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爺們兒嗎?”阮學海問我。
“是, 純的,超級純!”我也是瘋了, 一瓶啤酒就來了脾氣, 點點頭反手脫掉了上衣, “來來來。”
季朗盯着我不說話, 阮學海激動的搓搓手,“哇塞,郝宇要認真了诶!”
“別他媽裝可愛。”季朗送阮學海一個白眼兒。
阮學海特委屈道, “可是人家本來就這麽可愛啊, 有什麽辦法。”
然後我發現邱鴻意味深長的看了作逼阮學海一眼,這倆人的相處很奇怪,真的,他們倆明明互相喜歡卻都認為對方喜歡我, 我可能是世界上最委屈心裏卻最明白的那個炮灰了吧,今天說什麽也要給他倆助攻一把。
“來來來,都別慫啊。”我輸了, 下一把開始的時候就是我先拿牌, 算是給輸了的人一點兒沒用的小安慰。
季朗看了一眼我的表情, 篤定道:“你絕對拿到好牌了。”
“就你知道的多。”我說。
阮學海也特別的興奮,“郝宇肯定要轉運了,這家夥特別的邪乎, 他一認真剩下的人就得完蛋。”
總覺得阮學海一這樣說, 我的好運就會被用完。
“诶,郝宇, ”季朗摸到一張牌後喊了我一句,證明我們兩個是一夥兒的,他說,“不過,我的牌有點兒爛……你帶帶我。”
“帶你幹什麽,輸了就脫呗。”我覺得在場各位誰不好意思脫衣服,季朗也不會不好意思。
“咋,你不幫我?”季朗作勢要摟我脖子,“我被別人看光了你開心啊。”
“別和我說話,一股酒味兒。”
季朗使勁兒吸了幾口空氣,“有嗎?我怎麽覺得沒有酒味兒啊。”
“滾滾滾。”
接下來我每次要壓阮學海或者邱鴻的時候都有季朗扯我的後腿,“郝宇郝宇!你出個小的!不然我要被憋家裏了!”
“……”沒辦法,我只能管管我的豬隊友,一來二去,我的好牌都被季朗給耽誤完了,最後竟然是邱鴻先走了。
卧槽,我的心态真的崩了,我就是為了讓邱鴻輸了脫衣服才這麽努力的,結果他是第一個贏的,我還能說什麽呢?
季朗又推我的胳膊,“你再給我帶一張小牌,最後一張。”
“帶個屁。”他打破了我的節奏,季朗這個辣雞,所以,這一把的結果竟然是我輸了……活生生被季朗給扯後腿扯輸的。
季朗收牌的時候錯愕的看着我,“怎麽是你輸啊?”
我:“誰知道呢,傻逼的問題吧。”
阮學海在旁邊拍手叫好:“郝宇!脫!郝宇!脫!”
“……”再脫就沒了啊……我為難的看向季朗,我想知道季朗是不是真的願意在他臆想的情敵面前看我脫光光。
顯然季朗發現我總是對邱鴻有過多關注了,他不滿的瞧了瞧基本沒衣服的我,說:“我能替郝宇脫嗎?”
阮學海:“你給他親手扒掉小褲褲?”
“……不是,我脫,不讓郝宇脫了。”季朗說。
我現在就不是很能搞懂季朗了,既然你要脫,你非把我拽輸了幹嘛啊,你想脫輸就行啊,還非得弄的像患難與共一樣,真是搞不懂他的想法。
“你要脫啊?”阮學海看似陷入了為難,實則在季朗身上上下打量,“也不是不行,但如果是你脫的話,那就得脫兩件兒。”
兩件也行,季朗脫兩件就是和我一樣了,比我脫完就是光的強一點兒吧。
“兩件啊?”季朗捂住了胸口,“怎麽好像有點兒兇殘呢?”
阮學海:“季朗你到底還是不是爺們兒了啊?你不脫就讓郝宇脫,反正我跟宇子已經好久沒有赤裸相見了,怪想念的。”
季朗問:“有多久?”
“十多年。”
“哦,”季朗放心了,“我替他脫。”然後他脫了短袖和褲衩。
哎,也不知道我們兩個做了什麽孽,明明是想看邱鴻和阮學海的笑話的……結果到最後兩個人都衣不遮體……這人啊,果然是不能太過分,不然容易遭報應的。
“季朗,咱不能再輸了。”我說。
季朗點點頭,“等哥帶你殺回去。”
“好。”
随後又玩了三把,阮學海輸了兩次,邱鴻輸了一次。
三個穿着褲衩的男生和一個穿着褲子的男人,氛圍已經越來越辣眼睛了,比拼到現在我也不是很想看邱鴻脫光光了,我就想在牌技上贏了他,這人真是從始至終不動聲色的看着我們一群傻子被他耍的團團轉。
很慶幸上帝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到最後,大家都輸到只剩下一條小褲衩的時候,我滿足了。
阮學海興致勃勃的還要再來一把,但是下一把不管是誰輸,都要脫光光了。
很危險的,我今天也不是很幸運,所以我決定不玩了。
“卧槽……郝宇,我第一次知道你這麽掃興,脫衣服幹嘛?不就是為了接下來的最後的一刻嗎?”阮學海痛心疾首。
“你在搞笑嗎?脫光了又能怎麽樣,你有的大家都有,而且還可能比你的大。”
阮學海:“……你這是對我身為一個男人自尊心碾壓式的侮辱,你敢說我沒你的大?”
