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冬對何喻說:“你心慌什麽?讓他繼續說啊。”
何喻站起來,上前去要扶馬天,一邊對嚴小珊說:“嫂子,師兄喝多了,讓他去歇着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了。”
嚴小珊見何喻着急,自己也擔心馬天喝多了說些胡話,連忙跟着起來攙扶馬天,“老公,起來去洗個澡睡覺了。”
馬天說:“我沒喝多,清醒着呢!”
嚴小珊勸道:“人家小何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何喻于是也說道:“是啊師兄,等我們回去估計都十一點過了,明天慕冬還要上班。”
他随口找了個借口,馬天腦袋轉不過來,也就相信了。不過也不肯去洗澡,一定要送何喻出門,牽着何喻的手站在家門口,說:“你就是個老實孩子,師兄看着你進去看着你出來,心裏面想要幫你又使不上力。”
何喻見他說得動情,心裏也觸動不已,“師兄,別這麽說,你幫了我很多了。”
馬天搖着頭,忽然又看向喬慕冬,說:“喬少爺……”
“行了,”嚴小珊在他後面扶着他,聽他又要說些胡話,連忙喝止了他,“人家喬先生和小何要走了,你別說個沒完!每次喝多了都這德行!”
何喻連忙道:“嫂子別生氣,我們這就走了,麻煩你照顧一下師兄。”
“唉,”嚴小珊說,“開車小心些,家裏還有個孩子,我就不送你們下樓了。”
何喻擺手,“不送不送,忙完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何喻拉了拉身邊面無表情的喬慕冬,“走了。”
一直看着兩個人進了電梯,馬天家的房門才關上。看着電梯門漸漸閉合,何喻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氣。
喬慕冬一直在看着他,這個時候“哼”了一聲,“你沒什麽要跟我交待的是不是?”
何喻靠在身後的電梯牆壁上,與他面對面站着,說:“沒有。”
喬慕冬将雙臂抱在胸前,“幫付晨山收貨款是怎麽回事?”
何喻垂下目光,“就是那時候做銷售,大家工作都忙,誰有空誰就幫着收一下貨款,有什麽奇怪的。”
喬慕冬說:“你覺得我好糊弄是不是?”
何喻聞言笑了,“有時候你是挺好糊弄的。”
“你!”喬慕冬忍不住擡起了拳頭。
這時,電梯“叮”一聲到了底樓,喬慕冬放下手,說:“回去再收拾你!”
回去的路上,喬慕冬開車,何喻倚靠在車窗邊上,聽着收音機裏柔和的音樂,剛才被按下去的酒氣現在又逐漸蒸騰上來,在汽車內不斷明暗交替的光線中,閉上眼睛睡着了。
後來,何喻是被喬慕冬關車門的聲音驚醒的。喬慕冬下了車,繞到副駕駛這邊來,拉開車門,對何喻說:“下車!”
何喻睜眼看了看四周環境,已經回到了喬慕冬家小區的停車場,于是他解開安全帶,跨下車去。雙腿落地的瞬間,何喻覺得有些腿軟,身體不由自主往前撲了一下,正好被面前的喬慕冬給接着。
何喻知道那半瓶酒的後勁兒上來了,幹脆抱住喬慕冬不放,“走不動,你背我上去。”
喬慕冬冷冷哼笑兩聲,“怎麽?撒嬌耍賴就是不肯說是吧?”
何喻擡起頭看着喬慕冬,“說什麽啊?”
喬慕冬道:“說你怎麽幫付晨山收貨款背黑鍋的。”
“瞎說什麽啊!”何喻說道,“師兄知道些什麽?他就知道我幫付晨山收貨款了,那些有的沒的是他自己猜的,根本就是沒影的事兒。”
喬慕冬雙手摟住何喻的腰,撐住他身體,問道:“你覺得我傻是吧?”
何喻聞言笑了,“車轱辘話題我們就不讨論了吧。”
喬慕冬右手緊摟着何喻,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左手捏了他的下颌,說道:“是你挪用公款還是付晨山啊?說清楚啊?我說你剛進監獄跟個白斬雞似的,還敢違法犯罪,膽子不小啊!”
何喻眨了眨眼睛,“年輕時候誰不會一時沖動啊,你不也把自己搞進去了嗎?還求着你爸把你救出來。”
“我說了我沒求他!”喬慕冬吼道。
“沒求沒求,”何喻安撫他,“所以說,別人的話不能随便聽,很多事情也不能看表面。你不信的話,等明天師兄酒醒了打電話問他,他除了知道我幫付晨山收款了還知道些什麽?他也就是随口抱怨兩句,你還較真了。”
喬慕冬仍是哼了一聲,不願意相信。
何喻臉已經貼在他胸口了,這時候擡起頭,看到喬慕冬輪廓分明的下颌線條,一時間覺得心癢癢的,踮起腳來,湊過去咬上他的下巴,随後又連忙松開,說:“你早上沒刮胡子啊,紮死人了。”
喬慕冬說:“誰沒刮?我天天刮!這叫男性荷爾蒙旺盛!”
