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老婆從竹馬開始

第 52 章 小祖宗

第五十二章 小祖宗

夢中沒有任何恐怖元素, 卻是虞瀾做過最恐怖的夢。

他怎麽會做這樣的夢?

虞瀾緊緊盯住屏幕,雙手環保住曲起的小腿,一臉戒備, 仿佛手機裏面關了一頭會吃人的怪獸。

待他心情平靜下來,悄悄伸着脖子去看華疊發來的消息。

華疊好像撤回了。

他說他發錯了。

華疊又發了個标題比較正常, 還說, 打發時間看看就成, 他找的都是一些尺度比較小的,不要過度沉迷,不然看多傷身。

虞瀾的臉蛋漲紅, 他好像被內涵到了。

但他很快就緩過神了,他是一個正常的成年人,做這種夢也很正常,雖然夢中的對象有些奇怪, 但理由很簡單,只是因為他沒有接觸到別人, 也沒有喜歡的人,所以才會夢見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哥哥。

虞瀾一邊說服自己這是正常的,一邊去瘋狂搜索。

——夢見和哥哥是正常的嗎?

——我是直男, 但我夢見和男生……

回答千奇百怪, 虞瀾直接忽略那些他不想要看到的回答, 捕捉到他想要的答案, 得到肯定的他松了一口氣。

沒錯,這就是正常的。

退一萬步來說,這只是做夢而已, 又不是真實發生的事。他夢見和哥哥深入睡覺怎麽了?他昨天還和哥哥睡在同一張床上,不也什麽都沒發生嗎?

只是做夢而已。

虞瀾把自己說服了。

在虞瀾準備繼續進入夢鄉時, 薄靜時給他發了一條消息,很簡單,只有兩個字,晚安。

哥哥還沒睡嗎?

虞瀾一回複,薄靜時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放輕腳步悄悄下床,來到陽臺外。

薄靜時:“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沒有,我睡覺手機都開靜音。”虞瀾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三點,“哥哥你還在工作嗎?”

電話另一頭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薄靜時似乎在脫衣服:“剛結束。那你怎麽醒了?做噩夢了嗎?”

虞瀾本來都要忘了這件讓他羞恥的事,不該有的混亂記憶再次浮現,他絞着衣角,聲音莫名越來越低:“嗯……做了。”

薄靜時根本沒聽清虞瀾在說什麽,聲音太小了:“那我現在過來?現在開車過來大概要十五分鐘……算了,你還是繼續在宿舍睡吧。”

“有耳機嗎?”

“有。”

薄靜時:“那我們電話通着睡覺?如果你再做噩夢,就喊我,我會聽見的。”

夜晚微風涼爽,緩緩吹拂起虞瀾的劉海,月光照亮他面頰微粉的模樣。他小小聲說:“你聽見有什麽用……”

“總不能讓你做了噩夢還是一個人,”薄靜時說,“我可以哄你,給你講故事聽,如果實在不行,我一直在你耳邊說話,陪你聊天。”

“就好像我們睡在一起一樣。”

虞瀾唇角忍不住彎起,被哄得很開心,又有點失落。

昨夜這些事就在進行,他被哥哥抱在懷裏,聽哥哥哄他、給他講故事、和他聊天,還睡在一起。

虞瀾:“哥哥,我要不要去考駕照呀?”

“不是說不想學嗎?”

“但如果我要搬出去的話,還是會開車比較好吧,路是不遠,開車總會方便些。”

薄靜時:“我可以送你。”

虞瀾:“你是可以送我,但不能天天送呀?”

薄靜時反問:“為什麽不能?”

因為這樣很麻煩,因為你可能還會遇到別的事需要處理。虞瀾本來想這麽回答,卻聽見薄靜時很自然地往下說,“你是最重要的,沒有什麽能排在你前面。”

夜風微涼,虞瀾的臉卻突然發燙,低沉微啞的嗓音落在耳畔,像有電流流竄。

他下意識把手機挪遠了一些,大腦跟着混亂,半晌給不出回答:“我……”

薄靜時說:“為什麽突然想搬出來住?是不是你室友在糾纏你。”

虞瀾驚訝:“你怎麽知道?”

