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相悅
在外面溜達了一圈,想着清璇估計也回來了,杜仲便打算去月影宮看看她。
來到月影宮內,見清璇正坐着喝茶,杜仲激動地上前喊道:“清璇。”
見到杜仲,清璇亦是激動不已,“杜仲,我還想着等會兒去找你呢,快過來坐下喝杯茶。”
坐下後,見清璇一臉笑意地看着自己,杜仲覺得自己的臉都快丢盡了,她肯定是知道自己這三世都經歷了什麽。
都怪那司命老兒,不就幾朵花嗎?說一聲他又不是不給,值得他記仇記那麽久嗎?
“你笑什麽呢?”杜仲沒好氣地問道。
清璇幸災樂禍道:“沒什麽,我就覺得,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做米粥的時候,又可愛又乖巧。”
杜仲瞪了清璇一樣,氣得不想說話。
這時,花青突然端着一盤桃子還有一把刀過來。
花青放下桃子說道:“仙子,這是潘桃林送過來的桃子。”
清璇拿起一個桃子,看着還挺好吃的,便想拿刀削了皮給杜仲,安慰安慰他受傷的小心靈。
結果杜仲看到清璇拿起刀,一下彈開了,然後捂着自己的下半身,滿臉驚恐地看着清璇。
清璇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整懵了,舉着刀問道:“杜仲,你幹嘛呢?”
“你先把刀放下。”杜仲指了指她手裏的刀,緊張地說道。
見清璇把刀放下,杜仲這才坐了回來,一邊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邊心有餘悸地看着桌子上的刀。
緩了好一會兒,杜仲琢磨着自己估計是被第二世整出心理陰影了,這才導致一看到刀就害怕。
“怎麽了?”清璇關切地問道。
“沒事沒事,對刀有些陰影。”
清璇疑惑着怎麽好好的還對刀有陰影了?但看他不是很想說的樣子,便也不好再追問下去,只是把刀和桃子往邊上挪了挪。
與杜仲說了好一會兒話他才離去,想着無聊,清璇便想四處走走,結果走着走着,竟走到了星辰宮。
想着來都來了,進去看看溪珩在做什麽。
正想進去時,便看見一位新面孔的仙子跟在溪珩身後從星辰宮走了出來。見狀,清璇趕緊躲到一旁。
只見那着青色衣裙的女子走到溪珩面前嬌聲嬌氣道:“殿下,你要去哪?”
溪珩不耐煩道:“茯靈仙子,我說了,我心裏只有清璇仙子一人,她若不願嫁與我,那我就永遠不娶妻。”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把在一旁偷聽的清璇都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想着這家夥怎麽回了天界變得如此直白?一點也不像當初害羞腼腆的小白了。
“殿下,是天君讓我來陪你的,天君說清璇仙子既然不願嫁與你,那這婚事便作罷了,正好可以讓我倆成婚。”
聽到這,清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心想什麽叫我不願嫁給溪珩?不過轉念一想也對,一開始自己确實是不怎麽願意嫁給當初那個一副弱不禁風傻白甜模樣的溪珩,不然也不會有那潘桃林一事了。
只是,什麽叫婚事作罷?當初非得讓自己與溪珩成婚,不願意還不行。現在倒好,好不容易歷劫完回來,又要取消婚約。既然如此,那當初幹嘛不直接取消了?白白讓自己下凡受了那麽多的苦。
再說了,人都是會變的。自己與溪珩一起歷劫三世,雖說也經歷過不愉快,但是,他二人在凡間都成了夫妻有了孩子。說取消婚約就取消,好歹也尊重一下自己的意見嘛,搞什麽一言堂。
還有,這女子又是誰?自己怎麽從來沒見過?怎麽天君還讓她來陪着溪珩?這都什麽跟什麽?
