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大師的初戀

第 24 章 (24)

那麽一刻緊張得提到了嗓子眼上,然而這時,原本已經打算離開的施羅珊沒走兩步卻又突然折了回來,站在季獲跟前,對他說道:“其實,我還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丁聆躲在一旁不明白去而複回的施羅珊到底還有什麽事情,只覺得有種不安的預感。

果然,丁聆的直覺總是莫名的敏感。施羅珊再次走到季獲的面前,從包裏拿出了一盒她親手做的點心。

躲在一旁的丁聆,錯愕的瞪大了眼睛。她所藏匿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施羅珊捧着精心準備的點心,正在告訴季獲,自己喜歡他,希望季獲可不可以嘗試着兩個人交往看看……

施羅珊居然搶在了丁聆的前頭跟季獲表了白,可是丁聆卻看不到背對着自己的季獲此刻是什麽表情什麽反應,他會做出什麽選擇……

暗中觀察的丁聆再次變得緊張起來,她和施羅珊都在等着季獲的答案,突然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打斷了他們。

幾個學長匆匆跑過來,遠遠的就喊着的:“不好了,不好了,出事情了。”

丁聆聽到他們在對季獲說:“是303教室……”

始終背對丁聆的季獲突然轉過了身來,他的目光無意一瞥卻正好落在了丁聆的身上。四目相對的剎那,吓得丁聆觸電了似的驚跳了起來,一頭就撞在了牆角上。

狼狽的丁聆連忙捂着額頭,急匆匆的逃走了,就連她精心準備了表白的畫掉在原地都全然未覺。

丁聆逃走了以後才知道,303教室發生了離奇的事件。季獲他們班的一個女同學背着學校偷偷養了一只狗,昨天突然不見,那女同學找了整整一夜,直到現在都沒有一點音訊。

現如今一群人正圍着那女同學紛紛安慰她,而她卻哭得淚眼婆娑,言之鑿鑿的說道:“我的貝兒,我的貝兒讓303教室吃了。它真的讓303教室吃了,我親眼看見它跑了進去,就再也找不到了,只剩下我親手為它做的銅牌子,你們看,上面還有它的血……”

原來昨天傍晚那位學姐在學校偷偷遛狗的時候一不小心讓小狗掙脫了繩子,她一路追着小狗,卻發現它竟然蹿進了舊校樓,一路跑進了303教室。

緊接着就聽到了一陣凄厲的狗叫,當學姐趕來的時候,狗狗消失不見了。偌大的教室裏空空蕩蕩的,空氣裏飄來了一絲隐隐的血腥氣,只剩下一枚銅制的狗牌孤零零的躺在了地上。

一夕之間,關于303教室的怪談再次讓人議論紛紛。季獲他們系裏所有的人傾巢出動,幾乎翻遍了學校的每一個角落,那只消失的小狗貝兒,仿佛從來未曾在這個世上出現過一樣,如果說有什麽東西可以證明它确實存在過,恐怕也就只有那枚帶着斑駁血跡的狗牌了。

既然沒有找到屍體,那麽也就等于沒有證據。計算機系出動了所有的人力都搜找不到貝兒的任何蹤跡,畢竟只是一條狗,這件事情也就慢慢的作罷了。

今年的“校際腦力錦标賽”由于N大派出去出戰的團隊配合默契度特別高,在加上季獲發揮出色,一舉奪得了“最佳腦力”和“最優秀團隊”兩個大獎項。

最佳腦力王,自然是季獲。他在現場的表現從容穩定,最佳腦王實至名歸。校方為了的犒勞他們的辛苦訓練,也為了肯定他們這些腦力選手的實力以及他們為學校争取的優異成績,特意撥出了一筆經費,并且騰出了小禮堂,為他們舉辦了一場小型的慶功舞會。

