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劇

第 43 章 送禮物

送禮物

冰冰涼涼的觸感讓梁殊有些瑟縮,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想往後退。

但身子剛往後挪了一點點的距離,就被一把拉了回來。

甚至離他更近了些。

樓宴之有些惡劣地捏着她腿|根的位置:“怕了?”

都說酒壯慫人膽,梁殊今天确實喝了不少的酒,樓宴之随便提了一句,她就有了反骨。

“怕?我怕什麽?又不是沒有過。”

“我就是、我就是,覺得你今天有些反常。”

樓宴之:“嗯,殺青禮物。”

誰家殺青禮物是這樣的。

可事到如今,梁殊也只能安靜地靠在那裏,享受着這款特別的殺青禮物。

她和樓宴之算上今年,已經在一起整三年了,在一起的年頭久了,幾乎什麽樣的體位都體驗過。

但樓宴之很少會這麽‘樂于奉獻’地耐心做服務。

她別扭的地動了動,整個人像是虛浮在半空中。

“不舒服?”

“沒……”

她确實很舒服,但也實在有些羞澀,但随着快|感不斷地疊加,那點羞澀的情緒很快就被沖淡了。

情到濃處,梁殊低聲喘息着,忍不住叫了聲男人的名字:“樓宴之。”

他額間的碎發已經濕潤,浴室內的水漬打在他的身上,他除了外套以外的衣裝還完整地套在身上。

但有些地方濕了,透過薄薄的一層襯衫下,梁殊可以看到男人身上肌肉的紋理。

樓宴之擡眼望向她,眼中寫滿了欲望:“嗯?”

見梁殊半晌沒有答話,樓宴之又問了句。

“怎麽了?”

梁殊看着面前這樣好看的皮囊,耳邊滾燙,說話仍有些斷斷續續:“也沒什麽,我就是在想,要是讓我花錢包你,我其實也是願意的。”

“願意花多少錢?”

梁殊想了想,伸出了三根手指,後來又有些不舍地增加到了五根。

梁殊臨下樓之前又喝導演喝了一杯白的,剛剛人還只是有些暈乎乎的,這會兒酒勁徹底上來了。

她歪着頭,有些孩子氣地認真解釋:“這真的是我能拿出的極限了,我的錢每一分都有用處,被你克扣之後本來也沒剩多少了,還要給福利院的孩子們加餐,這可不能省,你給的那些東西也不能賣,我雖然是小富婆,但是我很窮。”

梁殊掰着手指頭數。

數來數去,等再看向樓宴之的時候,意識到他可是自己老板,根本不缺錢。

然後歪着頭,笑着看向他:“我不花錢包你我們也會在一起的,也可以像現在這樣,是不是?”

“嗯,可以。”

梁殊:“你不要錢,那我就是省了一大筆錢。”

“樓宴之。”

“嗯?”他耐心地看着她。

梁殊整個臉上都是紅撲撲的,滿是緋色,上半身欲蓋拟彰地裹着浴袍,浴袍卻敞開着,松松垮垮地落到了腰間。

她一只小手有些無措地騰在空中,另外一只小手捏在自己的衣角上。

嘴裏嘟嘟囔囔說着什麽。

樓宴之半跪在她身前,在面向梁殊的時候,身子不自覺地前傾。

卻猝不及防地聽見梁殊說。

梁殊:“樓宴之,我好像很喜歡你,不,我愛你。”

在內心反複确定自己此刻的感受後。

梁殊毫不猶豫地又重複了一遍:“我愛你。”

“你愛我嗎?”梁殊眼神灼灼,期盼着樓宴之的答案。

樓宴之良久沒作聲。

梁殊沒及時聽到想聽的答案,本能地有些委屈。

她不自覺地甩開了他的手,卻聽見樓宴之也動情了,他眸光認真地落在她的身上,少了算計,少了玩世不恭,曾經無論怎樣,在這一刻卻足夠真誠。

“嗯,我愛你。”

