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之間會認識,也是因為邱鴻小時候有段時間借住在阮學海家上學,住了很久。
阮學海一直都叫他表哥,邱鴻比我們大了有四五歲。
那時候我和阮學海剛上初中,我媽還剛去世,我陰沉的像個瘋子一樣,這家夥一來,我就處處看他不順眼,大我們四五歲也沒見長的有多高。
當然,邱鴻可能看我也不順眼。
我們幾個開始住在一個小區,我不想在家待着的時候就總去找阮學海,到了他家,和邱鴻是一言不合就打架,邱鴻揍我可真他媽下手夠狠的,不過我那時候學跆拳道正興頭上,把他也揍的不輕。
而且阮學海還傻逼,一直向着我,我倆齊心協力合夥揍比我們大了四五歲的小夥子,把邱鴻欺負的不成樣子。
後來我們成功把邱鴻欺負走了。
結果就是我和邱鴻的關系算是徹底掰了,沒想到後來阮學海又跟人來瘋似得,上趕着去巴結他了,反倒是我,和邱鴻不再聯系了。
今年是邱鴻剛剛大學畢業,聽說人變得比較內斂沉穩了,至于到底怎麽樣,我也不知道。
尤其是我們現在都長大了,我只要想想小時候的事情就覺得十分的尴尬。
邱鴻已經大學畢業要進入社會了,可以裝作大度不把小時候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我不行啊,我這人多要面子,要到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也不知道那時候我為什麽總要和他打架,也始終拉不下臉來道歉。
所以實在是不想見面。
阮學海覺得我油鹽不進着實惱人,大嗓門嚷嚷着,“什麽和不和的啊?你就是要面子! "
“行行行,你最了解我,我還真是。”我不反駁。
阮學海急了,“哥給你跪下你就知足吧,咱一起去,聽哥的,你一定會收獲頗豐的。”
季朗在旁邊聽着,若有所思,擡頭小心翼翼的問我,“你真不想去嗎? "
我問他:“你呢? "
“我都行 … … ”季朗支支吾吾。
那就是想了呗,小樣兒。
我:“那我們去吧。”
“操,十幾年的鐵子情,不及 … … 不及,啊,人家季朗一句話,還是沒表達清楚的話。”阮學海悲喜交加。
“你再啰嗦。”
“好好好,謝謝謝謝謝謝,說定了啊,不準反侮,我和邱鴻去商量一下日子。”說完他就挂了電話。
季朗眉開眼笑,“真的嗎?一起出去玩一個周? "
“你為啥想去啊?”我問他。
“邱鴻是吧?他肯定有駕照吧,咱可以讓他當司機啊。”季朗說。
我竟然無言以對。
再看時間,我問季朗:“那咱啥時候去你家吃飯啊? "
季朗坐在床邊拿出手機看了看,然後又拍拍旁邊的位置,得意洋洋道,“你先坐這兒。”
我坐過去,季朗一手樓粉我的肩膀滿足道:“不知道。”
“。。。。。。”
季朗:“我媽說她要開車來接咱,上午去買食材,下午要炖湯,然後都弄的差不多了再來接,給你一個滿漢全席的驚喜。”
驚喜都被你講了,你知道嗎,我到時候還要表演裝作毫不知情的驚訝,我特麽也會累的。
“那我還起這麽早幹什麽。”我真是搞不懂他,好不容易放假了,我要是不覺得起晚了來不及收拾,剛才肯定就不動了。
季朗:“起來說說咱倆正在談戀愛的事兒啊。”
我索性脫了鞋盤腿坐在床上審問他,“那你什麽時候知道啊? "
“什麽啊? "
“別裝傻。”
“高一剛開學。”
“我不是問你什麽時候知道我對你有意思的,而且你這個自戀答案也不對,你什麽時候開始學會在帖子上耍我了? "
季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剛開始知道你發現的時候,其實我覺得特別羞恥 … … 超級羞恥 … … ”
他競然知道羞恥是什麽意思 … … 超出我的理解範困了。
“你有什麽好羞恥的。”我覺得我才更羞恥。
“不想讓你知道我在二次元混的風生水起 … … 感覺像沒長大似得 … … ”季朗依舊不好意思。
你那不叫二次元了 … … 都爆了腹肌照了,你這是三次元生活小日常直播 … …
“你确實混的風生水起。”我說。
“但其實才只有一萬多粉絲 … … ”季朗又道,“反正你也知道了,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再更新了
“沒事兒,我不是問你什麽時候發現的嗎? "
“就是有人艾特我的那次啊。”季朗回答。
我: … …
“那你裝的像個役事兒人一樣? "
季朗點頭,“咋,沒瞧出來我心慌吧,哈哈哈哈 … … ”
“ … … ”
“我點進你帖子一眼就認出來你了,還養兩條狗子,你對我挺親切啊。”季朗敲我的頭。
“那怎麽不早說,後來讓我多尴尬啊。”我還把精英男誓死裝到底了。
季朗:“我覺得很好啊,咱倆都是金馬獎得主,爽不爽? "
爽個屁。
季朗也脫了鞋和我面對面盤着腿,“你那次在我身後玩手機,我在學習,你刷帖子睡着了,手機還把你鼻梁砸青了你忘了? "
“… … ”
“我幫你一拿起來手機屏幕就亮了,正好看到。”
好吧,我這是人證物證具在。
被人抓這麽大的現行,我現在也是面不紅心不跳的,怪不得大家都佩服我的心理素質,有什麽辦法,罐子都摔碎了。
沒什麽好問的了,也沒臉問了,我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翹着腳丫玩手機,結果翹着翹着就踢到了正坐着的季朗,然後我賤的把一只腳丫子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季朗笑的很隐晦,一只手握着我的腳腕把我的腳丫子挪到他另一個肩膀上,然後把我的右腿也擡起來搭到他肩膀上,頗有深意的問:“這樣舒服嗎? "
“操 … … ”這是什麽姿勢,豈是羞恥二字可以描述的!
