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老婆從竹馬開始

第 45 章 成年線

第四十五章 成年線

比起夏天那種讓人無法躲避的酷熱, 變化無常的秋天也叫人頭疼。

清晨晴空萬裏,轉眼就蒙上了一層陰雲,看樣子快要下雨了。

薄靜時回宿舍拿傘, 正在電競椅上的室友華疊抽空回頭了一眼:“去給你弟弟送傘?”

薄靜時應了一聲。

很巧的是,薄靜時居然又和華疊成了同學, 不過不是同班的, 随機分配的寝室将他們分到一起。

和高中時期一樣, 他們很少來往,薄靜時也從來不參加任何班級內組織的活動與聚餐,不加入社團不參加聯誼, 像一匹孤狼游走在A大之中,穩居專業第一的成績的同時,也拿了學院內不少獎項。

尤其是創業獎。

薄靜時在高三剛畢業的暑假就着手準備工作室的事項,年紀輕、資歷淺, 做出的成績卻讓人不容小觑,在其他同學還是剛入門的菜鳥時, 他憑借家裏提供的資源,已經是小有財富的老板了。

所以薄靜時很出名。

但他從來不關注外界的消息,他白天忙學校專業課, 課餘時間處理工作室的事情, 到了晚上, 還要盯着虞瀾寫作業, 給虞瀾輔導功課,每天忙得暈頭轉向。

在薄靜時高三剛确定保送之後,他就投入了這種生活狀态, 虞瀾簡直苦不堪言。

每天夜晚,臺燈下, 書桌前,他都耷拉着一張臉寫卷子,一旁的薄靜時在批改他上一份卷子。

之後虞瀾陪朋友去了一次畫室,激發了他的藝術興趣,意外走上藝考道路。這是計劃之外,薄靜時沒有預料到,不然的話,早知道虞瀾想學美術,他肯定也會去學。

但也沒有關系,A大也有美院,雖然兩個學院離得比較遠,但好歹是一個校區。

薄靜時都已經幫虞瀾提前了解過了,他知道美院學生宿舍樓、教學樓、辦公樓的位置,包括哪些教室是上專業課,哪些教室是上公共大課……他都一清二楚。

接下來,只差虞瀾拿到錄取通知書。

其實虞瀾對高考并沒有特別大的感覺,他沒有多緊張,反而聯考和校考讓他特別緊張。

上課看老師範畫時忍不住打瞌睡,畫畫畫到一半還能睡着,但手還憑肌肉記憶繼續揮動畫筆。

畫室裏高強度的集訓讓他胃口大增,外加薄靜時時常給他送飯菜,給他熬補品,他胖了七八斤!

但是也長高了不少。

反倒是薄靜時,自己高考都沒有這麽焦慮過,他每天做夢都是虞瀾考試的事,生怕虞瀾做不出題目,或者是考試當天生病。

一次他去畫室看虞瀾時,虞瀾衣服上都是不小心粘上的顏料,白皙纖長的手指上都是碳灰,淡粉的指甲蓋也有。

薄靜時一直沉默地看向虞瀾的手,虞瀾無所謂道:“這是正常的啦,畫室裏的人都這樣。”

