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生契約,疼她入骨

第 29 章 他的媽媽親自來接

郝銘不大高興地看了劉南辰一眼:“我媽心髒不好,她要來你怎麽不攔着?”

“老板,我哪兒敢攔郝太太啊?”

“我在A國出事,我媽怎麽會知道?”

“老板,千真萬确不是我說的,郝太太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我暫時也不清楚。”

郝銘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養你們這些人有什麽用?”

劉南辰額頭的冷汗直冒,一時之間風度全無。

紀玉滢心想着要不要回避?等下見到郝銘媽媽怎麽說?又說是公司員工?這不是睜着眼說瞎話嗎?徐淑娴相7;150838099433546信才怪呢。

正躊躇間,徐淑娴已經快走到跟前了,還有意無意地朝她瞟了一眼。

“郝太太好。”紀玉滢硬着頭皮喊。

畢竟不同于上次在郝家大宅,再喊“伯母”似乎不大合适。

徐淑娴只對她略一點頭,便拉着郝銘左看右瞧:“兒子,你沒事吧?可把我急壞了。”

“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嗎?”郝銘挑挑眉。

“沒事就好,我擔心得一宿沒有合眼。”徐淑娴握緊他的手。

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了,雖然妝容精致,雍容依舊,神色間卻有幾分憔悴。

“媽,你消息還挺靈通的,是不是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啊?”

“這麽大的事,還用別人告訴我?”徐淑娴避重就輕。

郝銘不再追問,指着海邊那排小木屋道:“媽,你昨晚不是沒有休息好嗎?我去給你找間位置好的木屋,你進去睡上一覺。”

“我現在哪兒睡得着?有事同你商量呢。”徐淑娴拍拍他的手。

郝銘看了紀玉滢一眼,又對劉南辰說:“帶過來的那些東西,你跟着紀小姐去送給我的那些朋友。”

紀玉滢知道這母子倆有話要說,便對徐淑娴笑了笑:“郝太太,我先過去了。”

徐淑娴也客氣一句:“紀小姐慢走。”

關柔睜大眼,推了紀玉滢一把:“郝銘的媽媽來了,你還不過去表現?跑來我這兒做什麽?”

“人家母子倆說悄悄話,我杵在那裏算什麽?”

“你呀,就是傻……”關柔恨鐵不成鋼,咬着銀牙數落她,“郝銘多好的條件啊?外面不曉得多少女人對她虎視眈眈呢,你要把他的媽媽哄好了,沒準哪天弄假成真了也未可知。”

“不切實際的夢我從來不做。”紀玉滢從窗口望去,郝銘和他媽媽已經不見了。

“你不争取怎麽知道結果?”

結果?結果早已經注定,不會有任何懸念,一廂情願的的癡心妄念對她只能是傷害。

“對了,你昨晚幹嘛和王戬鬧啊?”她岔開話題。

關柔的表情有點兒不自然,嗫嚅說:“就是煩他了,找個由頭跟他鬧一鬧。”

“原來你倆玩得是情趣,小打小鬧更能增進感情。”紀玉滢揶揄地朝她擠擠眼。

關柔無心和她說笑,只慢慢說道:“自從我爸爸去世以後,我家裏的光景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媽愛賭,我兩個弟弟要念書,這幾年一直是王戬照顧我家裏。我…沒有表面上看着風光。”

紀玉滢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她,她家裏何嘗又不是?随着整形行業的發展,肉毒杆菌和玻尿酸漸漸代替了矽膠,她爸廠子裏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再加上文化知識有限,不懂得創新改革,最終以破産收場。

“傻姑娘,不知道多少女人羨慕你,王戬對你多好啊?連我都眼紅。”

“他現在喜歡我,當然什麽都願意為我做,日子長了……其實也很難說。”關柔垂下眼睑,絞着手裏的絲巾。

紀玉滢拿過她手裏的絲巾替她系在脖子上,笑着說:“海風大,你小心着涼。”又揉了揉她的長發,“別胡思亂想了,王戬一看就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

“他當然不是那種人。”關柔脫口而出。

“那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安心等着做你的王太太吧。”紀玉滢伸出食指往她額頭上杵了杵。

關柔笑了,問她:“那你呢?”

“我可沒有你那麽好命。”紀玉滢站起身,去拉她的手,“走,陪我去趟醫務室,欠那韓國醫生一個人情,郝銘說了,要重謝他。”

兩架直升機直接飛去了與A國相鄰的B國機場,落在A國酒店的行李由郝銘的助理劉南辰去取。

這是徐淑娴的意思,她再不願郝銘去A國了,生怕又生出什麽事端來。兒子是她的命,不容再有閃失。

紀玉滢同郝銘、徐淑娴、伊萬同乘一架直升機。

她總覺得郝銘的情緒很低落,心裏暗想是不是他媽媽和他說了什麽要緊的事,令他的心情不愉快了。

她乖覺地沉默是金,免得說錯話惹得金主大人更不爽了。

偏偏徐淑娴要和她講話,閑扯了幾句天氣之類的廢話後,忽然說:“昨晚多虧了有紀小姐照顧,要不阿銘指不定會燒成什麽樣子呢。”

“咳咳……”紀玉滢莫名其妙地臉紅了,捂住嘴巴假咳了幾聲才說:“郝總的身體素質好,我照顧他只是舉手之勞。”

說完又懊悔,這都說些什麽啊?亂七八糟的。

阿銘?原來他媽媽平時是這麽叫他的。她想笑又不敢笑,臉比先前更紅了。

“紀小姐是哪裏人?”