“诶诶诶,你倆說什麽呢,”季朗聽不下去了,“我們郝宇不和別人比大小。”
邱鴻終于說話了,“好了,正好睡覺,都歇歇吧。”
阮學海盯着邱鴻只穿了內褲的兩條腿,眼珠子轉個不停,最後很猥瑣的說了一句,“那……那就寝吧……邱鴻哥……咱倆一個被窩……你看……”
“……”阮學海一定是傻吧,一張床一床被,本來就是單人床的,現在睡兩個大男人,肯定是要在一起擠一擠的,他非得強調那麽多遍,生怕人家不知道然後再反悔。
我不是很困,轉身想把衣服穿上的時候季朗抓住我的手腕兒,問:“幹嘛啊?”
“穿衣服啊。”
“都要睡覺了你穿什麽衣服啊。”
“……”說的有道理,可房間裏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啊,我又不是季朗這種在八人宿舍也敢裸、體示人的家夥,“覺得別扭。”
季朗:“別扭就進被窩裏呗。”
邱鴻比我想象中有魄力多了,他穿了一條三角內褲大大咧咧的往衛生間撒了尿,洗漱完就鑽被窩裏睡去了,睡前他給阮學海說,“空是有點兒小,我晚上要是擠着你了,你推推我就行。”
阮學海連忙紅着臉點頭,“好的好的!我也先去洗漱……”
估計這家夥盼着邱鴻能擠到他呢吧。
那兩個人收拾完就躺床上了,我沒什麽事兒,便讓季朗先去洗漱,季朗皺眉:“咋了,你不去?”
“我想一會兒洗個澡。”我說。
季朗想了想道,“行。”
總覺得哪裏不對,不過我也沒想些別的。
我把屋裏大燈關了,只開了我和季朗這邊的小床頭燈拿着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幸好衛生間裏面有簾子,我把簾子拉好心道這賓館還算是有底線,不讓人光着露身體,結果我緊接着就發現這玻璃門上沒有鎖。
“額……”我把門嘗試不用力推了一下,小門顫顫巍巍前前後後來回晃了三個來回。
外面還躺着三個大男人,這讓我一個很gay的人很沒有安全感啊。
算了,速戰速決。
我可能是屬于比較事兒多的那種人,出門在外,再三囑咐季朗拿着自己買的洗發水沐浴露等一系列東西,結果洗澡的時候忘了順手拿過來。
我把門推開露出一個頭去,小聲喊道:“季朗,季朗。”
季朗正趴在床上玩手機,穿了一條小內褲,扭頭看我,“卧槽。”
“幫我把洗漱包拿過來,在你書包裏呢。”
季朗點點頭,蹑手蹑腳的拿着包走過來,我伸手接包,結果季朗往回縮,我的頭發還在滴水,我說:“快給我啊。”
阮學海和邱鴻并排躺在那兒像死了一樣毫無動靜,我猜是睡着了。
季朗伸手奪門,直接把拖鞋留在門口,往裏推着道,“咱一起洗呗。”
“……地方很小,都站不開,你在搞笑嗎?”根本沒有鎖,季朗說進就進來了。
“搞什麽笑,洗個澡有什麽搞笑的啊。”季朗把洗漱包放在洗手池裏,把我推到浴室牆邊,“來,讓哥給你搓搓背。”
“……”我沒穿內褲……可是季朗穿着呢,他有遮羞布我沒有,我不聽,“你出去……我不用。”
“你是不是害羞了?怎麽都老夫老夫了還這麽容易害羞呢?是不是因為咱倆沒做到底?”季朗瞪着我問。
我搖搖頭,“……不是。”
我就是天生愛面子。
浴室牆上鑲了一個小架子,上面放的是賓館自帶的沐浴液和洗發水,季朗一手按過去接了滿滿一手心,“咱倆今兒不如趁着這免費的潤滑劑,把愛做了吧?”
“操……”我真是震驚了,他是瘋了嗎,這特麽是賓館,玻璃門外面還睡着兩個大男人,他敢這樣搞?“季朗,真不鬧了……”
“我沒跟你鬧,”季朗竟然來真的,直接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反壓在牆上,“我也脫了內褲,行不行?”
“……”不行。
季朗一只手就把他自己的衣服給扒了,手心裏的沐浴液都抹在我的後腰處,然後我特麽真要被吓死了,“卧槽季朗……你他媽……”
還沒破口大罵呢,結果我稍微一用力竟然掙開了,然後我轉過身來倚在牆上看着被淋的滿頭是水的季朗,他笑的只剩下了滿口的白牙,“瞧你丫膽兒小的,我就是吓唬你一下,哪能讓別人聽到你的聲音啊。”
“你給我滾……唔……”
季朗低頭親了下來,“給我親一會兒,摸一摸總沒問題吧……”
可是隔着水聲我好像聽到客廳裏阮學海驚訝的聲音了……是錯覺嗎?而且,他和邱鴻是透過窗簾是不是能看到我和季朗的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