薄靜時能不知道?他恨不得在虞瀾宿舍裝個攝像頭,每天盯着虞瀾宿舍的一舉一動。他淡淡道:“我就是知道。”

“如果是因為他,你不需要換宿舍,我會讓他自己搬走。你放心,我不會鬧得很難看,也不會用暴力手段。”

如果虞瀾只是單純覺得宿舍環境差,沒辦法接受,那麽薄靜時很支持虞瀾住校外,可若是因為柯逸森,那還是算了。

憑什麽搬走的人是虞瀾?

騷擾別人、造成困擾的又不是虞瀾,虞瀾是受害者,柯逸森哪來那麽大的臉讓虞瀾搬走?

薄靜時這強勢又霸道的話帶了幾分在商場上的不容置喙與冷漠,他怕虞瀾覺得他專橫,放輕嗓音道:“我們不需要受別人的氣。”

虞瀾本意是不想和同學起争執,畢竟還要一起待四年。他靠在陽臺扶手上,擡起臉迎着風:“那好吧,你快點處理,我好讨厭他!”

薄靜時和虞瀾聊了一會天,虞瀾困意重歸,他嘟囔着說要睡覺了,薄靜時趕緊催他回去睡覺。

虞瀾悄悄爬回上鋪,戴上耳機,很小聲地說:“哥哥晚安。”

“瀾瀾也晚安。”薄靜時說,“我現在去洗澡,手機放卧室裏。我很快洗完,你不用等我。”

“被子蓋好了嗎?”

虞瀾剛将被子提到下巴尖,宿舍空調溫度開得低,他喜歡這種全身被包裹的感覺。他把自己裹起來,嘴唇貼得很近:“蓋好啦。”

“好乖。那眼睛呢?”

“也閉上了。”

虞瀾乖巧地閉上眼,身上蓋着他的小被子,聞着熟悉的氣息,聽到的也是哥哥的聲音。;

耳邊傳來輕微的水聲,有點像催眠的落雨聲,虞瀾忘了方才因什麽驚醒,繼續進入夢鄉。

到了第二天傍晚,宋成林開車送虞瀾等人去生日趴地點。

柯逸森殷勤地幫虞瀾開後門,虞瀾裝作沒看見,扭頭和廖游說話:“要不我們坐地鐵去?地鐵好像比較方便,不會堵車,現在是交通高峰期……”

宋成林把頭伸出車窗:“我們這條路不堵的。”

虞瀾:“可以再加個人嗎?我朋友說找不到拼車的人,就一個人。”

宋成林:“來吧,反正車上坐得下。”

牛恬恬來時,她看了一眼柯逸森,正打算擠在二人中間的座位,廖游先幫她開了副駕駛的位置:“你坐這吧。”

牛恬恬和廖游對視片刻,她進了副駕駛,扭頭對車窗邊的虞瀾說:“等會打麻将不?好久沒打麻将了,手特別癢。”

“我也很久沒打了。”虞瀾說,“你昨天晚上在幹什麽?雪怡一直在找我,問我你去哪裏了。”

牛恬恬:“我在打游戲,後來我跟她說啦,她說她今天不去,得回老家一趟。”

柯逸森想插話,但他和虞瀾中間隔了個煩人的廖游,他怕虞瀾不理他,于是從廖游身上下手:“你昨天晚上好像也在玩游戲,這款新出的游戲好玩嗎?”

廖游:“好玩。”

簡單的兩個字,讓柯逸森有點尴尬,他看向虞瀾:“瀾瀾你玩嗎?你也喜歡玩游戲,但我不行,我是游戲菜鳥,有空的時候,你可以教教我嗎?”

