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雲啓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俘獲了顧小草的家人,他采取的策略是“農村包圍城市”,以小草的至親家人為出擊目标,在顧小草稀裏糊塗的時候就已經造成他和小草已經密不可分的事實,在她猛然覺醒的時候,會發現身邊所有的人都已經是他歐陽雲啓的人了!
在小草住院期間,他派人對正在住院的小草悉心照料,體貼看護,獲得了全家人的好感。
聽聞顧家老房子年久失修有些落敗,他就派專業建築隊進行整體修葺,還将家具全部替換一新,讓顧爸爸感動得一塌糊塗。
聽聞顧媽媽愛好養貓,他就送來一只通體雪白的喜瑪拉雅貓,還将貓糧全包了下來,讓顧媽媽感到很窩心。
他還破例提拔小花為企劃部副部長,給她漲了三倍的工資……
最關鍵的,他竟然大張旗鼓地将大下鄉的小青山買了下來,打算開發旅游業。
現在幾乎所有的鄉親們都在議論:顧家的女婿如何……如何……怎樣……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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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雲啓将源海集團的一些事宜精心安排了一下,暫時讓張海軍代為處理,而自己接下來的半年的主要任務就是:顧小草!
假期過後,妹妹就返回A市繼續上班。
顧小草自從上次出事後一直在老家保養身體,不曾回到A市。
最關鍵的是她失業了,郝瀚再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看來他已經不打算再用自己了!沒有适當的工作,回去做什麽呢?
而歐陽雲啓此時已經成了顧家的常客,當然,他是為了“發展規劃小青山的旅游業,就地考察”,至少對顧小草是這樣說的。
一輛駿黑的越野車駛進了顧家的小院。
顧媽媽沖着正在廚房幫忙的小草喊了一嗓子:“小草,把那條魚宰了!”
“聽見沒?”顧媽媽從卧室伸出腦袋,又是一聲:“把魚頭弄幹淨點,雲啓喜歡吃魚頭!”
顧小草撇撇嘴,不耐煩地回道:“知道啦!”
顧媽媽這才回到卧室繼續收拾行李。
小草拿起勺子恨恨地敲了一下那條大鯉魚的頭,捏着嗓子低聲學舌:“……把魚頭弄幹淨點,雲啓喜歡吃魚頭……”
雲啓!雲啓!雲啓!叫得跟自己兒子似的,她才是親生的好不好!
真不知道歐陽雲啓給爸媽灌了什麽迷魂湯,現在她是有口難言,女朋友的身份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坐實了!
不過……怎麽感覺有點對不起老板郝瀚。
即便前幾天已經從報紙上得知他與歐陽伊莉訂婚了,他終于如願以償了!
自己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難受。
她偶爾也會酸酸地想起,與郝瀚朝夕相處的日子,恍然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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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鱗撥的得差不多了。
開始收拾魚頭。
“阿姨,收拾好了嗎?”卧室方向傳來歐陽雲啓的聲音。
最近,這個男人不知為何變成了閑雲野人,不見他回去打理生意,倒是三天兩頭前來蹭飯,說是在小青山搞什麽旅游業,還隔三差五地陪爸爸釣釣魚,一點看不出他是那個日理萬機,翻雲覆雨的商界大亨,倒想是一個打算遁世的……高人!
他一直高深莫測!
他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他喜歡她,可是她現在确是他的女朋友!
小草也曾虛榮地覺得,真有這樣的一個男人也不錯,可是……此刻的局面到底是什麽狀況?!
他是認真的嗎?
而自己又該如何呢?還有……郝瀚……
哎呀!
指尖傳來一陣刺痛。小草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在空中甩着自己的手。
好後悔,她應該塑膠戴上手套的!
也許是她太過暴力,鯉魚給予了它生命最後的一擊,小草的手指被雨鲚刺破了。
“怎麽了?”身後傳來溫涼而低沉的嗓音。
歐陽雲啓穿着套淺色休閑服,英俊又安靜地站在她的身後,此刻眉頭輕輕皺起的,目光移到她的手指上……
他微微一傾,湊了過來。
小草攤開手指,指尖上赫然湧出血漬。
“沒事!被紮了一下!”
小草只感覺到手腕一緊,被他握住了。
歐陽雲啓拉着她的手臂,将那根手指放到水龍頭之下,沖洗了一下,然後從衣兜裏拿出一個創可貼。
他纏了兩次,都沒有弄好,又廢掉一個創可貼,再來……
動作笨拙但眉目沉靜而專注。
終于弄好了,一點點的指頭,被他用三個創可貼包成了粽子!
歐陽雲啓擡眸看她,眼裏是滿意的笑。
他眉目分明的俊臉讓小草的臉微微一紅。
“你怎麽會有創可貼?!”小草從那只虎鉗裏抽回自己的手。
他淡淡地說道:“被魚鈎刺了幾次!”
小草這才發現,他的左手上有兩處,一個創可貼卷在小拇指上,一處貼在手腕處。
原來他是個釣魚新手,還以為他多喜歡釣魚,熟練得很!
“雲啓,你顧叔叔怎麽沒有回來?!”這時顧媽媽走了過來。
歐陽雲啓回頭,微微一笑:“他說他再釣一會兒魚,讓我先回來接你,吃過午飯後再去接他直接去火車站!”
