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生契約,疼她入骨

第 60 章 她是我的女人

吃完晚飯埋單的時候,紀玉滢搶着付了帳,關思睿也不和她争,只笑着說:“欠我的一頓飯還清了,以後沒有再約你出來吃飯的理由了7;150838099433546。”

“關先生說笑了,我現在還住着你的房子呢,哪怕再請你吃十頓飯也還不清欠你的人情。”

“你說的這話我記住了,以後想找人請吃飯一定給你打電話。”

“只要有空我非常樂意。”紀玉滢狡黠地笑了笑。

關思睿哪裏會不清楚她心裏的小算盤?小女人想和我鬥心眼還嫩了點。

“時間還早,要不要去哪兒消遣一會兒?平時休息喜歡做什麽?看電影逛街還是泡吧?”他擡手看了眼腕表。

“上了一天班哪兒都不想去,只想回家休息,抱歉……掃你的興了。”

“沒關系的,我送你回家。”他大度地說。

這小女人眼瞅着消瘦了不少,精神也是恹恹的,回去多休息也好。

車停在別墅門口,紀玉滢拎着包下車,回眸朝他笑笑,“謝謝關先生送我回來。”

“我怎麽覺得自從你住進這棟房子裏,和我是越來越生分了,一口一個關先生,就不怕我聽了煩?”

“你不是也叫我紀小姐嗎?”她無辜地眨眨眼。

他笑了,“以後就叫我關思睿吧,我叫你小紀怎麽樣?”

“小紀……怎麽感覺像是我領導在叫我?”紀玉滢也笑了,“以後你直接喊我的名字吧。”

“那就一言為定。”他跟着下了車,從後備箱裏取出一個包裝漂亮的紙盒,紙盒很大,足有半人高。

“這是什麽?”她好奇地問。

“送你的禮物。”見她的神情猶疑,他又補充一句,“放心,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我給你送進去。”

他一直把這禮盒送到她住的主卧裏,放在沙發上,又回頭笑道:“紀玉滢,可以收留我一夜嗎?”

“什麽?”她懵懵的。

“今晚我要留宿,聽明白了嗎?”

“關先生……”

“還叫我關先生?”他打斷她的話。

“哦,關思睿,這棟別墅本來就是你的,我只是一個借住的客人,你是主人你請自便,我可沒有權利讓你走或者留下來。”這棟別墅裏有的是房間,你愛留下就留下呗。

“行,今晚我就住你隔壁房間好了。”

“那怎麽好意思?主卧留給你,我去睡客房。”紀玉滢裝作去收拾衣櫃裏的衣服,“我這就給你騰地方。”

這別墅裏沒有多餘的被罩床單,她睡過的床再讓別的男人去睡,這感覺好像怪怪的。

“行,你就住我隔壁的客房好了。”關思睿不客氣地說。

“……那我去把兩個房間的床上用品對換一下。”她只好說。

“不用了,兩張床的尺寸不一樣。”他微眯着眼看她,“紀玉滢,陪我去海邊散散步吧。”

“海邊風大,我怕着涼。”

他脫下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擡手捋了捋她散亂的碎發,笑道,“這樣就不怕着涼了吧?”

“大衣給我了你怎麽辦?”

“我車上還有外套,走吧。”他拉起她的手,根本不給她開口拒絕的機會,就這麽一直拉着她往外走。

紀玉滢的第六感一向很準,從別墅大門走出去她就覺得冷飕飕的,不是海風吹到臉上那種冷,而是從骨頭裏沁出來那種冰涼。

別墅外面停在一輛她熟悉的銀灰色勞斯萊斯,車裏坐着的男人周身散發出冰凍三尺的寒氣,一對冰冷的眸光冷冷地停駐在她身上。

她的金主找上門來了。

她的心一沉,反而握住了關思睿的手。

“紀玉滢,我不介意給你當槍使。”關思睿沉聲說,握緊了她的手。

郝銘下車慢慢向他們走過來,他穿着黑色的皮大衣,周身都是凜冽的寒氣,眼神也是冷冽如冰。

“你跟我回去。”他看着她,完全忽視掉她身邊的關思睿。

“我不會跟你走的,以後也不會。”紀玉滢平靜地說。

“郝銘,我現在應該喊你一聲妹夫了吧,紀小姐是我的客人,你沒有權利帶走她。”關思睿說。

“她是我的女人。”郝銘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和我的女人說話,你最好閉嘴。”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和關婧明天上午的航班飛去夏威夷,你既然選擇了和她訂婚就沒有權利再來騷擾紀小姐,你走吧,我的別墅不歡迎你。”