虞瀾:“這個我不行,他們玩的是端游,我暈3D。”

廖游涼飕飕道:“我教你啊班長,我們倆甜蜜雙排,我打游戲賊6,帶你飛。”

柯逸森:“……”

他說,“不用了。”

到了派對地點,現場已經很熱鬧,虞瀾和牛恬恬迫不及待去搓麻将,他們喊了廖游和等待已久的歐陽來湊數。

也不管周圍玩得多嗨,四人紮在小角落裏打麻将。

歐陽:“我室友真的全是弱智,我真是服了,能不能讓我換到你們宿舍啊?我室友一個個不洗襪子,內褲破洞了還繼續穿,每天寝室臭得跟垃圾場似的,我受不了了,我搬出去住了。”

“那你是真的慘啊……我們的室友都還行。”

歐陽:“可不是嗎?我真的很慘,還有我們班的導生,我特麽懷疑他是gay,還對我有意思,他老是半夜找我聊天,問我要不要一起打電話睡覺,連着麥睡覺……我真是人傻了,真的不是我多想了吧?連麥睡覺,不是只有膩歪的小情侶才幹得出來嗎?”

虞瀾摸麻将的手一頓,很嚴肅地想要反駁,不是的,不是只有情侶才會連麥睡覺,他和哥哥也會。

但是牛恬恬就已經說了:“确診了,你導生對你有意思。”

廖游:“沒錯。正常男的都懶得和男的打電話,除非有事,或者游戲開麥交流。像你這種大半夜找你,純屬動機不純,小陽子,請你守住你的屁股。”

“我靠你滾啊,我才不是gay,我是純直男好嗎?之前我不小心接了他的電話,他還跟我說晚安!我真要吐了啊……”歐陽做了個嘔吐的表情,“我那導生長得跟太爺爺特別像,我去,我不知道為什麽一個二十歲的花季少男會長得像老頭兒……難道我們這個專業的未來就是提前步入衰老嗎?”

牛恬恬:“那我會送你抗衰産品,提前抗老吧。”

虞瀾則有些恍神。

男生和男生連麥睡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他和薄靜時經常這樣……這只能說明他們感情好吧?

歐陽突然看了虞瀾一眼:“不過要是是你這樣的,我感覺彎了也不錯。”

虞瀾冰着張臉:“我也是直男!”

很快,虞瀾周圍就圍了一群人,其中很多人都是牛恬恬認識的新朋友。

“蛙趣!恬恬,這就是你說的朋友嗎?真的好漂亮啊!”一個穿着運動背心的女生說,“剛剛遠遠看你們走過來,跟放大款的手辦娃娃一樣。”

牛恬恬:“你別太自來熟啊,我們瀾瀾容易不好意思。瀾瀾,她是工藝美術一班的李瑛。”

虞瀾:“你好,我叫虞瀾。”

李瑛迫不及待和他交換微信,随後真心道:“你真好看。”

“剛剛我還以為你臉上擦了東西,因為好白啊,近看才發現,你真的什麽都沒塗……你皮膚也太好了!”

虞瀾不好意思地彎彎唇:“可能是因為我比較愛喝水。”

歐陽小聲說:“她們說的那東西我知道,往臉上塗的,那個薄薄的,叫什麽來着……哦哦,護墊。”

廖游:“……傻逼,那叫氣墊。”

不遠處,一個青年望着角落,忍不住低聲咒罵:“靠,為什麽女生都圍着他轉,他有什麽好的……”

旁邊有人說:“戚然,他人長得好看啊。”

有什麽好看的……戚然接下來說不出話,他是想抹黑虞瀾,但虞瀾的長相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從五官到肌膚再到骨相,再刁鑽的角度都十分完美。戚然盯着看了半天,不可置信道:“真有人能長這樣?”

戚然今天精心打扮,抱着遇到未來另一半的想法,結果她們根本沒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男性的嫉妒心很強,渴望求偶的男性更是如此。他悻悻地看向麻将桌邊上被人群簇擁的虞瀾,心想好看了不起啊。

戚然:“喂柯逸森,你這室友到底有沒有對象啊。”

柯逸森:“沒有,瀾瀾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那他們這群男同胞豈不是危險了?戚然真的很煩躁,虞瀾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虞瀾身上,哪裏還有人會把注意力分到別處?