聽見這話的梁殊有些飄飄欲仙。

她愛的人也愛她。

那無論她是誰,經歷過什麽,她都是幸運的人。

她莫名想到了剛剛在外面婆娑樹影下的那個吻,她還想吻他,想體會那個熟悉的味道。

樓宴之卻輕笑着,拉着她白玉似的手腕,繼續剛才的動作。

明明他什麽都沒再說,動作卻更加迎合她的身體。

梁殊很快就不得不抓着他的頭發,留下最後的嗚|咽聲。

方寸之間,留下一室旖旎。

洗過澡,被抱着放在床上的時候,梁殊才漸漸回神。

樓宴之拿着浴巾坐床邊給她擦頭發

梁殊打量着這個陌生的住處:“這裏也是你的房子嗎?你怎麽買這麽多房子?住的過來嗎?”

“不是買的,開發這塊地皮的朋友送的。”

“韓煙的房子也是?”

樓宴之:“嗯。”

梁殊有些咂舌:“你們有錢人之間都是送房子的嗎?”

樓宴之:“不都是,這邊的開發我們都有投資,這邊地段比較好,我們就自己留下了。”

梁殊:“海遙還拓展房地産板塊?”

她之前怎麽沒聽說。

樓宴之眼中的光暗了一下,卻也沒刻意回避這個話題:“不是海遙,是我父親給我留下的遺産,我父親很喜歡做生意,各行各業感興趣的都嘗試過。”

梁殊沒想到會提到樓宴之的傷心事,有些愧疚。

她想說些什麽,但是欲言又止。

她是孤兒,安慰別的可能還在行些,而無父無母的生活她早就習以為常了。

梁殊:“我這問題是不是太掃興了,要不我們還是聊點別的?”

樓宴之:“我父親已經去世很多年了,你想問什麽就問。”

聽見樓宴之這麽說,梁殊反倒覺得是自己有些矯情了。

也是。

樓宴之這種人,內心肯定比她想象的要強大多了,總不會為了這點小事玻璃心的。

既然樓宴之都不介意,梁殊就肆無忌憚地問了:“那你是把你父親的公司都接管了嗎?我聽樓醒說你父親名下的企業挺多的,那你怎麽還有精力創立海遙?”

樓宴之:“沒接管,我成年之前一直都是職業經理人打理公司;成年之後處理了一部分,只留下盈利能力比較好的幾家。”

“哦。”梁殊有些八卦地往樓宴之跟前湊了湊:“不過你父親去世了,不是應該由你母親繼承大部分遺産?怎麽都給你了。”

樓宴之:“她和我祖父自願放棄了財産繼承。”

梁殊‘啊’了一聲:“那你媽媽對你好像還挺好的,把這麽多錢都留給你了。”

樓宴之直接被梁殊這話氣笑了,他關了吹風機,把人抱着正對着他:“你衡量一個人好不好,就只看錢嗎?”

“不是這樣嗎?”

她認識樓宴之以後,看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利益優先,她以為有錢人家也是這個套路。

樓宴之:“也可能是問心有愧。”

梁殊:“可能你們這種家族不把錢當錢吧,像我們這種普通人,賺錢這麽困難,愛誰才會給誰花錢。”

梁殊:“你看我現在也算是半個小富婆了吧,但我知道我那對所謂的親生父母找上門的時候,我真是咬死他們的心思都有了,一分錢都別想從我這裏拿走。”

樓宴之:“他們沒再找你?”

