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鐘敘洗漱後出了房間,走到蘇曉門前,伸了一個懶腰後輕叩門,并沒有回應,認真聽一下有嗚嗚嗚的傘
次日,鐘敘洗漱後出了房間,走到蘇曉門前,伸了一個懶腰後輕叩門,并沒有回應,認真聽一下有嗚嗚嗚的聲音。鐘敘再敲了一下門,“蘇曉,我進來了。”
鐘敘推門而入,卻看到小寶在床上,鼻子對着睡夢中的蘇曉亂拱,他大步走過去扯着小寶的項圈把他扯出客廳,回頭看了眼還在睡覺的蘇曉,小心地關上門。
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着,小寶蹲在他跟前吐着舌頭,鐘敘現在看它怎麽都是一副欠揍的樣子,他直接拿食指點着它毛茸茸的腦袋,咬着牙說:“你可真不要臉,大早上跳上一個女生的床上亂聞,你聞什麽聞啊你?信不信我把你弄鼻塞,那是你嫂子,臭狗!”
小寶知道自己被罵了,趴在鐘敘的腳邊,把腦袋放在爪子上面,鐘敘氣呼呼地靠在沙發上,過了一小會還坐起來指着小寶補了一句,“等你爸媽回來我馬上把你送走。”
蘇曉出來客廳後,看到鐘敘抱着手臂坐在沙發上,而小寶趴在他腿邊,她走過去彎下腰摟着小寶的腦袋,“早啊!”
鐘敘看到後更氣了,冷哼了一聲。蘇曉不知道他一大早吃了什麽,“怎麽了?”
鐘敘坐直身體,對着蘇曉說:“以後你睡覺能反鎖房門嗎,不然真有圖謀不軌的生物。”說完,還瞪了眼小寶。
小寶看到鐘敘惡狠狠的眼神後,腦袋又低下了。蘇曉看了眼小寶又看了眼鐘敘,故意輕飄飄地說:“沒事,我對你的品行還是放心的。”
鐘敘瞟了一眼蘇曉,才知道剛剛那句話是對他說的,他氣得跳起來,“我說的是那條狗,你都不知道它今天爬上你的床在你身上亂拱。”
蘇曉覺得沒什麽,狗狗肯定都喜歡到處聞,可是這人反應好大,一副現在要哄的樣子。
蘇曉放開小寶,坐在鐘敘身側,摸摸他的大手,“我開玩笑而已嘛,你那麽大反應幹嘛?”
鐘敘撇過頭。
蘇曉握着他的手腕,把他在沙發上扯起來,“別生氣啦師兄,走啦去吃飯了好不好?”
鐘敘不情願地被蘇曉拖到門口,結果小寶叼着自己的狗繩也跟着來到門口,鐘敘把蘇曉推出門口,看了小寶一眼,“不帶你。”說完,立刻關上門。
蘇曉挽着他的手臂去按電梯,“好啦好啦,不管它了,我們好好去過二人世界。”這男人幼稚起來三歲小孩都甘拜下風。
倆人就這樣出去了,蘇曉還擔心着小寶一只狗在家,剛轉頭想問鐘敘要不要回家把它也帶上,結果鐘敘輕飄飄地來了一句,“再敢提那只狗,我直接把你帶出澤城。”
蘇曉合上嘴巴,低頭看着手機。
蘇曉拉着鐘敘随便吃了一頓麥當勞就直奔理發店了,鐘敘站在一旁,聽着她跟發型師讨論怎樣弄,聽到頭都暈了,去了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蘇曉拍了一個照片,告訴林婷跟何麗她們自己出來做頭發了。
正聊得火熱的時候,發型師的助手問她,“小姐,那位是你男朋友嗎?”
蘇曉點了點頭。
“你那麽美,你男朋友又那麽好看,你們天生一對。”
“謝謝。”
蘇曉不太喜歡做頭發,因為每次坐下這些發型師助手都很多話說,有些問題還匪夷所思。
林婷在微信上問她打算怎麽弄,蘇曉覺得打字說不清,發了一條語音過去。
結果那個助手又問蘇曉,“這備注那麽可愛,你幫她改的嗎?是你閨蜜嗎?”
這人看了人家聊天就算了,能不能不要說出來?
蘇曉忍着脾氣點了點頭。她看了眼坐在兩米開外的鐘敘,正低頭看着手機,顯然不知道這個助手跟她聊得那麽「火熱」。
在洗頭的時候蘇曉上去二樓了,過了一兩分鐘,鐘敘把頭從手機裏擡起來,看到剛剛蘇曉坐的位置空空如也。看到一條通往二樓的樓梯,他擡腿走上去了。
一上去就看到蘇曉躺着在洗頭,她今天穿了短褲,兩條雪白的大腿就這樣毫無遮掩地,幫她洗頭的還是一個男性。
蘇曉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上來,只是拿着手機繼續跟她們聊天,突然一塊布料被扔在腿上,蘇曉轉頭一看,“你怎麽上來啦?”