大一新生的聯誼成了虞瀾的個人秀似的。

戚然正煩着呢,突然聽見柯逸森說:“但我在追他。”

戚然眼睛瞪得像銅鈴,他滿臉警惕,謹慎地看向柯逸森,立刻保持一段安全距離,目光戒備:“你是gay?”

不會打他的主意吧?

柯逸森目光淡淡:“你放心,我喜歡瀾瀾這種類型。”

沒打他主意就好,戚然就算找不到女朋友,也不想變基佬。但聽柯逸森這麽一說,又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什麽意思?說他比不上虞瀾?

再一看虞瀾,好吧,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虞瀾的條件确實很不賴。戚然慫恿道:“那你趕緊追啊,趕緊把他追到手。他這麽受歡迎,再這麽下去,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什麽時候才能輪到我談戀愛?”

柯逸森嘆了口氣:“你也說了,瀾瀾很受歡迎,他很難追。不過他條件這麽好,難追也正常。”

戚然剛想說你條件也不差啊,可看了一眼柯逸森,再看虞瀾,得,柯逸森也被秒了。

其實柯逸森的條件絕對不算差勁,不論身材外貌氣質,但架不住虞瀾的條件太過優越,把原本能在人群中妥妥七八分的帥哥柯逸森,襯托成只有四五分的大衆土狗。

戚然想了想說:“那我幫幫你?”

柯逸森等的就是這句話:“那我先謝謝你了,如果我和瀾瀾能成,我一定請你吃飯。”

場內許多人玩起了游戲,還有人問虞瀾要不要去玩,一開始他以為又是玩骰子,搖搖頭拒絕了。

但對方說這是新游戲,好像是什麽,直播?

虞瀾從來沒玩過類似的游戲,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準備和朋友一起去試試水。

這是一個直播游戲,抽簽選擇隊友,四人一組,小組其中一個人開直播,在規定時間內,誰的人氣榜最低,所在小組就得罰酒五杯。

虞瀾和廖游、牛恬恬沒有抽中一組,但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麽,也沒規則說不能幫別組成員喝酒。

只是虞瀾覺得有點晦氣,他居然和柯逸森分到了一組。

柯逸森和戚然都說好了,到時候他們這組必輸,輪到他們組罰酒時,他搶着幫虞瀾喝酒,英雄救美,最土狗的橋段,但是很有用。

尤其是在這種迷離的燈紅酒綠之下,随着音樂震動,有人幫你罰酒的那一瞬間,心跳也會跟着加快。

“大家到時會不能求助朋友,也不能給朋友發消息讓朋友幫忙刷禮物啊,我們這邊會給出一個手機,都是剛注冊的白號,你們直接開播,大家各憑本事和運氣……”宋成林組織着說,“公平起見,大家把手機放在桌子上。”

華疊就在角落裏看戲,宋成林突然扭頭說,“學長,你不玩嗎?”

華疊擺了擺手:“不玩不玩,我看看就行。”

忽然,華疊看到虞瀾和柯逸森坐在一起,他們居然分到了一組!

這是什麽情況?真就這麽巧,能把他們分到一組?

柯逸森不動聲色地往虞瀾那邊挪了一個座位,虞瀾也跟着挪,但很快虞瀾就被堵在角落裏,無法再躲。

柯逸森溫和道:“沒關系,你不用有心理負擔,随便播着玩兒就好。我幫你喝。”

雖說罰酒五杯,但小組有四個人,平均到每人身上也就一人一杯,關鍵是最後一杯的分配。

虞瀾的酒量其實還可以,可是游戲準備的酒是洋酒混啤酒,後勁很大,很容易上頭。

恰好和虞瀾分到一組的還有李瑛:“你不應該這麽說吧?你應該說,你放心,我們不會輸的。”

“而且我也不覺得我會輸,畢竟虞瀾可是有這樣一張臉啊。”她恰到好處開着玩笑,活躍氣氛。

虞瀾對她微笑了一下:“我盡量不讓大家罰酒。”

