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喻的雙腿被大大分開,喬慕冬挺身而入。何喻身體被撞得不由自主往後退,後背蹭在階梯上,痛得他一瞬間舒服的低吟聲出口就變了調。
在喬慕冬稍稍抽出去的瞬間,何喻抓住他手臂想要阻止他,下一秒卻又被他重重頂入身體深處。接下來便是狂風暴雨般的撞擊,何喻在痛苦和極樂的邊緣徘徊不斷,努力想要阻止喬慕冬,同時又不希望他停下來。
喬慕冬握住何喻雙腿,用力往下壓,讓他的腿搭在自己肩上,身體俯下去親吻他的嘴唇。
何喻在艱難呼吸的間隙,說:“起來、起來!背上好痛……”
喬慕冬雙臂穿過他腿彎,托住他的腰,就着埋在他身體裏的姿勢将他抱了起來。沒有力氣去樓上,兩人轉戰客廳。
何喻被放在沙發前面的地毯上,雙腿依然是被架高的姿勢,喬慕冬跪在他身前,持續着之前的撞擊。其實地毯磨蹭着皮膚也顯得有些粗糙,背後剛才似乎是被磨傷了,這時候在地毯上面一陣陣火辣的疼,但是畢竟是緩解了許多。何喻伸手去抱住喬慕冬的頭,索要親吻。
唇齒貼合,津液交融,或許相比起動物也會有的交合來,是人與人之間更深的情感表達。何喻感覺到快感在節節攀升,他下意識用腳跟蹭着喬慕冬後背,催促他再快些、再激烈些。便在這種身體毫無一絲縫隙的緊密貼合中,何喻達到了極致,釋放的快感使得他身後也陣陣縮緊抽搐,喬慕冬甚至停了下來,緩解那過于緊逼的快感,才開始下一輪的鞭撻。
早上醒來時,何喻已經被喬慕冬抱到了二樓的寝室裏。宿醉加上縱欲,何喻只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痛不已,然後當他翻個身之後,才發現腰際酸軟,後背更是火辣辣發着燒一般。
旁邊喬慕冬睡得正香,一只手搭過何喻胸口,何喻翻身他也沒醒來,想來是昨晚舒爽到了。
何喻推了推他,“喬慕冬。”
“嗯?”喬慕冬驚醒過來。
何喻趴着,将被子拉開一些,“你看我背上是不是傷到了?”
喬慕冬撐着半邊身子起來,看到何喻背上果然橫着一條一條的紅腫,看起來頗有些觸目驚心。
喬慕冬拿手指戳了一下,何喻痛得低聲咒罵道:“喬慕冬,你以後要是再想玩得那麽過分,別找我!”
喬慕冬說:“那我找誰?”
何喻說道:“管你找誰!”
喬慕冬從床上起身,“家裏好像有雲南白藥,我給你找找。”
說着,喬慕冬下了床,也不管自己全身上下什麽都沒穿,溜着鳥就去了樓下。
何喻把臉埋在枕頭裏,一動也不想動。
片刻後,喬慕冬又光着身子回來了,手裏多了一瓶雲南白藥的噴霧來。他在床邊坐下,将何喻身上的被子再往下拉了些,直到露出一對渾圓挺翹的屁股來。
沿着後背的傷口給他仔細噴了藥,随後喬慕冬的手掌覆在他屁股上,輕輕揉了揉。
何喻将手伸到背後去抓喬慕冬的手,抓了兩下沒抓到,說了一句:“別亂來。”
喬慕冬的手指已經伸進了他臀間縫隙裏面,何喻終于忍不住,一個翻身坐起來,同時因為動作太劇烈,背後的傷疼得他低吟一聲。
喬慕冬收回了手,忽然道:“付晨山那件事你是不是就不打算繼續解釋了?”
何喻揉了揉跳痛的額頭,“什麽事啊?你還沒完啊?”
喬慕冬笑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有事瞞着我,發發騷就解決了?”
何喻擡腿朝他腰上踹去,“滾遠點兒!”
喬慕冬站起來,“不說算了,我總有辦法可以查清楚的,到時候讓你看看我怎麽整姓付的。”
何喻捂着額頭,說道:“随你的便。”
何喻在衣櫃裏找衣服,同時對喬慕冬說:“我們兩個都失業了,請問喬少爺如今有何打算?”