清璇實在不願再看到兩人在這拉拉扯扯,便偷偷回了月影宮。
“我要去清璇那,你跟着實在不便,還請茯靈仙子先回去吧,告辭。”說完溪珩便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這時,司命來到茯靈身邊,“看來還是有些效果的。”
“星君,我按你說得做了,只是如此下去,若是有一日清璇知道了,她會不會惱我?”茯靈擔憂道。
“放心吧,以你倆的交情,不會的,你只管按照我說得做便是了。”
溪珩來到月影宮外,結果發現月影宮大門緊閉。
正巧花青從裏面出來,溪珩忙上前詢問道:“花青,你家仙子呢?”
花青回頭看了看,輕聲說道:“今日我家仙子回來,臉色就不大對勁,回來就讓把門關上,誰都不見。”
“可知是為了何事?”
花青搖搖頭,“殿下,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溪珩點了點頭,心想着既然如此,那就改日再來看她好了。
一連三日都被堵在月影宮門口不讓進,溪珩這才意識到原來清璇是在躲着自己。
還有那茯靈,這幾日居然也沒來糾纏自己了,本來還松了口氣終于擺脫她了,結果清璇又突然毫無預兆地躲着不見自己,溪珩是又着急又擔心。
這日,溪珩又來到月影宮門外。
總是見不到人,溪珩心亂得不行,故在門外大聲喊道:“清璇,你可在裏面?”
屋內,杜仲正坐在清璇對面喝着茶,看了看大門,問道:“你真不見他了?”
清璇沒好氣道:“不見!”
心想天君都要取消自己與他的婚事了,又給他安排了這麽一個花容月貌的小仙子,自己上去湊什麽熱鬧?
見她一副口是心非的樣子,杜仲幽幽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呀,這是喝了缸陳年老醋,那滋味,怕是酸澀難受得很吧?”
被戳穿心事,清璇氣急道:“你別胡說,我才沒有。”
杜仲笑了一下,心想這二人在凡間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的,他又不是沒看見。如今還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自欺欺人。
“其實這事也不怪他,你二人當初為了這婚事鬧得沸沸揚揚的,還打了一架,因此被罰下凡歷劫。如今天君也如你二人的願,取消了這婚事,那你不嫁,自然有人等着嫁與那溪珩。”
杜仲倒不是真想幫着溪珩說話,他雖不喜溪珩,但如今見清璇動了真情,他也不好阻攔。雖說自己有私心,但他還是希望清璇能随自己的心願,過得開開心心。
清璇不悅道:“他可以拒絕呀。”
“可是我聽說他是拒絕了,你不是說那日在星辰宮外你也聽見了嗎?”杜仲反問道。
“我~”
清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惱什麽,她向來是個灑脫的人,不知什麽時候竟變成這副擰巴的樣子了。
那日明明聽見了溪珩的真心話,他的一片真心自己也是看在眼裏的。
“其實我真不明白,這小白臉有什麽好的,不就是條龍嗎?”杜仲吐槽道。
杜仲覺得還是他們這些花呀草呀樹呀的好,清璇這朵純潔無暇的荷花與自己這棵英姿挺拔的樹,多般配。真不知道她怎麽就瞧上了那條細皮嫩肉,弱不禁風的小白龍。
“杜仲,我說過了,不許叫他小白臉,你再如此,我以後便再也不理你了。”清璇生氣道。
“行行行,得叫他尊敬的太子殿下大人。”杜仲陰陽怪氣道。
清璇橫了他一眼,認真道:“溪珩他很好,他就像這一杯清茶。”
清璇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繼續道:“看着無味,實則甘中帶苦,清爽可口,讓人回味無窮,世間好茶千千萬,唯有清茶入我心。”
見她那樣,杜仲實則是看不下去了,內心吐槽道:“這世間的男男女女,情情愛愛,還真是一言難盡。”
“我不與你在此茶呀愛呀的了,矯情得很,我走了,過些時日再來尋你喝酒。”說完杜仲便離去了。
看着手裏的清茶,清璇突然有一絲想笑。如今,自己怎麽也變得這麽文鄒鄒了?難怪會被杜仲嫌棄,說完這些話自己都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門外突然想起說話聲,“殿下,你怎麽在這?我正四處尋你呢。”
清璇仔細一聽,發現這不是那日在星辰宮外纏着溪珩的那仙子?
