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美貌征服世界[穿書]

第 65 章 第六十五股

南山靈闕造價之高,旁人不敢想象。從遠處看,似乎是一座高樓在天空飄過,其中梵音渺渺,往來行人,皆着紗衣,腳步輕盈,真如天上仙宮一般。

這件飛行靈器,是從君從禮出生那天開始動工,藏寶閣閣主以重金聘請天下煉器師,最終組成了一個二十人的團隊,耗時二十年,用盡天下至寶,方才煉造出來。

而後藏寶閣閣主攜獨子登南山,南山陡峭,高峰入雲,山頂處白雪皚皚,閣主問兒子:“你于南山之頂,看到了什麽?”

君從禮拂袖:“天下人才好物,盡入藏寶閣。”

藏寶閣閣主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對這個答案滿意還是不滿意,他心念一動,撤下禁制,一座龐然大物便赫然現于眼前。

即使是看慣了珍奇異寶的君從禮也不由得愣了愣。

“此物是能日行萬裏,從七星島最南到舊州最北不過一個月即可,你為它起一個名字,它便是你的了。”

君從禮為這窮奢極侈的飛行靈器起名叫南山靈闕,闕為高樓,也指王之居所。

當日,閣主便将南山靈闕和指揮八名仕的令牌一齊交給了他。

八名仕為閣主早年搜羅的人才,擅長的範疇各不相同,有的善于煉器,有的善于斂財,有的修為高深,少有敵手,君從禮雖然手握八名仕令,卻對他們知之甚少。

聽說有的八名仕已經更新疊代,他們自選了弟子接班。君從禮僅知道世人盛傳的劍聖便是八名仕之一,他有一名首徒,本想培養出來接替他的位子,可是那名為巫合果的少年卻判出劍聖門下,最終投入了七星五行樓,成為李寒星的侍從,改名叫李果。

當今天下群雄并立,君從禮的目光卻只看得上渺渺數人。以平輩來說,寶靈州百裏鳳傳言閉關數載,出關時萬獸齊鳴,星月移位;七星五行樓少樓主李寒星修行箭道,追魂箭一出,天地變色;白玉十二樓首徒青雀,在風沙樓沉寂數載,如今也不可小觑。

還有更多少年英豪,隐于天地之中,只等機會,初露鋒芒。

君從禮沉寂在自己的思維之中,忽然一道寒光閃過,隐藏了氣息的刺客猛跳出來,奪命之刃直擊少閣主蓮臺。

元嬰期!

君從禮眼睛一眯,手指微動,手中折扇一揮,堪堪擋住了刺客的刀刃。然而對面的刺客絲毫沒有一擊落空的驚慌,反而扯開嘴角,對君從禮露出一個殘忍嗜血的笑。

“?!”

君從禮渾身汗毛豎立,如芒在背,另一道刀光從身後襲來,近在咫尺。

躲得過去嗎?不,絕無生機。

兩位刺客在南山靈闕上已經埋伏許久,一直在尋找機會下手,只是君從禮身邊總跟着那兩個化神期修士,他們找不到合适的時機。如今因為救了個莫名其妙的人,君從禮将大雪派過去伺候,如今小雨也不在身邊,兩位刺客便當機立斷,埋伏在周圍,趁君從禮沒有防備,悍然出擊。

然而預料之中的成功沒有到來,君從禮折扇一揚,面前的刺客便感到一陣恐怖的威壓強硬地壓下來,他雙腿一軟,跪在君從禮面前,與他同來的刺客則已經被一劍擊殺。

同伴的身影漸漸倒下,體內元嬰飛出,驚慌地想要逃跑,被大雪伸手抓住,随後五指合攏——便煙消雲散了。

刺客來不及為同伴感到悲傷,他想要逃跑,然而小雨的神識已經牢牢地鎖定了他。

他如同站在布滿了尖刺的圓桶之中,稍微一動,便是身死道消。

君從禮悠悠收起折扇,語帶笑意:“釣了這麽久,結果才跑來兩條小魚,難道大家都變聰明了嗎?”

小雨無意回答他的話,大雪在一旁說:“公子先回去吧,這個人稍後放下去拷問,這裏髒了,別污了公子的眼。”

她圓潤的手上還有鮮紅的血跡,淅淅瀝瀝地滴在地上。

“不急,我先問他幾個問題。”

君從禮踱步到刺客面前,蹲下身與他平視:“你是沖我來的,還是沖藏寶閣來的?”

刺客已經知道自己落入了陷進之中,他目眦欲裂,瞪着君從禮,恨不得從他身下咬下一塊肉來。

“你們君家,該遭天譴!”

君從禮微微退後,合攏折扇,放在掌心,沉聲說:“我們做的都是正經生意,君家世代都是君子,行君子之禮,從君子之事,哪有遭天譴的道理。”

他反身正要離開,忽然聽見刺客哈哈大笑幾聲,随後南邊客房傳來了尖叫聲。

君從禮一愣,大雪擡頭,飛快地說:“是客人那邊!”

“你們對無辜之人也下手?!”君從禮怒目而視,刺客卻揚首笑道,神色中隐隐帶着血氣:“和你們這些僞君子混在一起的,都該死!”

