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生契約,疼她入骨

第 67 章 相伴終身,一生摯愛(大結局)

紀玉滢住進這間公寓後,生活很有規律,清晨八點鐘鬧鐘會準時将她鬧醒,簡單洗漱後出門去吃早餐,買菜,順帶溜溜彎。

拎着一袋垃圾,她打開了房門,一擡頭便駭了一大跳。

門外站着個憔悴不堪的男人,一雙炯炯的黑眸死死地盯住她。這眼神實在是太怕人,她條件反射地去關門。

男人一手撐住門,輕而易舉地擠進來,“呯”地一聲将門關上。

紀玉滢轉身就往卧室裏走,男人跟着進去,咬牙說:“紀玉滢,你準備躲我到什麽時候?”

他的嗓音聽起來很嘶啞,她的心莫名地疼了疼。

“我和你已經分手了……”

“我沒有同意。”他打斷她的話。

“如果你是為了孩子,我現在告訴你,孩子已經沒了。”她平靜地說。

“你說什麽?”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一臉的難以置信。

“孩子我已經打掉了。”

“你胡說。”

“我沒有騙你,我不想孩子一生下來就是個私生子。”

“誰說孩子生下來是私生子?”他眼底是磅礴的怒意,攥緊她的手臂往門口拉。

“你帶我去哪兒?”

“去醫院。”他咬牙,“紀玉滢,如果孩子真沒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我和你又沒有結婚,要不要這個孩子是我說了算,你根本沒有權力幹涉我。”

“你一個人能懷上孩子?”

她一時語塞,頓了頓,才說:“你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何必再和我糾纏不休?如果你想要孩子,大可以讓關婧替你生。”

“我只想要我和你的孩子。”

紀玉滢楞了楞,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紀玉滢,我只想要我和你的孩子。”他重複一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紀玉滢嗫嚅着說。

郝銘停下腳步,抱着一線希望地追問:“紀玉滢,你沒有打掉孩子對不對?”

一旦到了醫院,檢查做下來也瞞不住他,她索性承認,“本來打算今天去的。”

她仍然嘴硬。

心底像是一塊巨石放下,他長籲一口氣,感覺周身力氣像是被抽走,人晃了晃差點倒下。

他一手撐住牆,卻依然牢牢攥緊她不肯松手。

他的眼窩深陷,下巴一圈青色的胡茬,臉色慘白如刷牆的石灰水。

“你怎麽了?”她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我昨晚一夜沒睡,一直站在你家門口。”他的嗓音嘶啞得不像話。

她忽然記起半夜的敲門聲。

“原來昨晚是你在敲門。”

“除了我還會有誰?如果再找不到你,我就天天守在你家,逼問你媽媽你的下落。再買通牢裏的犯人隔三差五狠揍你哥一頓,我看你會不會現身?”他切齒道,“紀玉滢,要逼你出來我有的是辦法。”

她沉默了,他說的沒有錯,她的軟肋就是她的家人,他要想利用簡直太容易了。

“你怎麽會知道我住在這裏?”

“關柔昨天下午出門後,王戬就一直跟着她。”

原來如此。

她和關柔處處小心謹慎,卻被她的枕邊人給跟蹤了。

自小玩到大的情份果然不一般,寧可得罪老婆也要幫兄弟。

郝銘忽然推搡着她往卧室走,紀玉滢身體僵硬着不肯配合。

郝銘懶得和她多費唇舌,硬是把她拽了進去,一把推倒在床上。

“你想幹嘛?”她冷着臉。

他埋頭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副手铐,她睜大眼,大吃一驚,“你瘋了是不是?拿手铐出來幹什麽?”

“閉嘴。”他将手铐的其中一頭铐死在床頭欄杆上,再拉住她的胳膊準備铐她的手。

“瘋子。”她躲閃着不讓他得逞。

“你老實點。”他盯着她,口氣像是在訓一個犯人。

“你究竟想幹嘛?”

