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賤種,真是給臉不要臉,就你也配得到這套房子,別說我媽将這套房子給你,就是給你,你也別想從我手中拿到。”安蘭芳一聽就不樂意了,扯着嗓子指着安語破口大罵,眼看着又要動手打安語,被一旁的安之國給攔下了。
“給你三天時間你好好想想,我們三天後還會再來,到那時你不走也得走。”安之國這下見安語硬氣,也不廢話,扔下這句話就拉着安蘭芳轉身出門。
安語看着離去的兩道身影,心中縱使有萬分的不甘,但是卻又有些無可奈何。她本就是被奶奶帶回安家的,她被帶回這裏後對之前的事情已經完全忘了,聽說奶奶是在湖邊救了她,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就讓她在這裏住了下來。
看着鏡子中臉上清晰的巴掌印,安語并不是不想還手,只是安蘭芳的話讓她心中一陣自責,她說的沒錯,要不是她父母也不會死。
安語看了看四周,簡單的将自己東西整理了一下,看了看這個她住了二十年的屋子,心中雖然很是不舍,但是她知道那兩人是不會罷休的,看在他們是奶奶的親生兒女的面子上,這套房子就給他們吧。
突然,安語的目光落在了衣櫃夾縫中的一個落滿灰塵的小木盒上面,心中疑惑,便順手拿了過來。
打開一看裏面是自己小時候的東西,但是卻被奶奶好好的保存了下來,在裏面翻了翻,手指在盒子底下碰到一個硬邦邦的的東西,安語一看卻是一塊年代已久的懷表,心中疑惑,不過目光卻沒有在懷表上逗留多長時間,這時她突然被躺在懷表底下的幾張醫院化驗單吸引了目光。
“2011年9月20,中海醫院診斷病例,姓名:安之棟,因意外事故需要緊急手術……”安語看到這裏心中更加疑惑,這竟然是她爸爸五年前在中海醫院的病例,上面詳細記錄了五年前她爸爸在中海醫院做的全部檢查診斷。
五年前,自己那時正在上大三,因為大三的課程安排的很滿,所以她那段時間就很少回家,就連父親發生事故她都不知道。
這時安語突然想到在醫院門口聽到的那段對話,她一直對父母突然檢查出艾滋病有很多疑惑,此時想到之前那人說中海醫院的事故牽連到一個農民工,心中頓時一緊,她想到之前父親确實是在中海市的一家工地上工作了一段時間,也就是說……父母感染艾滋病與中海醫院有關,而且是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感染的,直到死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安語想到這裏臉色一下煞白,握着診斷病例的手微微顫抖,這麽說,是中海醫院害死了她的父母?
想到這裏,心中十分震驚,更多的卻是惶恐,父母死的那麽冤,一想到那些表面是白衣天使,背地确實害死她父母的劊子手的人,她該怎麽辦?
安語拿着病例跑出了門,一路瘋狂的跑着,哭着,瘋了一般的向前跑,直到跑到了墓地,直直的跪在父母墓碑前,痛哭流涕。
安語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長時間,像是要将心中的怨恨都發洩出來,直到最後哭的嗓子都嘶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