這是一場沒有老師,完全讓這些凱旋的選手恣意慶祝的娛樂節目。

舞會的現場由同學自主布置。挑選了節目,各種的酒水飲料和餐點,還特意準備了活躍氣氛的小游戲和抽獎的環節,還有當晚慶功舞會的主角當然還是季獲。

“你們贏了比賽慶祝啊熱鬧什麽的是應該的,可幹嘛非要帶上我呢,我又不喜歡熱鬧。”丁聆讓女王大人生拉硬拽的來參加了舞會,滿心的不願意,一臉被強迫特別不耐煩樣子。

“你不喜歡熱鬧可我喜歡呀,再說了,季獲也在,你不是喜歡季獲麽,腦王啊,那麽威風的男主角,你不來看看怎麽行?”這一次任孑穎在“腦力競賽”當中也有精彩的發揮,并且憑借超高的顏值,拿下了“最佳人氣”獎,美術系也跟着大大的打了一次翻身仗,要說這場舞會的男主角是季獲,那今晚的女主角肯定就是女王任孑穎無疑了。

“關我屁事。”丁聆小聲的嘀咕。

她跟着任孑穎一起混進了舞會的現場,裏面早已熱鬧了開來。歡快的音樂,閃爍的彩燈,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笑語連連的。

丁聆一進會場,目光就不自覺的開始搜尋季獲的身影,找了一圈下來這才在某個角落的位置找了他。

這會兒他正跟幾個同學湊在一起喝酒打牌,丁聆發現季獲這家夥雖然看起來喪裏喪氣的冷酷不好親近,可一旦混熟了也是打成一片樣樣都會,并沒有像他的外表一樣那麽的高冷。

丁聆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女王大人一出現,無疑成為了現場衆人矚目的焦點,獨有衆星捧月的意味。

丁聆跟在女王身邊,總有自己是個多餘又礙事的小跟班。每次都想着要自覺的躲到一旁為那些大齡男青年騰出機會,結果每次都讓女王拉在身旁特別的郁悶。

“哎呀女王大人,我可求求你放我自由吧,我可不想被這來自四面八方的死亡視線亂箭射死。”丁聆苦着一張臉抱怨道。

任孑穎索性端起盤子給丁聆切了一塊蛋糕塞給她,道:“你就跟着我吃吃喝喝挺好,還能幫我趕趕那些狂蜂浪蝶。”

丁聆冷哼一聲接過了蛋糕:“我可不當你的殺蟲水啊。”

任孑穎白她一眼:“那我是你的守護神可以了吧。”

丁聆:“這還差不多。”

突然今晚上主持人就出現在了舞池裏,他讓現場音樂換成了浪漫富有情調的曲子,開始煽動起現場的姑娘們邀請當晚最佳男主角季獲一起跳第一支舞。

季獲高大帥氣的外形,一站出來,就惹得在場的姑娘們興奮的尖叫了起來。

不過,平日裏季獲大魔王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如今站在那裏也是生人勿近極力勸退的表情,大多半的姑娘們也都抱着湊熱鬧純欣賞,理智吃瓜的心态,沒有幾個真敢造次的。

本來主持人也是本着活躍氣氛并且隆重推出當晚最佳男主角的娛樂精神邀請季獲上的臺,結果卻沒有想到他一上場,單憑一張臭臉就能讓現場氣氛降下來兩個點,原本還有幾個躍躍欲試的,結果直接讓對方的眼神殺吓得當場勸退。

現場鴉雀無聲的一片,氣氛一下子尴尬了。

主持人站在一旁強顏歡笑,正在極力的試圖挽回場面。他對季獲說:“要不,你挑一個?”末了,猶猶豫豫的又補了一句:“男的也行啊!”

季獲:……

季獲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太過于緊張,這才不得不讓自己放松下來一些。他把目光的放在了人群裏,卻意外的發現了丁聆的身影。

“他在看你呢!”任孑穎站在一旁高貴冷豔的小聲提醒丁聆。

“沒有吧!”丁聆躲開了他的目光也刻意的壓低了嗓門兒。

任孑穎可不是丁聆這種呆頭呆腦的傻逼,季獲是不是在看她們這裏她還能看不出來嗎?

