘親解圍爹爹才沒有責怪自己和風輕,趕緊先溜回去,萬一爹越想越生氣就麻煩了,雲靜立馬飛快地跑了回去。

雲靜舒舒服服地靠在浴桶裏,回想昨天發生的一切,好像在做夢一樣。

而且風輕的表現也不像是一個比她小了兩歲的弟弟,倒像是體貼細微的哥哥。

昨天多虧了他,不然自己早在那林子裏被吓得不知所措了。

大約是他經歷的多了,所以才會這般成熟穩重,雲靜如是想着。

“啊,脖子好酸。”雲靜嘀咕道。

許是昨晚靠在風輕懷裏睡太久了,此刻脖子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雲靜伸手捏捏了自己脖子,又回想起自己靠在風輕懷裏的樣子,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不知為何想起來還是會讓自己的心狂跳不止。

“別想了別想了,還是趕緊洗好去吃好吃的吧。”雲靜拍了拍自己的臉說道。

“靜兒,在外面待了一夜,定是餓壞了吧?”

雲夫人夾了一只雞腿放到雲靜碗裏,只是好巧不巧,正好風輕也夾了塊魚放在雲靜的碗裏。

風輕尴尬地收回筷子解釋道:“昨夜聽到你夢裏喊着紅燒魚,所以我~”

雲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着頭扒着碗裏的飯。

他連自己說夢話都聽到了,自己不會還說了什麽見不得人的話吧。

“你們兩個吃完了就随我去祠堂。”雲毅放下飯碗說道。

“爹,去祠堂幹嘛?”

雲靜原本還暗自慶幸她爹沒有責罰自己,現在一聽要去祠堂,立馬不安了起來。

雲毅沒理雲靜的話,自顧自地起身離開了前廳,雲靜和風輕趕緊放下飯碗。

“娘~”

雲靜緊張害怕地看着雲夫人,希望能得到娘親的幫助。

“娘也幫不了你們,這次你們闖了這麽大的禍,是該罰,不然下次不長記性。”雲夫人淡淡道。

雲靜見狀只能膽戰心驚地跟着風輕一起去了祠堂。

一進祠堂雲靜便主動地跪在地上,認錯态度很是誠懇,風輕愣了一會兒也連忙跟着跪下。

雲毅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戒尺,走到雲靜跟前說道:“伸手。”

“爹,我知道錯了,你別打我。”雲靜趕緊求饒道,還不忘朝旁邊的風輕使了個眼色。

“都是我的錯,還請師父責罰。”風輕老實地伸出雙手說道。

“風輕你~”

雲靜原還指望着他能幫自己一起求情,結果這孩子還真是老實誠懇。

“你看看風輕,态度比你端正多了,伸手。”雲毅嚴肅道。

“爹~”雲靜可憐巴巴地将手藏在背後。

“十下!”

“爹,女兒願意在祠堂罰跪思過,求爹別打我手,太疼了。”

雲靜一想起被戒尺打手心的痛心裏就直犯哆嗦,從小到大,她可沒少挨這玩意兒,原以為長大了終于不用再挨戒尺的打了,結果~

“十五下!”雲毅不為所動地說道。

雲靜立馬伸出雙手手心向上,嘴裏還不忘念道:“爹,打輕點。”

“痛~”雲毅剛打了一下,雲靜便痛地直喊。

“現在知道痛了,闖禍的時候怎麽不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雲毅是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和夫人都是安安靜靜的性格,怎麽會生出這麽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

“師父,讓我替雲靜挨這十五下吧。”

看着雲靜痛的龇牙咧嘴的,風輕在一旁看着實在有些于心不忍。

“你別急,等會兒少不了你的。”雲毅說完回頭繼續打。

好不容易挨完這十五下,雲靜痛的眼淚直飙,有時候她也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爹親生的。

“好了,該你了。”雲毅走到風輕面前。

風輕乖巧地伸出手,不過他只挨了五下,而且雲毅打他的力道明顯比打雲靜輕了不少。

雲靜見狀更加覺得自己不是親生的了。

“爹,你偏心,你只打了風輕五下,還打的那麽輕。”雲靜一邊哭一邊抱怨道。

“那是因為風輕聽話,不頂嘴,認錯态度也比你誠懇。”

“哼~”雲靜氣呼呼道。

“好了,打完了,你二人就在此跪着思過,跪滿兩個時辰再回去。”雲毅說完便離開了祠堂。

雲靜跪在地上,看着被打紅腫發燙的雙手抽泣不止。

風輕看着她吃痛的樣子有些心疼。

“雲靜。”

