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是傻白甜

第 84 章 劫匪

劫匪

這些日子,沈遲基本沒怎麽宿在姜晚房中。

只因最近戰事剛平,其他地方禍亂又起,朝廷把錢銀都用在了戰事上,其餘的費用則一律減半。

沈遲申請的河防經費更是少了許多,祥縣乃河防要沖,多處河堤也急需加固,沈遲為了這事憂心不已。

姜晚與沈遲一起用早膳時,見他憂心忡忡便關心道:“可是申請河防經費有難處?”

那晚聽他說起過要寫信向朝廷申請河防經費,如今見他如此憂心忡忡,恐怕是此事不太順利。

沈遲嘆了口氣道:“近來因戰事頻起,朝廷将錢銀都用在了戰事上,批下來的經費只有一半,遠遠不夠治洪。”

姜晚想想,這确實為難,戰事不平,百姓不安,如今又趕上水患,朝廷也是左右為難,便轉頭吩咐道:“淺月,思仙,你們去把我的嫁妝整理出來,交給老爺。”

“是,夫人。”

沈遲見狀問道:“夫人這是何意?”

“在沈府我也不愁吃穿,如今水患嚴重,百姓的安危要緊。若是河堤失修,大水漫城,家破人亡,流離失所,到時候這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姜晚沉靜道。

沈遲對姜晚的深明大義感動不已,心中感念,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那好,沈遲替祥縣百姓謝過夫人了。”

“你我已是夫妻,自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必如此見外。”

這些日子,為了湊齊河防經費,沈遲帶頭捐出自己數月俸祿,城中一些群僚和家境稍富裕的百姓也都紛紛解囊捐款,作為築堤之費,最後總算湊齊了這筆費用。

沈遲不負衆望,和當地的民工齊心協力,經過了一個月,很快就完成了加固河堤之事。百姓得以無憂,朝廷感念其治水有功,對他贊賞有加,更是賞賜了不少東西。

因近來加固河堤一事大功告成,連天氣都晴朗了,不再大雨連綿,沈遲便也得空不少。

這日沈遲帶着姜晚在河邊散步,思仙和蘇木則跟着後面。

“夫人閉上眼睛,我有一物贈于你。”沈遲突然停下腳步說道。

姜晚好奇道:“是何物?”

這還是成婚以來沈遲第一次送自己東西,姜晚不免有些好奇與期待,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沈遲掏出懷裏的東西,輕輕拉起姜晚的手,将其放在姜晚的手心裏。

“夫人可以睜開眼睛了。”

姜晚睜開眼睛一看,見手心裏放着的是一枚荷花簪,只是這荷花簪不像是新做的,看着有些年數了。不過其勝在制作精美,加上姜晚向來喜歡荷花,倒覺得這枚荷花簪子還挺合眼緣。

姜晚愛不釋手地看着手裏的簪子問道:“夫君何處尋來的這麽好看的簪子。”

“前幾日朝廷賞賜的,其餘東西我都拿去捐贈給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重建房子用了,只留下了這枚簪子,夫人可還喜歡?”

姜晚感慨道:“喜歡,原來是宮裏的東西,難怪看着這麽精致。”

“我第一眼見到時也覺得這簪子很不錯,想着夫人定會喜歡,便拿了贈予夫人。”

“多謝。”

姜晚開心地想将發簪戴在頭發上,只可惜沒有鏡子,總是戴不好。

沈遲見狀趕緊上前幫她戴好。

“好看嗎?”姜晚嫣然一笑道。

“好看,我夫人戴什麽都好看。”

思仙看着兩人這樣,實在不理解一枚荷花簪子有什麽好看的,還不如送把劍送條鞭子啥的實用。

兩人漫無目的的在河邊走着,這時對面突然沖出一夥人,把姜晚吓一跳。

沈遲見那夥人不僅長得五大三粗的,手上還拿着刀,便知道這是來打劫的了。

沈遲将姜晚護在身後,警惕地看着前面的人,蘇木和思仙見狀趕緊上前。

“劫財還是劫色?”

思仙突然的一句話差點沒讓沈遲當場吐血。

對面的劫匪看了看思仙和姜晚說道:“沒興趣,劫財。”

聽到對面只為劫財沈遲這才稍稍松了口氣,讓蘇木掏出身上的銀錢,客氣道:“身上所帶銀兩并不多,都給各位,還請各位不要傷及我家眷。”

對面帶頭的劫匪上前奪過蘇木遞過的錢袋子掂了掂,又看了看姜晚。

姜晚趕緊往沈遲的身後躲了躲。

“把頭上的簪子取下來。”劫匪頭子指着姜晚頭上的荷花簪說道。

姜晚摸了摸自己頭上戴的荷花簪,想着這是剛剛沈遲送給自己的,她自然是不情願交出的,便說道:“這不行,我可以把耳環這些取下給你。”

劫匪頭子看她還敢和自己讨價還價,頓時怒氣上頭,用刀指着姜晚惡狠狠地盯着她。

“給不給?我這刀可沒什麽耐心。”劫匪頭子催促道。

沈遲見狀趕緊說道:“有話好好說,好漢不必動怒,這簪子不值錢。”

“少廢話。”

劫匪頭子一把推開沈遲,差點把他推倒在地。

姜晚欲上前撐扶,結果對方拿着刀橫在她的脖子上,姜晚只好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琢磨對策。

