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大師的初戀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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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因為風華地下車庫裏發生了爆炸事件,警方介入了調查。現在整個公司都進入了戒備的狀态,出入都加強了安保措施,集團上下人心惶惶的私底下更是議論成了一片。

丁聆和季獲此刻兩人在公司的監控機房裏,調出了吳倩遇襲當天晚上的監視錄像。七樓的電梯确實如同施羅珊後來告訴吳倩的那樣,一直開着,卻沒有拍攝到人。

丁聆幾乎是把臉貼在了屏幕上面一直往外探,企圖去看清楚電梯外面到底是誰摁住了電梯門。然而終歸是得回到現實,這已經是可拍攝範圍裏呈現出的全部畫面了,即使是季獲這樣的計算機高手,不斷的放大,做清晰處理,卻仍然不能找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樓道裏也一樣,聲控燈被破壞了,拍攝到的畫面糊得一塌糊塗,沒有什麽處理度可言。

“6樓和5樓的聲控燈明顯的是被人破壞掉的,這個犯人真的是太狡猾了,他完美的避開了所有監控的死角。”丁聆的嘆息聲中充斥了滿滿的無可奈何。

“什麽都沒有,這怎麽可能呢?”沒有任何證據,難道吳倩真的就要這樣自認倒黴麽?

“這是不是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犯人對公司的環境十分的熟悉,大有可能是公司裏的人?”

季獲不說話,顯然是認同丁聆的。

接着丁聆開始在紙上塗鴉了起來,一邊寫一邊喃喃自語道:“襲擊女王的犯人是個女性,而最初遇害的吳倩犯人是個男性?襲擊女王的犯人襲擊吳倩的犯人?”

丁聆寫着寫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而此時一旁的季獲卻開口提醒道:“錯了。”

“錯了?”丁聆愣了一愣,問道:“什麽錯了?”

季獲說:“吳倩并不是最初的受害者,因為杜婷婷遇襲的當日酒吧外的監控也同樣遭到了破壞,所以正确的順序是:杜婷婷、吳倩、丁聆還有任孑穎。”

“我?”丁聆見到了季獲在紙上列出的遇襲順序裏,自己竟然也在其中。

季獲說:“是的,因為犯人不可能那麽湊巧的出現在安全島上。”

丁聆聽罷恍然大悟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季獲點了點頭:“犯人只能是跟着你出來的,也就是說,出事之前犯人和你在同一個地方待過。”

沒錯,丁聆當時從風華裏出來,一直到走上了安全島這只是短短幾分鐘的距離,也就是說犯人很可能當時就在公司裏,甚至是同事關系,對方清楚丁聆的一舉一動?

丁聆心下狠狠一驚,連忙在紙上劃掉了剛才的塗鴉,重新列出四名受害人的遇襲關鍵字。

杜婷婷:攝像頭遭到破壞、暴力襲擊、被虐待、手段殘忍、犯罪過程精心策劃沒有留下線索;

吳倩:監控盲角、被推下樓、手法幹淨利落、犯人男性;

丁聆:跟蹤、推下安全島、手法迅速、冷靜、心裏素質強、犯人經過喬裝、犯人是男性;

女王:攝像頭被破壞、對方喬裝、遭受到暴力襲擊、現場沒有留下可用線索,手法簡單直接,犯人女性,懷疑對象施羅珊,動機是雙方曾經起過沖突

丁聆搖着筆杆子寫下了一堆關鍵信息之後,紙上密密麻麻的一堆方塊字,竟然令她感到眼花缭亂不知道從何入手。

正當丁聆尚且還在猶豫不決,季獲卻一把拿走了她捏在手裏的筆杆子,快速準确的用各種不同形狀的符號在丁聆剛剛羅列出來的各項信息中打上了标注。

緊接着橫向、縱向,畫出了一個表格。将丁聆剛剛羅列出來的已知信息,分類、歸納,重新調整了思維結構。

“你看,雖然看似複雜,但是只要稍微歸納一下,那麽看似紛繁複雜的案件它的題解思路不過只是一道聯想填空題而已。就像這樣……”

