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先生怔了怔，皺着眉望着她，似乎在猜測她要做什麽。
莫煙咬了咬牙，伸手拉開羽絨服，聲音顫抖道，“有所圖反而好解決，我現在能給的，也只有這個了。”
她說着将羽絨服扔到地上，裏面只有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衣，半透明的眼色，将她的身材勾勒的一覽無餘。
厲先生臉色沉了沉，眸色也變得深沉起來，他的手在身後捏成拳，眼神冰冷的望着她。
莫煙解了兩顆扣子，突然彎腰推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倒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身下這個沉穩如斯的男子。
他的眼神非常幽深，一眼望不到底，莫煙分本看不透他的想法，她顫抖着低頭在他吻向他的唇，厲先生微微偏了下腦袋，躲開她的親吻，聲音像是帶着冰，冷漠道，“你是想把我們之間變成這樣的身體交易嗎？如果你這麽認為，就做吧，做完從我眼前滾開，別再讓我看到你！”
莫煙騎在他的腰上，聽見他的話，整個人輕輕顫了顫，咬着唇，在他繼續開口之前，俯身吻住了他的唇瓣。
厲先生的身體僵硬了一秒，下一刻，勾住她的腰，整個人一翻将她壓到身下。
莫煙顫抖了一下，緊緊閉上眼睛，遮掩住其中的羞恥，長長的眼睫随着她的動作輕輕的抖動，宛如一對兒漂亮的蝴蝶，展翅谷欠飛。
厲先生眼神變得幽深，有些事一旦嘗試過，就容易上瘾。
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開始沸騰，每一個細胞都叫嚣着興奮，他的手指揪起她的頭發，強迫她擡起頭，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很兇猛，不帶一絲感情，純粹的發洩情谷欠，莫煙臉色泛白，由最初的隐忍，到最後劇烈掙紮起來。
厲先生将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一只手将它們固定，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腰線往下撫摸。
“不——唔——”
莫煙偏頭想躲開他的吻，只是瞬間，就又被堵上，他啃咬着她稚嫩的皮膚，舌頭頂開她的牙齒，粗暴的翻攪，她能感覺到兩個人的口裏的津液順着嘴角滑落，扯出細長的銀絲，一陣奢靡，他們緊緊相貼的身體，對方的變化，她感受的異常清晰。
她終于承受睜開眼，厲先生冷峻的臉龐近在咫尺，他的眼睛也是睜着的，裏面荒涼的就像一片沙漠，沒有一絲感情，有的只是男人單純的谷欠望，而她就仿佛是那個供他單純發洩谷欠望的工具。
莫煙猛地惶恐起來，雙眼瞬間漫上一層晶瑩的水霧，眼眶也跟着紅了一圈，眼底閃爍着哀求跟恐懼，身體左右閃躲，避開他的碰觸。
在他松開她的唇的時候，莫煙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求求你，不要……”
厲先生居高臨下的望着她，慢慢平複着呼吸，雙眸也比以往更加冷漠，甚至夾雜着隐隐的怒氣。
莫煙蜷縮着身子，咬着唇輕聲哭泣，眼淚從眼角滑落，在臉頰上打上縱橫交錯的淚痕，發絲因為剛剛的掙紮，淩亂的散落在沙發上，就像鋪展開的栗色小瀑布，美得驚心動魄。
厲先生別開眼，壓下心底再次翻湧起來的沖動，從沙發上站起身，他上身的襯衣，被莫煙剛剛掙紮間扯下了兩顆扣子，露出精壯的身材，從脖子到胸口間，被莫煙的指甲劃過一道長長的紅痕，看起來暧昧又性感。
厲先生随手将襯衣扯下扔到地上，起身朝着樓上走去，從頭到尾沒有再看她。
直到聽見腳步聲消失，莫煙才從沙發間擡起頭，她的眼睛腫了一圈，嘴唇也是一圈紅腫，襯衣被厲先生剛剛扯到胸口，連內/衣的扣子都扯掉了一半兒。
她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紅着眼睛将內/衣扣上，撿起地上的羽絨服快速套上，甚至顧不上換鞋，就朝外跑去。
厲先生在樓上換衣服的時候聽到關門聲，動作頓了幾秒，臉上的表情又冷了幾分，大力将手中的衣服扔到地上，甩上衣櫃。
趴在床上的毛團打了個激靈，擡起毛茸茸的腦袋看了看，悄悄往被窩裏鑽了鑽，結果還沒鑽進去，就被厲先生扯住尾巴拽了出來。
厲先生就像老鷹提小雞一樣，揪着它後背的毛，将它提溜起來，毛團四肢在空中劃拉了兩下，最後緊緊抱住了厲先生的胳膊。
開門。
扔貓。
關門。
動作一氣呵成。
毛團瞪着一雙眼睛看着緊閉的房門，悲哀的耷拉下耳朵，為什麽每次受傷的總是本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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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煙在厲先生樓下沒走多遠，就遇見了厲先生的助理李湛。
她有些尴尬的想躲開，結果李湛一眼就發現了她，笑着打招呼。
“莫小姐，真巧。”
莫煙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
李湛似乎也不打算聽她的回答，繼續道，“這是去哪兒，看厲先生嗎？”
“……不是，我要，”
莫煙頓了頓，半天才說道，“我要回莫家。”
“我送你回去。”
李湛說着，拉開車門，微笑着望着她。
“不用，我——”
莫煙本來想說我自己打車，結果突然想起自己現在身無分文。
她低落的垂了垂眼眸，好久才輕聲道，“那多謝了。”
莫氏出事到現在，已經整整五天了，她無法得到更多有關莫氏的進展，甚至不知道莫珩現在怎麽樣，莫諾的案子是不是真的到了無可轉機的地步。
李湛開的是厲先生的阿斯頓馬丁，莫煙上來後，有關這輛車的所有記憶，一個接一個在腦海浮現，她眼神變得有些複雜，最後輕輕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李湛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的表情，在紅綠燈的路口停下的時候，才溫和道，“我在厲先生身邊呆了很多年，我沒有見過他對一個人這麽用心。”
莫煙沒有掙眼，身體卻僵了幾分。
“今天早上原本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被他推掉了，原因卻只是跑去幾十裏之外的和記齋去買早餐，如果我猜的沒錯，為的就是莫小姐吧。”
莫煙倏地睜開眼，目光冷然的望着他，“是他讓你這麽說的？”
“不是，”李湛并不生氣，唇角微微勾了勾，語氣卻非常鄭重，“厲先生想對一個人好，根本無需別人多嘴，我只是為我的老板擔心，這樣的付出究竟值不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