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雞室友總撩我

第 91 章 番外(五)

“你這手幹淨嗎就摸我臉,”我拍開他,又躺回去,實在是太累了,能躺着我就不坐着了,“他那哪是喜歡我啊,整我呢,你這麽戲精瞧不出來?”

“不幹淨,我還不光摸你臉,還要摸你全身。”季朗說着就要惡狠狠的脫我衣服。

我往後躲,“卧槽,你別惡心我……”

季朗拉住我手腕,“我這只手是幹淨的,我能瞎摸你嗎?”

“不瞎摸,那你能順便別瞎想嗎?”

季朗跟着側躺下來,“我盡量吧,今天沒分隊之前,你倆就眉來眼去無數次,我要不是知道我是你對象,我就懷疑你倆有一腿了。”

“……”我一天看季朗八百次,教官估計也是八卦的,所以頻頻注意我倆,基本全世界都要知道我和季朗關系不一般了,他還在這給我矯情,“我是三十九班的,你是四十班,你讓我退到你們班最後去找你嗎?”

季朗:“那我總找你的話,我多沒面子的啊……”

“你要面子,我不要面子的?”

“哎,你最要面子了,”季朗邊說邊解我的腰帶,“你擡屁股。”

我往上挺腰,季朗順手給我把褲子脫了,我像個殘障兒一樣被他摟在懷裏衣服全部被脫掉,然後我鑽進睡袋深吸一口氣,終于放松下來,“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我大概還有兩分鐘進入夢鄉,倒計時開始120、119……不倒了,好累。”

季朗三兩下自己也脫幹淨,把我往邊上推推,“挪個空,讓你家寶貝進去。”

“……別惡心我了,真好累的。”

季朗鑽進來,把我往他懷裏一帶,我枕在他的胳膊上晃了晃頭,“行不行啊?你明天別擡不起胳膊來。”

“摟你睡那一年多是鬧着玩的?哥是銅牆鐵壁,快睡吧。”

我點點頭,一個“嗯”字沒說出口就已經昏昏沉沉了,随後感覺季朗擡起我下巴親了我一下,下意識的回應了一番,然後被他弄出一身邪火來,硬生生憋醒。

“你麻痹……到底要不要睡啊?”我擡頭看他。

季朗把我摟的更緊了些,“誰知道你會回應啊……一時有些激動,情難自禁,大家都是男人理解一下,理解萬歲。”

兩個作死的人也不知道到底幾點睡着的,第二天是被教練的大喇叭喊醒的。

睜眼看到帳篷外人影走動,随後有人過來踹了一下我們的帳篷,大喇叭驚得人後背汗毛都豎起來,“都起來!起來!”

随後人影走開又去踹別的帳篷,喇叭裏重複着那句話。

季朗飛快的穿好衣服。

我慢吞吞穿完,看着我的腳上這雙潔白的新襪子,又套上橡膠底薄餅鞋,怎麽看都別扭,“你丫……季朗,人家軍訓都穿黑襪子,怎麽給我弄了雙白色的,很顯眼的。”

季朗蹲在帳篷外系鞋帶,“祖宗将就一下吧,我沒弄來紅襪子就不錯了。”

季朗不會是在那短暫十五分鐘內搶購的吧,真是牛逼牛逼。

我從帳篷出來的時候季朗拉了我一把,一早上起來有點肌無力,不小心崴了一下腳,擡頭就看到我教官就站在季朗身後,一臉高深莫測的看着我倆。

季朗還毫不知情,笑嘻嘻的調侃我,“昨天晚上又沒弄你,你腿軟什麽?”

我:“……走到晚上十二點,也就你不累吧。”

無法控制的避開我們教官突然睜大的眼睛,我挺直脊梁骨往集合方向走去。

集合後往前走了沒二百米就是個學校,破舊不堪,教官突然說可以進去洗漱并且吃飯了……半個小時內集合完畢,遲到受罰。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學校食堂兩邊是打飯窗口,一邊是水池。

餓的不行,但我還是選擇先去水池那洗漱,旁邊随便呼嚕了兩下就算洗漱完的同學看到我從包裏拿出牙刷牙膏準備刷牙的時候驚呆了。

然後我發現大家都在看我。

我甚至開始懷疑早上需要刷牙的我是不是真的很奇怪?