直播馬上開始。

一般新號的流量都比較好,但這也不一定,得看運氣,對面的人的數據就很差,開播以來,直播間人數一直是個位數,怎麽都上不去。

其他幾個大差不大,數據都一般般,在某個瞬間,他們的流量突然好了起來。

一直有人進直播間給他們刷禮物,禮物也能增加人氣。他們的直播間數量人不多,但禮物多。

虞瀾的直播間人氣屬墊底。

李瑛看他緊張,鼓勵他道:“沒事兒,你就随便玩,輸了也沒事,不就一杯酒嗎?多出來那杯我來喝,你別緊張。游戲嘛,開心就好。”

虞瀾點點頭。

很奇怪的是,虞瀾直播間一直在進人,他的直播間人數在短時間內就破了四位數,彈幕也很熱鬧,按理來說,他的人氣是第一才對。

但其他人的直播間都有大哥,一直在給他們刷貴重的禮物,将人氣提高了一大截。

“哇,謝謝風月的火箭……謝謝,謝謝!”

“謝謝劉哥的珍珠!”

華疊在旁邊,一眼就看出這數據不正常。他道:“他們賬號數據流量這麽好嗎?朋友刷的吧。”

宋成林說:“不是吧,大家都把手機放桌上呢。”

那可說不準,不是還有人沒玩嗎?沒玩的人可以暗箱操作。

華疊看了眼虞瀾的ID賬號,暗自記住之後,去平臺搜索,直接發給了薄靜時。

【你疊來咯(華疊):英雄救美的機會來喽!】

一旁的人都在感謝禮物,有誇張的人短時間內收了五六萬的禮物,虞瀾感覺這把游戲肯定輸了。

反正就喝一杯酒,無所謂,就像李瑛說的,開心就好。

這麽想着,虞瀾反而沒有那麽緊張了,但這是他第一次在直播間裏面對鏡頭,他有點不好意思。

腰板挺直、神情端正,虞瀾在認真看屏幕上的彈幕,一雙漂亮的眼睛在絢爛燈光下更顯迷離,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彈幕,他忍不住彎起唇角,露出兩個可愛的小梨渦與雪白的小虎牙。

“不是AI合成,是真人……我是男生。”虞瀾可憐巴巴地擡起一點下巴,“大家幫我點一下免費的贊,幫我沖一下人氣榜好不好?”

“謝謝姐姐們 !”

盡管虞瀾沒有刻意去做什麽,但他天生擅長撒嬌,微延長的嗓音與甜美的表情,實在很難讓人拒絕。

直播間瞬間湧入大波人,許多觀衆聽到虞瀾的聲音,忍不住開始上頭。

——刷!姐姐給你刷!

——我也不想刷禮物,可是他喊我姐姐诶。

——哧溜哧溜,蛙趣這小鎖骨性感的,可惡啊居居你給我長出來(憤怒jpg.)

虞瀾的直播號是剛注冊的新號,人氣在瞬間攀升,平臺判定他是優質主播,直接送了免費的推廣。

大波人湧進直播間,屏幕在一通嗷嗷叫,還有人刷起了禮物雨。

虞瀾的數據馬上碾壓他人,成為第一。

看到滿屏幕的禮物特效,虞瀾都愣住了,他只是想要一個免費的贊:“大家不用給我刷錢,我是在和朋友……開着玩的,馬上下播,不是職業主播,也不是業餘主播……真的不要給我刷錢,點點免費的贊就可以,謝謝你們。”

戚然看傻了:“卧槽?都是自來水?”

他比誰都要清楚,別人的直播間裏存在水分,他偷偷把直播間鏈接發給朋友,讓朋友幫忙刷禮物,幹掉虞瀾的數據,讓虞瀾最終罰酒。

到時候再來幾個人起哄一下,鬧一下虞瀾,然後讓柯逸森出來英雄救美。

但戚然低估了顏狗。

虞瀾這張臉,不論到哪裏都是香馍馍。

虞瀾的直播間人數很快就破了萬!

突然,眼前的手機卡屏,直播間畫面卡頓。

彈幕都在刷:???

——卧槽卧槽!土豪來了!

——謝謝老板的禮物雨!

