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在這兒?”她張口結舌。
“是不是知道我在,你剛才就不會和郝娟說那些話了?你肯定會虛情假意地說你喜歡我、離不開我?”他危險地眯了眯眼。
“郝銘,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用不着補救了,你是什麽樣的女人我還不清楚?你最擅長的就是在我面前演戲,扮成一副對我情深義重的樣子來惡心我。”
“真的……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她痛苦地搖頭。
“紀玉滢,我一天沒有讓你滾,你就還是我郝銘的女人,迫不及待地去找下一任金主,也要看我肯不肯放你走。”他擡手掐住她的下巴,咬牙說,“我早就知道你和關思睿之間不是普通朋友那麽簡單,你別以為傍上了他就能擺脫我,我和你之間的關系,只有我有權力說停。”
下巴被他掐得生痛,可比不上心疼的萬分之一。
“郝娟按門鈴之前你就進來了對不對?”她忽然想起迷糊中聽到的門響和腳步聲。
是她太大意了。
“不錯。”他點頭,“我慶幸我今天進了這個房間,要不然我也不會知道你心裏的真實想法。”
“郝銘,我……”我明明知道和你沒有結果,卻情難自控,深陷你的泥潭裏無法自拔。
每當你對我好點兒,我就像小孩子得到心愛的糖果偷着樂好幾天,哪次你對我的态度不好,我就會失魂落魄好久都緩不過勁兒。
我曾經以為管不住自己的一顆心,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從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的心就丢在你那兒了。
從此以後,我患得患失,喜怒哀樂全由不得自己。
“說了不用再解釋,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話。”
他緊盯着她完美無瑕的一張臉,忽然就覺得厭惡,“天生一張勾引男人的臉,難怪關思睿會對你感興趣,你打扮成這種妖豔樣子給誰看?咹?給關思睿?”
他擡手觸碰她漂亮的鎖骨,手指插進她的乳溝裏去撚弄,她不由自主地輕顫,一張臉比紙還白。
“這麽不願意我碰你?你穿成這樣,袒胸露乳的生怕別人看不到。”他冷笑,隔着薄薄的衣料用力捏了捏她的乳尖。
她痛得發抖,水盈盈的一雙黑眸裏盛滿了無助的乞求。
他讨厭她的這雙眼睛,像是會說話像是會蠱惑人心,讓他曾經深深地沉溺進去。
他惡意地在她乳尖撚弄調戲,看着她一張蒼白的臉漸漸漾起了紅暈,她的呼吸急促紊亂,有了血色的嘴唇微微翕動。
“又發騷了?想我幹你?”他的唇滑過她的耳廓,含住她的耳珠吮吸。
她厭惡自己,每一次在他的挑逗下很快就會有反應。
她本能地往後退,腰卻抵在洗臉臺退無可退。
胃裏忽然又是一陣痙攣,她難受得一把推開他,沖到馬桶前面往裏哇哇直吐。
從昨天下午直到現在,她只吃了關思睿送到手邊的幾塊綠豆糕,就算把胃吐空了也沒有什麽東西吐出來。
她趴在馬桶邊嘔酸水,眼淚鼻涕一起往外流。
他沒有一點兒憐憫心,揪住她的衣服一把将她揪到洗臉臺前。
“把你自己弄弄幹淨,我看着你倒胃口。”他冷冰冰地說。
她彎下腰,用酒店的洗漱用品刷牙洗臉,沒有卸妝油和洗面奶,她用肥皂代替,直到把一張臉洗的像剛剝殼的雞蛋,白嫩光潔。
他從鏡子裏看着她,眼睛裏沒有一絲的溫度,有的……只是摧毀一切的狂暴和怒意。
這樣的眼神讓她悚然心驚。
他很突然地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回馬桶前,右手一送,她就反趴在了馬桶蓋上。
他扯掉她的披風扔在地上,又掀開她的裙子一把扯爛她的蕾絲底褲,她掙紮着回頭,哀求:“不要在這裏……”
他根本不理會她,解掉皮帶脫掉褲子,掐住她的細腰從後面兇猛地插入。
“唔……”她隐忍地咬住下唇,痛得臉變了形。
他瘋狂地折磨她,每一下都深深搗進她的身體深處,用力研磨,碾壓……
情潮翻湧……她身體的某處漸漸濕潤,痛楚和快、感輪流折磨着她的感官,她死死咬住唇,倔強地不發出一絲的聲音。
空氣裏充盈着暧昧萎靡的氣息,狹小的空間裏回蕩着肉體的啪啪碰撞聲,赤、裸着下半身的男人像個越戰越勇的猛士,将自己的恨意和怒火深深埋進她的身體深處。
全城矚目的訂婚宴,一線女明星和郝氏集團的太子爺訂婚禮成,準新郎不在酒宴現場招待賓客,跑到房間的洗手間裏找情婦發洩生理欲望,多大的冷笑話?