“喂,你主動一點,上去讓他跟你跳舞。”任孑穎說。

“為什麽?”丁聆說。

“因為人家害羞呗!”

“那萬一咋們會錯了意,我一上去讓他活活瞪死在一腳踹回來那多難看?”丁聆覺得很有可能發生這種情況。

任孑穎鄙視的瞪了一眼丁聆,咕哝的啐了一聲:“沒出息!”

任孑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季獲,連忙又用胳膊撞了丁聆一下,再接再勵道:“你不是要追人家麽,快啊,趁現在大大方方的上去,跟他跳舞啊,舞池裏氣氛好的話,你就直接跟他表白說要跟他交往,看他怎麽說。”

丁聆讓一旁的任孑穎說得一邊猶豫一邊躍躍欲試,她在一衆人裏偷偷的擡頭看了季獲一眼,下一秒的時間裏兩人四目交彙,丁聆躲開了季獲的視線,還有些竊喜的小聲道:他好像真是在看我的吧。

任孑穎無語:“不是看你,難道還是看我嗎?”

季獲站在現場,兩眼正直勾勾地望着某個角落的位置,大夥兒都頗為好奇的朝着他目光投擲的方向看過去,竟然看見了N大大校花站在那裏,瞬間仿佛大家都秒懂了什麽。

才子配佳人,魔王和女王。

随着季獲的行動路線圖變得越來越明朗,衆人不禁開始紛紛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來。

任孑穎見丁聆嘴角含笑,扭捏造作的樣子真是突然惡心得有點适應不過來,小聲的對她嘀咕道:“一會兒他要走過來找你,你可得矜持一點啊,別在那麽多人面前又丢人現眼的啊。”

丁聆連忙點頭道:“明白了!”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所有人仿佛都在期待什麽似的。

丁聆也緊張得全身僵硬,就連呼吸都忘記了。

然而正當季獲開始有所行動的時候,施羅珊卻從人群裏走了出來,攔住了季獲的去路,微笑的對他說:“季獲,跳舞吧。”

丁聆剛剛還無比期待的心情瞬間就翻車了。

她滿臉錯愕看向季獲,他們就隔了十幾步的距離,中間還擋了個施羅珊?

就連任孑穎都感到意外,忍不住脫口道:“怎麽哪裏都有她啊。”摩拳擦掌的要上去撕了對方,卻讓丁聆阻止了。

“不是,這種時候你瞪我幹嘛,去把人搶回來啊?”

丁聆現在心情的也是跟吃了屎一樣,猶豫不決正在搶還是不搶之間搖擺不定。

偏偏音樂在這種時候響了起來,施羅珊笑着對季獲再一次說道:“賞個臉啊,大神。”

“哼!”不等季獲做出決定,丁聆重重的哼了一聲,生氣的拉起孑穎的手就說:“我們去跳舞!”

施羅珊回頭看了一眼季獲目光所及的方向,又是笑了一笑,朝季獲伸出了手。

季獲這才收起了悶悶不樂的樣子牽起了施羅珊的手。

舞會的氣氛再一次活躍了起來,有了季獲和施羅珊兩人起了個頭,男男女女們開開心心的都抱在一起跳起了舞。

就連主持人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暗地裏偷偷抹汗。

接下來的抽獎和游戲的環節更是把現場的氣氛調動到了最嗨,一些互動親密的游戲引得笑聲不斷,男女參與度十分高漲。

丁聆和任孑穎兩個人一起玩游戲,時不時的就要笑得抱做一團。而這種過多的有肢體接觸的游戲是季獲最不喜歡的,施羅珊也十分的善解人意,兩個人一起躲到了角落裏。

丁聆雖然玩着游戲笑盈盈的,但是全程卻都不在狀态,心思和關注點全放在了季獲的身上,看見角落裏的那兩個人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她就一肚子都是火。