我掙紮,季朗就使壞,兩只手握着我的腳脖子把我的腿搭在他的腰部,随後季朗欺身上前,“乖,把腿攀我腰上。”
“ … … ”我真想瑞他,可季朗就那麽按着我的腿不讓我動,甚至還趴了下來,我慌了,“把你這個惡心死人的語氣快收起來 … … 我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
季朗歪頭看我,說:“你不喜歡啊?那你喜歡哪種調調? "
他這個歪頭動作在我腦海裏和一種很傻的狗重合了,一時間我看呆了,他又問,“怎麽了,是不是每天都會發現我比前天更帥一點兒? "
“ … … ”怪不得都說我悶騷呢,至少這種不要臉的話我是講不出來的,哪怕我心裏是在意的,不像他。
我動了動腿,“不行了,我筋疼。”
季朗的表情變的很快,一手摸到我大腿內側擔心的問,“只是這樣就不行了? "
“你別揉,別揉 … … 癢 … … ”
季朗歪着頭,難以置信的樣子,“不會吧,我給你揉一揉就不會拉筋了 … … 你不是學跆拳道的嗎?柔韌性這麽差? "
其實役那麽差,但和季朗讨論這個,就有些跑題,“那誰不得熱個身才能舒展開啊。”
“熱身 … … 也是,”季朗若有所思,“那咱現在熱個身吧? "
“熱什麽身操 … … !”季朗竟然直接彎腰親下來了,我的腿還 … … 我真是受不了這麽羞恥的姿勢… …
季朗邊親邊瘋,一只手摸到了我的短袖下擺裏面,然後又摸到我的腰,随後又不老實的擠到我後背下面托着我的背往他胸前瘋狂擠壓,擠的我們兩個人似乎要融為一體。
他的力氣可真大,我一點兒都掙不脫,而且腦子亂的像一大籠蒸包,剛出鍋的熱騰騰的煙霧迷蒙的什麽也看不清,全身上下還一團熱,季朗一直親,邊親邊啃,左手又他媽開始托我的屁股。
操 … … 怎麽忽然成這樣了?
“季朗 … … 季朗 … … ”
“別,別喊我名字 … … ”季朗拒絕道,“我受不了 … … ”
“ … … ”受不了你就放開我!
“你也有反應了。”季朗親着親着,突然停下來擡頭看我。
我把頭扭向一邊,極度羞澀,“我又沒毛病。”
而且,季朗從我坐床上開始就有反應了,但是我不好意思說他,以我們現在的情況,往那方面扯就是準備互相耍流氓的節奏,可我不耍不代表季朗不想。
我也真是別扭,沒在一起時天天責怪他不解風情,真要搞一搞了吧,又放不開自己,我把原因都歸結到現在是白天的份兒上。
“郝宇啊,我真是愛愛愛死你了,Mua !MuA !Mua … … ”又他媽親下來。
說出來也不怕大家笑話,季朗說他媽下午才來接我們的時候我還想着,要不然我們再寫會兒作業呢,事實證明,什麽事都役談戀愛重要。
到後來季朗邊親邊大喘氣兒的說,“這一下,敬我們倆雙雙拿到影帝獎杯。”
我也有影帝獎杯嗎 … … 難道在季朗心裏我也是戲精嗎?
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一下,敬我們百年修得共枕眠。”
“這一下,敬我們早點滾床單。”
我:“… … ”
“這一下,敬我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這一下,敬我們,都能考到理想的大學。”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雖然我說的話毫無邏輯,也役編出來順口溜沒有美感,但這都是我心裏的實在話。”
我說,“我知道。”
“你知道的還挺多,雖然我們連十八歲還不到,以後還要活到八十歲,中間會發生什麽都是未知的,我就算現在拿生命在愛你也不敢保證會讓你一直稱心如意,但我可以保證,只要你繼續要我,我就會在你身邊。”
“別,別別 … … 季朗,咱倆不适合這麽肉麻的講話。”我用手捂住了季朗的嘴,緊緊的捂住。
我今天可能是被他尬死的。
季朗把我的手拿開,“你還真是不給面子,別妨礙我煽情發揮,剛剛在一起,人家不都得山盟海誓一番嗎,流程必須得走,一輩子就一次,不能留遺憾,不要打斷我,我模拟了很久了。”
我無奈的把頭轉向一邊,戲精不僅戲多還特別的執着。
季朗接着說,“以後啊,我洗衣,你做飯。”
“你再說一遍。”
“以後啊,我洗衣,我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