虞瀾先看到彈幕,然後看到大片浮誇的特效占據屏幕。

特效極其花裏胡哨,是該平臺最昂貴的禮物,單個1288人民幣,可這個觀衆一刷就是一百個,直接把直播間刷卡頓了!

虞瀾有點不自在:“謝謝你,但是真的不用給我刷……”

他不是職業主播,突然有人給他刷這麽多禮物,這就跟他在街上行走,無緣無故有人給他塞錢一樣,他特別忐忑不安。

但這個觀衆還在刷,一次100個。

柯逸森在旁邊臉色鐵青。

他也想過給虞瀾偷偷刷禮物,讓虞瀾贏,但他準備在最後關頭出現,只有這樣才會給虞瀾留下深刻的印象。但現在,他的計劃泡湯了。

柯逸森根本比不過對方的財力。

這個陌生觀衆還在繼續刷禮物,連續刷了十來次100個流星雨,虞瀾怎麽喊都喊不停。

特效禮物霸屏,整個直播平臺都炸了。

直接靠人民幣把虞瀾開播不到十分鐘的直播間推到了熱榜第一!

十分鐘不到,上百萬的禮物,直接幹掉同時期在線的90%的主播。

他贏定了。

虞瀾焦急道:“別刷了,我真的不要禮物……這個可以退款嗎?”

——這賬號是新號?注冊不到一天?什麽大土豪?

——真的流弊……不過主播長得确實好看,長得好看真的能當飯吃。(落淚)

——老板怎麽不說話?你快說句話,主播都急死了,嗚嗚湊近看感覺更美了,怎麽真有人能長這樣啊?

——看得嘆為觀止,有錢就是豪橫。

——老板改名了!叫,叫小熊?這是啥意思?老板你是□□?

熟悉的ID讓虞瀾一懵,他突然意識到對方可能是誰,眼睫高高擡起,欲言又止,但在屏幕之前,還是把嘴巴閉上了。

會是哥哥嗎?

但哥哥怎麽知道他的直播間?這個平臺還是新號,難道真就那麽巧,哥哥正好刷到了嗎?

沒等虞瀾多想,pk時間結束,虞瀾贏了。

輸的那組居然是牛恬恬和廖游的那組。

廖游幫牛恬恬喝酒,他酒量還可以,架不住酒烈,他的臉一下子漲紅,虞瀾也打算去幫忙喝一杯,減輕一下他們的負擔。

細白柔軟的手指剛剛觸摸到玻璃酒杯表面,一只手先他一步,拿走了酒杯。

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流暢且有力,手腕上纏繞一只機械表。

拿走酒杯時,指骨相蹭,摩擦中肌膚升溫。

虞瀾認出那只手表,欣喜地轉過身:“哥哥!”

薄靜時“嗯”了一聲,幫虞瀾一飲而盡。

度數極高的烈酒,他眉頭都沒有眨一下,仿佛喝入口的是白開水。

虞瀾在薄靜時身邊仰起面龐:“你不是說有事來不了了嗎?”

“現在沒事了。”薄靜時說。

薄靜時看到柯逸森的臉變得極其難看,他淡淡收回目光,耳邊虞瀾在小聲問:“哥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薄靜時裝傻:“什麽?”

“是不是是不是,你快說,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麽。”

薄靜時喝了一口水,喉嚨有些辣,酒太烈了,幸好他沒讓虞瀾喝下。他給虞瀾倒了一杯潤口的果汁,還在裝傻:“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虞瀾:“手機給我!”