“沒找,鬧成那樣我都始終沒露面,她們以後應該也不會找我了吧。”

“這事不是你去處理的?你不會又給他們錢了吧。”

樓宴之:“沒給,用了點別的手段。”

梁殊放心地舒了一口長氣。

聊了這麽一會,樓宴之也把她的頭發擦幹了,她直接自在地仰頭躺在了身後的床上。

樓宴之所有房子的卧室都有一扇朝南向的落地扇。

她仰頭朝斜上方看,總是能看見天邊的圓月,夜色已經靜悄悄地拉下了帷幕。

她之前一直覺得鼓樓讓她很有安全感,有家的感覺。

但她今天安靜地躺在這裏,發現不是的。

不是房子的原因,也不是房子裏她精心挑選的那些擺設。

而是心情。

桔園是她自己的房子,景園是公司安排的住處。

城南別院她住過很久,但那裏有很多她和樓宴之做性|伴侶的回憶,回憶說不上差吧,但一去那裏,她就總有一種自己是過客的感覺。

鼓樓不一樣,鼓樓留下的幾乎都是比較溫馨的回憶。

現在想想,從樓宴之新年出車禍的那次開始,她和他的關系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正朝着好方向一步步邁進。

梁殊還在貪戀地躺在床上,樓宴之在吹頭發,看樣子他今晚準備住在這裏。

但她答應韓煙今晚陪她,一會兒肯定要過去。

但她下樓走得急手機也沒拿,想着借用樓宴之的手機給韓煙打個電話。

樓宴之也同意了。

但拿起手機看着屏幕上亮起的屏保,梁殊愣了一下。

“這屏保……”梁殊拖鞋都沒來記得穿,就光腳跑到了浴室,舉着手機質問樓宴之。

梁殊整個人都氣鼓鼓地:“你不是說你對村姑沒興趣嗎?沒興趣你還偷拍我!偷拍完還用我做屏保。”

樓宴之對此不置可否。

看着屏幕上有些狼狽,又透着幾分可愛的她,反問了梁殊一句:“随手拍了一張就用了,所以你也覺得你這樣子很像村姑?”

很好。

還學會倒打一耙的。

梁殊又是氣鼓鼓地打開了手機,只是給韓煙的電話還沒打出去,這房子的門鈴就被按響了。

門外的人就像是怕房子裏的人聽不見似的。

門鈴連着按了好幾次,中間還夾雜着幾下子的開門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在這裏搞交響樂。

剛剛她和樓宴之的動作太過激烈,地上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她在浴室的時候穿着浴袍,出來的時候又換了一件幹淨的浴袍。

但浴袍下面就什麽都沒有了。

敲門的人一聽就是韓煙,梁殊也沒想到今晚的飯局這麽快就結束了。

她匆匆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後去開門。

站在門口的人果然是韓煙。

她靠在門口,也不進來,就是上下打量着梁殊,視線鎖定到梁殊脖頸上紅紅的草莓印後。

韓煙忍不住八卦地問:“這麽迅速就結束戰鬥了啊?你們家樓老板行不行啊?”

梁殊和韓煙現在已經混得很熟了,兩個人湊在一起私下裏也沒少開黃|腔。

要不是聽見樓宴之正走出來。

梁殊很想瘋狂朝着韓煙點頭。

行,很行。

她的樓老板雖然氣人水平一流,但床上功夫也很一流。

但此時徹底酒醒的梁殊,只裝乖,當沒聽見韓煙的話。

見樓宴之來了,韓煙也不為難梁殊,苗頭對準了樓宴之:“不是說把人給我送回來嗎?怎麽?是準備把人霸占了嗎?”

“還是這個小妖精纏着你不放?”

樓宴之打量着梁殊,點了點頭:“嗯,所以今晚把人讓給我?”

“想得美。”

韓煙不客氣地把梁殊拉走,頭都沒回。

梁殊倒是中途回頭看了兩眼,樓宴之一直站在那裏目送她們。

其實有那麽幾個瞬間,梁殊是有些想重色輕友的。

男人啊。

真是毒藥。

尤其是像樓宴之這麽好看的男人。

她剛剛基本都處于任人擺布的被動狀态,現在想想還有些意猶未盡。

韓煙恨鐵不成鋼:“行了別看了,一會兒口水溜出來 ,樓宴之有這麽吸引你嗎?”

“韓煙,你見過比樓宴之還好看的那男人嗎?”梁殊靈魂發問。

韓煙一時語塞。

“沒有是沒有……”但這種男人就是毒蘑菇啊!毒蘑菇!看着好看,嘗着可能也不錯,但是吃多了會中毒的!