他一把将她抱起來放在床上,逮住她纖細的手腕铐死在床頭,鑰匙扔到門後。

“你覺得我想幹嘛?玩S.M虐待你?”他拍拍她的臉頰,沉聲說,“我好幾天沒怎麽合眼了,要好好睡上一覺,我怕你跑了。”

“你……”

“睡吧……我真的很累。”他上床來圈緊她的腰,臉埋在她的胸前。

像是倦鳥睡到自己的巢穴,靠在她懷裏他很快睡着了,他睡得極沉,呼吸聲很重。

紀玉滢極不舒服,一只手腕被他铐住不說,沉甸甸的腦袋還壓在她的胸口,她嘗試着想要挪開一點,卻被他下意識地圈得更緊。

保持着這個令她難受的姿勢很長時間,從陽光明媚的早晨一直到夕陽西下的黃昏。

他終于睡醒了,睜着惺忪的睡眼朝她臉上看,嘴裏嘟嚷着說:“懷孕了不是會胖嗎?你怎麽瘦了這麽多?”

骨節分明的大手伸進她的衣服裏去摸她的嵴背,又順着肋骨撫摸她平滑的小腹,臉上的表情既迷惘又認真,“我們的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你真的打算要這個孩子?”

“紀玉滢,你,我還有孩子,我們會一輩子生活在一起。”他捉住她細長的手指放在唇邊親吻,“這段時間見不到你,得不到關于你的任何消息,我很難過……什麽也不想做,只想快點找到你。”

這……算是表白嗎?他在清醒的時候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情話。

只有在兩人做、愛做到神志不清的激、情時刻,他才會心肝寶貝兒的亂喊亂叫。

“關婧怎麽辦?”她理智地提出疑問。

“別管別人,我會處理好。”他不願多談其他,深以為然地道,“我發覺你的心可真狠,如果不是我找到你了,你會不會真的去打掉孩子?”

“我不知道……我很矛盾。”她糾結矛盾了一個多月,卻遲遲沒有下定決心。

“現在還矛盾嗎……”他嗓音漸低,噙住她的唇,輾轉吮吸親吻,大手罩住她一側豐盈,輕揉慢捏。

“不要……”她意亂情迷中,尚有一線清明,伸手去推他。

“三個多月了,可以的……我輕點……”他火熱的腫大抵緊她的小腹,來回摩挲。

“手铐……”她輕輕掙了掙,手腕勒得生痛。

“做完才放你。”他掀開她的上衣,埋首于她飽滿的胸、乳間,輪流狎戲,吮吸舔舐。

她尚能活動的一只手揪緊他的黑發,咬住下唇嬌聲呻吟。

“想要?”他擡頭,眼底氤氲着深深的情、欲。

她不說話,擡起一條美腿纏上他的精壯的腰。

他一手扶住她的腰,扯下她的底褲,小心翼翼地一點點擠了進去。

顧忌着她肚子裏的胎兒,他不敢盡興,一連撞擊了幾十下緩解了壓抑許久的欲火,才耐着性子在她身體裏慢慢地研磨。

她眯着眼,嘴裏咬着一绺碎發難耐地哼哼唧唧,他入神地看着她的表情,從平靜到絢爛再到驚喜,最後她單手揪緊床單渾身顫栗,失控地哭出聲來。

她不斷顫抖、擠壓,他情難自控,噙住她的唇瓣狠狠親吻,掐住她的小腰淋漓盡致地釋放自己。

大汗淋漓的兩人緊緊摟抱在一起,他吻着她汗濕的黑發,心裏是無比的滿足和寧靜。

歲月靜好大抵如此吧。

“紀玉滢,我們結婚吧。”許久後,他忽然說。

“……是因為孩子?”躊躇着,她問出了口。

“你知道不是。”他不是個不善于表達感情的男人。從初初見到她的第一面起,他就喜歡上了她。

她美麗,青澀,大膽,年輕美好的身體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帶給他從未有過的極致體驗和征服的快、感。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珍藏起來,據為己有。

可不曾想陷進了她精心布置的溫柔陷阱裏。再後來,是他故意的冷落和懲罰,他一向驕傲,容不得自己女人的欺騙。

“不是為了孩子……那是為了什麽?”她小心翼翼地問。

“因為……愛你。”他吐出這幾個字後,羞愧地将臉深埋進她的頸窩,“非要我說出這麽肉麻的話來?”