畫室裏的人每天蓬頭垢面,這點程度根本不算什麽,更何況上一秒剛洗幹淨,下一秒還會有,連呼吸的空氣都是碳,有時候用紙巾擦鼻孔,鼻孔都是黑的。

但沒有人比薄靜時更清楚,虞瀾很愛幹淨。

小時候尿不濕一定要勤換,不然就會哼唧哼唧蹬着雙腿,一臉委屈巴巴,小手在玩耍時蹭到一點灰,都要擡起小手要幫忙擦。

看着渾身灰撲撲的虞瀾,薄靜時心中說不出滋味。

當天,薄靜時接虞瀾出去改善夥食,晚上他夜不能寐,一直坐在床頭看着虞瀾的手。

虞瀾半夜迷迷糊糊睡醒,借着昏黃的小夜燈,看到床頭坐着一個人,那個人一直在握着他的手,緩慢地摩挲輕蹭,充滿憐惜與心疼的舉動。

之後緩緩低下頭,把臉貼在他的掌心中。

掌心熱熱的,那個人好像哭了。

但虞瀾不确定這是不是真實發生的事,他醒來後,薄靜時依舊是那副冷酷高冷的模樣,給他帶早點,送他回畫室,一點都不像半夜不睡覺,偷偷握着他手掉眼淚的小可憐。

之後薄靜時瘦了好幾斤。

幸好虞瀾的聯考和校考都很順利,高考也發揮正常,雖沒有誇張到拿高考狀元,但也在成績屏蔽的範圍之內,全國院校任他挑選。

虞瀾的十八歲成年生日宴沒有辦,因為那在高考之前,家中人害怕在重大考試前大辦生日宴容易沖撞,便一直低調行事。成績出來那一刻,所有人都開始着手舉辦。

所有人都來親自操辦他的升學宴,順便一起補辦十八歲的成人宴,那一天酒店只接他這一單,人流不絕,來來往往都是道賀的人,而那些面孔經常出現在媒體報道之中。

大人桌與小孩桌分開,小孩桌的安排和大人不同,周圍長桌擺滿各式各樣的點心,光是小蛋糕就有幾十推車,漂亮精致的紙杯蛋糕擺放上頭,全部是家人一起手工制作。

還有專門的主持在舞臺上方,背後巨大的屏幕上播放虞瀾從小到大的照片,他的第一聲哭和第一聲笑都被記錄下來,畫面裏圍繞着許多大人,每張照片與視頻都盡可能高清。

舞臺上在播放虞瀾六歲時生日宴的畫面,當時他還有點膽小,在臺上緊張地介紹自己,臺下的虞悅看向他時眉眼溫柔帶笑,充滿鼓勵,像在無聲傳達一個訊息,她永遠會是他的依靠。

現實中的虞瀾已經成年,他不再是當初那個需要鼓勵才敢上臺的小男生。

今天他穿了一身簡單的白色亞麻質地的短袖,旋轉的水晶燈光落在他精致的臉上,漂亮的眼睛在昏暗的場地內閃閃發光,面頰飛着薄薄的紅,但并不怯場。

薄靜時在臺下,和所有人一起看着他,纖細初長成的少年身段,正是從青澀少年過渡到成熟的階段。

虞瀾簡單感謝了一下長輩,随後匆匆下臺,他的臉上都在燒,旁邊的友人還在鼓掌起哄。

薄靜時給他遞了一杯水,他一口飲盡,很小聲地說:“剛剛我差點忘詞了……幸好我看到了你。哥哥,你怎麽那麽聰明呢?”

薄靜時提前和虞瀾練過演講稿,模拟過今天的畫面,避免虞瀾上臺忘詞。

當時虞瀾還想,就這麽點話,怎麽可能忘記呢?

結果他真的忘了。

薄靜時:“你小時候就這樣,一緊張就容易忘詞。”

虞瀾:“是嗎?”

一群小朋友在過道高興地跑來跑去,打鬧,還有小朋友來給虞瀾送小蛋糕,祝虞瀾生日快樂和升學快樂。

小朋友們的家長無奈地在後頭追:“不要撞到人噢,要有禮貌,不能大聲喧嘩……”

小朋友們回應道:“知道啦!我們要做有素質的小朋友!”

其中一個父親抱着一個小寶寶走過來,恭喜虞瀾、祝賀虞瀾,還偷偷給虞瀾塞了個紅包,虞瀾急忙推手說不要,但紅包已經塞進他的口袋裏了。

虞瀾只能說謝謝,随後有些好奇地看向對方懷中的小嬰兒。

這小嬰兒看起來特別小,眼睛像一顆黑葡萄,明亮有神,正嘬着手指看他。

“這是西西,西西,這是哥哥哦。瀾瀾要不要抱抱看?”