何喻笑出聲來,“你知道什麽是荷爾蒙啊?”
喬慕冬說:“操!誰不知道了!”
說完,他狠狠啃上何喻的嘴唇,撐着他後腰那只手往下挪去,隔着褲子揉他的屁股。
何喻猛喘着氣,在酒精的催化下,身體反應比喬慕冬還要強烈,下面高高支起抵在喬慕冬兩腿中間。
喬慕冬松開捏着他下颌的手,插入他頭發中間,将他的頭固定住,與他激烈親吻,一條腿擡起,抵住他下面輕輕磨蹭。
何喻本來就有些站不穩,身體往後倒在了車門上,雙臂緊緊抱住喬慕冬的肩膀。
喬慕冬突然用雙手托住何喻膝彎,将他整個人抱了起來,讓他雙腿夾住自己的腰。何喻猛然騰空,身後抵着車門,被喬慕冬一只手掌托着屁股,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喬慕冬身上。
喬慕冬一邊啃咬着他的脖子,一邊用手解開他的褲扣和拉鏈,将手伸進去,撩開內褲的邊緣,揉搓着他身體最敏感的部位。
就在喬慕冬打算将何喻的褲子扯下來的時候,從停車場的入口傳來了保安的質問聲:“什麽人?在幹什麽?”
兩個人的動作陡然停下,何喻吓了一跳,将頭埋在喬慕冬懷裏。
喬慕冬暴怒地拍了一下車門,将汽車的報警器都拍響了,他怒吼道:“煩不煩!我TM是這裏業主,你管我幹什麽?”
保安似乎也驚吓到了,聲音小了一些,“先生,請不要在停車場亂來。”
喬慕冬怒道:“你們物業哪條規定不許在停車場亂來?”
保安所站的位置,他們彼此都看不到對方,只能夠聽到對方說話的聲音,明顯那保安聲音有些發虛,“先生,這是不符合規定的。”
喬慕冬吼道:“我在自己家樓下搞我自己老婆,也歸你們管?!”
何喻埋頭在喬慕冬肩上,這時候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悶聲道:“行了!別胡說八道了!”
喬慕冬擡起手臂,按着他的頭不讓他把頭擡起來。
這時聽那保安說道:“先生,這、這是公共場所,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何喻輕聲說道:“別丢臉了,回去再說。”
喬慕冬說道:“憑什麽啊?又不是樓下花壇,這麽個角落他也管!”
何喻突然使了些力掙開他,站在地上,拉好褲子,“随便,你繼續跟他吵架,我一個人回去自己做!”說完,竟真的要走。
喬慕冬連忙拉住他,“自己做個屁!”
何喻說:“那你走不走了?”
喬慕冬別無選擇,扔下了保安和何喻一起朝電梯間走去。
進電梯的時候,何喻死活不肯跟喬慕冬進一個電梯。
喬慕冬發怒道:“腦子有病吧?”
何喻擡起眼睛看了看,說:“電梯有監控。”
喬慕冬挽起袖子,“停車場還有監控呢!想挨打了是不是?”
何喻死活不肯進去,“你先走,我坐旁邊那部!”
喬慕冬實在拿他沒有辦法,看着電梯門緩緩關上,對着站在外面的何喻罵道:“神經病!”
何喻回去的時候,喬慕冬正在換鞋。他走過去趴在喬慕冬背上,雙手拉扯着喬慕冬的衣服。
喬慕冬急忙回身把門關上,抱起何喻往裏走。
何喻被他甩在沙發上,自己手忙腳亂爬了起來,“不在沙發上,床上去。”
何喻剛走到樓梯旁邊,被喬慕冬捉住了,按在扶手上又親了下去。他雙手摟住喬慕冬後頸,一邊與他接吻,一邊堅持道:“床上去吧。”
喬慕冬道:“哪那麽麻煩?”
說着,喬慕冬伸手開始脫何喻的衣服。
何喻反抗無效,後腰被樓梯扶手硌得發痛,胸前一大片肌膚已經袒露在了燈光下面。喬慕冬的手指捏住他胸前紅點使勁揉捏,炙熱的親吻反複不斷落在他頸前和胸口,間或吸吮着他的喉結。
何喻的身體往下滑去,喬慕冬便任其坐倒在樓梯上,身體往後依靠在往上的階梯。喬慕冬則跪在他的面前,手臂穿過他腿下,将他雙腿擡起的同時,身體俯下去繼續與他親吻。
何喻後背被一級級樓梯實在硌得難受,想要掙紮又推不開喬慕冬,只能被他親得呼吸困難,大口喘氣。
就在親吻的同時,喬慕冬已經托着何喻的腰,一只手将他的長褲連同內褲一起脫了下來。下半身陡然暴露在夜半微涼的空氣中,身下又是樓梯冰冷的瓷磚,何喻不由打個顫,一直混沌的大腦也清晰了一些,說道:“別在這裏!”
這時候自然已經晚了,喬慕冬根本不肯放手,從裏面襯衣口袋裏掏出潤滑劑,擠在手指上伸進何喻身下,同時,他解開了自己的褲子,露出胯間怒張的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