喬慕冬說:“你不是很快就有新工作嗎?失業的就我一個人而已,以後你養着我吧。”
何喻動作一頓,突然很認真地說道:“要不我們搬家吧?去租個小房子先住着,你随便找個什麽工作都好。你不喜歡的話,不是非要回去淩雲不可。”
喬慕冬聽了,沉默了片刻,才笑一聲說道:“說什麽傻話,你好好去上你的班就是了,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何喻已經穿好了衣服,朝衛生間走去,“我下午給師兄打個電話,問他幫我聯系歐韻嘉沒有,你今天有什麽打算?”
喬慕冬打開了衣櫃,正在裏面翻揀,聞言道:“你陪我去看看我外公吧?”
“你外公?”何喻停下腳步,回頭朝喬慕冬看過來。
“嗯,”喬慕冬語氣有些漫不經心,“挺久沒去看過他了。難得今天有空,就當出去走走吧。”
如果喬慕冬不說的話,何喻一直的印象中,喬慕冬應該是除了淩家人就沒有其他親人了。照喬慕冬說的,他小時候日子過得不好,因為他是個父親不要,母親又早早去世的私生子,就像個孤兒一樣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混到了今天。
可是喬慕冬說他還有個外公,既然還有個外公,為什麽這個男人沒有在他們母子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手來拉他們一把呢?
何喻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對喬慕冬的了解還是不夠。人和人總是這樣,在相處之中不斷地發現對方還有更多地方等待着自己的探求與了解。
穿好衣服,洗漱整理完了,喬慕冬和何喻一起下樓,在街角随意買了幾個包子當早飯,然後在陽光明媚的大好天氣中,駕車出城。
崇豐就如同國內許多大城市一樣,随着城市的發展,市中心的生活空間越來越小,而圍繞着這個城市的發展,開始不斷朝着周圍蠶食蔓延。就像淩雲那樣,企業發展越發壯大,原來覺得是如此規模的一棟高樓随着城市的興起逐漸顯得矮舊狹窄,想要跟得上企業經濟發展的步伐,就不得不往城外搬遷。
也因為這個原因,即使是繞城,公路上也擠滿了車。
喬慕冬沒有說要去哪裏,可是何喻看着他一直往出城的方向開,就猜測着他外公到底是住在城外的洋房別墅還是根本就在崇豐周邊的農村小鎮。
結果何喻都沒猜對,喬慕冬開車去了崇豐城西郊一座規模不小的療養院。那是這兩年才修建起的一座大型醫護療養機構,在崇豐市名氣并不算大,因為床位有限,并不是有錢就能住得進來的。
何喻沒有聽說過這個療養院,也是頭一次來到這種地方。他對所謂療養院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去過的那種平房大院的老人院,低矮昏暗的環境,和孤苦無依的殘疾老人。
因為建在城郊,所以占地極寬,空氣清新,綠樹環繞。
喬慕冬把車開到大門右側的露天停車場,然後下車與何喻一起朝着正對大門的一棟兩層建築走去。在那棟兩層建築後面,還有兩、三棟規模不小的高樓。
前面是一大片草坪,中間一條石板小路,只夠兩人并肩走過。
喬慕冬一手搭着何喻肩膀,何喻四處看去,感嘆道:“這裏環境真好。”
喬慕冬說:“你知不知道一個月要多少錢?環境當然好了。”
何喻聞言,轉頭看他,“你每個月要負擔你外公的療養費?”何喻有些驚訝,他不認為喬慕冬負擔得起,他也不相信淩強會為喬慕冬的外公付出這麽大筆的費用。
喬慕冬手掌攤開,“我沒有那麽多錢,我在淩雲每個月就那點錢。他自己有錢,用不着我來給他出錢。”
“嗯?”何喻不可謂不驚訝。
喬慕冬反倒是滿不在意地笑了笑,正要說話時,看向前面的目光突然一冷。
誰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付晨山,就連何喻都覺得,這種巧合簡直是有些荒謬。
付晨山是獨自一個人從療養院裏面走出來,顯然也見到他們了,并沒有要回避的意思,直接朝着他們走過來。
他鼻子上的紗布已經取了,但是腫脹并沒有完全消下去,看起來還是青紫的顏色。
看着付晨山慢慢走近,何喻不由停下了腳步,說道:“晨山?你怎麽會在這裏?”