可不刷牙更奇怪吧?

我依舊按照自己的步伐進行我的清潔工作。

我們宿舍老大和老三在窗口搶飯,老二已經搶飯回來了,看到我喊了一句,“郝宇,你丫快點兒吧,飯好像都沒了!”

“好的。”我洗漱完把東西收拾好,轉身就看到季朗端了一大盤子飯過來,有菜有肉還有四個饅頭,他說,“去搶個位置。”

“好。”我接過飯往中間人群中走去,季朗開始洗漱。

我倆基本迎來所有舍友及其他隊友的豔羨目光。

其實大家都可以選擇像我和季朗這樣合作,只是我們昨天才報名,名字都沒互相記熟直接開始拉練了,很多人都還放不開,甚至還聽說有人真在露天那兒睡了一晚上。

奇了怪了,我和季朗都擠一個帳篷了,怎麽還能有人沒帳篷睡,真是夠笨。

季朗随後神清氣爽來和我一起吃飯,最後大家還要洗刷自己的盤子。

當然,季朗這麽賢惠肯定不用我動手,我拉住季朗的袖子,“這一路走來,你辛苦了,不用一直特意照顧我,你看我都沒幫到你什麽。”

季朗把盤子往我手裏遞,“那你去洗?”

“別,我他媽就是客氣一下,快去刷,馬上就集合了。”我催促道。

集合完畢之後,再次一走,就是五個小時……服氣。

終于有人不負衆望的掉隊了,掉到了我們隊伍最後,我作為班長,自然要去隊伍最後排扶着他、安慰他,把他包裏的水打開遞給他喝。

那同學很感激的對我說:“謝謝。”

“沒事兒。”

季朗就在我身後。

我聽到有人咳嗽,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到季朗班的教官也在我後面,我又默默把頭轉回來。

“喂。”季朗喊了一句。

應該是喊我的吧,我又回頭,季朗沖上來往我嘴裏塞了一塊巧克力。

昨天要了一晚上都沒給我,今天突然就塞我嘴裏了,我嚼了兩下,甜滋滋的。

因為體力不支而走特慢的同學呆呆的看着我嘴裏的正在融化的巧克力……

季朗的教官也沖上來,掐着腰十分不解的看着他,“季朗,我喊你十遍了,去最後邊看着那幾個掉隊的人,你不照顧自己班的隊友,照顧39班的班長幹什麽?

我:“……”

我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教官也過來了,笑的滿臉開花,他拍拍季朗教官的肩膀,“人家是好基友,你管那麽多呢。”

教官們也是經歷過風風雨雨的人……知道的不少,而且還很八卦。

随後教官調整了一下隊形,所有掉隊的人都到最後面重新組成一個新的老弱病殘隊,十個班的班長五個走在最前面,五個走在最後面。

我和季朗挨着走在後面,感覺還挺爽。

季朗的水喝光了,我打開我的給他喝,季朗喝完遞給我,我接着喝了兩口,然後三十八班的班長把手伸了過來。

時間仿佛靜止了,我和季朗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動作都是一愣,我:“嗯?”

三十八班班長一臉茫然:“不是傳着喝呢嗎?”

傳着喝?

我竟然不知道還有這種喝法?

季朗把我攬過去,“我媳婦兒,矯情,只能喝我喝過的。”

“哦……”幾個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其實男生之間經常開這種玩笑,見怪不怪,大家都是當笑話看的,季朗說的也像玩笑,我也沒反駁,大家一時間分不清真假,事情迷迷糊糊過去了,再過了會隊伍竟然熱鬧起來,突然就混熟了。

剛才目睹季朗給我吃巧克力的體力不支同學回頭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又把頭轉了回去。

我猜,他應該是信了的。

接下來的五天,走走停停,終于到了我們的訓練的廢舊工廠,破銅爛鐵到處都是,我們在裏面像是監獄裏的犯人一樣接受各種各樣的“酷刑”,翻牆爬鐵絲網過水泥地,怎麽累怎麽折騰人。

突然有一天,大家都在說四十班的班長受傷了。

說他為了幫一個同學結果自己摔倒了,周圍廢鐵太多,厚重的帶着紅鏽的鐵皮劃到他的小腿。

都說傷勢很嚴重,當場皮開肉綻,聽得我眼前一黑。

我們教官看了我一眼,随後找機會悄悄把我拉到旁邊,“他沒事,你可別暈了。”

“……”

教官:“我說你倆也太不檢點了。”

“您會用詞嗎?”