君從禮顧不上他,連忙運起靈氣,朝南院趕過去。

“已經過去了三天,而我在神識之中,被靈均暴打了十天。”

能讓江小舟說出這種話,足以見靈均下手多狠。不過這三天來,江小舟的修為也是在肉眼可見地增長着,從最初的無法背負問心劍,如今江小舟已經能夠禦氣為劍,将問心劍所做的劍骨徹底融入自己的體內。

有劍骨的感覺真的非常好,就像是一臺配置低下的電腦換了個CPU又加上了內存條一樣,運行速度飛快。

就連對靈心劍訣的領悟,都更通透了幾分。

可他無論怎麽進步,還是被靈均打得滿頭包。越是強大,越能感受到靈均和自己的差距,有時候江小舟甚至會為這種差距感到絕望。

只是絕望之後,他還得重整旗鼓,接受靈均下一輪的攻擊。

江小舟沉下思緒,盤腿打坐,吐納呼吸,泥牛入海,用靈氣洗刷自己的身體。

砰——

窗戶被暴力轟碎,一個身材瘦削的人影沖了進來,手中利刃直沖江小舟面門。

白狼向前踏出一步,襲擊的人頓時猶如大山壓在身上,身形猛地一滞。

江小舟睜開眼,伸手按住白狼,輕聲說:“讓我來。”

白狼安靜地讓開,江小舟站起來,與刺客對視,問:“你是誰,為什麽殺我?”剛才那一招,可是毫不留情,對方是想将他一擊斃命。

刺客眯起眼睛,一擊不成,他絲毫不見慌張,反而停了下來,抖開自己的衣袍。

那是一件純黑色的外袍,上面以玄奧的手法畫着北鬥七星。

“七星島的人?!”江小舟神色一凜,他能感受到對方并不是他的弟弟江浸月,但是七星島的人,為什麽會來殺他?

來自七星島的刺客一言不發,即使被認出身份,他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動。

雙袖一抖,兩把尖刀落在他手中。

雙刀流。

刺客氣勢暴漲,一瞬間便達到了元嬰期巅峰,江小舟對殺意何其敏銳,在戰場之上,他無時無刻不受到殺氣的洗禮,此時刺客手握雙刀,他絲毫不敢輕視,右手擡起,一把巨劍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兩人不再多說一句話,刀光劍影相逢,江小舟早想找個正常人試試自己的水準,便橫劍劈了上去。

刺客見他用的巨劍,本以為走的是霸道大氣的路子,沒想到對方的動作相當輕靈,巨劍來得比想象中得更快,角度更加刁鑽,劍勢更加兇猛!

說到這個,最苦的就是靈均,他心裏總覺得張将軍是最好的,也想把江小舟教成張将軍那種劍風,可惜無論他怎麽引導,江小舟都一心一意地走自己的路子,變化多端,不可捉摸。

如果硬要擋下來的話,他一定會負傷,刺客一瞬間做出了決定,雙手撐開,刀光在空中畫了一個半圓,随後身形如風一般向後飄。

他這一招如羚羊挂角,無跡可尋,出乎江小舟的預料。

這個刺客,很強!

江小舟心裏已經做好了要打一場硬仗的準備,他再度揮劍,舉重若輕,腳下登雲步變換不停,封住了刺客的各個方向。

燕月如鈎!

這一招,以這個刺客的身手,應該能夠躲過,不過下一招快踏清秋,他的壓力就會更大,到時候他只能以雙刀硬撼。我就可以乘機用出靈心劍訣第三式,春風香羅!

江小舟缜密地計算着接下來的局勢,然而之前身形靈動的刺客忽然一動不動,表情恐懼地立在那裏,被江小舟一劍斜劈下來。

這是怎麽回事?!

手中巨劍劍無聲震顫。

刺客并沒有死,然而他看上去比死了還要痛苦,面無表情一向堅韌的他忽然跪下來,目眦欲裂,渾身顫抖,眼角流出血淚來。

“不要……”

“不要!”

“救命!”

在巨劍朝他劈過來的時候,他本以為自己能躲過,事實上,他的身體也躲過了。

可是,他的內心忽然泛起一絲恐懼和不安,那些被封印的記憶從潮水般洶湧襲來,一瞬間席卷了他的情緒,他如同被帶進了恐懼的深淵之中,渾身戰栗,不能動彈。眼前是在七星島經歷的種種事跡,過往的那些帶血的記憶讓他極度驚慌,絕望地大叫着,可是他發出的聲音相當的小,如同被什麽封住了口鼻一般。江小舟愣住了。

趕過來的君從禮也愣住了。

靈均在他識海之中,驕傲地說:“問心劍,能夠喚起人心底最軟弱的情緒,不戰而屈人之兵,正是張将軍所追求的道。”

系統在另一邊說:“他嘚瑟啥呢,昨天還因為你進步太快跳腳呢。”

江小舟納悶:“我進步快嗎,我都要被他打得懷疑人生了……不過,他跳腳幹什麽?”

系統悠閑地說:“大概是真香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靈均:我不可能接受江小舟的,他完全比不過張将軍!

靈均:他進步怎麽這麽快?

靈均:不,我還是不能接受……!

靈均:他的道,雖然與張将軍不同,但也有可取之處……只是一點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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