虞瀾點點頭。

當西西落在虞瀾懷中時,虞瀾渾身僵硬、四肢都不敢動彈。

他坐在原地跟木頭人似的,但懷中的西西依舊用那雙大眼睛,好奇地看向他,時不時揮舞着小肉胳膊,啊嗚啊嗚地叫。

虞瀾求助地看向薄靜時,薄靜時過來幫他調整了一下抱姿,又按着虞瀾的手臂,給虞瀾借力。

西西是個顏控小崽,她同時看到兩個英俊的大哥哥,嘿嘿地流下了口水。

薄靜時嫌棄地看了一眼,但沒有表露出來,在虞瀾準備幫她擦口水時,先一步幫忙。

西西委屈巴巴地皺起眉頭,癟起小嘴,朝虞瀾伸出小胳膊,仿佛在說,要這個哥哥擦。

虞瀾:“好可愛!”

薄靜時沒有應聲,有些敷衍地颔首。

虞瀾還在逗西西開心,要不是小寶寶不能亂吃東西,他還想喂她吃小點心。他一邊逗西西玩,一邊感慨:“真的好可愛,而且她好小啊……因為是女孩子嗎?所以也特別軟,我都怕把她抱壞。”

這些都是薄靜時第一次抱虞瀾時候的感受。

大人在旁邊笑着說:“西西不算小了,你小時候才叫小。這麽一丁點大……”他比了個大小。

虞瀾:“不會吧?這麽小?怎麽可能呢?”

那也太小了。

現在的虞瀾穿增高鞋也能夠着一米八,他絕對不矮,身材比例優越,精致到無可挑剔的臉蛋,不論放在哪裏都是焦點。

他沒辦法想象,小時候的自己居然這麽小。

薄凝心說:“當然是真的,不然你哥哥四歲的時候怎麽能抱你那麽久,要是像西西這麽大,哥哥抱起來走一會兒就要喘不過氣了。”

虞瀾看過他和薄靜時小時候的照片,幾乎找不到單人照,二人差不多每天無時無刻都粘在一起,看久了之後也就沒了大小的感覺。

虞瀾看向薄靜時:“真的嗎?我小時候真有這麽小嗎?”

薄靜時說:“很小。”

真的很小,也正是因為體型小巧,更像手辦娃娃了。但是抱起來很軟,手又小又軟,像沒有骨頭,眼睛卻出奇得大,很亮很漂亮。

哥哥都這麽說了,那麽他小時候肯定很小。虞瀾看了看現在的自己,愈發覺得不容易。

廖游一直在低戳戳西西的臉,西西雙手雙腳蹦跶想去捉,但怎麽都捉不住,他玩得起勁,忍不住暢想未來:“我以後也想有這麽可愛的寶寶。”

見薄靜時一直沉默寡言,虞瀾就問:“你呢?你呢哥哥?”

雖然有輩分差別,但廖游一直跟着虞瀾喊薄靜時哥:“是啊,薄哥你呢?你都要準備實習,馬上畢業,是不是得相親了……”

“不過你長得這麽帥,以後的寶寶肯定也可愛。”

薄靜時:“我不會有孩子。”

虞瀾睜大眼:“啊?已經确診了嗎?沒得治療了嗎?”他很隐晦地往下看了一眼。

薄靜時:“……”

他無奈地撓撓虞瀾的腦袋,又捏捏虞瀾的臉,“因為我已經有了。”

虞瀾簡直要吓死,他還以為薄靜時在上學期間就未婚先孕,已經當了爹,結果還是廖游先反應過來:“笑死,這是在說你是薄哥的兒子呢。你一直被薄哥當寶寶養大,可不就是他兒子嗎。”

虞瀾還處在驚吓之中,他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真的當爸爸了。”