教官抄着兜歪頭看我,“我說你倆也太不收斂了,那麽多風言風語的,都不在乎啊?”

“在乎,他現在在哪兒呢?”

教官:“不嚴重,救護車早拉走了。”

“……救護車都來了,還不嚴重?”

教官大概是覺得我傻,“救護車跟了你們五天你都看不見?中暑暈倒的不小心崴腳的,通通上救護車,他剛流了點兒血就被擡上去了,真沒事的。”

“破傷風怎麽辦?”

“……你當救護車是什麽?”教官瞪大眼睛看我,“裏面有醫生,護士,學校給你們花着錢呢,占用這麽好的醫護資源,能讓他出事兒?”

我低下頭,“但我特想去看看他,您能準個假嗎?”

“郝宇,訓練還有兩天就結束了,”教官嘆了口氣,應該猜到我想幹什麽了,“班長不是白當的,最後會有榮譽的,當然,你們可能不在乎這些……”

“在乎……怎麽不在乎,但等着當最後兩天班長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平時您也不是看不出來,就當我和季朗給大家一個表現的機會,怎麽樣?”

教官:“……”

“他應該不會回來了吧,”我擡頭看向教官,“只有兩天,也沒必要回來了。”

季朗身子骨好,要不是真不能訓練了,他不可能不回來的。

但他确實沒有回來。

教官點頭,“反正也就兩天,你練完,到學校去見他,皆大歡喜,你倆總要有一個人軍訓完吧,不然大學也不完美對不對?”

“哦,他老懷疑您喜歡我,把我留在您眼皮子底下,他肯定不會好好養傷的,說不定明天就回來了,您真不準假嗎?”

教官:“……”

而且,完美不完美的,我覺得少訓兩天叫幸福……我郝宇不是非常形式主義的人。

季朗沒訓完,我也沒訓完,那才叫完美。

榮譽什麽的,自在人心。

最後我如願以償跟着幾個實在是堅持不下去的傷員一起離開了那個魔鬼地獄。

到學校的時候,聽人說季朗在醫務室養傷。

多大的傷啊,還要養。

說實話,我寧願他是裝的,他是那麽會演的人。

我們去軍訓前我和季朗還沒來得及溜達到醫務室,可是讓我一頓好找,等我找到的時候醫務室大樓的時候,又挨個小病房找,然後在其中一間病房裏看到病床上像是癱瘓了半截正玩手機的季朗。

一身淺藍色的病號服穿在身上,還真挺像那麽回事,又帶着些惬意。

我怎麽覺得他的腿傷的這麽值呢,我太沒良心了。

走廊裏頻頻有人轉頭看我。

大概是我的軍訓服比較顯眼,要知道別的大一新生可都沒來呢。

我也沒敲門,四五張病床上只有季朗那裏有人,悄悄推開門,季朗頭也沒擡,“姐,讓我歇會兒成不成,我腿真疼着呢不想說話。”

“那就別說了。”

季朗猛地擡頭,手機往邊上一扔,“卧槽?你怎麽來了?受傷了!?”

“沒……”我摘了帽子往旁邊椅子上一坐,“你都受傷了,我怎麽敢茍且訓練,回來陪你。”

“卧槽,感動,神龍實現了我的願望!”季朗拿起手機狂親了幾下,然後想要起身摟我,被我攔住,他只能伸長了脖子,“我剛才在帖子裏許願,說下午一定要回去看到你,然後又覺得那裏太苦了,我晚上又不能陪你,把願望改成了希望你能馬上出現在我眼前!結果,就實現了,吊不吊?”

