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護士走後孟玖就覺得有些疲憊,眼皮極其地重,她剛想躺下休息,一股暖流卻又不是時候地席卷而來。
身上的困意瞬間消散得一幹二淨,孟玖猛然坐起來,摸下床,鑽進廁所。
果不其然,那翩翩來到的好朋友并沒有因為她的過敏住院而遲到一時半會,而是準時地鑽進了她的身體。
孟玖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現在已然是晚上十點左右,她發信息給蘇蘭初,坐在馬桶上等了許久,都沒見到任何回複。
蹲到雙腿發麻,孟玖終于在明白蘇蘭初這家夥應該是睡着了,于是只能簡單處理一下,步履蹒跚地走到外面。
這藥丸的副作用似乎很大,原本不吃藥的時候還神清氣爽,如今卻是昏昏沉沉,腳步都沉重地如同邁不開一般。
好不容易走出了病房,來到護士臺,卻被剛才送藥的小護士一把攔住,“孟小姐,你不能出去。”
“我要出去買東西。”孟玖眨巴着疲憊不堪快要不是自己的眼睛,靠在櫃臺上保持理智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行,冷大夫說了,你這個藥物的後作用極其大,出去有危險。”
孟玖聽見小護士這樣說就肯定了自己身體如今這個情況百分百是因為藥物的作用,再怎樣明日那個藥丸也是不能吃了。
不然到時候能否平安出院都會成一個問題,她搖晃一下腦袋,“但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東西要買。”
“不行,你先去床上,我去請示冷大夫,不然我……”小護士不然個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臉頰卻是又染上了兩片緋紅。
她低垂着腦袋想了許久,孟玖也思考了一會,“不用叫冷大夫了。”
說罷,她沒有再等小護士說些什麽,直接轉身離開,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今晚先煎熬一陣子,明日再讓蘇蘭初幫忙将“面包”送過來。
然而,事情永遠都沒有她想得那麽簡單,小護士見孟玖離開,就立即朝着冷卿沅的辦公室跑去。
這對于她來說又是一次機會,長夜雖漫漫,但與冷卿沅一起值班的時間不多,所以她必須抓住任何一次契機。
“冷大夫,剛才孟小姐要求出院買東西,被我拒絕了,她似乎很焦急,您要不要去看看?”
小護士倚在門口一副羞答答的模樣,不敢擡眸看冷卿沅,只能一直看着自己的胸口,用餘光觀察着冷卿沅的風吹草動。
“知道了。”冷卿沅靠在椅背上喝了一口咖啡,放在鼻尖嗅了嗅,這味道濃郁香甜,可惜了那位不能吃的家夥。
小護士沒想到冷卿沅回答地如此冷淡,站在門口瞬間手足無措,剛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冷卿沅已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那穿戴白大褂的動作瞬間将小護士迷得神魂跌倒,好在冷卿沅沒有過多的逗留,便出了辦公室。
小護士緊跟其後,偶有護士醫生經過,皆很有禮貌地與冷卿沅打招呼,可見他在這醫院的地位也并不低。
“唉,冷大夫從來不會值夜班的,不會真的還對他的前妻有感情吧?”
“那肯定的,當初在網絡上兩人相處得這麽恩愛,就因為她前妻的失憶才會離婚的。”
“胡說,冷大夫要真是對他前妻好,哪裏會那麽冷淡啊,早就眉眼間生情了。”小護士恰巧跟着冷卿沅走到兩位聊天護士的身邊,怒氣沖沖的模樣,“我和冷大夫一起值班我看得到,你們不知道不要瞎說。”
護士們也只是偶爾聊天才八卦起來,既然有人有了不同的說法就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情。
本來就與她們沒有多大的關系,所以也不需要因為一個八卦而影響了各自工作時候的心情。
冷卿沅來到病房的時候孟玖已經睡下了,他關門的聲音格外地輕,孟玖卷縮在病床上,白色的床被将她小小的身子包裹住。
屋內的機器正在滴滴作響,冷卿沅順手将檢查的機器關掉,如今病房裏甚至可以聽得到孟玖睡着後均勻的呼吸聲。
還有冷卿沅走進房間,腳步雖然輕微到幾乎聽不見,但衣服摩擦的聲音很明顯地暴露在空氣裏,傳達到敏感的孟玖的耳朵裏。
“阿玖!”冷卿沅試圖叫了聲孟玖,聲音很是輕柔,好似在叫她,又好似害怕她醒過來。
孟玖雖然渾身疲憊,但是在冷卿沅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算得上半夢半醒,只是在面對這樣一個男人仍舊多了幾分羞澀,索性閉眸假寐,也好躲過那看似難堪的境地。
冷卿沅緩緩走入,在床邊停下來,人的眼睛在閉起的時候其他的感官就會緊跟着無限放大。
如今孟玖就只覺得床榻正在下陷,而讓她難堪的這個男人身上的古樸的藥草味道,還夾雜着香甜的咖啡味道。
雖然不濃郁,但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竟然格外地好聞,讓人覺得格外地安逸。
一股熱氣傳入孟玖的額頭,再一抹溫熱的濕漉之感碰觸到她的眉心,饒是孟玖再淡定,如今也不能像個死人一般躺在床上了。
她略微蹙眉,在考量到底應該說一些什麽才好,但是那種溫熱觸感讓她渾身的皮膚都擴張,變得敏感起來。
她極度地想要再醉一場,壯着膽子鑽進冷卿沅的懷抱,如此完美的行走荷爾蒙,她即便再矜持,也有女人們常有的幻想。
“冷先生,你這般勾引我,我怕會忍不住,吃了你。”
孟玖已經在心中做好了心理預設,反正與他也有過肌膚之親,怕什麽,就是造起來呗。
但心中想是這般想,要真的去實際地操作,孟玖就少了一些行動力,她舔了舔幹涸的唇,身下卻是難受到極點。
冷卿沅沒有回答他,只是依舊保持着俯身的姿勢,靜靜地看了她好幾秒,等看得孟玖的臉蛋泛起血色,才抽身離開。
“聽護士說你有急事,是身體不舒服麽?”
孟玖心中已經将護士罵了許多遍,她回來的時候明明叫那個小護士不要與冷卿沅說的,到頭來還是被她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