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後校學生會通知,市電視臺要舉辦相聲小品大賽,準備在我們學校遴選節目。我和耗子精心準備,閉門嘔心瀝血改編了奇志大兵的相聲《喜喪》,終于在校內初賽中一舉奪魁,成為代表我校參賽的唯一一個節目。
正式比賽的前一天晚上,我在宿舍忽然覺得小腹隐隐作痛,強忍了一陣後全身漸漸滲出汗珠,馬力和阿聖見狀趕緊扶着我打車趕往市一院。拍了片子、抽了血化驗後,醫生并沒有診斷出什麽毛病,只開了瓶醫院自制的藥水,叫我留院觀察一晚上。
楊朵接到阿聖的電話後匆匆趕來,見了我後焦急地問:“怎麽回事呀?”
我說:“肚子忽然很疼。”
“是不是闌尾炎呀?或者是你太緊張了胃痙攣?”
“不知道呢,檢查也沒查出什麽毛病。”
阿聖和馬力買了一些夜宵,我說:“你們先回去吧,明早把我借的西服帶過來。”
楊朵說:“你現在這種身體狀況,明天還能演出嗎?實在不行就算了呗。”
“不行,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還沒在電視上露過臉呢,今晚休息一下應該就可以了。”
楊朵拗不過我只好答應,讓阿聖和馬力回校,自己留下來陪我。
因為嫌辦住院出院手續太煩,我和楊朵在醫院附近找了家小旅社住下來。楊朵忙裏忙外,又是喂飯喂水,又是替我擦拭身體,我笑着說:“朵兒,你以後肯定是個标準的賢妻良母。”
楊朵得意地說:“那是,以後誰娶了我就是他的福氣呢。”
“看樣為了能得到你無微不至的照顧,以後我得多生病呀。”我笑着說。
“呸呸呸,烏鴉嘴。”
“楊朵,”我試探着說:“不如這學期我們去外面租房子住吧?”
“你開什麽玩笑,幹嘛去外面租房子?”
“現在很多情侶都在外面租房子呀,這樣我們不就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了嗎?”
“你發什麽神經,學校的住宿費都交了,再花錢去租房子浪費錢,我反正不去要租你租。”
“好哎,過一陣子我就去租一間,先把我們的小窩搭起來,我就不信引不來你這只金鳳凰。”
“你這是病糊塗了癡人說夢。”楊朵敲了下我的腦袋。
半夜出了一身汗後,我感覺身體輕松了許多,天蒙蒙亮我和楊朵醒來。楊朵關切地問:“怎麽樣?身體好些了嗎?”
“嗯肚子不疼了,就是覺得好像沒什麽精神。不過上臺演出應該沒問題。”
“那我出去買早飯給你吃。”楊朵溫柔地說。
看着楊朵穿着一身純粉色內衣,我不禁色心大起,壞笑着說:“光吃早飯能量還不夠,我倒是想吃……”
“想吃什麽?”楊朵一臉茫然。
“吃你。”
“流氓,都這樣了還這麽色。”楊朵嬌羞道。
“可憐可憐我嘛,我們上次到現在都一個月了,給我一點能量嘛,我上午比賽好盡情發揮。”我裝作可憐狀看着楊朵,見她猶豫着沒說什麽,一把抱住壓在身下。
上午的比賽我完全是在恍惚中完成了表演,身體的疲憊不可避免地影響了發揮,最終得了三等獎。
一周後電視臺通知晚上播放演出錄像,我和楊朵兩個宿舍的人早早來到“四年沙龍”,老板得知後特地送了我們每人一杯飲料,我正得意洋洋地準備接受大夥的膜拜,豈料外面一時間烏雲密布,狂風驟起,天地間一時陷入混沌,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不一會功夫竟然停電了!我們掃興而歸,而我大學四年唯一的一次在電視上露臉的鏡頭自己也沒有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