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沒說話,只顧着低頭看手機,我猜他在和陳昊空炫耀他終于揍了我。
過了一會兒,季朗小心翼翼的問我,“你嘴破了沒?”
“破了又怎麽樣。”
你有月光寶盒讓時間倒流嗎。
我咄咄逼人他也不惱,只是又問:“腰呢?撞傷了嗎?”
我還是沒說話。
馬後炮真幾把氣人,早揍我的時候你怎麽不手下留情呢。
老子為了你的八千塊錢容易嗎?
真是勞心勞力還他媽傷腎。
傷腎?對,就是傷腎。
有句話我不想說,但我覺得……我特麽要被這家夥整出內傷了,他的身材……
操了……八塊腹肌啊!我剛才騎在他身上還數了數來着,差點顫抖着流下豔羨的鼻血,不過我沒上手摸,但能感覺的到……他很有力氣。
尤其是折騰出一身汗來之後,汗津津的身體,呼吸間起伏的漂亮的胸肌,渾身濕淋淋的帶了一股子野性,太他媽帶勁兒了。
講真,這種身體很吸引我。
我忍着不起反應已經是我盡力了,盡最大的努力,這可比數學考滿分難多了,我的鼻子到現在還癢癢的,感覺随時都會流鼻血。
我步履蹒跚的去衛生間漱口,順便洗了個冷水臉,讓自己清醒一下,不然下一秒我就會和他一樣升旗了。樓道裏傳來“咚咚咚”的巨大腳步聲,然後有人敲門。
又是陳昊空。
我這次躲在衛生間沒出去。
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一切。
自從知道我真是陳昊空男神以後,我就忍不住的注意自己的形象,剛才還一起吃飯呢,這會兒我就被揍了,我很委屈,沒臉見人。
雖然季朗好像挨揍的更多,但他經常打架都習以為常了,而我內心的創傷是永久的不可磨滅的。
壺裏還有季朗用剩下的熱水,就放在馬桶蓋上,但是水不多了,我用那點兒熱水加涼水洗了個澡,大概可以稱之為涼水澡,等我出來的時候陳昊空已經走了。
我剛才進去的急,沒拿換洗衣服,但是我剛教了季朗怎麽做人,所以我不能接着就光屁股出去,我忍痛又把髒衣服穿回去。
陳昊空那家夥送來了紗布、創可貼膏藥繃帶,裝在一個白色的小急救藥箱裏,裏面還有擦傷口的藥水軟膏身甚至還有口服藥,應有盡有。
這家夥才是田螺小子吧。
可看着這些藥,我怎麽覺得我挨揍的日子還長着呢。
“你的後腰怎麽樣了?我幫你上藥吧?”季朗非常狗腿的晃了晃手裏的軟膏。
他是不是真傻?
男人的腰,可是碰不得的。
“馬後炮也太晚了吧,怎麽揍的時候不知道下手輕點兒呢?”
他依舊表情可憐。
我看到他的臉也青一塊紫一塊的,季朗也不算太黑,腰上被我掐的也滿是紅色的印子。
我怒氣沖沖的看了一會兒竟然開始有點兒浮想聯翩。
我的節操呢?和偶像包袱一起掉了嗎?
剛洗了的熱水澡沒能澆滅我的一腔熱血,我很久沒有被慰問過的小兄弟隐隐擡頭的跡象。
逃似得進了小卧室,換了平時用來當睡衣的棉質短袖和大褲衩,然後用空中飛人的姿勢一頭紮到了床上。
季朗不知道我怎麽了,還以為我委屈的哭了,慌忙的跑我床邊,他拍拍我的背,“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還手的,你揍回來吧……我以後再也不會還手了……”
不是這回事啊大兄弟!
我這樣趴還壓着蛋呢,你能不能走開啊?
“我沒事,你回你床上去。”能不能別把你灼熱的手掌溫柔的撫在我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