郝銘不再理會他,盯着紀玉滢說:“跟我走。”

“不。”她清楚地回答,“你訂婚了,我和你的關系也結束了。”

他盯着兩人相握的手,伸手就去攥她的手腕,關思睿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一字一句地道:“郝銘你別忘了,在W市你欠我一個人情。”

“我現在才知道你是居心叵測。”郝銘冷笑,“你在她房間的洗手間裏看見了我,卻裝作若無其事,你口口聲聲說賣我一個人情,心裏卻打着我女人的主意。”

紀玉滢倒抽一口涼氣,原來關思睿早就知道她和郝銘的關系,卻一直隐忍不問。

這人的城府……太深不可測。

“紀小姐未婚,誰都有喜歡她的權利,恐怕現在我比你更有資格,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準妹夫。”關思睿說“準妹夫”三個字時,故意說得又重又慢。

“不管我和誰訂婚,她始終是我郝銘的女人,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你算個什麽東西?”

郝銘的這句話讓紀玉滢既意外又震驚,她明明記得三年前,威尼斯酒店的3018號房間,他殘忍地問她那層膜是在哪兒做的。

“要不我們決鬥吧,誰贏了紀小姐就是誰的。”關思睿挑釁地看着他,“不過我關思睿可不喜歡當着女人的面打架,改天吧,你定個時間地點。”

“誰他媽的要和你決鬥?”他成功地激怒了郝銘。

郝銘不再和他啰嗦,一記勾拳快、準、狠地砸到了他的面門上。

關思睿吃痛悶哼一聲,鼻子立即血流如注。

“關先生……”紀玉滢驚叫。

“跟我走。”郝銘拽住她的胳膊往前走,又把披在她身上的關思睿的大衣扯掉扔在地上。

紀玉滢狠狠地甩開他,胸口急劇起伏着,她倔強地瞪視着他,“你打傷了關先生,我更不可能跟你走。”頓了頓,她一股腦地說出來,“這麽晚了你是不是應該走了?不是明天上午的航班飛去夏威夷度假嗎?我祝你和關婧小姐相親相愛,百年好合。”

她跑回去,仰臉查看關思睿的傷勢,從衣服口袋裏掏出紙巾替他擦血,“我們回屋吧,你流了好多的血,要及時止血。”

“關思睿,你是個孬種,為什麽不還手?”郝銘的臉色鐵青。

“我說了我不會當着女人的面打架。”關思睿淡淡地說。

“關思睿,受點小傷就要博女人同情,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

“郝銘,你想打架我可以奉陪,但不是今天,紀小姐在這裏,我不希望她受到驚吓。”關思睿安撫地握住她的手,“我沒事,皮外傷而已,你不用擔心,我們回屋吧。”

“好,我們回去。”她點頭。

“關思睿,想要我的女人,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這筆賬我遲早要會和你算。”郝銘的神色間又恢複了他一貫的倨傲,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

“紀玉滢,你真的以為靠這個男人就能擺脫我?我想要綁你回去有的是辦法,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你會主動回來找我的。”

紀玉滢對他說的話置若罔聞,仰臉對關思睿說:“關先生,我們走吧。”

郝銘沒有再多一句廢話,他轉身走回車旁,駕駛室的伊萬趕快下車替他拉開車門,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想說什麽就說。”

“需不需要我去把紀小姐帶上車?”

“不必了。”他坐進車裏,語氣是掌控一切的篤定,“想離開我,她現在還沒這個本事。”

回到別墅後,關思睿馬上打開了空調制暖,他看着紀玉滢,“你趕快去洗個熱水澡,否則會感冒。”

凍得麻木的四肢漸漸暖和,她搖了搖頭,“你鼻子還在流血,我先給你處理傷口。”忽然又想起,“你的大衣還丢在外面,我去給你撿回來。”

“衣服不要緊,等下再去拿,你先回房間去沖涼。”

“藥箱在哪兒?”紀玉滢固執地問。

關思睿只得帶着她去房間裏拿藥箱。

替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她的動作既麻利又輕柔,臉上的神情很是專注。

他凝着她美麗白淨的臉蛋,沉聲說:“紀玉滢,做我的女人吧。”

她手裏的動作停滞了一下,又接着用浸了酒精的藥棉擦拭他鼻子周圍的血跡。

“我是他的情婦,被他包養了三年。你們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不怕被別人恥笑?”

“我關思睿的女人誰敢在後面說三道四?紀玉滢,你未免太小瞧我了,我說過,跟我在一起你什麽都不用怕。”

這是權勢和地位帶給他的自信,以他的能力還不能保護好一個弱女子?當真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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