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雞室友總撩我

第 85 章 土豪,這是你掉的男朋友嗎

過了一會兒, 賴文樂又上傳了一段時間很長鬧哄哄的視頻。

我知道他是為了突出後來的邵明安,他的朋友圈總是頻繁發送與邵明安相關的動态。

這是個邵明安唱歌的視頻,但視頻的開頭是季朗。

“朗哥, 朗哥, 唱一個啊!”有女生尖叫。

“就是的,”一個清秀的男生也往季朗懷裏塞話筒, “讓你開個金嗓怎麽那麽難啊?”

這個男生……我覺得我沒怎麽見過應該是我們學校其他級部的,可能還畫了淡淡的妝, 長的挺好看的, 不過總覺得娘娘的, 若有似無的向季朗撒嬌。

視頻裏的季朗推開他,他又道,“真沒意思哈, 季朗,你還在生氣嗎?”

“沒。”季朗道。

“行行行,朗哥不唱那就給他。”賴文樂本來就是想讓邵明安唱的,順手就把話筒轉給邵明安了。

季朗消失在鏡頭裏。

但他的身影時不時的還會在鏡頭裏閃現一下, 那男生還在纏着他,我覺得我這心裏吧,不對, 像是嗓子眼裏像是吃了一個十斤重的秤砣一樣,硌得我嗓子疼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

晚上回去之後,我沒看手機就直接去洗漱了,等我回來的時候, 阮學海在和季朗視頻……??

“他回來了,你和他說吧。”阮學海把我的手機給我。

我莫名其妙,“你為什麽在用我的手機?”

阮學海撓頭:“他發起了視頻邀請,還一直發,手機老震動,我想拒絕的結果點錯了,再說了,我才不想看你們秀恩愛呢。”

“哦。”

阮學海很委屈的去洗漱了。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往床上一坐,“怎麽了?”今天不是視頻的日子啊。

“你是不是……”季朗穿的還是在視頻裏出現的那件藍色襯衫。

“是什麽?”我的語氣好像有點兒咄咄逼人了。

“賴文樂……我不知道他竟然發朋友圈了。”季朗解釋。

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啊,不發朋友圈你就能出去胡搞亂搞啦?

我沒說話,鏡頭那邊的季朗在吸煙,似乎是在陽臺上站着,他說,“其實吧,迷茫了很久。”

“……”他一共走了就幾十天,他就迷茫了很久,這個人說話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

季朗接着說,“我發現很多一起來學習的人,都是為了逃避高考,或者只是為了出來玩,他們對待考試很放松,每去一個學校考試,我們都要找附近的賓館住下,然後基本上男男女女成雙成對的看對眼的,都默認睡了。”

我知道,這很混蛋,怎麽能輕易就睡了呢?

所以,季朗和誰一個房間?

“我一直都是自己住一間房的。”他接着說。

我:“哦。”

“真的,”季朗手裏的煙要燒到盡頭了,他穿那麽薄站外面,我看鏡頭都要被他呼出來的熱氣給凍住了,“但就是昨天,估計其他學校選這個學校的學生也多,周邊的賓館不夠了,那個男生沒房間住,知道我一個人住問我能不能合住,而且大家第二天都要考試,睡不好肯定麻煩。”

呵呵,所以他倆?

季朗看我表情不善,忙道,“你別瞎想啊,我訂的是個家庭房!因為标間和單間都沒了。”

家庭房,呵,真有錢。

季朗莫名憂桑道,“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他突然說他喜歡我很久了,然後我沒理他。”

“……”季朗之前說過什麽來着?距離産生的不只有美,還有小三,不管性別是什麽,我發現這男男女女的小三基本都攔不住。

難道心裏想的都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嗎?

季朗:“我真沒理他,他就哭着告白。”

“……那你說什麽?”

