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我們不繼續那個幻境了嗎？”
“真人，我們不問問莫靈她同學的事情了嗎？”
“真人，是‘心若冰清、天塌不驚’。那是風雲裏面的《冰心訣》，你在幻境裏說錯了。”
“真人，那層樓果然有問題，我看見一個······”
樸真人一邊刷牙，一邊聽着紫陽的喋喋不休。
他的白眼死命地翻呀翻的，感覺很絕望。
将最後一口漱口水吐掉，樸真人用力地把紫陽給拍飛，因為現在的紫陽是虛體，一下子穿到了隔壁的出租屋。
“終于，清靜了。”
不過這種短暫的清靜持續不了多久，樸真人的心頭便想起了紫陽的傳音。
“真人，你幹嘛把我拍到那麽遠？”
“真人，你給我解釋一下嘛？”
“真人，·····”
“真人，······”
樸真人覺得自己很絕望，紫陽為什麽現在會變得這麽話痨？
是因為缺乏和人的交流麽？
得加快凝練第二靈鬼的進度了，兩只鬼有個伴，
要麽，可以嘗試着将昨日幻境中的天命之鬼收入麾下。
“你別說話了。”樸真人一邊洗着臉，心中默問，“回答我，道士的等階分為哪些？”
一聽樸真人的提問，紫陽和複讀機一般開始回複：
“《出家因緣經》将修道之人劃分為七類，書中載曰‘道士，凡有七階’。”
“第一層次是‘體合自然，內外純淨’的天仙。”
“第二層次是‘變化不測，超脫凡界’的神仙。”
“第三層次是‘含光藏輝，不拘世累’的大德。”
“第四層次是‘幽淺學道，仁智自安’的居士。”
“第五層次‘舍諸友愛，脫離嚣塵’的出家。”
“第六層次是‘和光同塵，報德懷仁’的火居。”
“第七個層次，也是最後一個層次，則是‘屈己凡塵，救渡危苦’的祭酒。”
樸真人将毛巾擰幹淨，擦了擦手：
“末法時代，天道不限，天仙和神仙不存于世，大德隐于世間，世俗界唯有居士、出家、火居與祭酒，分別對應的法力是煉虛合道、煉神還虛、煉氣化神、煉精化氣四個境界，每個階層各有六品。”
“你主人我，現在的法力是‘煉神還虛’二品，也就是二品出家道士。”
“而莫靈，屬散戶，法力應該也步入了‘煉精化氣’的門檻，雖沒有交過手，但估計在三品祭酒與五品祭酒之間。”
“都市中的鬼物一般實力都不會高到哪裏去，憑借她的能力，如果真的出現了什麽意外，自然會給我打個電話。現在并沒有消息給我，便說明無礙，有些時候，沒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
“那個幻境，随緣吧。我猜明天淩晨三點半的時候，咱們兩個還會進入其中，不要着急。”
“至于那個《冰心訣》，我就是随便念念，念錯了說明那時候我的緊張，剛好能夠配合那個鬼物，讓他覺得我着道了，好現身。”
“······”
解釋完了，紫陽還準備問一些東西，樸真人一下子封住了他的口，把他拉入到泥丸宮中。
不過這種禁封，對于紫陽來說，也就只能夠維持個五六個小時。
樸真人渾身上下的衣服雖然不貴，但是穿起來十分爽利。
打開門，看着在外呆着有些無聊的劉芊，樸真人爽朗地說道：
“劉芊，我們走吧！”
劉芊抱怨了一句：“你這個大男人，換個衣服慢慢吞吞的。”
雖然有些抱怨，但并沒有臉上卻沒有任何不耐。
她已經習慣了。
——
——
“咚、咚、咚。”
夏警官有些急促地敲着門。
“進來吧，門沒鎖。”辦公室中傳出清亮的女生，雖有些嬌媚，但卻蘊含着肅殺之氣。
夏警官應聲推門，還沒有來得及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就急促地說道：
“李隊，你真的神了！事情和你說的一模一樣，那個醫院裏真的有一名姓周的男子。”
夏警官的聲音有點兒大，過路的警察不自覺地把目光探向了李警官的辦公室。
夏警官不愧是多年的老警察，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這點。
“散了，別聽別看了，管好自己的事情。”
說完，夏警官便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也合上了辦公室玻璃的百葉窗，這樣，屋外的人就沒有辦法知道屋內的事了。
做完這一切，夏警官從懷裏掏出了一個U盤放在了李警官的桌子上，繼續說道：
“那名周姓男子的确有一名王姓的植物人妻子，是否是因為家暴原因導致變成植物人的，暫時還沒有證據。不過現在那名王姓女子已經成功蘇醒，樸真人是那名女子醒來前，唯一一個進入過那個病房的外人，U盤裏是監控視頻的錄像。”
李警官一邊查看着視頻中樸真人經過的地方，一邊和夏警官說道：
“王某很可能是因為家暴原因導致成為植物人的，他的丈夫周某已經來到過警局自首。”
“鑒于證據不足、王某的極力否認和一些其他原因，警局并沒有對周某進行立案。”
夏警官不由贊嘆道：
“李隊，不得不說，樸真人這個家夥編故事的能力還真的是不錯。周某跳樓的事情居然能被他改編成一個鬼故事，真是有他的。”
聽到夏警官這麽說，李警官嗤笑了一聲：
“編故事？”
聽到李警官語氣中的諷刺，夏警官感覺有一些摸不着頭腦。
不過，還沒有等夏警官詢問，李警官就遞給他一臺筆記本電腦，和一些紙質的密級檔案。
“這電腦裏面是樸真人的直播視頻，主要截取了故事情節，這些是近些年與溫城的一些案子，電腦D盤的‘PZR’文檔中是一些臨近省市區案卷卷宗的電子版。”
“你看完再說。”
不理會夏警官有一些疑惑的眼神，李警官從抽屜中掏出了一本有些發黃的書籍，名字被李警官的手給擋住，但能看得出，這本書已經有一些年份了。
李警官給了他這些材料，雖然沒有明說什麽，但夏警官還是仔細地看了起來。
視頻、電子文檔、紙質文件明顯有着一定的順序。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夏警官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哪怕屋外的陽光極為閃耀，他好像都感覺不到溫暖。
他似乎是在自語，又似乎是在向李警官發問：
“這，這，這，怎麽可能。”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湊巧的事情！”
“我，不敢相信。”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