“嗯?”雲靜淚眼婆娑地看着風輕。

“你把手伸過來。”

雲靜雖疑惑,但還是乖巧地往風輕身邊挪了挪,把手伸到他面前。

風輕輕輕地握着她的手腕,低頭對着她的手心輕輕地吹了吹。

“有沒有好些?”風輕擡頭溫柔地問道。

“嗯。”雲靜抽泣着點點頭。

“別哭了,師父也是為了我們好,你看他不顧危險來林子裏尋我們,怕師兄們累着讓他們回去歇息,自己卻一個人堅持着找我們。”風輕一邊繼續幫她吹着手心一邊輕聲細語地說道。

“我知道,可是,真的很痛。”

雲靜一個沒注意,情緒一激動居然哭出了個鼻涕泡。

雲靜立馬停下哭泣,想收回被風輕抓着的手腕。

太丢人了,此刻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噗~”

風輕沒忍住笑了出來,雙手還不忘緊緊地抓住雲靜的手腕。

“別笑了,快松手。”雲靜又羞又惱道。

“別動了。”

風輕松開一只手,擡起手拽着袖子替雲靜擦去那個尴尬的鼻涕泡。

“你別看了。”雲靜扭過頭說道。

雲靜只覺得自己好丢臉,一時都忘記了手心的痛,腦子裏只有自己剛剛那個不争氣的鼻涕泡。

“還好師母給我做了兩套衣服,不然~”風輕忍不住繼續笑道。

“好了,你還說,你再說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雲靜氣呼呼地喊道。

“不說了不說了。”

跪了一會兒,雲靜轉頭看着風輕,發現風輕跪的直直的,雙眼緊閉。

雲靜看着眼前的男孩子,穿着娘親給他縫制的白色外衣,別說這顏色襯的他皮膚更加白皙了。

雲靜收回目光,也學着他的樣子跪直身體,閉目養神。

只是手心裏隐隐的灼熱感,讓她忍不住哼唧了兩聲。

聽到聲音,風輕睜開眼睛問道:“還痛嗎?我再幫你吹吹。”

“不用了不用了,不怎麽痛了,過會兒就好了。”看着他那溫柔似水的眼睛,雲靜不好意思地轉過頭拒絕道。

兩個人在祠堂裏足足跪滿了兩個時辰,雲靜起身時還差點一個沒站穩往前摔去,風輕見狀連忙想伸手去扶。

“我沒事我沒事,你快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和大師兄他們練劍呢。”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就那麽幾步路。”雲靜推脫道。

“那好吧。”

風輕眼底閃過一絲失落,明明在遺忘谷兩人互相依靠,親密無間,怎麽回了虛無山,她卻對自己冷淡了起來?

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麽,讓她心生厭惡了?

“風輕,今日太累了,我想早點回去休息,你也是。”

雲靜看到風輕略有失望的眼神,怕他誤會自己在故意疏遠他,這才解釋了幾句。

“好,明日見。”風輕剛剛還難過的臉上立馬恢複笑容。

第二日一早,風輕便早早的來到了練武場,練習着前幾日蘇何教他的劍法。

“風輕,今日來的這麽早,怎麽不再多休息一日?”蘇何來到練武場看到風輕問道。

“大師兄,我休息的差不多了,若是再不練習,我怕前幾日學的都要忘了。”

“對了,為何鮮少見到雲靜來練武場?”風輕疑惑道。

自從自己來到練武場後,就從未見過雲靜在此與師兄師姐們一起練習。

“她呀,十日有九日不來,每次睡到巳時,若不是有時候師父看不下去把她從床上拎到這兒,怕是一年到頭,你都見不到她出現在練武場一次,這個時辰,她估計還在做夢呢。”

“你在這先練着,我等會兒再過來。”

“大師兄你去忙吧。”說完風輕繼續認認真真地練着。

這個時候,雲靜正趴在床上做着美夢。

這日子就這樣慢慢的過着,風輕在練武場裏認真練劍習武,蘇何幫着雲毅處理虛無山的各種事宜,雲靜不是纏着蘇何陪她玩就是纏着風輕說山下有趣的事兒給她聽。

也得虧風輕在青石鎮生活了十幾年,那些對自己來說再尋常不多的事,偏偏雲靜每次都聽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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