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洋學士

第 25 章 ☆、臨陣不脫逃

作者有話要說: 擺擺困啊困,忙啊忙,抽個時間來更新,結果還是寫得不知所謂,傷心……游走

盡管我頂着一張八戒臉,并也自報家門本名越洋,太子最後卻還是認為我就是那個倒黴孩子樊浚。

于是,拜師宴上,雖然皇帝連說帶笑勸酒勸菜,招待得熱熱絡絡,可惜,他家小鬼眼珠子仿佛長了刺兒,盯着我的眼神,如同地球人歧視外星人。害得我牙都磨短了一截,就愣是沒品出嘴裏的皇宮佳肴到底是個什麽滋味兒。滿嘴的飯菜卡在嗓子眼兒,吐不能吐咽不能咽,一時間如坐針氈。我忍無可忍,只好以現代人歧視原始人目光跟他禮尚往來。

可總那麽以眼還眼,不得視力疲勞才怪。于是,意思意思地喝了兩口小酒,我趕緊腳底抹了油。

出了宮,天色早就黑如鍋底。一想到還答應了樊汐陪他吃晚飯,坐轎子實在太浪費時間,我幹脆直接開了自家的11路車匆匆往回趕。

大老遠看樊府燈籠火在風中搖搖晃晃,門口,站着一抹白影,在風中衣袂飄飄。心窩窩裏感動得一股暖流開始四竄。我的樊汐親親啊,老公我終于回來了!

一見他,我就有一肚子的話想向他傾訴,可是到了他面前,那一肚子的話去只有一句抖了出來:“你等了很久了吧?”

然而,他見着我,沒了他那一慣的淡笑,卻只是面無表情地來了一句:“你這趟出門真是長出息了呵!”

我愕然,樊大美人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因為太子傅的事?

“樊汐,你……”

“什麽也別說了,進去吃飯吧,你那好兄弟韓啓書等了你很久了。”好兄弟三個字從他牙縫裏擠出來,真可謂字字铿锵,擲地有聲。

哦,原來如此,我那好兄弟韓啓書找上門了,所以我那親親樊大美人醋壇子就翻了。

韓啓書其實只是過來通風報信的。據說老爺子一得知太子傅事件,連呼三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然後大擺酒席熱情過度地款待韓啓書,差點沒把韓小哥撐到胃出血。

而老太太一聽她兒子終于出人頭地了,興奮得不能自制,又哭又笑,最後笑得一口氣沒緩上來,暈了過去。

我幸嘆,好在老太太昏了,要不被皇帝折騰得筋疲力盡的我,得哪裏還敢領教她的揉面團功?

韓啓書見着我時,早已被老爺子招待得痛不欲生,結果是話也沒敢再多說兩句,道聲恭喜,再說聲告辭,就淚眼汪汪地抱着脹鼓鼓的肚子怆惶逃離。樊汐這才消了氣,臉上總算把寒冰融成了溫水。

可當人去樓空已多時,美人還不忘揪着我的耳朵厲聲警告:“以後不許跟韓啓書這小子混那麽近!”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瞅着你跟他走那麽近,我就想發火!”吃醋有益身心健康,怪不得樊汐長得比女人還要漂亮。可是他講這醋話的直白豪爽勁兒,卻将男人的魅力表現的淋漓盡致。

我低下頭,把嘴巴歪腦後偷着傻笑,一不留神就被他拖進了房裏,扔進了浴桶。

“瞧瞧你,一身的狼狽,你這面聖是怎麽個面法的啊?”樊汐把一幹仆人都攆出門外,然後,把我一身的破衣髒褲扒了個幹淨。

浴桶裏飄着些花瓣,他挽起袖子,親自幫我搓背。力度剛剛好,輕重緩急,拿捏得很有分寸。我舒服的跟只貓一樣直哼哼。

“怎麽弄得一身都是傷,疼不疼?”摩擦皮膚的毛巾停了下來,只留下溫暖細滑的手指在我脊梁上輕輕滑過,所到之處激起一陣陣酥麻。

或許,我愛樊汐,就是因為他的溫柔,足以溺死我,而我也希望能一次一次地溺死在其中,再也不要醒來。

我趴在桶沿懶懶地想,轉過頭來,對着他卻是嘻皮笑臉地調侃:“嗯……疼,不過要是你讓我抱一下,或許就不疼了!”

屁股上猛地吃了一記生痛,我哎呀一聲慘叫。疼死個人啊,這美人咋這麽喜歡掐我PP肉啊!

