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着腦袋思考一會,在冷卿沅将孟玖放在床上準備離開的時候,适時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男女授受不親,一諾想和爹爹睡。”這小摸樣簡直就是與剛才求抱抱的孟玖如出一轍。
若不是還要注意形象,冷卿沅一定會仰天長嘆,他這輩子怎麽就會有這麽兩個撒嬌成精的小家夥。
心中雖然是風起雲湧,但面上自然是一派淡定地點點頭,接受到自家爹爹的同意,孟一諾興奮地在原地蹦達了兩圈。
随後回頭來到孟玖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兩句,便轉身跟着冷卿沅走了出去。
孟玖嘻嘻地盤坐在床上,祝文月卻心生好奇,“小東西和你說了什麽?”
“他說,幫我泡冷先生,我突然發現生個兒子還是挺好的。”孟玖不禁覺得沾沾自喜,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什麽。
頓時轉頭看向祝文月,猶如靜止一般地對上了她的眼眸,“我說,你好像一直是人形了呢?”
“嗯,用人形修煉,等你這次拍戲結束,我就會用原形閉關。”祝文月好似怕孟玖不懂一樣,末了還開口解釋一句,“不變作人形的話,也做不了你們經紀人。”
“嗯,那……”孟玖欲言又止,從上次逛街回來後,孟玖的心态就境界了一個檔次。
如今一些細小的動作也盡顯可愛與靈動,她朝着祝文月眨了眨眼睛,趴在她面前,倒如同貓兒了。
祝文月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仿佛在讓她繼續說下去,孟玖才端坐在床上繼續說道,“那上次你化形,可有被冷先生看光咯?”
“有呀,我的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看了個遍,其實當時他是有時間直接走的,可偏偏冷先生啊,就是沒有轉身離開。”
祝文月聲音本來就細膩柔軟,這說起來又加上那撩人的動作,還真像那麽回事,說得孟玖腦海中竟然能腦部那一系列的事情。
頓時羞了個面紅耳赤,雖然她生過孩子,結過婚,但結婚的事情已經全部忘記,生孩子也屬于那種被逼上案板的豬,沒有任何男女情感在。
如今這般想來,竟然覺得這心裏拔涼拔涼的,頓時醋意橫生,可嘴上卻又倔強地反駁,“冷先生是怕等他走了你一個人恢複不了,所以要等在你身邊做後續治療。”
祝文月笑容狡黠,她安靜地盯着孟玖那紅如猴子屁股的臉蛋,才湊近她的耳朵繼續說道。
“騙你的,剛才可有覺得心裏翻山倒海地難受?”
祝文月的聲音充滿了魅惑,她慢慢地撫摸着孟玖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說出來,“回答我。”
這個語速更是慢了些,這撩人之意更是濃郁,好似帶着蠱惑一般,孟玖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她怔了一會,猛然回頭,“說實話,你不用窺探我,我剛才的确是有些吃醋的。”
“你怎麽知道我在用術法?”
“語氣比往常慢了那麽多,造就我無法思考,若是不知道你非人類的人肯定會無所适從,可我知道啊,我還是各種小說迷,所以……套路我都懂。”
……
“雖然外面天氣不爽朗,但我得先去洗個澡,一會看劇本。”
孟玖見祝文月沒有回答,立即從床上爬下來,在櫃子裏摸索了一陣子,找到了自己帶來的睡衣,就一溜煙鑽進了洗澡間。
祝文月正好也覺得疲憊了,便直接躺在床上睡了一會。
只是睡意才漸漸變得深入,就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祝文月猛然睜開眼睛,“阿玖?”
“你醒了啊?我都餓死了,所以我叫了外賣,剛到。”
孟玖一邊拆開外賣的袋子,一邊把點的便當遞給祝文月,“唉,我要是能在這裏開一家奶茶店就好了。”
“再找一個能做飯的廚子,開一家便當店,這便當啊,都沒有我們那邊的好吃。”
孟玖邊說邊将毛巾墊在祝文月的面前,又将便當遞給祝文月,“吃吧,我看這家評論不錯,但親眼所見也是差強人意。”
祝文月輕聲地說了句謝謝,又繼續說道,“不知道冷卿沅他們有沒有吃東西。”“你先吃,我正要去送呢,一會就過來。”孟玖笑嘻嘻地又遞給祝文月一罐冰紅茶,是店家贈送的,就一溜煙拿着食盒跑了出去。
來到冷卿沅的客房,孟玖四處看了一下,順手将便當放在了桌上,“我給你們訂了便當。”
“娘親,我這個小小出家人,只能吃素。”
孟一諾看了眼慢慢的碎肉,小心髒在滴血,這聞到又不能吃的感覺實在是太差勁了。
“哎呀,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這些都是老話了,你在麒麟廟做了那麽久的小和尚莫非沒有聽說過?”
說完孟玖還用竹筷子輕輕地敲了一下孟一諾的小腦袋瓜子,又将另外一盒便當遞給了冷卿沅。
卻沒料到冷卿沅只是看了孟玖一眼,“一諾還沒有進行還俗儀式,的确不該如此造次。”
孟玖撇了撇嘴,“我做都做了,你們不會不領情吧,這怎麽說也要飲食均衡,我都覺得一諾瘦了,膚色差了。”
“習武之人,總是會精瘦有些,黝黑一些,但我并沒覺得一諾有瘦到哪裏去。”冷卿沅索性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一臉平靜地看向孟玖,卻不料孟玖瞬間轉身就将便當收起來。
作勢要奪門而出,但走到門口她又折了回來,将便當擺平整,攤開,魚香肉絲與鹵肉飯的香味頓時彌漫在空氣中。
“二位不吃是吧,不吃的話我就吃了。”
話音落下,孟玖就直接坐在椅子上,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可惜屋內唱反調的兩位不領情,直接去了床上,玩起了象棋。
孟玖自然是看不懂象棋,所以一個房間裏的三人就如同是在兩個世界一般,一人吃得憋屈,兩人玩得暢快。
“冷先生,你應當有吃過肉類吧,怎的現在卻和一諾一起做起了和尚。”
“撇去我是一諾的爹爹不說,我本事麒麟廟中師祖,一諾正在守佛禮,我自然也需與他共同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