其實剛剛她是想過去的,只是那麽一下子丁聆的腦子裏突然跳出了施羅珊拿着點心盒子跟季獲告白的那個畫面。

也不知道後來怎麽樣了,季獲最後到底有沒有接受……

胡思亂想的到最後丁聆把所有的錯一股腦兒的全怪罪到季獲的身上,都是他不好,有事沒事招什麽蜂引什麽蝶!

表白了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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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從前打打鬧鬧的也沒有如今這般的一見到他就要渾身的不對勁。

正好,籃球隊的學長見到丁聆就要招呼她來喝酒。丁聆沒有喝過酒,卻也曾經羨慕過李白醉飲三百杯的狂浪,被慫恿了兩句,剛好心情也不好,就一口氣把杯子裏面的酒全給幹了。

這個酒的味道,苦苦的,還帶着氣泡,比起可樂來是真的難喝。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幾杯喝下肚,竟然會有種特別發自內心的痛快……

一群人在小禮堂裏統統都玩嗨了,季獲獨自一個人走到小後門外面,原本想要抽根煙透透氣,卻摸着黑聽見有人躲在樹後面吐得搜腸刮肚。

“同學,你還好吧?”季獲原本也是出于好意過來看看。

卻發現躲在樹後面吐得涕淚俱下的竟然是丁聆?

丁聆用胳膊抹了一把臉,原本稍稍止住的酸水,在看見季獲之後忍不住又翻騰了起來,抑制不住的“嘔”了一聲,又是一陣稀裏嘩啦的狂吐。

季獲看清楚了竟然是丁聆,着實吓了一跳,愣了一愣,連忙上前扶她:“誰讓你喝酒的!”

“誰讓你管我的!”季獲來沒碰到她,就讓丁聆厭煩的推開了。

“多管閑事,走開,快走開!”丁聆一連打了三個酒嗝,趕蒼蠅似揮着手想要把季獲趕走,等到打了第四個嗝的時候,突然又是一股惡心一直冒到了嗓子眼,丁聆“嘔”的一聲頭一偏又是一陣狂吐。

丁聆剛剛已經吐了一陣,現在已經吐無可吐,就連酸水都吐不出來了,只能一個勁的幹吐。季獲見她吐得這樣辛苦,無奈之下也只能摟着她給她拍背順氣:“怎麽喝成了這個樣子!”

丁聆嘔得涕淚俱下,低着頭,抓起他的衣服就把臉上的鼻涕和眼淚一股腦子的全擦在了他的身上。

突然心裏感到一陣惱火,丁聆一把就将季獲推了個踉跄。

季獲沒想到丁聆這樣瘦了吧唧的小東西喝了點酒,推人的力氣竟然那麽大,尚且還在錯愕之中,丁聆伸手過來一把就捏住了他臉。

接着丁聆踮起了腳尖,眨着迷蒙蒙的眼睛瞧着季獲,對他說道:“喂,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明明看起來也不是個變态,怎麽還幹那種事情?”

季獲:……

“別以為你幹的那些事情沒人知道,303教室的幻燈片是你裝的吧,血漿是你裝的吧,地獄三頭犬的效果也是你做的吧。”丁聆湊近了季獲企圖近距離的觀察他,卻發現他此刻正面不改色的看得反而是自己感到心虛。

擺了擺手,丁聆神神秘秘的對他說:“告訴你個秘密啊,其實你做的那個三頭犬,根本就沒有吓到我,知道為什麽嗎?”

季獲問:“為什麽?”

丁聆說:“因為太假了啊,什麽呀,都不知道你一天到晚的都在幹什麽。”

“你那麽喜歡打游戲有什麽用?計算機系的大魔王又怎麽樣?303設計的那些效果還不都是遜爆了!”