“我是在G市長大的。”紀玉滢回答。

“你上回去我家做的糯米糍粑很地道,我還以為你是C市人呢。”徐淑娴說。

她态度溫和,嗓音也特別溫柔,讓紀玉滢感覺很舒服。

“郝太太見笑了。我媽媽是C市人,我的那點手藝還是跟她學得呢。”

“難怪,我就說嘛,別的地方的人糯米糍粑不會做得這麽好。”

“郝太太要是不嫌棄我做的難吃,哪天我做好了給您送去。”紀玉滢大着膽子說。

“哪裏會嫌棄?只是我最近腸胃不太好,不能吃難消化的東西了。”徐淑娴婉拒道。

紀玉滢有些讪讪的,人家郝太太的客套話,她卻當了真。

直升機降落在S市機場,郝家的司機開着奔馳房車來接機。徐淑娴上了車後,郝銘把在車門上對司機說:“把太太送回家。”

“阿銘,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徐淑娴問。

“我送她回家。”郝銘關上了車門。

“郝總,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紀玉滢馬上說。

“你的話可真多。”郝銘冷冷地看着她。

紀玉滢的臉紅了,當着他媽媽的面,金主大人就不能給她留點面子?

“晚上回家吃飯。”徐淑娴看着兒子。

郝銘沒有表态,只示意讓司機開車。

紀玉滢陪他去醫院重新處理了右腿的傷,他緊咬牙關額頭沁出細密的冷汗,卻抿着嘴不發出聲音。

紀玉滢有點兒心疼,拿了紙巾替他擦汗,柔聲問:“疼嗎?要不要開點止疼藥?”

他搖了搖頭。

“不吃止疼藥也好,對腎有損害。”她對正埋頭幹活的外科大夫說,“能不能稍微輕點?”

五十出頭的女醫生擡頭看她一眼:“傷成這樣哪有不痛的?小夥子自己都不吭一聲,你要是心痛就別在旁邊看了,出去外面待着,一會兒就好。”

紀玉滢不想走,只好閉嘴不多話了。

走出門診大樓,在陽光的照射下郝銘的臉色蒼白,英俊的臉孔清癯了不少,看樣子這兩天他沒有少遭罪。

紀玉滢心軟了,說:“等下先去市場,買條黑魚熬湯給你補補。”

“你不是要去報社銷假嗎?”

“把湯煲上再去,可以讓伊萬幫着看看火。”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她可不敢勞煩金主大人,而且她很懷疑他根本沒有進過廚房。

伊萬開了他的座駕來接,恭敬地拉開車門,又準備扶他上車。

他不領情,皺了皺眉說:“我又沒有缺胳膊少腿,用不着你扶。”

伊萬只好退到一旁,給紀玉滢使了個眼色。紀玉滢會意,小心翼翼地攙着他上車。

車子開動後,郝銘對駕駛位的伊萬說:“從明天開始你休假吧,讓劉南辰安排個司機給我開車。”

“老板?”伊萬看了眼後視鏡。

“你明天住進醫院去做個全身檢查吧,記得在游艇上你不是被人敲了後腦勺?”

“老板,我沒事的,不用休假。”

“讓你休假就休假,你要為我賣命以後有的是機會。”郝銘的臉色不愉。

“……行吧。”伊萬答得很勉強。

“回頭醫藥費去財務部報銷,休假期間的一應費用全部算公司的。”

“謝謝老板。”

多好的事兒?帶薪休假,吃喝玩樂全部可以報銷,這伊萬是不是缺心眼啊?肅着一張臉看不到一絲的欣喜。

伊萬來這棟別墅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車庫,極少進大門,更別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

一米九的黑臉大漢,規規矩矩的像個小學生,坐在沙發上一臉拘謹,似乎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紀玉滢知道他拘束,去廚房燒水泡了一壺茶放在茶幾上,又叮囑他要時不時進廚房去看看火。

“紀小姐,我送你一趟吧,很快的。”

“不用了,煤氣爐上煲着魚湯不能離人,我自己開車去。”她溫和地說。

幾年前郝銘就給她買了車,拿到駕照後她圖新鮮開了一陣子,後來嫌沒有打車方便,就停在車庫裏很少動了。

伊萬會定期把她的車開去4S店做保養,所以不管她什麽時候用車,她的車準是潔淨如新,安全性能也不會有絲毫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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