她懷疑自己幻聽了,這個一向高傲,冷漠的男人親口告訴她,他愛她。

“你剛才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她哽咽着追問。

“紀玉滢,我愛你。”他喃喃說完,一挺身,重又進入她的身體。

寶貝,愛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他緩慢而安靜地要着她,不停親吻她的臉頰,脖子,鎖骨……柔軟的唇舌在她因為懷孕而更加豐滿的乳,房上流連忘返。

“銘……你把手铐取了吧。”她好想緊緊抱住他。

“不取……我要铐你一輩子。”

7;150838099433546“媽,這些請柬讓婚慶公司代寫就行了,這麽多你一筆一劃寫出來不累?”郝銘微微皺了皺眉。

闊大的寫字臺上放着幾大摞紅豔豔的結婚請柬,徐淑娴正用細豪毛筆一撇一捺地書寫着。

“我兒子結婚我高興,再說我正好練練毛筆字,這麽多年沒有練字了生疏了好多。”徐淑娴笑道。

“等孩子生下來辦滿月宴,你豈不是又要辛苦了?”郝銘無奈地說。

“我的親親大孫子滿月,我高興我願意辛苦。”提到尚在未來兒媳肚子裏的孩子,徐淑娴笑得眼睛都沒了。

“等孩子出世還得四個多月呢。”郝銘自言自語。

“四個多月一眨眼就過去了。”徐淑娴喜道,“阿銘,是不是等不及要當爸爸了?”

“就是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他和紀玉滢一致不願事先得知生男還是生女,認為等孩子哌哌落地那一刻揭開謎底會比較驚喜。

徐淑娴當然也無所謂,反正未來兒媳年紀還輕,遵從三年抱倆這個原則,她家的孫子輩要湊成一個好字簡直太容易了。

“不管是孫子還是孫女……媽都喜歡,讓玉滢不要有什麽心理壓力。”

郝銘啞然失笑,她哪會有什麽心理壓力?每天吃吃睡睡,睡睡吃吃,白天養足了精神,晚上好纏住他嘿咻嘿咻。

她最近連孕吐現象都沒有了,吃嘛嘛香,心寬體胖,比他剛找到她時足足胖了七八斤。

幸虧她個子高挑,不太顯胖,只是每晚摟着的身子越來越圓潤了,還有她的胸越來越豐、滿,長此以往,他的一只手也會罩不下了。

“阿銘啊,這婚事已經定下來了,可親家的面我還沒有見到呢。你安排個時間,哪天去登門拜訪一下。”徐淑娴說。

他找到紀玉滢的第二天,兩人就回了一趟G市,先是把未婚先孕的事給杜麗容說了,然後就請她把女兒嫁給自己。

杜麗容也是個不善言辭的實在人,只抹着眼淚一個勁地說好。未來的女婿人長得好又有能力,她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而且女兒的肚子裏連外孫子都有了,除了馬上扯證結婚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唯一擔心的是,他們家小門小戶,唯恐女兒嫁過去被婆家人看不起。

郝銘沒有多談,只說家裏人口簡單,紀玉滢嫁過去後正好每日和他母親作伴。

女兒未來的婆家,當然是家庭成員越簡單越好。

杜麗容聽了這話,放下了一多半的心,仍是不忘叮囑未來的女婿:“我家姑娘是個實心眼,既認準了你是她的丈夫,這輩子不管怎樣,她總是會陪着你的。你比她年長幾歲,又是男人,凡事多讓讓她,她會記在心上,會知道心疼你的。”

郝銘有些動容,平心而論,這幾年紀玉滢比他着實不錯,是他仗着她對他的好,處處欺負她。

“伯母你放心,以後結了婚她就是我的妻子,我總是會一心一意對她好的。”

他的回答讓杜麗容很滿意,這孩子沒有什麽花花腸子,講話做事很是實在。

未來丈母娘這一關輕輕松松就過了。這段時間他忙着集團上市的事,閑暇時候又只顧着和她你侬我侬,倒忘了兩親家母應該見個面的事。

“媽,不急吧,離婚期還有兩個多月,到時候我來安排你和她媽媽見面的事。”