“你敢不敢做一個更逼真的出來喽?”

“玩別人做的游戲玩得在厲害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你敢不敢讓別人都來玩你做的游戲喽?你敢不敢做一個更逼真的游戲出來把我吓死?”

丁聆各種挑釁的拍着季獲的臉,讓季獲把她的手一把從臉上抓了下來,警告道:“可以了。”

“不可以!”丁聆自從喝醉了之後,現在天大地大,老娘最大,誰都吓唬不了她。

指着季獲的鼻子就罵道:“你知不知道你就像個混蛋一樣,告訴你,我早看你不順眼了,整天渾渾噩噩無所事事的到處蹭課,害人害己的?”

“我明明都躲着你了,你幹嘛還非要來招惹我,你來說說看,我到底跟你有什麽仇,你非要這樣一再的跟我過不去?”

“你以為你長得帥就了不起了啊?”

“你不是不喜歡女人嗎?”

“你不是看到女的就跑的嗎?”

“你不是還瞪我、還推我、還要跟我零接觸、還一把把我摔在地上的嗎?”

“你不是讓人碰一下就得去死的嗎?”

“瞧你那一臉賤樣!”

如今丁聆醉得語無倫次,扯着季獲胸前的衣襟,一頓亂七八糟的臭罵就是不撒手。

而季獲被罵得臉色一黑再黑,到最後竟然給氣笑了,滿臉無奈的想要把丁聆揪着自己不放的手拉開。好笑道:“罵也罵了,我送你回宿舍吧。”

可丁聆仍然不依不饒,現在她喝醉了,什麽情緒都被放大了開來。本來心裏就窩火,現在就更不想憋着了。

她對季獲說:“看你裝的就跟真的似的,碰一下都不行,我還以為你到底是有多衿貴呢。那個叫什麽施羅珊的對你勾勾手,你還不是屁颠颠的。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子的,說到底還不就是個喜歡勾三搭四的賤貨?”

丁聆忍不住打了個酒嗝,可這回季獲卻已經笑不出來了。

可丁聆還在沒完沒了的往季獲身上一個勁的撒野。

“腦王了不起啊?”

“會打籃球了不起啊?”

“身材好看了不起啊?”

“長得好看了不起啊?”

又是一個酒嗝,丁聆忽然停下了腳步,側頭想了想,道:“好像還是挺了不起的!”

“不過,那都不是重點!”

“你不喜歡我,我還讨厭你呢!”

丁聆步步逼近,季獲就步步後退,到最後季獲被逼到了牆角,竟然退無可退。

丁聆現在是酒壯慫人膽,撲上去就一把抱住了季獲的脖子。

丁聆現在和季獲幾乎貼在了一起,近得彼此之間鼻息可聞。

這暧昧來得猝不及防,吓得季獲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像是一張大海報緊緊的貼在了牆上動都不敢動一下,臉一下子紅到了耳尖尖。

丁聆也是眼神飄搖,心神蕩漾,她此刻正盯着季獲性感的嘴唇咽着口水。

“看吧,我現在不但抱了你,我還要侮辱你,我要親你,我看你還能怎麽拽?”說罷,丁聆踮起了腳尖,心一橫就往季獲柔軟的嘴唇貼上去。結果得意不過一秒……

“哎呦喂!”丁聆一嘴磕在了季獲的下巴上。

丁聆一聲痛呼,腿一軟差點又給摔了,幸好季獲及時的抱住了她。

“還是腿太短!”季獲居然沒忍住,終于笑出來。

季獲一笑,丁聆就更生氣了。

“不準笑!”丁聆紅着臉,重新站穩了腳,捧着季獲的臉,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指揮季獲,“你給我蹲下!”