八卦之魂熊熊燃燒,清璇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後,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地聽着外面的動靜。
“尋我何事?”溪珩冷冷道。
“天君說讓你我一起去九霄雲殿商議你我二人的婚事。”
聽到這,清璇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當她這位未婚妻死了嗎?這麽正大光明地跑到她的月影宮來談情說愛。
清璇怒氣沖沖地打開門,正想沖出去理論時,近距離見到眼前的女子,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是兩人已認識許久,清璇瞬間怒火全無,只呆呆地看着茯靈。
看到清璇,茯靈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只是轉瞬間又恢複正常,笑着對清璇行了個禮。
“這位便是清璇仙子吧,我是~”茯靈突然頓了一下繼續道:“我是茯靈。”
清璇淡淡道:“我知道。”
看到清璇終于出來見自己了,溪珩的眼裏便沒了旁人,拉着她的手,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嘴角還挂着笑,過了一會兒方才委屈道:“清璇,你終于肯見我了。”
躲在一旁看熱鬧的杜仲嫌棄地搖了搖頭道:“啧啧,這死出,又開始裝無辜了,看不下去了。”
原來杜仲剛剛準備離開時,見到茯靈也來了月影宮,想着接下來定是有一場好戲要發生,這才悄悄地躲到一旁湊熱鬧。
清璇甩開溪珩的手,轉過頭不說話。
見狀,茯靈嫣然一笑道:“既然清璇仙子也在,不如一起去九宵雲殿吧,天君天後還在那等着呢。”
見清璇毫無反應,溪珩又拉住她的手說道:“清璇若不去,我也不去。”
猶豫了一會兒,清璇心想去就去,這事總得有個了斷。
三人來到九宵雲殿,天後看到清璇回來了,高興的正想迎上去時,被天君一把拉住了。
天君語氣平淡道:“清璇,你回來了,可還習慣?”
“謝天君天後關心,清璇一切安好。”
“既然你也來了,那今日便一起說了。”天君看了看下面的司命,繼續道:“想必你也聽說了,本君打算取消你與珩兒的婚約。”
溪珩看了看清璇,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同意了,便失落地低下了頭。
“都不說話,那就當你們默認了,既然如此,我宣布,溪珩與清璇的婚事就此作罷。”
“父君~”溪珩似是不甘心,突然喊道。
天君無奈道:“珩兒,我知你意思,可是清璇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勉強她,你說是不是?”
“可是我~”
這時,天後突然說道:“珩兒,既然清璇心中無你,你又何必執着?本座覺得茯靈仙子也挺好的。”
聽完天後的話,溪珩垂下眼睛不說話,臉上還帶着一絲委屈與難過,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般。
清璇知道,此時自己再不表明心意,那溪珩真的可能就要娶別人了。若是看到他與別的女子成婚生子,清璇壓根不敢想象自己會有多難過。
清璇突然開口道:“天君天後,您們怎知我心裏就沒有溪珩?”
此話一出,溪珩立馬望向她,眼中滿是驚喜與意外。
天君一副正合我意的表情看了看天後。
天後也會心一笑道:“清璇,你當真願意嫁與珩兒?”
清璇認真地點點頭,道:“溪珩待我一片真心,我豈能辜負他?再說,我心裏,也~也是有他的。既然如此,這婚事自然不能取消。”
聽完清璇的話,溪珩激動地一把拉過她的手問道:“清璇,你說得都是真的嗎?”
見九宵雲殿裏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清璇縮回手小聲道:“騙你幹嘛?別拉拉扯扯的,旁人看了多不好。”
此時的溪珩哪還管得了這些,就是拉着她的手不放,還一臉深情地盯着她看。
見他如此旁若無人,清璇是又羞又難為情。
天君神采奕奕道:“既然如此,那這婚事就依舊,旁的就當本君從來沒說過。”
這時,清璇突然想到旁邊還有個茯靈站着呢,這姑娘多少有些無辜了。
茯靈突然走到清璇面前,雙眼微紅道:“仙子可還是如以前那般喜歡糖冬瓜?