鐘敘把扔在蘇曉腿上的襯衫理好,小聲地說了句,“腿不涼嗎,直接對着空調吹。”
蘇曉笑了笑,這不是你上來給我保暖了嘛!
今天人不多,但是蘇曉燙發時間長也耗了近五個小時了,期間鐘敘不斷地站起來在徘徊,手機也沒電了,最後還是店員好心地把充電寶借給他。
蘇曉走到鐘敘身邊,“好看嗎?”
鐘敘直接上手摸,拿着她卷卷的發尾,蹙眉,“為什麽要燙了?”
蘇曉神秘地笑了一下,“配你啊!”
鐘敘挑眉,怎麽個配法?
夜晚,蘇曉非要打包回家,表面說的是,新做的頭發不能濕水,在外面太大威脅了,要早點回家。
實際上鐘敘早就知道她想什麽,還不是挂着家裏的那條狗。
晚上吃完飯後,蘇曉罕見地沒有跟小寶玩,反而是黏着在工作室裏面的鐘敘,鐘敘看着她一副讨好般的神情,不自然地退後一點,“你幹嘛?”
蘇曉狗腿地來到他身邊,“其實呢,我這個周末呆在這裏不走,還是有目的的。”
鐘敘瞟了她一眼,冷哼道:“看出來了。”
蘇曉繼續擠着笑容,“我有一個人物通訊的作業,就是要采訪一個人,然後寫一篇文。我想來想去,我身邊最值得采訪,最好說話的人就是師兄您了。”說完,小手還搭上了鐘敘的肩膀替他松骨。
鐘敘可受用了,“行,給你采訪。”
蘇曉聽到後,立刻坐在他對面,打開手機錄音,“當初你是在讀書期間創業的,請問是什麽原因讓你有這種想法。”
鐘敘徐徐說道:“當初本來是想着做兼職,就在畫室裏面帶初中生高中生,後來我基本上也了解了這些運行流程了,剛好就攢了一些錢,就找上幾個朋友一起租了一個小小的房子當工作室,說到底也只是為了錢。”
蘇曉點頭,“那請問你創業期間最難忘的事是什麽?”
鐘敘定了神看着蘇曉紅潤的嘴唇,擡起手用拇指在她唇上抹了一下,蘇曉擡手揮開,“正經點。”
鐘敘無聲地笑着,“最難忘的應該是,開業第一個星期,我們把所有的積蓄拿出來交房租,買畫具,我就在商場那裏買了一箱最便宜的面餅,在宿舍拿熱水泡開,吃了一個多星期。”
一路問下去,原來鐘敘也就是這幾年才有所成就。以前剛開始創業,兼顧着學業和工作室,剛開始沒錢,也試過躲房租,在差不多用完的顏料盤裏面把四角也摳得幹幹淨淨。
在工作室有點名氣後,他代表工作室去領獎,結果人家看不起他是學生,明明獲得了一等獎,合照的時候只能站在角落處。
等到工作室被現在工作的公司收購後,他才有點好日子過。
蘇曉點頭,以前總是覺得鐘敘很厲害,什麽都不缺,什麽都能處理好,甚至是細節上的問題,她考慮不到的,他已經早幫她打點好了。
他并不是天生就勢不可擋,她眼中無所不能的鐘敘,經歷了很多她沒經歷過的事,吃了很多不為人知的苦頭。
這個散發着光芒的男人,通過今晚,他主動掀開了愈合的傷口給她看,如同勇者的勳章。
鐘敘期間不斷擡起手輕拭她的紅唇,采訪結束後,蘇曉微張着唇瓣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用最平靜的語氣講述着年少時最難以忘懷的經歷。
鐘敘伸長手把蘇曉扯到他懷裏坐着,不由分說地吻上那張小嘴。蘇曉慢慢動情,手攀附在他的脖子上,倆人忘情地親吻。
等到結束後,蘇曉的眼睛像蒙了一層水霧那麽濕潤,“我都沒陪你經歷那些事,現在有種坐享其成的感覺,好像不太負責任。”
鐘敘捧着她的臉,低醇的嗓音在耳側響起,“在跟你談戀愛的第一天,我就覺得我那些經歷,因為你而更值得了。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坐享其成,你盡管揮霍。我奮鬥多幾年,讓你舒服多幾年,我很樂意的。”
蘇曉看着他,說不出什麽話。
鐘敘用大拇指在自己的唇上抹了一下,看了眼指腹,揚起唇角,“剛剛抹了你的唇那麽多次,就是為了把你的口紅抹掉,這樣跟你接吻之後我的嘴唇就不會紅了一圈了。”
蘇曉聽到後,往他胸口錘了一下,躲進他懷裏,原來他剛剛一直抹她的嘴唇,是為了蓄謀已久的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