“疼,疼還不長點記性?叫你不要引人注意,你還偏偏就是聽不進去!那場晚宴對對子出足了風頭,還要逞英雄,單槍匹馬掃平了歐陽家一票家丁,現在更厲害,大字不識幾個還敢坐上太子傅之位,你是不是賺肩膀上腦袋長太多了,不砍幾個你不舒服啊?”

樊美人看來真是生氣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狂風大作,把我濕漉漉的頭發吹幹不少。

“樊汐,你也進來泡泡水降降火吧?”我指了指騰出來的地方,意思是想讓他進來跟我來場鴛鴛戲水。

他掃一眼我光溜溜的身子,卻是狂風不息更起驚瀾:“你……這都什麽節骨眼兒上了了,你還在想這種事,你要氣死……”

嘩啦啦,水花四濺,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我站起,來堵上了他的唇,一手攬上他的腰,緊緊地壓進了懷裏。

“來,給你渡口仙氣,包你長命百歲無痛無疾!”我寵溺地咬咬他的耳廓,輕輕笑道。隔着衣服的摩擦,蹭得兩具軀體內騰起了相似的燥熱。

桶內,波光盈盈,他扶在桶沿,酡紅的身體忍不住陣陣戰栗,緊咬的唇縫裏只傳出竭力地抑制輕吟。

“疼嗎?”我輕輕問,心裏卻幫他答,疼,很疼。因我看着他的表情,類似痛苦,于是我的心跟着疼了起來。

“不,沒事,繼續,不要停!”可他沙啞的喉嚨艱難地咕囔出的,卻是這麽一句。随着他的修眉緊皺一分,我心窩就難受一分,把他擁在懷裏輕輕地安撫,動作随之也輕緩了下來。

他的頭擱在我的肩上,j□j變成了輕嘆:“越洋,知道我為什麽總對你放心不下嗎?”

“難道是我長得太帥,你怕我另結新歡?”我笑着反問,聲音同樣嘶啞。

嗯— —他怎麽老愛掐我那一處肉最厚的地方?我的迷魂笑不禁稍稍有些扭曲。

他掐完了又幫我揉了兩揉,繼續用他迷人的聲線對我竊竊私語:“是因為你太過溫柔了!對人太過溫柔就很容易受傷。”

的确,要是我對你兇一點,你就不會老掐我PP了,可惜,我舍不得兇你。

“而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所以我想好好保護你。”他咬在了我的肩上,不知為什麽,我覺得他話像是帶着哭音。

“但是,能讓我想這麽溫柔相對的人,就只有你一個,所以能傷得了我的,也就只有你一個。”托着他的臉頰,我煽情地在他的鬓角輕輕吻下:“你知不知道,今天皇上說如果我不答應做太子傅就要砍了我,我不怕死,可是我一想到如果到了另一個世界後,只能過着想你卻見不到你的日子……所以我就答應了下來。我想,我全身上下,唯一的死穴好像就只有你,所以,只要你沒事,我就沒事,你不需要太擔心我。”

他看着我,表情很複雜,似乎在動容,又似乎在驚訝。最後,兩人對視了半天,他才苦笑地摟着我:“傻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早洩了……”

我去……這話也太打擊人了……

紅着臉,企圖挽回一點面子:“有本事你下次試試,我就不信你堅持的時間能比我長!”

“嘿嘿,好,那咱們一言為定,下次讓我來試試!”

看他那雙賊溜溜的狐貍眼神彩熠熠,我忽然覺得自己處在了0下1度的雪地冰天,我剛才說什麽了?

有本事你下次試試……我好像幹了自個挖墳埋自個兒的蠢事了!!!!

不……我愧對我那號稱雙CPU的腦袋啊!那個擺擺親媽,你就拿塊豆腐拍死我吧!

(擺擺打着白板:豆腐要錢買,先把錢拿來!)

第二天,我以傷勢未愈為借口,賴在家裏沒去上任。小白小紅小黑再顧樊府,說來給我複診,結果失職栒私,又逼着我陪他們打了一天的升級,累得我,一睜眼,八方皆被紅心黑桃長滿,一閉眼,四處都為方片草花開遍。

三個老頭子被我攆出門的時候居然還意猶未盡地扒着大門大嚷:“我們明天再來,記得接着打圈啊!”一個“圈”字,聽得我滿臉凄絕,一回房就把那副畫了我兩個晚上的牌燒了個幹淨。

傍晚,宮裏來了人,送來了太子傅的新官服,并附聖旨一道,要我次日一早上朝,正式聽封。

黑色的官服上繡着一只藍孔雀,據說孔雀是一品文官的标志,象征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我捧着官服,良久都沒敢往身上套。

樊汐看着我不對勁:“太子傅大人,你不會想臨陣脫逃吧?”

