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702,麻煩洗幹淨後還給我。”
“好。”
既然要還,孟玖就不覺得尴尬了,到時候随便買點水果過去也算得上是直接的道謝方式。
電梯瞬間到了樓下,孟玖讓軍人先走,她将方巾放在了口袋裏。
坐在車裏,好似情緒還在奔騰,孟玖痛苦地捏了捏眉心,心中卻在怪自己今兒手賤。
她沒有選就近的地方,而是直奔了久遠廣場,這邊仍舊有許多人在逛街,散步。
她看了眼四周,将腦海中的思緒抛開,趕緊完成了祝文月的任務後,又直奔好幾家飾品店,想找有沒有方巾之類的東西。
奈何運氣不好,在祝文月的連環CALL打來的時候,她都沒找到方巾,只能失望地離開。
回到家的時候祝文月已經算得上暴走的狀态,開門就奶聲奶氣地啰嗦起來,可惜孟玖沒有理會她。
回了另外一個房間,貓本身就敏感,看孟玖在離開前還信心滿滿的模樣,如今卻如同一個沒有刺猬的刺猬,還是被別人拔的刺。
所以她将衣服扔給榮樂樂就立即轉到了孟玖的房間。
果不其然,一打開孟玖的房間她明略的耳朵就聽見了嗚咽聲音,祝文月深吸一口氣,心髒都随着緊了緊。
她慢慢地靠近孟玖的床,在她的身邊坐下來,“怎麽了?”
孟玖埋在枕頭上搖搖頭,“沒事,你去處理你的事情吧。”
“見到冷卿沅了?”雖然覺得沒有可能,但祝文月覺得也只有冷卿沅的事情能把她傷得哭泣了吧。
“他走了,怎麽會見得到?”孟玖将頭側過來,眼淚汪汪地看着祝文月,可憐到了極點。
“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祝文月拿出了大姐姐的姿态,孟玖卻不知道應當怎麽說才好。
她微微閉上眼睛,眼眶裏的淚水從眼裏流到面頰,又越過高挺的鼻梁,慢慢地滑落到枕頭上。
“我真的沒事,你趕緊去處理你的事吧。”孟玖說完再次将面部埋進了枕頭,又繼續央求道,“求你了。”
祝文月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逗留,“那好,晚點我來找你。”
孟玖點點頭,再沒有說什麽,祝文月嘆了口氣将薄被随意地搭在孟玖的身上,走出去關了門。
此時,榮樂樂也已經穿好了衣服,正渾身不舒服地将衣服抖動着,祝文月瞟過去看了他一眼,他瞬間定住了動作。
這個時候,他不再是那個老幹部形象的明星,就如同一個乖巧懂事的小男生一般。
祝文月也不是在孟玖懷裏撒嬌的小貓,雖然聲線的确可愛,可動作和姿态卻偏向了禦姐風格。
“你到底信不信我?”祝文月靠近榮樂樂,兩人靠得格外地近,若不是榮樂樂朝着後面縮了縮,幾乎要碰到他的鼻尖。
所以他站了起來,目光有些飄渺道,“信,信什麽?”
“信我是只妖。”祝文月停頓了一下,他明顯感覺到榮樂樂又側身離她遠了幾步。
站起來的榮樂樂确實要比祝文月高了許多,一旦在身高上面形成了差距,祝文月的氣質也弱了幾分。
在看見榮樂樂後退兩步後臉上還略帶失望與尴尬,但她沒有在言語上面讓自己落下風,在榮樂樂沒有開口的時候,她又繼續說。
“如果是在你吻我之前,我還可以給你選擇與考慮的權利,但現在你已經吻了我,作為一只古老的千年之妖,我斷然是不能讓他人輕薄我的。”
這話一出,榮樂樂更是冒出了一身冷汗,“那,那祝經紀人去哪裏了?”
“老娘就是祝經紀人,祝文月。”祝文月近乎要爆喝出聲,突然發現人類愚笨起來,真的可以讓妖起殺人之心。
“以前的祝經紀人是人,你是不是把她吃了?”榮樂樂感覺到脊背冰涼,慢慢地朝着門的位置移動。
祝文月冷笑出聲,果然人類就是這般迂腐無知,誰告訴他以前她是人了,莫不是這家夥的一廂情願不成?
“誰同你講以前我是人了?你這家夥連我是人是鬼都沒分清楚,竟然好意思來強吻我?”祝文月雙手抱胸,一副看見傻蛋的模樣,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生怕眼前這小子一溜煙跑了。
往常她可以讓她跑咯,如今吻都吻了,怎能叫他跑了?
榮樂樂怎知道裏面的事情,這強吻之事,他還真以為是夢境中的昙花一謝呢。
“你,以前文文弱弱的,不是人是什麽?我,你,我……”榮樂樂你你我我半天說不出來,話被祝文月瞬間打斷。
“你你我我什麽東西,我就是我,我雖然是妖,卻不會傷人,我們妖界也是有法律法規的。”
祝文月說着就走到書桌邊坐了上去,四周她已經布置好,也不怕這小子逃跑出去。
可那慵懶的姿勢卻叫榮樂樂呑了吞口水,她沒有妖怪的妩媚,卻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古典氣質,嬌俏地很呢。
祝文月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可以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如果你願意呢,咱們就好好地在一起,如果你不願意呢,我就會像冤魂一樣纏着你,畢竟老娘的首吻是最貴重的,總要找到負責的人。”
“首吻是什麽?”榮樂樂抓到了重點。
“你在酒吧裏吻我,是老娘的第一次……”祝文月的臉上泛起紅暈,她尴尬地用雙手的兩個食指對了對,做出接吻的意思。
榮樂樂畢竟是在娛樂圈混過的一線小生,遇見突發狀況也算是家常便飯,當下酒醒了兩分,他也沒那麽恐慌了。
“你說三日,可算數?”榮樂樂道。
“算數。”祝文月答。
“那放我出去吧,三日後我會給你答複。”
祝文月本以為這家夥會當下回複的,可還要等三日,心情也跟着那三日而低落了幾分。
聲音也沒剛才這麽輕松自在,她瞥眼看了下書桌邊的門,“自便吧。”
話音剛落,榮樂樂就沒有在等待,直接奪門而出,在靠近門框的時候還踉跄了一下,扶着門框捂着胸口喘了好幾口大氣才再次邁開虛浮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