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自己享受一下也好。正好可以靜一靜……”歐陽洛溪仰在藤椅裏面,半眯着眼睛自言自語。
其實這只是寬慰自己的話,她知道,就算騙得聊別人也絕對騙不了自己的。她想不通為什麽蕭也那麽想把自己推出去,只是讓他陪着出來玩玩而已,又不是賣了他!自己真的有那麽可怕嗎?
一整夜,歐陽洛溪沒有回房間去睡,也沒有叫餐,中間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後就一直坐在那裏。她不敢相信,他們真的都就這樣消失了,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裏。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太陽照在了歐陽洛溪的臉上,晃得她睜不開眼。眯着眼睛看看陽光的位置,才知道又是新的一天了。沒有多餘的反應和動作,許久才試着移動快要僵掉得身子站了起來。真的就只有自己在。好吧,自己也好。
歐陽洛溪舒展下身子,走進房間。洗漱梳妝之後,一個人拉着行李箱走出了賓館。
蕭也被菱悅兒硬纏着駕車回到N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想問下曾大富那邊情況怎麽樣了,拿出手機才發現沒電了。将看上去十分虛弱的菱悅兒送回七夕雨安頓好,還要哄她睡着。蕭也這才焦急的離開,回到自己家。
折騰了一整天,蕭也将手機充電,心想洗個澡出來再打電話的,沒想到,居然泡在浴缸裏睡着了。
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窗外已不是一片漆黑,發現自己居然躺在滿滿一缸水得浴缸裏,無奈的搖頭苦笑了一下。就算無比艱苦的軍事訓練又何時這般狼狽過,哎,女人啊,真麻煩。蕭也感嘆着,除了浴缸。簡單洗洗,對着鏡子看着自己快要泡到抽抽的皮膚傻笑了一下。
擦幹頭發,坐進了沙發裏。拿起手機打給歐陽洛溪。
“關機?”自語之後又打給曾大富。
“也關機?”蕭也茫然,“什麽情況?樂不思蜀了,還不準打擾了?”
蕭也開始坐立不安,卻不知為何。本來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對了,菱悅兒,都是這個丫頭把原本的計劃打亂了。
可是,這樣不好嗎?歐陽洛溪和曾大富在一起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你終于可以甩掉這個變态女人,暫時清淨一下了。合約期限馬上就到了,你不該高興嗎?蕭也這樣問自己,卻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更加不明白自己這樣坐立不安是在擔心什麽,緊張什麽。現在,還有你什麽事嗎?
算了,好好睡一覺去再說。糾結許久,蕭也做出這個決定。回到卧室躺在了床上……
似乎每天都在煎熬着,一個星期終于過去了。一大早,蕭也便收拾好了準備去歐陽洛溪家。
“喂,眼睛長哪裏去了?急着去死啊?”蕭也剛一出門,就撞上了正聳拉着腦袋站在門口的曾大富。還被老老實實地罵了兩句。
“大富?你怎麽在這裏?”蕭也顧不得挨罵不挨罵,只知道曾大富能讓他馬上了解一切他想知道的情況。立刻扶着曾大富回到屋裏坐進沙發。
曾大富的屁股一沾到軟綿綿的沙發,身子便再也不想支撐,重重的倒在了沙發裏,閉上了眼睛。
“哇,是不是玩兒瘋了?累成這個樣子?”蕭也晃了晃曾大富的身體,沒有反應,再聽,已經鼾聲如雷。
無奈,蕭也沒心思管他了,拿起車鑰匙下樓直奔歐陽洛溪家。
門鈴響了無數次,沒人理睬。蕭也不知道為何,鑰匙就握在手裏,怎麽今天不敢自己開門進去了。仿佛這道門成了他與歐陽洛溪之間的一堵牆。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該不該推倒。
躊躇再三,蕭也始終沒有去開門,而是等。站累了索性就坐在地上。
“蕭哥,你怎麽在這裏?”不知是什麽時候,蕭也居然等到坐在地上睡着。阿木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阿木,你下來幹什麽?”蕭也揉揉眼站起身。
“我是來找洛洛姐的,強哥讓我來送喜帖。”阿木将一張鑲有金色喜字的喜帖遞給蕭也,“洛洛姐不在嗎?”