梁殊卻還在回味:“那不就行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韓煙無力反駁,把人推到了自己的房子裏。

韓煙和樓宴之的房子是同樣的格局,但內裏裝飾的差異卻不小。

樓宴之的房子四處都透露着昂貴精致的畫風,雖然不住人,但每一個物件都是精心挑選過的,随便一個擺件只是看着就價值不菲。

韓煙的房子卻很精簡,裏面甚至很多尋常的家用設施都沒有,卧室裏面空蕩蕩的,一張大號雙人床就被随意丢在客廳的地板上,辦公桌就放在床邊,上面雜亂地放着一堆文件。

然後就是滿地的書。

各式各樣琳琅滿目的書。

韓煙:“你随便找地方坐啊,樓宴之同意給我授權你唱的那個主題曲,我剛剛和劇組的宣傳部溝通好了,也不挑日子了,今天就把我的視頻發出去。”

梁殊有些驚訝:“這麽快嗎?我記得前幾天還說要先保密,等影片過審了再發布。”

韓煙:“本來是說保密的,但是我和我們宣發說,我爸給我批了一筆資金做自媒體,我可以自己花錢買推廣,他們就妥協了。”

“批了多少?”梁殊眉頭一跳。

韓煙比出了五根手指頭。

梁殊咂舌:“我們這個影片一個季度批下來的宣傳費也就這麽多吧。”

韓煙聳了聳肩:“不然沐導他們怎麽那麽容易就妥協了,我一會兒發在我自己的賬號上,《啞劇》的官博會轉發,互惠互利,互惠互利。”

梁殊:“……”

樓宴之說得對,有錢确實能使磨推鬼。

韓煙忙着搞視頻的發布,梁殊一進門就看見自己的包了,她也沒急着去看手機,看着包包邊角支出來的筆記本。

梁殊突然想起來,自己有東西還沒給韓煙呢。

好在她人都在韓煙家裏了,也不急。

把那個筆記本放韓煙桌上後,梁殊就起身四處打量這個房子。

“你怎麽不給你的這些書搞個書架?這麽亂七八糟地堆在這裏能找到東西嗎?”

韓煙指了指樓上:“書架有,書房當初設計在樓上了,我懶得上去拿,就都丢在地上了,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不覺得這樣看着很充實嗎?”

梁殊搖了搖頭:“不覺得。”

“你不懂。”

韓煙最近天天學着做自媒體,動作很快地就把視頻發布好了。

韓煙:“行了,搞定,咦……這什麽?這本子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了,梁殊你的嗎?”

梁殊把自己那個筆記本放在了韓煙的眼前,韓煙發布完一擡頭就看見了。

梁殊:“送你的殺青禮物,打開看看。”

韓煙嘴上說着:我又不是演員,送我什麽殺青禮物,手卻很誠實地打開了那個筆記本。

裏面的紙張已經泛黃了,看着像是日記,前面的幾頁寫下的字跡還有些稚嫩。

2004年5月19日

今天福利院來了一對叔叔阿姨想領養女兒,那個叔叔看起來很喜歡我,阿野送我的日記本我一直沒舍得用,如果真的可以去新家,我一定要好好記錄每一天,等再見到阿野的時候念給她聽。希望可以有一個自己的家。

2004年5月21日

那對叔叔阿姨今天又來了,叔叔總是摸我的手,還總是說一些奇怪的話,阿姨就在旁邊看着我,她卻不笑了,院長叔叔問我願不願意和他們走,我說不願意,院長叔叔說好。

2004年6月1日

院長叔叔最近好像心情不好,那個叔叔來了,阿姨卻沒來,叔叔和院長叔叔吵架了,院長叔叔把玻璃杯砸碎了,第一次見院長叔叔這麽生氣的樣子。不過我應該不用走了,還能每天去找阿野玩,沒有爸爸媽媽也很好。