“兩個多月一晃就過去了,等你閑下來盡早安排,要不該說我們失禮了。”徐淑娴說完又看了兒子一眼,欲言又止。

“媽,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兒子,你能不能稍微節制一下?萬一傷到玉滢肚子裏的孩子了……”

“什麽?”郝銘脫口而出,看他媽媽一臉的鄭重其事,忽然就覺得尴尬極了。

他捂住嘴巴假咳幾聲,“媽,我要去公司一趟,有點事要辦。”

話音未落,便匆匆忙忙往外走。

正在門外無意中偷聽到牆根的紀玉滢臊成了大紅臉。

自從郝銘把她接回家來住以後,她每晚總要纏住他親熱,長此以往,她很怕傷害到寶寶。

去醫院問醫生吧,她又拉不下這個臉,只好私下裏偷偷問關柔。關柔說女人懷孕後雌激素分泌旺盛,貪戀性、事實屬正常,不過每個人有個體差異,表現出來的反應也會不一樣。

郝銘走出來正好逮住她,見她臉紅紅的便伸手去摸,“臉這麽紅?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她扯掉他的手,往樓梯口走,嘴裏試探道,“你媽媽同你說什麽啊?”

“我媽讓你節制一點。”他忍着笑說。

節制個鬼哦!她每晚一見到他,再抱抱他,立馬就想了。

“要不……我們分房睡吧?”她想了想說。

“我沒意見。”

他回答得很幹脆,她多少有點失望。再轉念一想,他也是為了寶寶着想。即将要為人父母了,做出點犧牲也是應該的。

車停在別墅門口,伊萬下車替她拉開車門,又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她後面。

“伊萬,把東西放下你就回公司吧。”紀玉滢說。

“太太今天不用車了嗎?”

“我要用車家裏有司機的,你是他的保镖,應該無時不刻地跟着他。”

“老板說了,太太現在有身孕了,比他更需要保護。”伊萬一板一眼地說。

紀玉滢很無語,她每天白天基本上都待在郝宅裏和徐淑娴在一起,偶爾出門去和關柔逛逛嬰兒用品,再不就是加一個吳可馨,三人去吃頓飯看場電影什麽的,順帶聽聽吳可馨控訴她小叔的罪行。

哪裏就需要保镖随身保護了?伊萬跟着她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太太你別多想了,老板他這是看重你和小少爺。”

“誰說是小少爺了?”紀玉滢好笑。

“老板說的。”

是誰口口聲聲在她面前說生兒生女都一樣的?敢情骨子裏還是重男輕女啊?其實這也不難理解,郝家三代單傳,再則豪門大戶裏延續香火的觀念還是很重。

她可不這麽想,無論這一胎是男是女,都是她紀玉滢的心肝寶貝疙瘩。

客廳裏傳出說笑聲,紀玉滢心想來客人了。張媽遠遠地迎上前來,接過她的手袋說:“少奶奶,關先生和關小姐來了好一會兒啦,太太留他們吃晚飯呢。”

“謝謝張媽,我知道了。”紀玉滢猜想應該是關思睿和關婧來了。

果不其然,一走進客廳就看到關柔正在替坐在沙發上的徐淑娴捶背,她左右望了望,沒有看見關思睿。

“關小姐好。”她主動打招呼。

心裏不覺汗顏,搬進來一月有餘了,她還沒有主動幫未來婆婆捶過背。

“玉滢回來了。”關婧仿佛對她沒有絲毫的芥蒂,語氣很是親熱。

紀玉滢卻沒有她的雲淡風輕,畢竟是因為她的緣故,郝銘和關婧解除了婚約。

伊萬把十幾個購物袋直接拎上樓去。

“去逛街了?”關婧問。

“是啊,和關柔一起……随便逛了逛。”