暑假期間,虞瀾和薄靜時都特別忙,忙着吃同學們的升學宴,大家像提前商量好一般,将升學宴的時間都錯開了。

歐家雙胞胎比較省事,只需要吃一頓,只不過歐年拿高考成績申請了國外院校,歐陽則留在國內,也成功上了A大。

虞瀾有些難過,但還能接受,大家都有自己的夢想與要做的事,在歐家升學宴那天,歐年給他送了個禮物,一本精裝書。

回家後他将書本妥善地放在書櫃裏。

報到前一天,虞瀾趁薄靜時不在,和廖游打游戲打到淩晨兩點多。薄靜時大概三點回來,看到虞瀾還在睡覺,就沒多想。

到了報到當天,虞瀾又開始賴床。

在薄靜時剛高考完的那一天,家裏就給他和虞瀾都準備了A大附近的房子,兩個房子在對面門,如果他們不想住宿可以住在外頭,就是需要通勤。

這段時間他們都住在這裏,提前熟悉環境。

薄靜時下樓做完早飯,身上還穿着來不及摘下的圍裙,看到虞瀾在床上睡得跟小豬一樣,他走了過來,随手把圍裙丢在一邊,自上而下鉗住虞瀾的臉。

虞瀾的臉被迫擡起,他小臉皺起,睡得可香了,唇角還流出了一點口水。

薄靜時用指腹撚去口水,虞瀾還不開心了,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倒是發起了脾氣,雙腿雙手亂蹬一通,特別兇。

“起床。”薄靜時說,“早點去報到,帶你熟悉宿舍和學校環境。”

省的虞瀾到時候找不到教學樓。

可是虞瀾不想起來,現在還早,他好困,想要繼續睡覺,耳邊卻一直有人念叨,他不爽極了。

幹脆翻身一壓,直接帶着薄靜時一起躺到床上。

虞瀾趴在薄靜時的身上,一條腿還擡得很高,睡褲下擺被勾得上挑,露出精致流暢的小腿線條,以及微粉的膝蓋。

薄靜時皺起眉頭,推了虞瀾一下,虞瀾反而纏地更緊,渾身上下軟得過分,黏糊糊地摟着他,小腦袋還在頸窩裏亂蹭。

均勻溫熱的呼吸蹭過敏感的喉結,薄靜時的下颌線瞬間繃緊,他想去扶着虞瀾的腰把虞瀾抓起來,卻發現虞瀾的睡衣撩了起來,一小截細白柔軟的腰肢露出。

從薄靜時的自上而下的視角,可以清晰看到他的尾椎骨,以及下凹的兩個腰窩。

那只手停在半空中,薄靜時走了很久的神,而趴在他身上的虞瀾不知道做了什麽夢,還在一路亂拱亂蹭,像一臺橫沖直撞的推土機。

虞瀾很瘦,腰肢細得一條手臂可以輕易摟抱在懷裏,他整個人骨架也小,薄靜時感覺他都不需要費什麽勁,就可以把他随便抱起來。

但就是這麽瘦的人,該有料的地方都很有料,腰窩下方線條圓潤,随着睡夢中無意識的亂拱,左右搖搖擺擺,連睡褲都往下滑落了幾分,露出內褲的logo邊。

薄靜時忍無可忍,拍了拍虞瀾的屁股,冷聲道:“起來。”

虞瀾一下子驚醒,他翻了個身,跟鴕鳥似的把腦袋紮進被窩,屁股卻是翹起來的。

他雙手緊緊捂住住後方,兇巴巴道:“你怎麽打我!”

“是誰在賴床?”

“是我嗎?是我嗎?我只是還沒睡醒,這怎麽叫賴床?”

“那我現在喊你起床,快點起來,早飯要涼了。”薄靜時用盡畢生所有耐心。

可誰知,虞瀾下一秒就擺出一副更加生氣的面孔,他頭發亂得像海藻,面龐又怒又委屈:“哥哥,你對我越來越沒耐心了。”

剛剛還下定決心要對虞瀾狠心的薄靜時,一下子沒了聲。他沉思片刻,輕聲問:“疼?”

虞瀾用力點點腦袋:“特別疼!”

薄靜時開始反省自己,難道真的是他下手太重?但他下手也沒有很重吧,就是很普通的力道,都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都沒覺得疼,虞瀾怎麽會疼?

當時是什麽感覺來着?時間太過短暫,薄靜時也記不清了,反正絕對不是疼,倒是很軟,很有彈性……

薄靜時快速止住不合時宜的想法。

虞瀾起身坐在床面上,雙膝自然分開跪坐,面對薄靜時,仰頭兇巴巴地質問,“你以前說要對我一直好,但你剛剛居然打我,你居然打我!我把你當親哥哥看待,以後還要給你養老,可你居然打我?你怎麽能打我?我不是你的寶貝弟弟了嗎?”