這回季獲可不想任人擺布,大手一撈就将她騰空抱了起來。

丁聆吓得尖叫,再一次緊緊的抱住了季獲的脖子。

這回季獲可是主動的問她:“到底是親還是不親。”

關鍵時刻,丁聆竟然開始犯困,她晃了晃腦袋,說:“我想睡覺!”

季獲:……

季獲也知道丁聆這是喝多了,雖然失望但也還是放了她下來。

可是丁聆讓季獲這樣抱着竟然感覺很舒服,發覺季獲打算放她下來,說什麽也不願意。抱着季獲突然就吻上了他的嘴唇。

重重的一貼之後發出了“吧唧”的一聲。

丁聆可憐兮兮的央求道:“我親了,你不要放我下來,我喜歡你抱我呢。不過……”丁聆舔了舔嘴唇,說:“不過臭男人的嘴唇卻軟軟的苦苦的還有點點甜。”說:“我再試一試!”

丁聆剛剛那一下突然偷襲,季獲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丁聆的嘴唇就又壓了下來。

這一回,可不像剛才那樣,這回丁聆一邊親一邊伸着小舌頭舔了舔季獲的嘴唇。

“嘗出來是什麽味道了麽?”季獲沙啞的呢喃道。

丁聆卻偷偷告訴他:“我可以不可以再嘗一口?”

季獲低頭垂眸,感覺真是敗給她了,嘴角眉梢都含着笑。

丁聆笑得醉眼朦胧,道:“可以嗎?”

季獲對她點點頭,還有些難為情:“可以!”

丁聆又問了一遍:“可以嗎?”

季獲說:“可以!”

丁聆又問:“可以嗎?”

季獲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連連點頭。

季獲笑起來的樣子格外迷人可愛,露出了淺淺的酒窩和虎牙。

丁聆捧着他的臉,忍不住贊嘆道:“你笑的樣子真好看哪!”

季獲出去外面抽煙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施羅珊只是出來看看,卻沒想到竟然看見了這樣不堪的一幕。

那個美術系的畢加索少女竟然借着酒瘋正在強吻季獲?

“你們……”施羅珊親眼見到了季獲被丁聆逼到了牆角強吻還非禮,真是急又怒,沖上前去,一把扯開丁聆,用力的将她推倒在了地上:“你到底在幹什麽啊,不知羞恥!”

“珊!”暗夜裏施羅珊扯開丁聆并且将她推倒在地的那一瞬間兇相畢露,季獲連忙眼明手快的将她一把拉住,阻止了她企圖再對丁聆動手。

施羅珊還見到季獲的嘴角流血,明顯就是被暴力咬破的。

然而比起這個,更令她不安的卻是季獲此刻的表現,他盡然擋在了丁聆的身前……

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讓施羅珊只想和季獲一起離開這個地方,越快越好。

施羅珊拉着季獲離開,迎面卻碰上了任孑穎。

任孑穎正在到處找喝醉的丁聆,還不知道發生的事情,只是見到這兩人行色匆匆還頗為狼狽,特別是施羅珊,平日裏裝得婉約端莊,剛剛瞪她的眼神竟然充滿了怨毒?

“跑什麽跑,見鬼了麽?”任孑穎嘴裏才剛剛嘀咕,下一秒就看見趴在地上的丁聆。

任孑穎這回才是真的見鬼,連忙跑過來連拖帶扯的把地上的丁聆拽起來。

“丁聆你怎麽在這裏?”

“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怎麽躺在地上?”

任孑穎拉起死狗一樣的丁聆,照着臉,正反拍了十幾個巴掌都不能讓丁聆完全清醒過來,只是迷迷糊糊的擦了一把口水,夢呓一般的反問孑穎:“怎麽了?看我幹嗎?這是什麽地方?”

任孑穎:……(我尼瑪還問你呢!)