季獲手中的筆似乎被賦予了魔力一般,不過是随意搖了幾下竟然豁然開朗,剛剛還無從下手的線索竟然在紙上一目了然。

只見季獲在紙上根據時間順序橫向列出了杜婷婷、吳倩、丁聆、任孑穎四個人的名字,在縱向上歸納出了,犯案特點、風格、犯人和動機四大項,再通過信息分類,最後呈現出來的思路出現了四起案件犯人的犯案特點驚人的相似度。

首先是杜婷婷和任孑穎相同,同為案發現場攝像頭遭到破壞,吳倩和丁聆遭遇相似,都被僞裝成了意外。這四起案件的犯人無論是破壞攝像頭還是躲避攝像頭、喬裝、或者僞裝成意外,全都說明了同一特點,犯人十分擅長隐藏自己。

接着是風格:杜婷婷的手法是幹淨但暴力,吳倩的手法是幹淨和冷靜,丁聆同樣是幹淨和冷靜,任孑穎幹淨但暴力。

犯人:杜婷婷(?),吳倩(男性),丁聆(男性),任孑穎(女性);

最後一項是作案動機,季獲特意用數字标注出了推理的先後順序……

“假設這四起案件是同一個案件,其中襲擊任孑穎的犯人是施羅珊,可以推理出犯人作案動機的起因是兩個人産生劇烈的沖突,因此觸怒了對方。”季獲說完用紅筆在任孑穎的位置下面備注:與施羅珊有關。

他接着說道,“這樣的沖突同樣的出現在了杜婷婷的身上,在當時,杜婷婷曾經在運動場上當着所有人的面前羞辱了施羅珊,所以雖然在杜婷婷事件上我們不知道犯人是誰,但是的仍然可以從任孑穎事件上做出假設。”說完,季獲在杜婷婷事件上同樣備注:與施羅珊有關。

丁聆根據季獲的思路,眼前瞬間明朗了起來,她奪過季獲手裏的紅筆,說:“我因為和你确定了關系,并且公然在公司裏秀恩愛所以遭到了報複?”說完,丁聆在自己的名字上寫道:與施羅珊有關。

最後筆尖落在了吳倩的姓名上,丁聆卻陷入了困惑。“可是吳倩并沒有和施羅珊有什麽過節啊?”四起案件,只要其中一個的假設不成立就不能銜接成完整的思路。

丁聆連忙又給吳倩打了一個電話,問道:“吳倩,你記不記得事發當天你曾經和什麽人有過接觸,做了什麽事情,說了什麽話?”

另一頭的吳倩沉默了許久始終都認為那天的經歷特別的普通,和以往并沒有什麽不同。

不對,一定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丁聆思忖之後重新問吳倩:“那你可以回憶起那一天,一整天,你所有的經歷嗎?統統都告訴我,早上吃了什麽飯,中午喝了什麽湯,下午喝了什麽茶,做了什麽事,遇到了什麽人,說了什麽話,包括工作的內容……能想起來都跟我講講。”

電話裏丁聆的語氣并不急躁,但卻隐隐透出了某種訊息讓人覺得那一天任何的細枝末節都可能成為自己遇襲的關鍵。

吳倩連忙沉下了心思開始回憶了起來……

她記得那一天并不特別,就像是平常那樣,她睡到了臨近了中午才懶洋洋的起床。洗臉、刷牙、從冰箱裏拿出了牛奶加熱了配上一片面包先墊墊肚子,然後出門。

他們這樣的工作,靈感總是深夜的時候來得特別兇猛,所以他們設計部并不像其他部門那樣上班下班都得準時打卡,考勤什麽基本就是擺設,是風華裏最自由的部門沒有之一。

那天吳倩到了下午的時候才到公司,她中午吃了簡易的便餐,之後買了新市街那家特別出名的雞蛋仔和奶茶還有水果,回到了公司。

她一到公司就招呼設計部的同事來吃下午茶,當時他們有說有笑,時不時的聊了一些工作。

施羅珊是最後一個加入的,那時候他們說着說着,就聊到了吳倩的肚子。好幾個都紛紛表示起了驚訝,大家天天都忙得要死,熬夜熬得累成狗似的,回家都是倒頭就睡,她竟然還有這麽強大的精力造人,簡直不佩服都不行。