薄靜時沉默片刻,把手機遞了出去。

虞瀾熟練地解鎖。

薄靜時心驚膽戰,最後的頁面是什麽?是和華疊的聊天記錄嗎?還是什麽?應該是能看的吧……他來的匆忙,沒來得及清除後臺。

虞瀾知道他的鎖屏密碼,很快就解開了。

看到熟悉的直播軟件平臺,不久前的充值記錄以及賬號名看得一清二楚。

像發現什麽驚天大秘密,虞瀾得意道:“我就知道肯定是你。”

薄靜時單手撐在身側,交替的燈光朦胧了他的臉龐,也讓虞瀾看不清他眼底的縱容。他說:“那你也太聰明了。”

薄靜時一來,虞瀾似乎玩得更加放開,在場熟悉的人多,他又和大家玩起了游戲,不過這一次輸輸贏贏都有。

每次薄靜時都擋着不讓他喝,但他堅持要自己喝,薄靜時沒辦法,只能讓他喝。

虞瀾想得很簡單,反正有哥哥在,哥哥不會讓他出任何意外。他這個嘗嘗那個試試,酒精上臉,臉連帶鎖骨紅透。薄靜時不讓他喝,他還不開心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目前是什麽樣。

後果就是,虞瀾醉了。

時間很晚,所有人各自準備打道回府,大部分人選擇在附近酒店開房,薄靜時也是。

華疊欲言又止:“你別沖動啊……沖動是魔鬼。我明白你很急,但是你別太急,咱弟還什麽都不懂呢,這樣不好……,”

薄靜時沉默片刻:“我只是帶他去睡覺。現在太晚了,回去太麻煩,他該睡覺了。”

華疊松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是他想得太深入了。

廖游也選擇在酒店開房,原本他想和虞瀾擠一擠,看到薄靜時在,算了,還是和歐陽擠去吧。

一路上虞瀾還在鬧小脾氣,摟着薄靜時,一會要抱抱,一會要自己走,走了沒兩步還要背,背着又不肯,委屈着臉說還想打麻将。

薄靜時只能把虞瀾扛回房間。

過程當真滿是波折,薄靜時很費勁地刷開房門,把虞瀾丢到床上之後,以為終于能輕松,目光卻不由得一定。

虞瀾當真喝得很醉。

今天他穿着奶白色的短袖和黑色短褲,很尋常的款式,在他身上就是擁有與衆不同的味道。

短褲很寬松,他仰面躺在床上,兩條白皙勻稱的腿不安分地亂動,當着薄靜時的面分開膝蓋,岔着腿。

黑色短褲內的白色面料直接伸進薄靜時的眼皮子底下,他躲都躲不及,被迫看得一清二楚。

薄靜時他如遭雷擊,呼吸也跟着變亂,迅速別開頭挪開目光,眉頭緊皺。

虞瀾今天就穿這個?這麽沒有防備心?

這短褲也太寬松了,裏面也沒做安全措施,萬一遇到不法分子,稍微趴在地上仰頭看,都能窺見裏面風景。

薄靜時特別不爽,但又有些着迷與喉間發幹。

方才的驚鴻一瞥,連皮筋繃出來的印子都特別明顯,別的地方很白,唯獨下方的軟肉被勒出紅痕,特別紮人眼球。

虞瀾在別人面前當然不會這樣,他戒備心還是挺重的。

但薄靜時不一樣,薄靜時可是他的哥哥。有薄靜時在,他不需要害怕,也不用在意自己的形象,他可以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哪怕他的脾氣再壞,都沒有關系。

虞瀾仰躺在床上,用胳膊擋住視線,小聲嘟囔:“好熱……空調沒有開嗎?”

薄靜時看了一眼溫度,已經開到最低了,等會還得調高。

薄靜時讓人送了醒酒湯,但目前還得一會,他從保溫杯裏倒出溫水,打算讓虞瀾喝點水墊墊肚子。

虞瀾別開頭:“不要!不喝!”

薄靜時無奈道:“那你要幹什麽?我的小祖宗。”

“我才不是。”

“你不是誰是?”