聞言,清璇震驚道:“什麽?”
這糖冬瓜是自己身為顏暮時最愛吃的,這事只有自己與溪珩,還有杜仲知道,她又是怎麽知曉的?
這時司命微笑着走了過來,手一揮,茯靈突然換了一副面孔。
看着眼前的人,清璇這才發現茯靈竟是竹青,難怪自己剛剛見到她時感覺如此親切。
清璇握住她的雙手,眼含淚水激動道:“竹青,你怎麽在這?”
“現在她也是天界的仙子了。” 一旁的司命解釋道:
溪珩亦是十分驚訝,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在衆人好奇和震驚的目光下,司命這才慢慢道來。
原來第二世的顏暮去世後,在李昭的安排下,竹青便出宮回到了陵安城顏府。幾十年來,一直陪着顏暮的爹娘在外游山玩水,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直到二老壽終正寝。而後,她獨自守在顏府,終身未嫁。天界感念其情義,在她過世後,便破例升了她來天界做仙侍。
再後來,雖發現清璇和溪珩彼此都有情意,但司命擔心以這二人的性子,要想等他們自己表明心意,還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這才和天君商議,讓竹青化身茯靈,從中再推波助瀾一把。
別說,這方法雖不厚道,但還挺管用。這不,情急之下,兩人就在殿上互相确認了彼此的心意。
知道這一切後,清璇是又氣又覺得好笑,為了自己和溪珩的婚事,天君和司命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不過,當下也顧不上計較那麽多了,知道竹青以後可以永遠留在天界,清璇心中很是歡喜,還求了天君讓其留在月影宮做事。
只是溪珩,聽完司命的一番話後,一臉懵逼。不過對于他來說,只要不取消自己與清璇的婚約,只要清璇心裏有他,旁的都不重要,愛咋咋滴。
一切塵埃落定,天界的荷花池畔,清璇坐在臺階上,将腦袋輕輕地倚靠在溪珩的肩上。
滿池的荷花競相開放,漂亮的粉色配上清新的綠色,既顯得嬌豔美麗又不失清新雅致。清風拂過,嗅着淡淡的荷香,清璇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當初與李昭一起泛舟賞荷花的時候。
曾經的過眼雲煙,還仿佛歷歷在目。
溪珩摟着清璇,略委屈道:“清璇,我原以為回了天界,你就不再如凡間那般喜歡我了。”
清璇輕笑一聲安慰道:“怎麽會,小白又乖又溫柔又專一又好看又聰明,誰會不喜歡?”
“我不管旁人喜不喜歡,我只在意你喜不喜歡。”
“喜歡喜歡。”
聽完這話,溪珩抿嘴一笑,高興地抱着她,把臉貼在她的頭上像只小貓一樣蹭了蹭。
見他如此,清璇回想起以前,他見到自己就怕,如今倒好,不僅天天像個黏人精一樣黏着自己,而且情話更是張口就來。
下凡歷劫前,清璇一直覺得他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下凡後,風輕也就算了,若不是身負仇恨,估計也是個謙謙君子。可是李昭和沈遲,哪一個有一點溪珩原本的樣子?尤其是沈遲,自從他與自己坦白一切後,清璇就一直覺得他根本不是自己原來認識的那個天真無邪的溪珩。
難不成下凡歷劫後,這人的性格會大變?正迷惑不解時,清璇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或許,他一直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傻白甜。
想到這,清璇突然問道:“小白,以前我那麽欺負你,你為什麽都不生氣?”
溪珩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明明你欺負我時我可生氣了,可是過了幾日,好了傷疤忘了疼,我就又想去找你。”
清璇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自己當初那麽欺負他,想着以後再看到自己估計他都得繞道走,結果沒過幾日,又總會各種巧遇他,原來都是他故意的。妖孽呀真是妖孽,小小年紀便那麽心機了,難怪沈遲會是那副德行。
正想着,溪珩突然拿出凡間的那支荷花簪。
看到簪子,清璇坐起身驚訝道:“它怎麽在這?”
