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結束之後,路弘益本來想帶他哥去吃個飯。可是蕭處好像有什麽事情,猶豫了片刻,便拒絕了路弘益的邀請。
于是路弘益硬是支走了李哥,拉着蕭處到自己的私車裏,蕭處一臉無奈的看着路弘益對他撒嬌。
“可以呀路弘益,幾日不見鳥槍換大-炮了,小車都開上了。”蕭處看了看車裏的裝飾,明顯是才買不久的新車。
“哥你不愛我了。”路弘益用小狗狗一般的眼神看着蕭處,“哥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要去趕着別人的約會呀!”
“少在那裏胡說八道了,你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呀,小崽崽。”蕭處笑道,輕輕拍了拍路弘益的腦門兒。
“可是我好久沒見哥了,我想跟哥說會話。”路弘益把頭靠在蕭處的肩上,手抓着蕭處的衣角,“好不容易才見的,哥卻這麽快就要走了。”
蕭處看着路弘益,又看了看手機,似乎是在确認時間。蕭處想了想,有些為難的說道,“這樣吧,我今天是真的有事情,要不明天你約個時間,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哥,你确實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吧,”路弘益說道,“不是說好了哥可以依賴我的嗎?哥你還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對不對?”
“我答應過你的,可是真的沒有什麽事。反正這件事情,等塵埃落定之後就會給你講清楚的,安心啦。”蕭處笑了笑說道,“還有,有你這麽'威猛'的小孩子嗎?”
看路弘益被成功說紅了臉,蕭處笑着說道,“既然你把我拉到車上,那就要麻煩你把我送到xx路xx號B.G餐廳了,我約了人在那裏見面。”
“太過分了吧,哥真的要跟人去約會,而且還要我親自把你送去約會!”路弘益一臉悲憤交加的表情。
“別耍寶了,我是去談工作上的事情。”蕭處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呀,快決賽了,還是好好的去準備比賽吧,又要工作又要比賽,你才是真正的大忙人。”
“哥你不用擔心我的,”路弘益點點頭,“我肯定會好好比賽的,我答應過你的,哥。”
“好。”蕭處伸手捋了捋路弘益有些亂了的頭發,“我等着你在舞臺上發光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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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搭檔舞臺結束後接到的繼母電話,要是說路弘益心裏不糾結,那是不可能的,路弘益自然做不到那麽冷血。但說真的,如果要去醫院探望路澤的話,要在路上耽擱的時間也不少,的确是大大減少了路弘益練習的時間。
最後的決賽舞臺,是要求剩下的20人,先開始兩人一組進行表演,然後現場投票淘汰十名練習生,前十名的練習生将會單獨表演節目,從而選出能夠出道的五名練習生。這幾天既要提前給節目組報備選擇的歌曲,又要做舞臺安排,服裝造型什麽都要事先溝通好,本身就很忙亂。再加上路弘益又要準備決賽,又要抽空去進行新劇的各種宣傳和采訪安排,幾乎沒有什麽休息的時間。
繼母在那天之後也沒有給他打來電話,他也無從知道路澤的手術成功與否。路弘益一度很迷茫,他之前對路澤的恨意并沒有比繼母的少,可是在那次回家之後,看着虛弱的路澤,再看着哭泣的繼母,他卻覺得自己好像并不是那麽恨他的這個弟弟了。
可是他應該恨的呀,這個弟弟從一出生就分走了原本屬于他的愛,而且這個弟弟的母親,還是間接害死他親生母親的人,他又怎麽能原諒路澤呢?
路弘益并沒有給蕭處講太多他家的事情,一是路弘益覺得他的家庭背景太過複雜,他并不想要蕭處同情,而且他也覺得也從心理上也排斥他家裏的那些破事。
路弘益今天其實是有心想要跟蕭處好好談一談,想讓蕭處給他出出主意 。可是蕭處看起來也有心事,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路弘益也不便去打擾他了。
路弘益坐在宿舍裏想了想,掏出手機,猶豫着要不要給繼母打電話。
離那天的舞臺已經有三天的時間了,路澤的手術應該已經結束,不知道人是否清醒了,或者有更大的噩耗。路弘益的手,在屏幕上僵持着,有點不敢撥電話號碼了。
可正當路弘益遲遲下不定決心時,手機卻響了,又是一串陌生號碼,路弘益舔了舔唇,按下了接聽鍵。
“是弘益嗎?”電話那頭男子的聲音有些疲憊,但聲音依舊威嚴。
“爸。”路弘益聽出來了那人的身份,低聲喊了一句。
“你弟弟他手術結束了,沒什麽大事,就是……”路弘益的父親頓了頓,遲疑了片刻開口說道,“你弟弟想要跟你說話。”
緊接着電話就放到了路澤的身邊,路澤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是哥嗎?”
“嗯。”路弘益輕輕應了一聲。
“哥,我沒事兒,醫生說我再觀察一段日子就可以出院了!我希望我能在決賽那天到現場去給你加油!”路澤聽到路弘益的聲音有些開心,話語裏充滿了期待,“哥,你說我恢複之後,是不是就可以像你一樣去在舞臺上表演了?”
“這個……”路弘益不知道怎麽開口,他想了想,盡量委婉的說道,“恢複的好的話,也許可以吧。”
“太好了,到時候哥你一定要教我跳舞呀!我們還可以搞個兄弟同臺。”路澤似乎是笑了,“哥,你一定要好好比賽呀,要拿一個第1名回來,我永遠是你最忠實的粉絲!”
“好。”路弘益輕聲說道,眼睛莫名的發起熱來。
“好了小澤,你要休息了,等你哥比完賽,他就會過來看你。”一個女人溫柔的聲音傳來,應該是路弘益的繼母。
“我會好好休息,這樣就能在決賽的時候去現場給哥加油!媽,你說我會實現這個願望的對吧?”路澤問道。
“當然會,我們小澤最乖最懂事兒了,老天爺不會這麽無情的。”繼母柔聲說道。
“還有事兒嗎?沒事我就挂了。”路弘益實在是不想再聽到電話那頭的溫暖和煦家庭對話,他只覺得刺耳極了。
“你弟弟都病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去比你的賽,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東西?”路弘益的父親聞言十分生氣,聽着這氣勢,估計路弘益要在面前,得又是一耳刮子打下來。
“爸,你不要說哥哥呀,哥哥也是忙呀!沒事的,有你們陪着我就很好了。”路澤在電話那頭急急的說道。
“唉,你這樣心疼你哥哥,可你哥哥一點都不為你着想。”路弘益的父親嘆氣道。
“好了,我有事就先挂了。”路弘益聲音冷了幾分,果斷的挂斷了電話,
果然,無論是過去了多少年,在聽到父親對自己的斥責後,都會有難以抑制的憤怒。路弘益躲進廁所,關上了門,狠狠的一拳砸到了牆面。
“哇,什麽聲音?”剛從練習室回來的于晔,一進門就聽到一聲巨響,吓得他趕緊湊到廁所門口敲門問道,“是有人在裏頭滑倒了嗎?”
路弘益赤紅着雙眼,他的手指關節處,全是傷痕。他喘着粗氣回答道,“我沒有事。”
“是前輩嗎?”于晔小心的問道,“你是不是最近出了什麽事兒?總是心神不寧的。”
“都說了沒有事,為什麽還要問這麽多?能不能就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路弘益大喊道。這是他這麽多年,為數不多暴露情緒的一次。路弘益無力的頹然靠着牆邊滑落在地上,難以抑制的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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