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是傻白甜

第 57 章 衙門盤問

衙門盤問

吳直守了兩日自覺無趣便走了,不過這兩日也并非一無所獲。

這兩日,吳直親眼見着隔壁承家的公子每日拿着書往顏家去,想着這定是太子殿下那情敵承公子了。

吳直回去後躺在床上想了想,這從顏小姐下手,估計不大行得通,問題的關鍵還是在那承公子身上。

吳直突然想起當初小祿子跟他說的一個細節,便是太子曾把自己随身佩戴的羊脂玉佩贈給顏小姐,只是被拒絕了,回宮的路上,一怒之下,還把那玉佩給扔了。

吳直一骨碌從床上坐起說道:“有了,真是天助我也。”

“來人,随我去一趟林知府的府邸。”

吳直帶着一群侍衛來到林知府的府邸外,拿出太子給的東宮腰牌,讓守在府邸外的人進去通傳一聲。

林知府一聽,門外來拜訪的人拿着東宮腰牌,還以為前幾日太子上門來找自己問話時,自己說錯了什麽話或是陵安城出了什麽差池,太子來興師問罪了,吓得趕緊親自來門外迎接。

林知府看着吳直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閣下是?”

“我是東宮的吳直。”吳直斜着眼說道。

這幾年,那些老太監總喜歡斜眼看人,吳直看多了也便學會了。

林知府陪笑道:“原來是吳公公,都是在下的不是,讓您久等了。”

“無妨,我今日來是有要事找你。”

“可是在下做錯了什麽?太子讓公公您親自來?”林知府小心試探道。

“此事嘛,事關重大,還是先進屋再說吧。”

“好好好,吳公公随我來。”

林知府恭恭敬敬地将吳直迎了進去。

東宮內,李昭焦急地問道:“小祿子,這吳直去了好幾天了,怎麽還沒回來?也沒個消息?”

小祿子心想,人才走沒幾天,哪有那麽快就把顏小姐帶回來了。再說當初你自個兒在顏府住了幾日,都沒拿下顏小姐的心,如今盼着吳直幾日就帶回心甘情願入宮的顏小姐,那不是異想天開嗎?

雖然小祿子心裏是這麽想的,但這畢竟是太子殿下,他可不敢把心裏話說出來,那不是找罵嗎?

小祿子寬慰道:“殿下,這吳直才去了這麽幾日,加上路上花費的時間,哪有那麽快,殿下不要心急。”

李昭不悅道:“倒不是我心急,只是到了陵安城,好歹也來封信。”

“說不定吳公公事忙,沒空寫,殿下還是在東宮安心等待吧,若是顏小姐真能進宮,也不差這麽幾日不是?”

“你說的有理,是我心急了些,這些日子連幫父皇看折子都心不在焉。”

因為惦記着陵安城,前兩日李佑讓李昭過去談論國事,李昭聽着聽着竟走了神,李佑喊了他好幾聲才回過神。

李佑還以為他是太過勞累沒睡好才會如此,便讓他先回去好好休息。

回了東宮的李昭想着,如今自己這副模樣,不一心放在國事上,竟為了一女子如此狼狽,內心慚愧不已。

知府府邸內,林知府讓下人端了茶奉了糕點上來。

吳直喝了口茶看着戰戰兢兢站在自己跟前的林知府說道:“林知府,您坐,不必拘禮。”

“吳公公,太子殿下派你來所為何事呀?”林知府小心翼翼地問道。

吳直放下手裏的杯子,故作嚴肅道:“前幾日太子來了陵安城,回去時突然發現,随身佩戴的羊脂玉佩不見了,那玉佩可是當初皇上送給太子的,意義重大,太子此時在東宮,那是心急如焚吶。”

林知府回憶道:“羊脂玉佩?聽吳公公這麽一說,在下确實有印象,當初太子殿下來我府內時,腰上确實挂着那麽一塊玉佩。”

“嗯,玉佩無故丢失,太子才會特意派我來調查此事的。”

“原來如此。”

聽到這的林知府才稍微松了口氣。

“會不會路上不小心掉了?”

“太子殿下也是這麽想的,只是派人找了一圈,并沒找到。”

“那吳公公希望在下做些什麽?在下定當全力配合。”

吳直心想,你終于問到重點了。

吳直故作神秘地招了招手讓林知府靠近一些說話,林知府識趣地把耳朵湊了過去。

只是剛聽完吳直說的林知府就一臉的不可置信。

“吳公公,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怎麽?你覺得太子殿下故意冤枉人家不成?這太子與承公子無冤無仇,為何要這樣?”