虞瀾還在揮舞着胳膊:“走開,我要睡覺。”

又慢吞吞地爬回來,亮晶晶地看向薄靜時,“哥哥,我想洗澡……你幫我洗嘛。”

像是想到了什麽傷心事,虞瀾耷拉着粉撲撲的小臉:“你以前都會幫我洗的。”

那是很久之前了。

小時候他們還會一起洗澡,長大之後,受到的約束變多,懂得也更多,薄靜時自然不可能和虞瀾一起洗澡。

虞瀾說什麽,薄靜時都說“好”,但他得先哄着虞瀾喝點熱水,可是虞瀾不想喝,一直推手抗拒。

推搡之間,杯子裏的溫水居然全部潑到了虞瀾的短袖上。

奶白色的短袖料子本來就薄,這下直接濕透了黏在纖韌的身上,透出不規則的肉色,以及若隐若現的粉色。

兩抹粉色讓薄靜時瞳孔放大,眼球像被狠狠燙了一下,他該挪開目光的,可虞瀾正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躺在床上。

衣服濕漉漉,渾身呈出一種誘人的緋紅。

皮膚在燈光下閃爍細膩柔軟的微光,一條腿壓在床面,擠出豐腴的腿肉,另一只腿微微曲起,短褲滑到根部,看得一清二楚。

他還在胡亂哼哼着,一通亂叫,一會兒喊哥哥,一會兒又嗚嗚地亂叫,說身上不舒服,好粘好涼都是水,他要去洗澡。一會又說他怎麽不會走路了,他的腳怎麽不見了?

薄靜時算是明白了。

虞瀾就是想借着醉酒的由頭發酒瘋,再順帶撒撒嬌。

薄靜時上床,膝蓋用力頂進雙腿之間,将他的雙腿直接分開。一只手握住虞瀾的腳踝,向上擡起,雪白柔軟的襪子包裹住小巧精致的白足。

他注視片刻,把襪子拿掉。

随後再平靜地去脫另一只襪子。

虞瀾心滿意足地看到腳,又躺了回去,躺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不對勁。

他好熱。

中央空調運作的聲音一直在響,他能感受到熱氣,但他還是很熱,體內熱是因為酒精,外部熱又是因為什麽?

他的雙目朦朦胧胧,長長的眼睫已經被淚水浸成一撮撮。眼尾濕紅,因酒精作用微張開唇,舌尖輕微頂在雪白齒關邊上,一臉迷茫地看向薄靜時。

更準确的來說,是看向薄靜時的手掌。

一只大掌牢牢扣住他的腳踝,手掌的膚色比腿要深,形成鮮明色差,寬大的掌心更是襯得他的腳踝只有伶仃一點兒。

手背上青筋與指骨浮現,極富有力量感。下方是冰冷的機械表,如今也被體溫蒸得有些燙。

“唔……哥哥?”

像迎面澆下來一盆冷水,薄靜時瞬間清醒。

然而複雜的情緒沒有消失,而是在瘋狂增長。

虞瀾雖然意識不清,但他對危險的感知極其敏銳,他謹慎地擡起眼睫觀察薄靜時的表情,不對,太不對了。

溜了再說。

虞瀾縮了縮腳踝,但整個人重心下移,他被握住腳踝往下一扯,被拉到一個距離薄靜時更近的地方。

這也讓虞瀾把薄靜時的神情看得愈發清楚。

薄靜時的目光深沉內斂,烏黑眸子裏閃爍複雜的暗色。

他注視着虞瀾,手指緩緩沿着腳踝撫過,如正在描摹一副精美的畫作,又像在輕柔撫摸一件心愛的珍寶。

虞瀾怕癢,他忍不住低喘了一聲,癢得要縮回腳,卻被更加大力地握住。他帶着點哭腔喊:“哥哥……”

帶着薄繭的指腹仍舊在輕輕撫摸細嫩的腳踝。

熱,太熱了。手掌扣在腳踝處,緩緩上握至小腿。五指陷入膚肉,沒有一點縫隙。

掌心下的溫度燙得驚人,體溫在過度親密的接觸中開始升溫。

虞瀾能清晰感覺到,薄靜時手心出的汗,全部塗在了他的身上。

他呆呆地看着薄靜時的臉龐,薄靜時低下頭,鼻息緩緩下移,落在腳踝一側。他自然地問:“怎麽了?”

“怕什麽?”

自若的态度,仿佛真的不明白虞瀾在害怕什麽。

“哥哥……”

薄靜時的眼神像有溫度,虞瀾被看得暈頭轉向,迷迷糊糊地開始胡言亂語,“你的手抓得我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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