付晨山對他笑了笑,“ 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你。我給我媽辦了入院手續,今天送她搬過來。”
“阿姨?”何喻有些驚訝,“阿姨怎麽了?”
付晨山搖搖頭,“沒什麽,就是我爸走了之後,她身體越來越不好,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裏住,想到這裏條件不錯,所以一直在考慮把她送過來。”
何喻忍不住回憶起那個善良溫和的老太太,說道:“你該多陪陪她的。”說完,何喻就後悔了,連忙道,“不好意思,我管得太寬了。”
付晨山雙手插在褲兜裏,笑着搖頭,“沒有,你說得對。”他神色看來有些黯然。
何喻知道,就算付晨山有心想要接他媽過去一起住,淩小姐想必也是不會同意的,所以他說什麽都顯得多餘。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喬慕冬,喬慕冬仍是一只手緊緊攬住他的肩膀,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斷他們,可是神色間的不耐煩和不甘願也是很明顯的。
何喻正想跟付晨山告辭,突然聽對方說道:“方便單獨說兩句話嗎?”
喬慕冬攬住何喻的那只手忽然用了些力,說道:“你有什麽話是不可見人的?非要單獨跟何喻說。”
何喻擡起手來,握住喬慕冬搭在他肩上那只手,對付晨山說道:“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說嗎?”
付晨山低下頭去,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随後擡頭直視着何喻的雙眼,說道:“我要準備結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為大家送上黎唐的番外:
樓下吵吵嚷嚷,有人拍着桌子大聲吼叫:“那個姓高的就一個人,我們怕他什麽?直接去幾個人,把他鋪子砸了就好了!”
洪闵航抱着貓,縮着身體從樓梯欄杆往下望去,見到他爸爸坐在一把椅子上,不停抽着煙,在他身邊站着的,是那個叫黎唐的瘦高的年輕人。
黎唐有些黑瘦,可是全身上下卻收拾得幹幹淨淨,連挽起的衣袖看起來也很整齊。
洪向鋒擡起一只手,阻止那個大吼大叫的人,“你知不知道這裏周圍一圈的人說我們是什麽?說我們是屍霸!你去砸他鋪子試試,警察早就盯着我們的,做事不動腦筋!”
另外一個人說道:“那怎麽辦?這個生意他搶去了也就算了,可是接下來咱們生意就不好做了啊,以後都以為我們是好欺負,都上趕着跟我們搶生意,叫我們生意還怎麽做啊?”
洪向鋒用力吸一口煙,突然問身邊黎唐,“黎唐,怎麽辦?你說說。”
“幹爹,”黎唐的态度很恭敬,“我覺得羅哥說得挺對,這次生意一定不能讓他給我們搶了,反而是要讓周圍這些人都看好了,跟洪家搶生意不會有好下場。”
洪向鋒“嗯”一聲,“怎麽說?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們不做啊,北區派出所盯着呢,就等着我們自己挖坑往裏跳。”
黎唐道:“當然不會犯法。要我說,先找兩個伶牙俐齒的,去恭恭敬敬把死者家屬那邊穩着,條件随便他們談,就是虧本了我們也得把這個生意做下來,但是千萬別讓外面的人知道,就讓他們以為我們有渠道,壓得下去價格;然後姓高那個搶生意的,要吓吓他還不容易?不過不能給人抓到把柄,更不能給警察找到證據,如果幹爹放心的話,這件事就交給我去做吧。”
洪向鋒聽了黎唐的話,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旁邊一個人聽了,說道:“你這不是就靠砸錢麽?以後來了搶生意的,都死了往裏砸錢?我們不成傻子了?”
洪向鋒哼笑一聲,“要想把生意做大,就要舍得冒風險,前面不砸點錢進去,怎麽指望以後能收多點回來?我覺得黎唐意見挺好的,行不行得通,先去試試看。不過價格不要自己降,讓對方來談,适當給點好處,做生意嘴巴要會說,讓對方以為我們吃了多大虧,他們得了多大好處,自然就好說了。”
洪闵航沉默着聽他們說話,忽然懷裏的貓咪“喵”一聲掙開他朝樓下跑去。
幾個人聽到聲音,都朝二樓看來。
黎唐看到洪闵航,朝他笑了笑。
洪闵航頓時臉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