“喜帖?他真的要結婚了?”看到喜帖,蕭也不明白為何別人結婚他那麽心情舒暢。也許是因為終于冷強不會再糾纏歐陽洛溪?還是不會再找自己麻煩?管他呢,總之這是好事。蕭也笑得非常開心。
“對了,很多天沒見洛洛姐了,你們去哪裏了?”自從在蕭也的那張紙上按了手印,阿木和阿森對蕭也說話總是客客氣氣,生怕惹禍上身。
“她?呵呵,大概也快發喜帖喽——”蕭也意味深長的說着,轉身走向步行梯,一步一步的艱難邁着步子朝樓下走去。
86 看誰都眼熟
一個人恍恍惚惚在街上轉悠了整整一天,感覺肚子餓了的時候,蕭也才意識到天已經黑了。胡亂的就近找了家小餐館,要了瓶啤酒和兩個小菜自斟自飲了起來。
“老板,再來兩瓶啤酒。”不知不覺一瓶啤酒下肚,蕭也發現心裏越來越堵,更想喝了。
可是,喝了一瓶又一瓶,怎麽也找不到別人說的一醉解千愁的感覺,反而是越來越煩,越來越郁悶。腦子裏滿是最近短短兩個月來發生的破事。就要解脫了,可是為什麽這麽煩呢?
桌上東倒西歪堆滿了空酒瓶,蕭也感覺自己無比的清醒,頭卻怎麽也支撐不起來,左晃右晃最後倒在桌上睡了過去。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搞不懂。”見蕭也如此買醉,吧臺邊上只等這唯一的顧客離去再打烊的老板搖頭嘆了一生氣。輕輕走到蕭也身邊。知道是徒勞,但他還是搖了一下蕭也的身體。沒有反應,他只好朝着裏面招呼:
“老伴兒,出來幫下忙。”
“幹什麽?老不正經的,都是這老伴老伴的給我喊老的。”聲音剛落,裏面走出一位看上去年近半百,氣質極佳的中年女人。
“嘿嘿,早晚是要老的嘛!再說了,誰敢說我老婆老?這形象,站在天安.門廣場,宋祖英都不敢露面了。”老板甚是幽默,看似心态非常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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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麽了?怎麽每天都有這樣的人?真煩。”老板娘顯然一看便知道是怎麽回事,習以為常了。
上前幫老板将蕭也扶進裏間,老板娘又道:“哎,老頭子,這小夥子怎麽這麽眼熟呢?”
“你可拉倒吧,你看誰都眼熟。昨天還說那個喝醉了的女孩兒眼熟呢。你別說都是你們家親戚啊!”老板風趣的說完,轉身出去了。
“真的好眼熟……”老板娘最裏嘟囔着,仔細打量起蕭也英氣的臉龐。
忽然間,蕭也脖子上挂着的玉石吊墜映入老板娘的眼簾。試探着将手攤入蕭也敞開的襯衣領口處,拿起那塊玉石吊墜,翻來覆去的看了起來。
“啊?老頭子,我沒說錯,這玉石我認識。”拿着玉石欣賞了半天,老板娘突然雙目圓睜朝着外面忙着收拾什麽的老板喊道。
“看看你大驚小怪的,咋呼什麽呀,不來幫我忙。”老板很不耐煩的說道。
“你快來看看,這個玉石項鏈是不是和我給姐姐定做的那塊兒一模一樣?”老板娘的表情有些興奮又有些疑慮。
“我看看?”老板似乎也來了興致,趕緊進來看蕭也脖子上挂着的玉石項鏈。
“你好好看看。”
“真的是哦,這孩子難道是?”老板看向老伴。
“對,是小也,是小也。怪不得看他那麽面熟,你看他長得多像姐姐啊。”老板娘兩眼朦胧,面帶寵溺的微笑,坐在熟睡的蕭也身邊。
輕輕撫摸着蕭也烏黑濃密的眉毛,兩顆淚珠從臉頰滑落,老板娘開始抽噎。
“好了,要是想家了,我們回去看看,都這麽多年了……”老板将老伴攬入懷中,嘆了口氣,“都是我不好,讓你跟着我受苦了。”
“不,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幸福。”老板娘緊握住老頭子的手,臉上盡是幸福的笑。
“當年,你把這塊兒特意定制的玉佩送給姐姐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你們姐妹也再沒有見過面。當時這孩子也只有十來歲吧?”老板說這,鼻子酸了,眼睛也紅了。
“是啊。姐姐這麽多年一個人擔着那麽大的家業,肯定也累壞了。”
“可是,你确定這孩子是小也嗎?等他醒了我們要問問清楚才是哦。”
“肯定錯不了的,這塊兒玉石是對一無二的,這張臉更是像極了姐姐,不會錯的。”
“可是,這孩子自怎麽會在這裏?又怎麽會這幅樣子?”
正說着,兩人聽見“嗚嗚的手機震動聲從哪裏傳來。仔細聽,是蕭也的口袋。
“對,快接電話,叫人來接他就知道了。”老板催促老伴兒快些接電話。
老板娘迅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