我搖搖頭:“樊汐,老爺子也是一品文官,可他的那只孔雀那麽小,為什麽我的這只會那麽大?”老爺子的孔雀就只占肚皮上的一方布,而我的這只孔雀,頭在肩,尾巴卻延伸到了下擺……

“大還不好?多好看,瞧你一穿上去,立刻驚豔四方。” 樊汐接過我手中的衣服往我身上套。

驚豔四方個屁!老子是去當官的,又不是上T臺走秀的,把老子的官服弄得這般花裏胡哨的,啥意思啊?

“皇帝是不是恨我跟你好上了,這才送了套這麽有個性的官服給我,好讓我被當成大鳥給人集體瞄準射啊?”

皇帝那只萬年狐貍精,手下探子無數,連我是靠內褲發的家他也知道,那我跟樊汐晚晚吟吟哦哦他會不曉得?要不然,他也不會讓三個老頭子婉轉的把專潤小菊花的潤滑膏“遺忘”在我房裏。

樊汐側過白裏透點紅的臉,看着鏡子裏的我:“你想到哪裏去了?這身官服是要讓衆人都知道,皇上格外重視你,不允許別人對你不利。”

“你怎麽知道他是這個意思?你又不是他肚裏的蛔蟲。”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在說這話的時候,胃酸一股一股地想往外冒。。

“因為這就是我要求的!”樊汐似乎有些不悅,手上一用力,那腰帶就把我的上身勒出我夢魅以求的倒三角形狀來。

鏡中的我,臉因為呼吸不暢變得醬紫,乖乖個龍,大美人,你不會想謀殺親夫吧?

“皇帝咋那麽給你面子?讓他幹嘛他就幹嘛……松手,我快被勒死了!”

“那是因為我跟他說,要是不答應我的要求,那他家的帳,他家的貪官污吏我就全留給他管了!……怪了,這明明是按你的尺寸做的衣服,怎麽不合身了?越洋,你最近吃肥了?”

“肥你個頭,我是昨天被皇帝那厮給打腫的!”我從他手中奪過腰帶,趕忙松了兩寸,一口丹田氣終于沿着腸子喘了個舒服。而他在我身後卻哈哈地笑開了。我自己動手系好腰帶,白了他一眼,仍不舍地追問他:“你不是一直都想把我藏好揶好,不願我出風頭招惹麻煩的嗎?怎麽現在觀念忽地轉個了一百八十度,舍得把我打扮成只花孔雀四處招搖了?”

他拿起紫玉冠幫我戴在頭上:“歐陽家與樊家做了多年的政敵,本來是勢均力敵,可你一任太子傅之職,我們樊家的勢力又壯大了一倍。你前一陣還得罪了歐陽甫,現在歐陽家盯你盯得老緊,這種情況之下,你覺得你還能大大咧咧地全身而退,安然無恙?所以我讓皇上賜與你這身特制的官服,就是要讓朝中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皇上現在最重視的人,動了你,就等于跟皇上為敵!”

原來,他是想讓我背靠大樹好乘涼,讓所有可見光紫外線都沖着皇帝這棵大樹去照射!樊汐你這只狐貍道行也不淺啊!

可是……“這衣服你就不能設計得樸素點?”

“這樣不是蠻好嗎?瞧你這麽一穿上,既美,氣派又足!”

“樊大爺,聽了您老人家這話,小的實在是不得不誇你一句,眼神真好。”

“此話怎講。”他納悶了。

“老頭子們今天把狗皮膏藥貼得我眼睛鼻子都分不出來了,就您還能看出我是一美男,這眼神兒能不好嗎?”

“你嘴巴咋那麽能貧?”他掰過我的頭,懲罰性地就啃了上來。從嘴皮子出發,長驅短進,啃得我身輕似燕,直入雲颠。

咳,還好老頭子明智,沒在我嘴巴上貼塊膏藥,要不浪費了大美人的香吻,我得多痛不欲生的說?

啃着啃着, 樊汐卻推開了我:“你心裏有事?”

我嘿嘿地幹笑:“大美人您果真是金睛火眼,這麽秘密的事都給你看出來了。”

他拉着我坐到桌前,倒了杯熱茶遞給我:“在想太子的事?”

我點點頭:“還有皇帝。”

“這話怎麽說?”

