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去換了蓬蓬裙出來,關柔連呼“太好看了”,兩個女店員也恭維說“小姐人靓身材好,穿什麽都好看。”
“人家是衣服襯人,你是人襯衣服,架子好,裹塊破麻布也好看。”關柔說。
“親愛的,說得我快飛起來了。”紀玉滢沖她抛了個媚眼。
“紀小姐真是天生麗質。”關婧笑得勉強,拿了她換下的裙子不大情願地進了試衣間。
“她肯定沒有你穿着好看。”關柔俯在她耳邊說。
紀玉滢覺得攀比這些沒多大意思,只問她:“等下去吃什麽?說好了晚飯我請,要不要叫上你堂姐一起?”
“我們去的地兒人家瞧不上的,何必自讨沒趣?”關柔撇撇嘴,“她愛去那些會員制的會所,要不然就是那種不對外營業的私房菜館子。”
紀玉滢覺得這倆堂姐妹之間的關系微妙,又記起上回在會所偷怕到關婧和郝銘跳舞,忍不住去想郝銘後來是不是真的去她的香閨做了全套?
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見女店長誇張的贊美聲:“關小姐,你簡直太美了。”
關婧正對着鏡子轉來轉去,目光挑剔,似乎不大滿意。
兩個女店員用眼神無聲交流,她們一致認為,關婧穿這條深紫色的長裙遠不如剛才那位小姐穿起來顯得出衆美麗。
“包起來吧。”關婧的臉色不大好看,她擡手看了一下腕表,對關柔說,“我約了人吃飯,改天打你電話。”
“堂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關婧臨走之際看了紀玉滢一眼:“紀小姐的個人條件這麽好,如果哪天想改行了,我倒可以推薦你去拍戲。”
“像關小姐一樣當大明星嗎?”紀玉滢眨眨眼。
“那就要看紀小姐的造化了,想當大明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關婧似笑非笑。
“多謝關小姐擡愛,如果哪天我真想改行了,第一個想到的人一定是關小姐,到時候還要請關小姐多多關照。”紀玉滢不卑不亢。
關婧前腳剛一走,關柔便不屑地撇撇嘴:“尼瑪!當明星了不起了?最煩她這個高高在上的樣子。”
又問紀玉滢:“她簽約那華藝,你知道誰是真正的大老板嗎?”
“不是那誰嗎?”紀玉滢說了一個官方公布的名字。
“切,虧你還當娛記呢,華藝早被郝氏集團秘密收購了,郝銘可是郝氏集團的太子爺啊,集團的娛樂産業都歸他管。所以說華藝的幕後大老板是郝銘。”
“這消息你是聽誰說的?”紀玉滢半信半疑。
“王戬告訴我的呀,他和郝銘是啥關系?穿開裆褲長大的兄弟,難道還會有假?他說郝銘正把幾家影視公司從郝氏剝離,再重組或者借殼上市。”關柔想了想,又補充,“大概是這意思,我也說不好。”
“哦,他是想成立影視集團,當娛樂業的大亨。”紀玉卿點點頭。
“唉……瞧我把話題扯遠了,我是想說,華藝現在力捧關婧,砸了很多錢扶她上位,郝銘和她會不會……有什麽特殊的關系?要不幹嘛下這麽大的血本?他名下的幾家影視公司有多少簽約藝人啊,比關婧條件好又是科班出身的太多了,為什麽偏偏是她?”
“我猜……郝銘覺得關婧挺有當大明星的潛質,他既然想成為娛樂業的大亨,肯定具備挖掘明星的眼光嘛。”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關柔被她氣笑了,“關婧簽約華藝之前就和郝銘認識了,而且這幾年他把關婧保護得多好啊?你看哪家報紙爆過關婧的八卦緋聞?”
紀玉滢想了想說:“出于職業習慣,你講的這些我很有興趣,可從私人角度出發……我并不想了解這兩人之間究竟是什麽關系,我只是他的情婦,需要仰人鼻息生存,了解得太多對我沒有好處,我既不敢一哭二鬧三上吊,更不敢拿喬裝逼逼他在我和關婧之間做出選擇,我只能裝聾作啞,才能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好了,當我今天什麽也沒有說過。”關柔聳聳肩。
“而且……你剛才說那些有待考證,我幹嘛要自尋煩惱?”
“你啊……不見棺材不落淚,哪天被他一腳蹬了別來找我哭。”
紀玉卿淡淡一笑,這樣的情婦生涯本來就是朝不保夕,哪天他對她厭了倦了,自然也會抛之如敝履。
關柔不甘心地嘀咕道:“你的條件比關婧好啊,郝銘幹嘛不捧你當明星?”
“我個子太高,不大好找和我飚對手戲的男明星吧?你看看現在正火的幾個小花旦,哪個身高超過170了?”
“那捧你去當名模好了,贊助一個什麽模特大賽的,總冠軍一拿立馬就火遍大江南北。”
“就我這身高,還當名模呢。”紀玉卿被她逗笑了。
她一個主動送上門的下賤貨,郝銘怎麽會去花那個心思下那個本錢?她從來不敢有那樣的奢望。
“你呀,就是吃虧在身高上,當明星個子又偏高了,往名模的方向發展吧,身高又不過關。”
“所以說嘛,我就幹脆當一個小娛記好了。”紀玉滢笑。
“胸無大志。”
“總比你強吧,我好歹還有個工作,你呢,成天無所事事。”
“我怎麽是無所事事呢?我在學習怎樣才7;150838099433546能當好王戬的太太,當全職太太也是門學問呢,你可別小瞧。”關柔嫣然一笑。
“我哪敢小瞧你?等我哪天走投無路了,就到王太太的門下讨口飯吃。”紀玉滢抿嘴輕笑。
“少貧嘴。”關柔嗔道。
紀玉滢将今天買的幾件秋裝一件件挂進衣櫥裏,淺金色的蓬蓬裙挂進去又取了出來,怔怔地看了半天又忍不住套在身上。
她站在穿衣鏡前仔細地打量自己,眉目間早已經褪去了青澀,身材比以前豐腴了不少,這三年來她的變化很大又似乎什麽也沒有變。
記憶中那男人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唇瓣,嗓音低沉好聽:“這兒……有人親過嗎?”
她局促地搖頭,踮着腳尖雙手攀上他的肩膀,笨拙地吻他的唇。
他身上帶點兒薄荷的香氣,還有屬于他的獨特氣息,呼吸間有濃濃的酒味,熏人欲醉。
她不讨厭這個味道,甚至覺得很好聞。
舌頭輕輕抵開他的唇齒,她毫無章法地在他口腔裏胡亂舔舐。
他睜着眼似乎不為所動,漆黑深邃的眼眸靜靜地看着她。
她被看得心如鹿撞,閉上眼在他臉頰下巴上亂拱亂親,一只手伸進他的浴袍裏,顫顫地去摸他的胸,又往下摸他肌肉堅實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