大概、可能、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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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丁聆從床上醒過來的時候,頭昏腦漲,腦袋生疼得像是要炸開了似的。而且還不單腦袋疼,動了一下才發現,全身的骨頭都像是快要散架了似的。

抱着腦袋,丁聆在床上像是一只毛毛蟲一樣撲騰了好久勉勉強強的爬起來。一邊爬,一邊的嘴巴也沒有閑着,哼哼唧唧的哀聲哉道:“疼啊疼啊,頭疼、胳膊疼、屁股疼、腿也疼、渾身都疼……”

“活該,誰讓你喝那麽多酒的。”任孑穎給丁聆遞了一杯水,還不忘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丁聆将杯子的裏的水一飲而盡,卻仍然還不滿足,可憐巴巴的跟任孑穎說:“還想喝!”

任孑穎給她的回答是拿走杯子,然後瞪她。

丁聆委屈得翻江倒海:“哎呀哎呀,我怎麽知道酒喝多了是這麽要命的嘛,是那學長,都是他害我的。”

正在宿舍裏摳腳的學長突然打了大大的噴嚏。

任孑穎咬牙啓齒:“狗東西,看我怎麽要他狗命!”

學長又是一個噴嚏。

無辜的揉了揉鼻子,學長對自己的未來一無所知。

任孑穎又給丁聆倒了杯水,看她恢複了不少,這才問她,道:“昨晚上你喝了酒之後到底幹了什麽事情,施羅珊那副表情就跟要吃人似的,還有季獲,臉上怎麽還帶着血。”

丁聆一臉茫然,關于昨天晚上的記憶最後全部都定格在了她開開心心的喝下了一整杯的紮啤……

不過,孑穎這樣一提醒,腦子裏竟然出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季獲、嘴唇、被推倒在地……

“想起什麽來了嗎?”任孑穎問道。

“大概……可能……我也不知道……”丁聆搖了搖頭,如今她頭疼欲裂,誰還有心情去想這些,扶着額頭,又是一陣哼哼唧唧。

這一整天裏丁聆活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喪裏喪氣的,全身骨頭都在疼,即便到了下午上大課的時候,仍然都還是一臉菜色。

課堂上面,丁聆昏昏沉沉的又是睡了過去,直到下課的時候,下課的鈴聲才将她再次叫醒過來。

丁聆動了動自己麻木的身體,還是可疼。她嚴重有理由懷疑,昨晚上有人趁着她不省人事的時候痛揍了她一頓。

一邊打着呵欠一邊翻了翻剛剛拿破侖W世的課上內容,今天講到了法國大革命,憤怒的法國人民火燒了巴士底獄……

丁聆搖頭晃腦的到現在都還腳底虛浮,頭昏腦漲的,太陽穴上突突突的疼得一陣又一陣。後悔、懊惱、憤怒……各種情緒交加成一團打了結的大腦神經以後,丁聆終于咬牙切齒的恨到:酒這種壞東西,下次一定離得遠遠的……

“下回誰勸喝酒誰是狗!”丁聆抱着書本走出了教室,一路上心不在焉的,走着走着就一頭撞進了某個人的懷裏。

“對不起,對不起……”丁聆捂着撞疼了的鼻子,連忙道歉,擡起頭發現撞的人怎麽又是季獲。

“你還好吧!”難得這回竟然是季獲主動先開的口。

丁聆見到他看着自己的樣子怎麽感覺透着古怪,不免多打量了他兩眼,眼尖的發現他的嘴角破了一道口子,就在他飽滿的嘴唇邊上。

這個……

用這種形象來找她,難道昨晚上自己真的對他下手幹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了嗎?

丁聆心中悚然,該不會是來找她算賬的吧?

可是昨天她到底幹了什麽,她自己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該不會是昨天喝醉了酒,把人給打了吧?