他睡顏惺忪,眼皮都沒有完全擡起來,明明是困得不行的模樣,卻還是據理力争。

到了後面,越說越亂,直接開始胡言亂語。

薄靜時看着虞瀾撒起床氣。

人還沒睡醒,脾氣倒先開始了。

虞瀾顯然還沒睡醒,他臉蛋睡得粉撲撲,眼尾和鼻尖都紅紅的,面頰還有壓出來的涼席印。

領口扣子開了好幾顆,絲質睡衣自然滑落,露出大半個圓潤的肩頭,以及流暢下凹的鎖骨。

薄靜時的眸光一暗,他別開頭,盡可能不碰到虞瀾的肩膀,伸手把虞瀾的睡衣提起來,之後幫他扣好。

“行了小寶貝,先起床,早點去報到,認識一下新同學,不然明天找不着教室,有的你哭。”

薄靜時拿着梳子幫虞瀾梳頭發,虞瀾将面龐仰起,下巴擡得更高,方便薄靜時幫他梳頭發。

等頭發梳完,虞瀾懶得走去衛生間,黏糊糊地伸出雙臂,聲音滿是清晨未褪去的軟糯勁兒:“哥哥抱我去嘛。”

薄靜時神情淡淡,似乎還有點嫌棄,雙手卻很老實地把虞瀾面對面抱起來。

像抱小孩子一樣,一只手托着虞瀾的屁股,另一只手扶按住虞瀾的後背,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新生報到,校園內裏裏外外擠滿了不少人,學校不允許家長開車進入,虞瀾也沒有讓家裏人跟來的打算,他婉拒大家的好意,決定自己來報到。

他是一個獨立的成年人,不是小朋友了。

許多位置前方拉了橫幅,上方寫着自己學院,字大醒目,方便新生來找。

學長學姐們累得像一條拉雪橇過度的哈士奇,靠在那兒直喘氣:“這一屆新生行李怎麽這麽多啊?!”

“可不是嗎?我剛剛幫一個學弟拉行李,我的祖宗啊……我的胳膊差點斷。”

“唉,我只是想幫忙,不想送掉我的命。”

“等會還有新生的話,你去。”

“我不要,你去,我累得四肢無力,沒辦法再戰。”

他們都想争分奪秒地休息一會兒。

直到一個面龐精致,皮膚雪白的少年來到桌前,他們立刻精神抖擻。

虞瀾看了眼橫幅,又看向一群心如死灰的學長學姐們,很有禮貌道:“你好,請問這裏是藝術學院嗎?”

“是的是的!是這裏!”一個學長跟磕了猛藥一般瞬間彈起,他一掃方才的疲憊,溫柔道,“學弟你也是藝術院的嗎?好巧,我也是……呃不對,你是在找宿舍樓的位置嗎?我帶你去!”

一旁的人嘲諷好友真是丢人,看到個長得漂亮的學弟就走不動路。可一起身,他也跟條哈巴狗似的朝眼前的學弟搖起了尾巴:“學弟,我帶你去吧,你有行李嗎?我力氣賊大,我幫你提!”

“我也行,學弟……”

虞瀾被大家的熱情吓了一跳,他怔怔,搖搖頭:“不是……我看大家有過來領東西,我知道宿舍樓在哪裏,謝謝學姐和學長,不過不用麻煩你們啦。”

禮貌的态度,說話時細聲細氣的,漂亮的眼睛在陽光下仿佛深海裏的寶石,氣質單純青澀,由衷不谙世事的純真。

他引來不少人的注視。

學姐把印着學院logo的帆布包遞給他:“學弟,你說的是這個吧?對的,新生人手一個,裏面有文化衫、校徽、學生手冊等物品。”

将帆布包遞給虞瀾之後,她擡起星星眼期待道,“不過真的不需要送你去宿舍嗎?我可以跟你說說我們學院的課程安排和學分等內容哦……”

這個虞瀾倒是挺感興趣的。

他剛要點頭說好,一旁傳來冷冷淡淡的男聲:“他不用。”

薄靜時兩只手都拉着行李箱,陽光下,他的喉結線條與下颚線條都利落分明。

他身形落拓,高大的身影籠罩住體型較小的漂亮男生,二人站在一起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和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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