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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門被虞遲景鎖上,時懷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角,覺得不能這樣下去,思考了好一會後終于很是認真地開口,結果剛說一個字,就被虞遲景堵了回去。
“小……唔……”
虞遲景光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所以決定先把人親乖了,聽話一點,再讓他主動親自己。
不過這次時懷的意志還挺堅定的,被松開後趴在他肩上小聲喘氣,還固執地繼續把話說完。
“小魚,我們不能……不能什麽事都用這種方式解決,你知道嗎……我們可以換一種。”
虞遲景挑了挑眉。
“換一種?”
時懷擡頭看着他,用力地點了點頭。
他的視線晃到時懷白皙的側頸,笑着應下:“可以,那就換一種。”
時懷的眉眼剛笑着舒展開,下一秒就被驚得失了色。
虞遲景的虎口卡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仰着頭,然後低頭吻在他頸間,輕啄幾下後就用牙齒叼起軟肉。
時懷哪受過這樣的刺激,腿都吓軟了,又克制不住地用力踮起腳尖,來緩解被虞遲景的牙齒拉扯皮肉的痛楚。
“疼……小魚,我疼。”
虞遲景沒給出反應,只是輕輕揉了一下他的腰。
時懷咬緊嘴唇,伸手想推開虞遲景。虞遲景伸出舌尖舔舐着被自己咬紅的那塊軟肉,安撫時懷。等差不多了,他擡起頭來,滿意地看了看那處咬痕,很重,很明顯。
時懷被松開後腿就軟了下去,被他抱着,像是生氣了,撇開臉不看他,只露了白玉一樣的耳朵和後頸給他看。
他于是又低頭,在時懷後頸咬了一口,時懷驚叫了一聲,還沒躲,又被他含住耳垂,輕輕磨咬。
時懷在這一連串的刺激中終于遲鈍地反應過來,虞遲景不僅僅只是想接吻。
他這樣想着,偏偏虞遲景的手還從衣擺處探了進來,或輕或重地掐揉他腰上的軟肉。
“小魚,小魚,”時懷被吓得眼裏溢了些水汽,“你要幹什麽啊?”
虞遲景看着他有些害怕的神色,一切動作都停了下來,手也從他衣服裏收回來,順着腰線往上,掌心托住他的背。
“沒幹什麽,”虞遲景的喘息有些重,“想親你。”
時懷搖頭。
“你騙我。”
虞遲景無奈地笑,低頭親了他一下。
“沒騙你,就是想親你,但不止想親嘴巴。”
時懷尾音發顫,問他:“那……那你還想親哪?”
虞遲景耷拉着腦袋趴到他肩頸處,臉貼着他側頸,蹭了蹭,聲音有些低。
“別問了,好不好?”
時懷難得見他這樣,只能點頭說好,心裏卻滋生出很重的疑惑和好奇。
虞遲景究竟想要什麽,時懷想滿足他。
“你親親我,崽崽。”
“……好。”
時懷紅着臉,強忍着羞意湊過去親虞遲景。
虞遲景要了第一下就要第二下,他看着虞遲景有些恹恹的神色,只能盡力哄着虞遲景。
第三下的時候,虞遲景趁着他親過來的瞬間,張嘴直接咬住他嘴唇,壓住他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打斷了他如水平波般既淡又慢的節奏,惡狠狠的,侵占他的呼吸。
脖子上的咬痕被虞遲景的指尖打着圈按壓,時懷悶哼幾聲,抵不住這種撩撥,雙手扶着虞遲景的肩膀,趁着短暫分開的間隙說不要了。
“不要了嗎?”
“嗯……”
虞遲景的手指從咬痕上移開,往下滑,滑到鎖骨凹陷處,停了下來。
“那崽崽讓我在這裏咬一口。”
時懷不知道為什麽臉紅得厲害,身體也在發熱,在某一瞬間,虞遲景的某個動作,某個眼神,某個字眼,勾起他太多名為“羞恥”的情緒,但這個詞又用得不恰當,有點嚴重了。
他只是,出于本能的,非常非常想逃,想閉上眼睛。
但是他的回答,他的身體,出于他的本心,又是無法拒絕虞遲景的。
“……好。”
時懷看着虞遲景低下頭,緊張地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之後,別的感官就清晰了。
薄薄的肉貼着細瘦的骨頭,好像可以被掐碎,而這樣的地方,正被人輕輕咬住,牙齒微陷于皮肉,一定留下了暧昧的咬痕,時間越長,就越斑駁,周圍泛起的紅,盡是情色。
舌尖濕潤的試探,讓人臉紅的吸吮聲,腰被長指卡住,不能動。
逃不了。
時懷幾乎想哭了,半是哭腔地求饒。
“小魚……可以了……還有,還有比賽。”
“十五分鐘,還沒到吧。”
“小魚……”
時懷拖長了尾音,很是可憐,讓人心軟得不行。
虞遲景低低地應了一聲,最後咬了一下,才擡起頭來,意猶未盡地在時懷嘴唇上又舔了一下。時懷微微撇着臉,兩頰是紅的,耳朵是紅的,脖子也是紅的。
虞遲景笑了一聲,很愉悅的聲調。
咬痕是怎麽遮也遮不住的,又重又深,很惹眼,時懷被帶出去的時候根本不敢擡頭,坐到凳子上之後也是拿着虞遲景的外套蓋住自己。
虞遲景滿意了,就不再針對那個人了。
一場球賽不那麽驚心動魄的結束了,虞遲景帶着時懷又和謝渝一起走了一會。
謝渝說自己明天不來了,讓他好好加油。
東扯西扯聊了一會,虞遲景突然想起什麽,開口問謝渝:“你認識……”
他頓了一下,扭頭去看時懷,皺着眉擡手捂住時懷靠近他這邊的耳朵,把聲音刻意壓低了。
“你認識許席嗎?”
謝渝皺着眉想了一會,總覺得有些熟悉,但怎麽也想不起來,最後幹脆作罷。
“不認識。誰啊?”
虞遲景搖搖頭:“沒誰,不認識就算了,不用知道。”
“行吧。那我走了,你在那邊好好的,不用擔心我了。有時間多帶小孩出來找我玩。”
“好。”
謝渝沖時懷笑着招招手。
“小孩再見。”
“再見!”
時懷看着謝渝走遠了,很興奮地抱着虞遲景的手臂問:“怎麽樣!開心了嗎!和好朋友和好很開心吧!”
昨天時懷沒有問,是想再等等。看着他們倆的相處狀态這麽好,他幾乎能猜出以前兩個人的關系有多好了。
才剛和好就又回到以前的狀态,一定是兩個人都等了很久吧。
時懷眯着眼睛笑得很開心。
“小魚,做得超級棒!”
虞遲景看着高興得快要跳起來的時懷,心裏一陣悸動。
好像遇見時懷以後,他有了很多以前沒有過的情緒。
比如現在的感動。
為有一個人因為他開心所以開心,想要他開心所以鼓勵他去面對不敢面對的東西而感動。
時懷,是賦予他感情的人。
賦予冷漠刻薄,麻木腐朽的他,所有應該擁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