“……”我覺得他在吹牛逼,狐疑的打開他的手機,看到他剛才更新的帖子。

【樓主:希望下午就能回去見到他。[把委屈放進小包包裏.jpg]】

【二樓:來自一個瘸腿差點破傷風患者卑微的愛。[感人肺腑,潸然淚下.jpg]】

【三樓:希望樓主心裏有點兒逼數,你瘸着腿回去,只能讓學霸更擔心你。[我看你這是存心刁難我胖虎.jpg]】

【四樓:撸主真可憐,又幸運,躲過最後最苦的兩天。】

【五樓:學霸還在那受苦……更可憐。】

【樓主:你們說的對,我希望馬上就見到他,這樣他就能回來睡個好覺了,前幾次訓練集合,看到他臉上的紅印子,應該都是睡覺的時候硌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沒有枕頭。】

【七樓:看起來很心酸,但又覺得很飽,是不是悄悄撒狗糧了?】

【八樓:emmmmm……】

然後季朗沒回複,估計正好是我來了。

他這次竟然沒說大話,我扶着他的肩膀讓他重新躺回床上。

季朗委屈的對我張開雙手,“可我沒抱夠。”

“不抱,我衣服全是泥,回宿舍換身衣服再來陪你。”

季朗戀戀不舍:“這就要走了?”

“嗯……”

季朗慢吞吞的把他的腿從被子裏挪出來,“你不掀開看看我的傷口?”

“……”我低下頭,不敢看。

季朗又要坐起來,“小寶貝兒別哭,其實沒多大事,真的。”

“你別動了。”

後來我才知道季朗差點就傷到骨頭了,小腿肚子上縫了大概有14針,我覺得真的很嚴重……但直到他傷口快好我才敢看一眼,也不知道是我太狠心,還是很不忍心,反正他每次換藥的時候我都不敢在病房待着。

還不如讓我來縫這14針,至少他會想盡辦法哄我,安慰我,而我只是疼那麽一段時間,可傷在季朗身上,我好像有些不會哄他開心,怕他身體和心靈上受到雙層傷害。

但也算因禍得福吧,大一新生學校不允許出去住,但季朗一直行動不便,還要爬到上鋪去睡麻煩的很,他上交外出住宿申請表,理由充分,目的單純,并附帶我為他的私人保姆,最後學校很爽快的同意了。

之後的日子就很精彩了,季朗相中的那套出租房并沒有被人租走,因為租金太貴,房子是我們的了……季壕傷好的很快,美滋滋的把我的行李從宿舍又搬走了。

我還沒記清我的舍友們都叫什麽名字呢……

後來,我們把狗子從老家接回來,如願以償的開始了兩個男人一條狗的生活。

學校時不時有些傳言,比如誰誰誰好像在一起了,他們怎麽怎麽樣,不過我和季朗都不在乎,大部分人都是祝福我們的。

而且,我們真的很快樂,一直都是如此,未來也依舊。

這是我和我家大狗子季朗的故事,也希望大家都能如此快樂。

“郝宇!快過來把狗子按住!”季朗在客廳裏喊我,“我需要你的配合!”

“你有病啊。”我這邊老教授給的任務三天了還沒做完,都怪他丫的不知節制總是讓我一睡一上午,晚上還要搞事情,每天只有下午這點兒空做會兒自己的事情。

季朗還是像瘋了一樣總喊我,“求你了,今天晚上讓你在上面好嗎?”

呵呵,臍橙,又欺騙我過于無知,“拒絕。”

季朗又扯大了嗓門,“快點,咱拍個全家福嘛!相機要沒電了,上周我和姥姥通電話說把你和狗子都養胖了,我要給她看照片的!”

“胡說八道。”我根本沒胖好嗎!只有狗子自己胖了。

季朗沖進書房把我坐着的椅子猛地轉過去,拎起我領子強迫我仰頭,接着就是一頓猛親,親完又裝可憐,“求你了,你不是最愛我嗎,都一下午沒理我了,今天晚上真讓你在上面。”

我半信半疑的和季朗勉強拍了個很傻逼的全家福。

到晚上,我不禁又暗自感慨自己還是太年輕,都在一起這麽久了竟然還在信他的邪。

論壇裏的網友都勸我和季朗多喝六個核桃,真,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和他在一起,什麽都是我自願的啊。

心甘情願。

季朗說我是他的寶貝,我說你是我的傻逼。

季朗從被窩裏露出一個頭來,疑惑的問我:“嗯?新鮮出爐的情話?”

“只是單純的誇獎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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