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語因為前一天晚上的事情,第二天上班一直在躲着黎蔚,不過還好,她已經打聽到了黎蔚今天請假,并沒有來醫院,這才放下了心。
直到晚上下了班,安語就立刻離開了醫院,為了避免再遇到黎蔚,安語抄小路打了個出租車。
安語坐在出租車裏暗自松了一口氣,心中還在慶幸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碰到黎蔚,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擺脫他。
因為上了一天的班,而且還得時時刻刻警惕遇到黎蔚,此刻坐在車裏的安語實在有些累了,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想要休息一會兒。
只是等她再次醒來時,這才發覺不對勁。
此時她身處在一件特別昏暗的房間裏,周圍什麽都看不到,一片漆黑,見此,安語本能的想要站起來,但是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椅子上,而且嘴上纏着透明膠帶,想要出聲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安語記得自己下班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因為太累就閉着眼睛假寐,但是她清楚的記得她并沒有睡着,只是迷迷糊糊的好像聞到了一股特別好聞的香氣,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她就沒有任何印象了。
就算是再怎麽遲鈍,安語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她這是遭到了算計?那麽算計她的人又會是誰呢?
黎蔚?一定是他,只有他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就像小時候一樣,他要玩捉迷藏,她還記得她被蒙着眼睛,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靜的沒有一絲聲音,她很害怕,但是卻又不能摘掉眼罩,因為他說過,如果摘掉眼罩,她就會受到非常殘酷懲罰。
她一直走着,向前走着,直到無路可走,她害怕的叫出聲,只是周圍除了她的喊叫聲一點聲音都沒有。
過了很久,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嘶嘶”的聲音,她頓時緊張的渾身警惕了起來。
手下突然摸到一團冰涼的東西,那東西因為她的觸摸,突然扭動了起來,一下子纏住了她的胳膊。
她吓了一跳,慌亂中摘下了眼罩,就只見一只大拇指粗細的小蛇此時正纏繞着她的胳膊,而身邊密密麻麻的還纏繞着一堆小蛇,這樣的場景令她頭皮發麻,雙腿打顫,因為恐懼大叫了一聲昏了過去。
之後她還是被狠狠的打了一頓。因為她不聽話摘掉了眼罩。
她還記得那個人懲罰她時的樣子,嘴角挂着殘忍的笑,臉上卻一派的優雅,在她挨打後,細心的為她上藥,邊上藥邊責備,臉上帶着心疼的神色,動作很輕。
她不知道這樣的人究竟哪一面是真的,也不知道究竟什麽時候才能逃脫他的掌控。
她就好像是一只他養的小寵物,有時候對她百般寵溺,有時候對她又是無盡的折磨。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她的噩夢,外面的人都誇他美的像天使,但在她眼裏他就是一只惡魔。
想到這裏,安語的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她知道落在那個人的手裏她一定不會好過的,他讓她覺得害怕,一種從心底而來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