林知府一聽忙慌了神,表示:“吳公公息怒,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承公子在陵安城向來是個老實本分之人,平日除了讀書,基本不怎麽出門。”

若是說承公子偷拿了太子殿下的玉佩,林知府是怎麽都不信的。

這承公子向來不是個貪財之人,當初徐媱上門送了那麽多厚禮,他都如數奉還,這事還被陵安城的百姓傳成了一段佳話。

如今說他偷了太子殿下的玉佩,這着實難以讓人信服呀。

只是太子殿下都這麽說了,總不可能是堂堂太子故意冤枉了人家吧,自己若是敢這麽說,先不說自己的腦袋保不保的住,誣蔑當今太子那可是誅九族的。

“林知府,我看你膽子是大的很吶,敢污蔑當今太子。”吳直故作惱怒道。

林知府一聽吓得立馬跪倒在地。

“吳公公,在下并無這個意思呀,還請公公明察。”

吳直故作生氣道:“您就說吧,這事該怎麽辦?”

“要不先把人提過來先問問?”林知府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就去辦吧。”

承府內,承家一家三口正吃着飯,承母還在不停念叨着當初被承宇送回去的那些貴重東西。

這時家丁突然過來禀報說,門口有衙門的人來,吓得承母筷子都掉在了桌上。

“衙門的人來做什麽?”承宇問道。

“不清楚,只說知府大人讓你過去一趟。”

“我?”承宇也是困惑不解。

“宇兒,不會是為了徐小姐那事吧?這東西都退回去了,這怎麽還讓你去衙門?”承母擔憂道。

“我也不清楚,爹,娘,不必擔心,我去一趟,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承宇放下筷子便跟着家丁走了。

“老爺,你說宇兒不會出什麽事吧?”承母緊張地問道。

承父安慰道:“你別慌,等會兒若是宇兒還不回來,我便親自去衙門門外看看。”

承宇跟着衙門的人來到公堂上,只見林知府坐在公案後面,旁邊還坐着一位素不相識的人。

吳直看了一眼承宇問道:“林知府,這位就是承公子咯。”

這太子殿下的情敵确實長得不錯,溫文儒雅,也算一表人才了,不比那個太子差到哪去。

林知府小心回道:“正是。”

“在下承宇,拜見林知府,不知林知府派人帶我來衙門所為何事?”承宇躬身一禮道。

林知府看了一眼邊上的吳直,轉頭看向承宇問道:“前幾日太子來陵安城體察民情,丢了塊玉佩。”

聽到這承宇一臉莫名其妙,原以為自己被帶來衙門已經挺離奇了,怎麽如今還牽扯到太子了,再說太子丢玉佩關他什麽事,他連太子是誰都不知道。

承宇不解道:“大人,太子殿下丢了随身玉佩,這與在下又有何關系?”

林知府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便看向吳直。

“聽說你那日帶着顏小姐去城外的河邊賞雪景,有這回事嗎?”吳直徑直問道。

承宇聽到這愣了一下,那日他與顏暮去河邊,他怎麽會知道?難不成他們口中的太子殿下就是那日救顏暮的公子?

承宇突然回想起那日竹青說那書童講話細聲細語,長得像個太監一樣。

想到這,承宇突然恍然大悟,難道那日那個小書童不是書童,真的是太監?那救人的那位公子豈不真的就是他們嘴裏所說的太子殿下?

此刻坐在知府身邊的,估計也是個太監無疑了,那做派和當日那個小書童差不多。

承宇鎮定回道:“确有其事。”

吳直拍了一下大腿道:“那就沒錯了。”

“大人,在下帶顏小姐出門賞雪景,這又與太子殿下丢失玉佩有何關系?”

吳直突然厲色道:“承公子,你還給我裝蒜呢?還不認罪?”

承宇不卑不亢道:“大人不妨有話直說,在下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麽罪,難不成這帶姑娘出城游玩也是有罪?據我所知,咱大幽可沒這一條國法呀。”

吳直心想,你這帶姑娘出城游玩确實無罪,可惜你千不該萬不該,和太子看上同一姑娘,關鍵這姑娘還只心系于你。

“太子殿下那日河邊救了人,據他所說,在顏府就發現玉佩不見了,當時太子殿下接觸到的人只有你和顏小姐。”

“可有證據證明是在下拿了太子的玉佩?”承宇毫不示弱地反問道。

吳直沒想到一介文弱書生,還挺有膽量和氣魄。

“若是有證據你還能站在這?”

“那在下不明白了,既無證據證明是我拿了太子殿下的玉佩,今日又為何審我?”

“太子丢失了東西,最大嫌疑人就是你和顏小姐,不審你審誰?難不成審顏小姐?那要不把顏小姐也提來衙門審問審問?”

吳直一提到顏小姐,剛剛還底氣十足的承宇瞬間就啞口無言了。

這一來一回的,吳直差點落了下風,如今一提到顏小姐,見他神情瞬間就變了,便知道自己這招棋走對了。

承宇自然不想把顏暮牽扯進來,她本來身子就不好,若是在這出了什麽事,那他後悔也來不及。

再說當初自己帶她出城游玩的事若被宣揚出去了,恐怕他爹娘絕對不會再允許自己和顏暮有來往,更不允許自己将來娶顏暮。

所以承宇下定決心,此事絕不可将顏暮牽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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