辦公室裏的男男女女平日裏打打鬧鬧都沒個正經,玩笑開着也都沒人在意,後來吳倩忍不住摸着肚子感慨了一番道:“不管怎麽樣女人總得生個孩子才算得上是圓滿吧?”說完,她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施羅珊,忍不住說道:“施總也別一棵樹上吊死了,那麽好看又溫柔簡直是所有直男眼中女神的樣子,只有老大那種怪咖是個眼瞎。”

結果話才說完,原本好好的氣氛陡然一變,吳倩也察覺到了自己說錯了話。話題草草的結束,大家接着各自忙碌去了。

……

“之後我在工作臺上一直工作到了淩晨,哦,中間還出去吃了個晚飯,九點的時候還叫了一份夜宵。大概就是這樣,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吳倩将那一天裏的經過大致的說了一遍,卻仍然沒有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結束了通話,丁聆抱着胸眼睛始終都放在季獲的身上似乎是在思考什麽問題。

“怎麽,發現了什麽嗎?”季獲問道。

丁聆咬了咬嘴唇,忍不住反問:“你說,有人會因為對方的一句無心的戲言而起了殺機麽?”

季獲皺起了眉頭。

丁聆連忙将吳倩和施羅珊的聊天的內容說給了季獲聽,結果季獲竟然聽出了一頭的霧水。

丁聆問:“你聽出什麽來了嗎?”

季獲:“什麽?”

丁聆:……

丁聆猛翻了一記白眼,然後告訴季獲:“出事當天,吳倩也曾經公然的讓施羅珊經歷了難堪。”

一切似乎在一下子明朗了起來,丁聆在最後一個屬于吳倩的動機框框裏填上了:與施羅珊有關。

一瞬間,所有的疑惑全都集中在了最後一個空格上,那就是襲擊杜婷婷的犯人?

“如果是這樣那麽最後一個空格不難推理出來了。”季獲抽走丁聆咬在嘴裏筆杆子,在紙上列出了一個極簡單的公式:

已知:四起作案動機相同;

因為:杜婷婷和任孑穎遇襲手法相似,吳倩和丁聆遇襲手法相似;

又因為:犯人分別為吳倩(男性),丁聆(男性),任孑穎(女性);

所以假設:吳倩犯人=丁聆犯人,任孑穎犯人=杜婷婷犯人;

又因為任孑穎犯人為女性,所以杜婷婷犯人為女性。

季獲畫出了一條分界線之後,接着寫道:

已知:襲擊杜婷婷的犯案手法幹淨但暴力,吳倩的手法幹淨和冷靜,丁聆幹淨和冷靜,任孑穎幹淨但暴力;

所以:吳倩犯人=丁聆犯人=男性=手法幹淨和冷靜,任孑穎犯人=杜婷婷犯人=女性=手法幹淨但暴力;

又因為四起案件動機相同,所以杜婷婷=吳倩=丁聆=任孑穎=犯人為(男性+女性)

又假設:女性犯人=施羅珊;

由此可以得出結論:雙人作案,動機與施羅珊有關,男性謹慎、冷靜,女性有暴力沖動,所以男性為輔助報複,女性為情緒宣洩。

所以最後得出襲擊杜婷婷的兇手是女性,但後來的處理風格又顯得周密、利落,所以可能是雙人作案。

最後季獲在杜婷婷的最後一個犯人的空格裏,填寫上了: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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