“關柔也懷孕了,你倆倒可以經常在一塊兒交流一下孕婦心得。”關婧笑道。

關婧能做到若無其事,可她不能,只覺得尴尬。

“玉滢,去換件家常的衣服吧,馬上開飯了。”徐淑娴說。

她如獲大赦,匆忙告辭後便上了樓。

迎面撞上關思睿,她只能硬着頭皮打招呼。

“未來的郝太太,你看上去過得很不錯嘛。”關思睿嘴裏說着調侃的話,語調卻是酸溜溜的。

“謝謝關先生,我挺好的。”

“你和郝銘大婚那天,徐伯母也請了我。”他雙手插進褲兜裏,姿态閑散,風姿殊秀。

“關家和郝家是世交,請你參加婚禮在情理之中。”

“心儀的女人成為別人的新娘,紀玉滢,你讓我情以何堪?”他晲着她,似笑非笑。

“關先生,這種玩笑以後還是別開了,憑你的條件,未來的關太太一定是位名媛閨秀。”紀玉滢正色說。

“可惜不是你。”他亦真亦假地道。

她輕咬嘴唇,低垂眼睑不再說話。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他的神色正經起來,“紀玉滢,希望你幸福。”

“多謝關先生,我會的。”她展顏一笑。

她的笑容讓他有幾分恍惚,這樣美好的女子為什麽不是他早一步認識的?他一定會比郝銘更珍惜她。

郝銘回到大宅已經晚上十點了,他照常去徐淑娴的房裏和媽媽互道晚安,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紀玉滢還沒有睡,倚靠在床頭翻一本瑞麗雜志,他掃了一眼然後走過去嘲笑她,“書拿反了,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麽呢?”

“在想你。”她的語氣恹恹的,“今天關婧來吃晚飯了。”

“她有時會來看望我媽媽。”他不以為然。

“她晚飯後到我們的房間來了。”

郝銘輕輕皺了皺眉,“你如果不喜歡,可以拒絕。”

“她告訴我很多你倆以前的事,向我炫耀你對她有多好。”

“她說什麽你都信?”

“可你親口向我承認過你對她是真愛。”

“她是我的真愛,我為什麽娶你不娶她?”

“……”她一時語塞,想了想才說,“真愛是深埋在心底的,老婆是娶來過日子的。”

“這是什麽理論?”他哭笑不得,“而且,我什麽時候對你說過我愛關婧。”

“不愛她當初你為什麽和她訂婚?”她開始翻舊賬。

他輕嘆一口氣,在床沿坐下。

“當初和關婧訂婚是我父親的意思。我爺爺突然離世,還沒來得及立遺囑,郝氏集團的大部分股份就落到了我父親手中,如果我要繼承爺爺的股份,就必須和關婧訂婚。紀玉滢,我訂婚之前問過你的意思,如果你當時能表現出一絲的傷心,或者幹脆求我不要和關婧訂婚,我就會不管不顧地放棄一切,只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你沒有……”

“郝銘,我……”

“紀玉滢,我一直不清楚你對我的感情,究竟是算計還是真心?”他靜靜地看着她,輕聲說,“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我們有了共同的孩子,不管怎麽樣,這輩子我們總會在一起。”

“你砸了這麽多錢捧她,又是為什麽?”

“紀玉滢,你要搞清楚一點,捧誰上位是集團董事會經過開會研究決定的,不是我個人的行為。”他耐着性子向她解釋,“而且,關婧的繼父也是集團的股東之一。”

“我相信你的話。”她說。

“好了,你想知道的事我已經告訴你了,現在輪到我問你了。”

“你想知道什麽?”她揚了揚睫毛。

他想了想,搖搖頭說:“算了,不問了。”

紀玉滢,我想問問你,你對我的感情,從一開始的算計到現在有幾分真心?

比起一輩子那麽長的時間,這些問題都不算什麽了。

我和你有的是時間來慢慢培養感情。

紀玉滢将頭埋在他的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腰,他的懷抱溫暖幹燥,他的心跳聲篤定沉穩。

她忽然想起當初那兩條神秘的短信。

短信是誰發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和他終于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局。

至于以後還會有什麽未知的變數,她相信他會為她撐起一方晴空,又或者,她與他風雨同舟,共同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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