一定是這樣,這兩天她意圖表白季獲卻屢遭挫敗,本來心裏就不痛快,于是昨晚喝了點酒就趁機把人給打了,還有那個施羅珊恐怕也是上來勸架才把她推到了地上……

丁聆的腦子裏迅速腦補出了一場三個人之間的恩怨糾葛,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越覺得很有可能她現在面對季獲就越是心虛忐忑,等等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當街挨揍。

“昨天晚上……”丁聆話才起了個頭,她就看見季獲臉上的表情變了一變。

丁聆連忙就同他解釋道:“昨天晚上我都喝斷片兒了,什麽事情都想不起來了,那個我要是真對你動了手,大不了我讓你揍回來?”

丁聆縮着脖子死死的閉上眼睛,一副準備慷慨就義的樣子。

然而丁聆這番開口讓季獲反應得措手不及,剛剛嘴角上的一絲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臉錯愕的瞪着丁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說:“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

看見季獲臉色比起剛剛還更難看,丁聆心都跟着涼了半截。

唯恐是自己幹了什麽更過分的事情,連忙告訴他,“你……你別着急啊,容我好好想一想。”

結果想來想去依然一片空白,腦袋還越來越痛。

直到季獲終于看不下去,只能無奈的告訴她:“算了,別想了,沒什麽大事。”

“真的嗎?”丁聆弱弱的問道,她仍然可以感覺到季獲身上隐隐的怒氣。

季獲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說道:“嗯!”

丁聆這才稍稍的松了口氣。

丁聆對他說道:“你要真在我這裏受了委屈,可一定不要憋着,要告訴我。”

丁聆想起什麽來,連忙從小包裏翻出一枚OK繃遞給季獲,說道:“給!”

季獲還能說什麽?如今也只能默默拿走丁聆給他的OK繃!

丁聆見到季獲還站在這裏,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兩個人站在那裏就跟罰站似的特別尴尬,就問他:“你……還有什麽事嗎?”

季獲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将手裏藏着的東西拿出來,遞到丁聆的面前說:“這是你落下的東西嗎?”

丁聆一看,季獲手裏拿着的竟然是自己之前準備拿來跟他表白的《秋收圖》?

“這……這個,怎麽會在你那裏?”丁聆看到這個東西就又是一陣頭疼,那天她躲在角落裏偷窺他和施羅珊的事情居然暴露了。

這東西現在對丁聆來說簡直就是失敗的見證品,根本不能直視。

丁聆正想着不承認這是她畫的畫,季獲卻突然又把畫收了回去,拿在手上再次端詳道:“你這是在畫我嗎?”

丁聆:……(我都畫成這種樣子了,居然還能讓你給蒙出來麽?)

丁聆告訴他說:“是……是吧!”(你說什麽都是對的。)

季獲又接着說道:“這個送給我可以嗎?還、還挺好看的!”

丁聆:“可、可以吧!”

季獲點了點頭,收走了畫,說:“謝謝!”

丁聆:“不客氣!”

丁聆看見季獲離開的背影之後不禁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結果季獲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

他站在丁聆面前,忍不住又問她:“你還有什麽話想對我說的嗎?”

想說什麽?

丁聆一頭霧水,想了想,難道季獲以為自己不舍得那幅畫?還想跟他要回去?

丁聆連忙沖他搖頭搖成了一面撥浪鼓,說:“沒有沒有。”說完忍不住還偷偷瞥了一眼季獲。

季獲的表情裏再次透出了失望,只見他咬了咬牙,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丁聆:“你……真的就不想跟我說點什麽嗎?我會回答你的!”

丁聆小心翼翼的問他:“那你覺得我應該跟你說點什麽?”

季獲:……

這回季獲終于死心了,跟她說:“沒什麽,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回季獲是終于走了。

在傍晚的時候,晚霞是橘紅色的,當時季獲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襯衫。他獨自一個人走進了橘紅的晚霞裏,逆着光,全身仿佛鍍上了一層橘紅的光暈。

那樣的畫面美得讓丁聆久久無法回神,只覺得那樣完美且孤獨的背影她想要将它牢牢的印記在腦海裏,想要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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