思仙見狀,已經忍不住捏緊拳頭想上前揍人了,姜晚使了使眼色暗示她不要輕舉妄動。

沈遲見那人把刀架在姜晚脖子上,擔心不已,想趁那人不注意奪下刀子,結果那人反應倒是快,一腳把沈遲踹倒在地。

此時姜晚的怒氣值已經拉滿,這劫匪頭子還不知死活的想伸手去拔她頭上的簪子,姜晚一腳踹在那人要害處。

劫匪頭子痛得手捂住要害處哇哇直叫,紅着眼就要上前砍姜晚,思仙見姜晚起了頭,便再也忍不住了,從背後又踹了那人一腳。

劫匪們看着自己的頭頭被倆女人打了,立馬沖了上來要幹架。

姜晚撸了撸袖子對着旁邊的蘇木吩咐道:“蘇木,把老爺帶到旁邊去。”

她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也不想裝柔弱樣子了,否則這群劫匪還真以為她是吃素的。

蘇木趕緊扶起沈遲躲到一旁,沈遲一開始還不肯走,怕劫匪人多勢衆欺負姜晚。

姜晚轉過頭對沈遲說道:“夫君,看好了。”

一旁的思仙雙手捏着拳頭問道:“夫人,怎麽打?”

“往死裏打,敢欺負我夫君,活膩了。”說完姜晚與思仙二人便沖了上去與劫匪打成一團。

另一邊的沈遲和蘇木則齊齊地滿臉震驚地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見那邊打得一片混亂,沈遲這才回過神來,轉過頭看着蘇木問道:“蘇木,我這是在做夢吧?”

一旁的蘇木點點頭回道:“老爺,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二人搖了搖頭又齊齊看向在打架的姜晚和思仙。

“好像不是在做夢。”蘇木自言自語道。

沈遲看着姜晚那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實在沒辦法把她和平日裏那個說話輕聲細語的溫婉樣子放在一起。

劫匪們也沒想到這四人當中看着最弱的兩個女子,結果打架這麽狠,他們一夥五個人都打不過區區兩個弱女子。

很快劫匪敗下陣來,不甘心地說道:“算老子我今兒個倒黴,撤。”

“等一下,是不是忘了留下什麽東西?”姜晚大聲喊道。

劫匪頭子把剛剛從他們那拿的錢袋子丢了出來,說了句“晦氣”便離去了。

思仙撿起錢袋子遞給姜晚說道:“這也太不禁打了,這還不如讓我一個人來打過瘾些。”

姜晚接過錢袋子,摸了摸頭上的荷花簪,發現還在便松了口氣。剛剛打得太激烈,生怕荷花簪不小心掉了,這畢竟可是沈遲送的,還是來自宮裏的玩意兒。

姜晚想着今日個打了一架還挺過瘾的,這一年來天天在沈府裝溫婉快把她憋死了。

這時思仙用胳膊碰了碰姜晚,姜晚擡頭順着她暗示的方向看去,這才想起差點把自家夫君給忘了。

只見沈遲和蘇木還是一臉驚訝的表情看着姜晚。

姜晚走到沈遲面前,把錢袋子遞給沈遲,恢複溫婉的語氣安慰道:“夫君,這是受驚了吧?沒事了,都被我打跑了。”

看着姜晚用那麽溫柔的語氣說着這些話,沈遲有那麽一瞬間覺得眼前的人好像不是自己原先的那個妻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雖知道這才是她的本性,可沈遲一直以為她和自己一樣,這輩子只是個平凡的人,只是沒想到~

“夫君?夫君?沈遲!”姜晚喚了他好幾聲看他還是沒反應,情急之下大聲喊他名字。

“哦,我在,晚晚你沒事吧?”沈遲趕緊抱着姜晚問道。

姜晚立刻恢複笑容輕聲說道:“我沒事,我們還是快回去吧。”

回沈府的路上,沈遲悄咪咪地對蘇木問道:“我平日對夫人挺好的吧?沒得罪過她吧?”

蘇木認真地想了想說道:“好像沒有,只是老爺你平日太忙了,對夫人有些忽視。”

回到沈府後,姜晚和沈遲一起坐着吃飯,沈遲吃兩口飯擡頭瞅一眼姜晚,吃兩口飯擡頭瞅一眼。

姜晚被他的舉動逗得哭笑不得,放下碗筷讓下人們先退了出去。

“沈遲,有話你就直說。”

姜晚知道,今天自己的舉動估計是把他吓得不輕。只是她也不想這樣的,一來今日的情況屬實危險,二來這一年她實在憋得不行,那麽好的機會可以大施拳腳,一時沒忍住才~

沈遲放下碗筷,看了看姜晚嚴肅的表情,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麽想說的。

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見她打架了。

“現在不說,以後可沒機會了。”

“我~我今日竟不知,你還會武功,我有些意外。”沈遲斷斷續續地說道,好像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錯話姜晚會像打劫匪一樣打他一頓。

最主要的是,她今日的舉動實在和平日裏不太一樣,沈遲雖理解但還是有些意外。

姜晚見此情形也知道是瞞不住了,只得将一切如實告知了沈遲。

原來姜父一直是熱愛習武之人,只是年輕時爹娘不同意,覺得習武荒廢學業,便制止了。待姜父娶妻生子後,一直盼望着能生個兒子,好讓他去習武圓自己年少時的夢。

只是沒想到生了個女兒,好在姜父是個女兒奴,雖有些遺憾,但還是對姜晚百般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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