“前幾日你不肯見我,我便悄悄溜下凡,從沈府取回了它。”
看着這見證了他們三世情緣的荷花簪,清璇心中感慨萬千。
“我幫你帶上。” 溪珩将簪子細心地插在清璇的發上。
清璇神色動容,靠在溪珩懷裏,擡眸問道:“好看嗎?”
看着懷中的人兒,唇若紅櫻,膚色白皙,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正望着自己,溪珩喉間微微一滾,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清璇微微一愣,瞬間臉色緋紅,自覺地閉上眼睛,用心感受着他唇齒間的溫熱。
這種感覺,熟悉而親密。
荷花池畔,景色宜人。
沒過幾月,溪珩和清璇便舉行了婚禮。只是清璇惦記着以前在凡間說好的,下一世要換作自己娶他,所以婚禮時,便是她帶着人浩浩蕩蕩地去星辰宮将溪珩接到了自己的月影宮。
天君天後也并未多言,只道他們年輕人喜歡怎樣就怎樣,反正以後溪珩是要接管這天界成為新天君的,住哪都一樣。
只是婚後,清璇覺得溪珩越發像個黏人精了,一忙完就黏着自己不放,不是親個沒完,就是抱個沒完,或者索性抱着親個沒完,比當初的沈遲有過之而無不及,壓根沒有一絲當初謙謙君子的模樣。
不過清璇也不甘示弱,每次在溪珩看書時,見他一副清心寡欲一本正經的模樣,便去撩撥他幾下,然後在他把持不住的時候,又直接揚長而去,留下他一人清心寡欲。
話說溪珩也不是吃素的,輕輕松松的便摸透了清璇的喜好,有時自己稍稍一裝,就拿捏住了她。
加上他又特別會說情話,每次溫溫柔柔地伏在自己耳邊說情話時,清璇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酥了,天天面對着這樣的一個妖孽,試問誰能忍得住不推到?
這不,沒過多久,風水輪流轉,開始輪到清璇動不動的就想捏捏他白淨的小臉和耳朵,時不時的還啃上兩口。
溪珩表面裝得一本正經,其實心裏美滋滋的。每次都故意設計,誘敵深入,再假裝推脫兩次,最後“不情不願”的被推倒。
清璇還喜不自勝,以為自己輕易就得逞了他這只小綿羊,殊不知,自己才是那只天真又單純的傻綿羊。
日子就這麽歡歡喜喜地過着,天後雖經常催促着二人趕緊生個孫女給自己抱,但每次一開口都被溪珩堵了回去,表示自己想與清璇多過幾千年的二人世界。見二人如此膩歪,天後便也由着他們去了。
清璇也知道溪珩為何會如此,只是因為失去過,又失而複得過,才會覺得兩人在一起的日子是那麽的彌足珍貴。
這日,溪珩看着書,清璇在一旁泡着茶。
“小白,我最近學會了泡茶,你想喝什麽我泡給你喝?”清璇看着溪珩問道。
溪珩放下手裏的書,看清璇一臉認真地模樣,便知道她又開始瞎搗鼓了。認真想了想後,突然施法關上了房門,然後湊到清璇面前說道:“泡荷花茶吧。”
清璇“哦”了一聲後,又突然反應過來,怒吼道:“溪珩,你越發無恥了。”
看清璇一臉憤怒,溪珩輕笑了一下說道:“那我自己來。”說完便吻了上去。
清璇想推開他,結果被他牢牢地禁锢住了雙手根本動彈不得,只好放棄抵抗。
正沉浸在其中時,溪珩突然拉開距離,看着清璇面紅耳赤的樣子說道:“你臉紅了。”
清璇拍了拍自己的臉道:“我沒有。”
“你有。”
“我說了我沒有。”清璇溫怒道。
溪珩不知死活地說道:“我都看見了。”
清璇心裏的火氣騰地一下升起,咬牙切齒道:“溪珩,你有完沒完!”
瞬間,溪珩的哀嚎慘叫聲便充斥了整個月影宮。
不過,月影宮的人都見怪不怪了,這太子殿下一日不招惹自己的太子妃就難受,仿佛有受虐傾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