“你說皇帝身邊一票牛人,像三個老頭子,咱家老爺子,你,還有那個九王爺,就連韓啓書也比我強,我沒念過四書五經,沒學過內功心法,文不成武不就的,而且他也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樊浚,可他為什麽就偏偏咬着我不放呢?我什麽都不會,他要我教太子什麽啊?”

“你說是為什麽?”

“不會是想利用我,把太子的斷袖傾向糾正過來吧?”

“噗……”一口茶竟能噴三米遠,大哥,你內力果然深厚!還好我沒坐他對面……他嗆得咳嗽不止,哭笑俱全:“你想像力也太過豐富了吧?”

“要不然他還能讓我教些什麽啊?”

“你擅長些什麽?”

上網,打游戲,聊天泡MM,抽煙,喝酒,逃課……擅長的好像不少,可是這都怎麽教?

我壓抑,我沮喪,我如一灘稀泥攤在桌上。

樊汐摸摸着我的頭,嘆了口氣:“你不會除了賣菜就真的一無所長吧?”

嗚嗚,其實我唯一的所長就跟電路板死磕,可這裏沒電沒板沒芯片,連電線都沒有,你讓我怎麽磕?

“算啦,以太子現在的所學,估計也沒幾個人能教得了他了,你還是好好應付這個月,平安活下來就好!”

“平安活下來?”我仿佛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動詞,猛地擡頭追問。

“太子在小浚出事後,連換了十來個太傅,據說每個都是學識淵博,滿腹經綸。可往往不出一個月,都人模鬼樣的上吏部遞了辭呈告老還鄉,并發誓再不踏入京城一步。然而每個人在離京之前,都會說同一段話:‘太子乃大雅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可惜老夫無能,鎮不住他的氣勢,反受其控制,欲罷不能。老夫請辭,并非太子之過,只因輸于其之才,更敗于其之勢,是以犯下失職之罪。’”

“麻煩解釋一下。”文言文繞得老子有點暈,只好虛心請教。

“他們認為太子才學早在凡人之上,可惜年輕,氣焰過于強盛,以往那些太傅都管不住,只好任由他牽着鼻子走,做一些有違士子之儀的事,最後都因飽受屈辱,身心受創,紛紛離京。”

“有違士子之儀,都指的是什麽?”

“像比賽對仗,誰對輸了就去打掃東宮所有的茅房,可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往往都是太傅們輸得一敗塗地。”

“這不挺好麽?人人為環保出一分力,世界将變得更加美麗。”我點頭贊成小太子的做法。

樊汐好像對我嘴巴裏冒出來的廣告詞挺感興趣,但是他只是微微笑了笑,選擇繼續說下去:“可是不少太傅都在茅房裏倒下了,據太醫診斷,有一部分是累暈的,有一部分卻是臭暈的。”

回想當年,我們這群勞動人民的孩子打小接受勞動積極性培訓的時候,每逢學雷鋒周,就得去掃公廁,就得去幫行動不便的老人家端屎端尿,洗臉擦身……所以,掃廁所這種小事,根本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我終于把那顆久懸在半空中的心塞回了肚子裏。

而樊汐卻并沒有停下述說歷太傅血淚史的勢頭:“打掃茅房的折子被上呈給了皇上,皇上把他訓了一頓,他便換了一樣做法,讓人找來東西南北十二宮的衣服,再讓打賭輸掉的太傅們去洗。這些都是小事,最可悲的,他喜歡研藥制藥,制作機關,而每出一樣新東西就要找人才試,而通常太傅們就首當其沖。我有一次誤闖他的機關陣,幸好平時勤練身手,這才逃過一劫。”

汗!!果然一牽涉到皇宮,就會發生虐身虐心事件,這貌似女王受小屁孩看來不可小觑啊,沒準他還是一披的小受皮的年下鬼畜攻咧!

“他不會從那時候就開始對你有意思了吧?他上次還跟我叫嚣,說他的太子傅非你莫屬。”我捏着茶杯,試探性的問。

“行了,越洋,不要再跟我提起這件事,我一想到這事兒就頭疼。你該歇息了,明天你還得上早朝呢!”樊汐滿臉痛苦地揉着太陽穴,飄了出去,只留下我一個,吹着灌進來的涼風。

哼哼,看樣子這姓祁的小鬼沒少對我的樊汐進行X騷擾,小樣,明天就等你羅越洋爺爺好好教育教育你吧!老子就不信,老子這種現代教育磨煉出來的人才,還滅不掉你這個原始社會所謂的天才!

相關推薦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