顧媽媽今天打算去B縣看外公外婆。
“爸爸也去?那晚上就剩我一個人了!”膽小的小草皺眉問道。
“我會回來陪你!”歐陽雲啓眸色深深,嘴角含笑地回身看她。
顧媽媽贊同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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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後,歐陽雲啓親自開車送顧家父母去火車站。
能想象嗎?一直被人伺候的他,開始學會了伺候別人!
按理來說,一去一回有三個小時足夠了,可是怎麽還沒回來?
眼看天已經快黑了,小草有些着急了!
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怕黑,還有一種莫名的擔心……
不認識路?車壞了?撞車?!越想越壞。
她立在二樓的陽臺上,翹首望着遠處羊腸小路,期望那個熟悉的車影快快出現。
月亮越升越高,小草的心卻越來越不安……
終于按耐不住,她撥通了歐陽雲啓的手機。
嘟嘟幾聲之後接通。
“喂~”
那邊傳來歐陽雲啓低沉悅耳的聲音。
“你……你怎麽還沒回來?”小草緊握手機,小聲問道。
那邊靜了一下。
“……火車晚點,我多陪了他們一陣兒!”
原來如此,小草松了一口氣。
那邊又道:“我正在路上,一會兒見!”
挂掉電話後,歐陽雲啓心情極好,從不唱歌的他也哼出輕快的的小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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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一進院落,歐陽雲啓就看到靠在二樓欄杆旁的那抹小小的身影。
他擡頭望了望。
朦胧的燈光中,她也正眉眼烏黑地看着他。
心口一陣暖流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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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顧小草的出租屋裏。
沈墨星酒足飯飽之後,翹着二郎腿,悠哉地剔着牙。
吃慣了外面的山珍海味,偶爾在小花的小窩裏吃上一頓,也讓人回味無窮。
“花兒,你剛剛做的那個酸酸甜甜的肉叫什麽?”沈墨星意猶未盡地砸吧砸吧嘴。
“糖醋排骨!嘻嘻,好吃吧!”
正在小廚房洗碗的的顧小花回頭一笑,目光穿過餐廳正瞧見沈墨星一臉滿足地靠在沙發上。
生在小資家庭的顧小花也算是見過市面的,可是還是被沈墨星的消費習慣給吓住了,随便一頓便餐也要成千上萬的,看着都讓人肝疼!
所以,她今天執意拉着他來嘗一嘗自己的經濟型晚餐。
看來效果出奇的好!
“好吃!”
“……還有那個軟軟滑滑的像……”
“叫雞蛋羹!”小花大笑,“這,你都沒吃過!”
“像什麽?”
沈墨星邪邪一笑,然後頗為向往地說道:“軟得像美女的高峰……”
“……“
“沈墨星——過來洗碗!“
…………
顧小花終于知道什麽叫引狼入室了!
沈墨星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飯後不久,大尾巴狼的就原形畢露了。
電視裏兩具軀體馬上開始交纏,小花眼疾手快趕緊換臺。
忽地,覺得耳邊一熱,沈墨星不知何時已經湊了過來,呼着熱氣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飽暖思淫~欲!”
她刷地就紅得外焦裏嫩!
咳咳!
小花一臉嚴肅,義正言辭:“想都別想!”
“不要這麽殘忍嘛!”沈墨星語帶魅惑,又似撒橋。說着唇畔已經有意無意地撩過小花的脖頸。
小花一個激靈,倏地站了起來。
她可不能讓沈墨星像對待其他女人那樣:像對待一支煙似的,無聊時點起你,抽完了又彈飛你。
她要活得像毒品一樣,要麽不能棄,要麽惹不起。
所以!冷靜,絕對不能讓他覺得你很容易得到!
“我今天大姨媽來了!”小花一咧嘴,好不無辜。
沈墨星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短發,低吼:“你大姨媽這個月來了三次了!”
小花撇撇嘴,“知道就好,難道你還好強迫這一口?!”
沈墨星斜了她一眼,小聲抱怨道:“……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和你好了之後,我都快成和尚了!”
“我們可以聊聊天,說說話啊,有那麽多事情可以做!”小花哄勸着,然後坐下讨好地挽住他的胳膊。
沈墨星:“女人與男人的對話方式只有兩種,要麽躺着,要麽站着。”
靠!這個男人滿腦子都是這些。
小花:“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沈墨星皺眉,笑話?!哄孩子呢?!
小花:“炎熱的下午,有一根火柴頭癢癢,撓啊撓啊……你猜它怎麽了?”
沈墨星:“……”
小花:“……然後它就着火了……哈哈哈……”
沈墨星不屑:“這叫笑話?沒勁!”
小花瞪眼:“你行,你講一個!”
沈墨星思索半秒,說道:“一只北極熊孤單的呆在冰上發呆,實在無聊就開始拔自己的毛玩,一根……兩根……三根……你猜它最後怎麽了?”
小花:“怎麽了?”
“……最後拔的一根不剩,然後他就冷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小花:“……”
他難道不無聊?
……
“你家這麽有錢,你還留過洋,英語應該不錯吧?”
“當然!”
“考考你……恩,要是你目睹了一場車禍,你該怎麽和交警說……”
沈墨星頓了兩秒,然後說道:“One care, one car go, two car peng!peng, one car died!”
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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