而且,還是在他的未婚妻臨時用來換衣服的房間裏。
她止不住的冷笑,笑容悲涼凄切,虛弱的身體漸漸承受不住他貪得無厭的索取,她的身子一軟,趴在馬桶蓋上昏厥過去。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鐘,她聽見門鈴瘋狂地響起。
是關婧還是關思睿?金主大人,我看你如何收場?
她像是跌進了一個亢長的夢裏,渾身發冷,冷得牙齒咯咯作響,過一會兒又像是掉進了火焰裏,熱得她全身上下冒汗。
快上大二那一年的暑假,她手裏攥着在肯德基當小時工掙的錢興沖沖地往家跑,準備領小侄子紀磊去商場裏買玩具,磊磊心裏惦記那臺遙控飛機已經很久了。
走到她家樓下看見圍了一圈的人,又隐約聽見遠處有救護車的聲音。
鄰居家的阿姨看見她,上前來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紅着眼圈結結巴巴地說:“玉滢……你……你爸他出事了。”
她腦袋裏“轟”的一下,阿姨再說什麽她根本聽不見了,只顧着往人堆裏擠,花壇旁邊躺着一個人,身體趴伏着地上一攤血。
深灰色的羽絨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是她第一次打工掙的錢給她爸買的。
“爸!”她叫得撕心裂肺。
……
“爸爸……爸爸……”她擰緊眉喃喃地喊。
像是有小棍子一樣的東西從她腋下抽出,她朦朦胧胧地聽見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燒到39度了,得趕快送醫院。”
“哥,你送紀小姐去醫院吧,酒宴上那麽多客人,我得下去了。”
這一次她聽清楚了,是關婧的聲音。
“你下去吧,我會照顧她。”是關思睿。
剛才發生了什麽?她在洗手間裏被郝銘折磨得暈了過去,失去意識之前她還聽見門鈴響,後來郝銘去開門了嗎?是不是被他們撞破了她和郝銘的關系?可是,關婧剛才說話的聲音并無異常,不像是發現了什麽。
郝銘呢?他去了哪兒?
她腦子裏一大團的疑雲,只能閉着眼繼續裝睡,意識逐漸清醒,這才感覺渾身上下發燙,真的是燒得不輕。
涼涼的毛巾敷在她滾燙的額頭上,感覺舒服多了。
微涼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然後是眉毛,眼皮,鼻梁,又在她的唇瓣上留戀了許久。
她知道是關思睿,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燒成這樣,胳膊上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管了,她倏地睜開眼睛,正好與他四目相對。
“你醒了?”他溫和地問。
“我想喝水。”她舔了舔幹涸的嘴唇。
“好,你等一下。”
他很快端了一杯溫水過來,扶着她起來喝。
“你高燒39度,我準備送你去醫院。你自己選,是進這裏的醫院還是我送你回S市再去醫院?”他猶豫了一下,“要開大半個小時的車,你身體吃不吃得消?”
“沒事的,我能挺得住。”她想回S市。
“現在你先把退燒藥吃了。”他用藥瓶蓋子裝了藥遞給她,“給你加了一粒頭孢。”
她聽話的吃下藥,又喝了一大杯的熱水。
他扶她重新躺下,看了看腕表,“這個點兒我怕堵車,半個小時後我們出發。”
“關先生……你和關小姐是怎麽發現我生病的?”她終于忍不住問。
“關小姐?關婧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原來你早就醒了,幹嘛裝睡?咹?”他眼底唇角蘊着捉狹的笑意。
“太累了,睜不開眼。”想起剛才他指尖的調戲,她的臉頓時發燙。
反正發燒了,臉紅他也看不出來。
“關婧下樓來說你的身體不舒服,在房間裏休息,我應酬完就抽空上來找你,結果按了半天門鈴你都不開門。我以為你睡着了就下去了。”
“後來呢?”
“關婧的禮服被酒弄髒了,她上來換衣服才發現你躺在床上睡着了,一張臉紅得不正常,嘴裏還胡言亂語的說着夢話,一摸你的額頭滾燙,就趕快把我叫上來了。”
“我說什麽夢話了……”她抓住被子,緊張兮兮地問。
“這個你就要去問關婧了。”他故意逗她,“要不我現在打電話去問她?”
“不用了。”她慌忙說。
他湊近仔細看了看她,“我看你7;150838099433546的精神比剛才好多了。”他去衣帽架取了大衣穿上,折回來說:“走吧,我送你回S市。”
紀玉滢強撐着要自己下床,他已經攬住她的腰,一個打橫将她騰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