前面的幾頁寫的都是類似的事。

有人來領養、各種原因沒能領養成功。

當時還是小孩子的梁殊,寫下的文字很幹淨。

但翻看過後的韓煙,甚至想用‘觸目驚心’四個字來形容梁殊的經歷,因為幹淨的文字下,寫的都是小女孩不能理解的肮髒的人心。

零幾年的時候,梁殊還只是小孩子吧,裏面很多字甚至都是用拼音代替的。

韓煙:“這是……”

梁殊:“你最近不是想寫這個題材的劇本,我其實也猶豫過,但思來想去覺得要真能寫出來也是好事情,這是我在福利院那些年的日記本,不過也不是每天都記,有類似的比較特別的事我就會寫下來,你可以參考一下,嗯,長長見識。”

“對了,還有這個,”梁殊翻出了早幾年自己寫的博客:“後來養成習慣了,不是自己的事也總是寫寫,當是記錄了。”

“一會兒我給你解鎖,你點進去就能看見。”

韓煙:“你解鎖的話,不會被別人發現嗎?你現在也算是公衆人物了。”

“沒事,私密小號,而且現在也沒什麽人玩博客,問題不大。”

韓煙悠悠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梁殊以前的那些年是怎麽過的。

梁殊:“其實還好,我們老徐對我可好了,和養女兒一樣,就是早幾年大家都想着能給我找養父母也挺好了,我小時候長得就好看,這種事發生了幾次,老徐就打消這個念頭了。”

“我這算什麽……因禍得福吧。”

韓煙很想反駁說因禍得福不是這麽用的,但看着梁殊笑呵呵的樣子,最終也沒說出口。

“真的。”

“老徐,你知道吧,我們院長,個子不高,挺瘦弱的,但內心很強大,保護我們長大,想父親,嗯,也像媽媽。”

韓煙笑着說:“沒事,以後姐姐也罩着你,樓宴之欺負你也不行。”

“那姐姐我們可說定了!”梁殊之前從來沒想過能和韓煙成為好朋友。

就是現在想想也覺得挺神奇的。

尤其是想到她第一次見韓煙的時候,很戲劇。

兩個人關了燈,躺在一個枕頭上邊玩手機邊閑聊。

韓煙突然坐起來看着梁殊的時候,梁殊還在刷視頻。

韓煙興沖沖:“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梁殊:“好消息。”

韓煙:“我那個很鐵的姐妹回來了,明天就能帶你去定制手表了。”

梁殊等這事等了挺久了,這确實是好消息。

梁殊:“那壞消息呢?”

韓煙哭喪着臉:“壞消息就是我媽催我和她出國度假,你估計要很久看不到我了。”

梁殊:“啊?這不也是好消息。”

韓煙氣得去搔梁殊的癢癢肉,梁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等等,等,我也,我也有一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韓煙将信将疑地松了手:“你最好真的有好消息。”

梁殊喘了好半天,才終于喘勻了那口氣:“真的、真的有,不信你去看發布視頻的後臺。”

她剛剛一直在刷韓煙發布的那個視頻。

現在手機界面還停留在那上面。

剛剛她打開的時候還是幾百的播放量,四五條評論;她從頭看到尾,短短的十幾分鐘時間,這個播放量正在指數增長,評論已經光速破百了。

并且還有增長的趨勢。

韓煙湊過去掃了一眼,有些不相信:“漲這麽快?我推廣還沒投放呢?不行,我下去看看。”

等韓煙坐在電腦前,把收到的消息前前後後都翻了一遍。

“這這這……”

“梁殊!你找的這個男人确實不錯,巨帥!根本不是什麽毒蘑菇!就是美味菌子啊!”

梁殊不明所以。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韓煙在說什麽了。

因為樓宴之不僅讓海遙旗下所有的明星轉發了那條視頻。

三分鐘前,還拿着自己萬年無動态的官方號,轉發了韓煙發布的視頻,并明目張膽地@了她。

【樓宴之:@梁殊,殺青快樂,收視長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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