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那你是要留在這兒學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季朗竟然要學習,這……好像可以和母豬想上樹的例子類比一下?
季朗點頭再次确定,“恩,我想學習。”
“可是這個閣樓,”我指了指閣樓的屋頂,“暑假的時候熱的像蒸籠一樣,你确定要留下嗎?”
他這種不顯山水的二代壕,大概會在暑假的時候悄無聲息的熱化在這個小屋吧。
季朗卻絲毫不在意的搖搖頭,“真可以的,或者我們也可以去我家學習,那我媽肯定很開心的。”
“再說吧。”我也不是很會和家長打交道,自從我媽去世後就很少和家人有什麽近距離接觸了,現在看到別人的家長也有點放不開自己,不知如何相處。
季朗看的出來我似乎不太願意,狗子在桌上轉了兩圈,“嗚嗚”的朝着季朗床上一蹦,穩穩的落在他枕頭上。
季朗把狗子抱進懷裏摸它的狗頭,“咱還是在閣樓住着吧,狗子也帶不回去,我媽會過敏的,我要陪着我的狗兒子在這學習。”
“……”難道不是我要在這裏學習嗎?
“我不是說你……”他突然擡起頭對我解釋。
我:“……”
算了,我都免疫了,對于季朗總是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五月份,天熱起來,季朗已經開始穿短袖。
我因為不想在這次高二升高三的期末考試裏成績下滑太厲害,所以晚上也會帶書回來背,雖然選擇了相對于用腦較為輕松的文科,可不背的話我又不是天才……相信每個有好成績的人,哪怕表面玩世不恭,背後也都有付出努力的。
我和季朗雖然晚上都會玩會兒手機再睡覺,不過一般十一點半左右就把燈關了,而且他入睡非常快,說睡馬上就喊不醒了。
所以我把臺燈拿出來按在我的床頭邊上,但是又覺得還是會影響到他,就想在我們倆中間搭個門簾,畢竟還有高三一年呢,我熬夜學習的日子還久,聽老曹說,其他班的幾個尖子生還有我們班的前五名晚上都在被窩學到兩點多呢。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
可是學習這種事兒,在高中不都是誰擠的時間多誰就贏了第一步嗎。
而且高三的時候會在前後級部設置兩個實驗班,年級前五十名的人才能進去,剩下的人就要去普通班做雞頭,我想做鳳尾還是雞頭,目前心态不明确,但加把勁兒總是沒問題的。
我拿了釘子和錘子,可思前想後又放回去,在牆上砸個洞房東讓我賠錢怎麽辦,最後我決定用挂鈎在屋裏扯根線,把床單穿上去,這樣就能把光隔開了。
季朗看我把被單弄出來不解,“你在幹嘛?”
“想給咱倆各弄一個豪華單間。”
“不是吧你,想隔離我?”他特別誇張的坐起來,還想把我的床單搶過去。
“不是,”我指了指臺燈,“我這兩天晚上要背背書,當然是默背,我不會出聲的。”
“別,”他還是下床了,并且拿走了我的床單,“我也要背書呢,你還擋我的光會不會太過分了些?”
“……”
季朗從他的書包裏掏出來課本放桌上,擲地有聲,“語文,最後的古詩那麽長,我到現在還沒背下來,語文老師點名明天要提問我了。”
“……”
最後的結果是我們開着臺燈,兩個人各自倚在床上默背到半夜,像是互相陪伴一樣。
關上臺燈後下意識的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發現季朗剛才給我發了條消息。
【基佬:郝宇,你太優秀了,讓我想變的和你一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