季朗解釋:“我就說根本不可能啊,之後氛圍就開始尴尬了,直到今天,他讓我唱歌,問我是不是還在生氣。”

“你真弱啊。”我感慨。

被人追,就會變的這麽慫?可我看他平時挺硬的啊。

“我不弱啊,就是吧……三天後我們還有最後一場考試,大家都很放松,這些天我覺得只有我一個人是在拼命學習的,總覺得自己快要格格不入了,然後今天咱班同學組織的出去玩,還有其他班的都要跟着一起來,我平時也喜歡玩,就去了。”

“所以呢。”講這麽多,也沒聽到一句重點,我今天很生氣。

“但我去了又不開心,很想聯系你又怕影響你學習,你不是馬上就一模考試了嗎?我就想等回去了再給你說。”

“哦,那現在呢?”我問他。

“所以我一看賴文樂朋友圈一直在同步直播我們的奢靡生活我就蒙圈了呗,怕你多想。”季朗掐掉煙道。

“你怎麽總在陽臺待着?進去看看。”我說。

我這個人也是賊讨厭,我就是想看季朗今晚和誰睡的。

季朗一臉無辜的舉着手機進屋,一張小床,可憐巴巴,旁邊一個小桌上放着一個電水壺,還有一瓶礦泉水,估計他都沒燒過水喝,這麽冷的天怎麽這麽抗凍的?

季朗不說,我只能問,“你的家庭房呢?你今天和誰睡呢?”

季朗往小床上一坐,看起來他的床還沒學校宿舍裏的床寬,他說:“我自己呗,晚上和別人換了個小單間,這小破床還他媽非多要我五十塊錢,財迷,要不是一個學校的我非得好好說道說道他。”

“那你們不是還有三天才考試嗎?你明天後天幹什麽?”我問。

我怕隔壁那位仁兄趁着這三天季朗寂寞空虛冷的時候趁虛而入啊。

而且季朗的壓力應該是挺大的,賴文樂私聊過我,說季朗簡直就是一群人裏拼命三郎的典範,萬萬沒想到季朗是一群人裏最認學的那個。

他選擇放棄普通高考,走這條路,背負的壓力絕對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孤注一擲……外加我不體貼總是無意間給他的壓力,我是有點怕突然有個善解人意的人出現在他身邊,理解他所有的苦悶支持他所有的決定,那麽……遠在千裏之外的我,除了會給他增添煩惱,将毫無用處。

“這三天啊……明天大家還有一個聚餐活動,然後就沒了,因為最後一個學校比較難考,很多人都沒報那個,等吃完飯不考試的人就可以提前放寒假了,回家等着出結果,我們幾個就繼續考試。”

“哦,那那個對你告白的男生呢?”我問。

他說,“我不知道啊,管他幹啥。”

“行,”我很大方的接受了他的解釋,“朗啊。”

“恩?”季朗對于我突然放輕松的态度有點兒拿捏不準。

“有啥事給哥說,考不上咱就回來,實在不行我就等你一年,千萬別想不開哈。”

“操,”季朗給氣笑了,“你能盼我點兒好嗎?”

“能啊。”希望你的好,都是因為我才好。

我自私卻不想悔改。

季朗趴在床上,“你是不是怕我壓力大?”

“我怕你覺得那個男的好。”我說了大實話。

季朗無語了一會兒,随後反應過來欣喜道,“寶貝兒,你是不是吃醋了?”

“嗯。”我點頭,我吃醋,很吃醋,非常的醋。

季朗“砸吧”嘴,“哎呀,瞧的我這心都化了,我在你身邊就好了,快給哥抱一個。”

“等你回來抱。”

季朗:“行,但你考了年級第一我才抱你,不然不抱。”

“操,你就蹬鼻子上臉哈。”

我們倆人又貧了一會兒,挂視頻前,季朗說,“噓—給你說個事兒,我愛你。”

“恩。”

“你可真冷淡啊。”

“你丫從哪裏學的播音腔啊?”那句話,聽得我起了一後背的雞皮疙瘩。

季朗笑着說,“等我回去給你念情詩,蘇死你。”

“……”怕是要黃死我啊。

拉拉扯扯很是不舍的終于挂了,阮學海坐在床邊認真的問我,“沒了季朗,你會死嗎?”

“不會沒有季朗。”

阮學海撇嘴。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阮學海不回來睡午覺,我習慣睡一會,但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着,很想知道現在這個點兒,季朗是不是在聚餐,手機還沒拿起來就突然來電話了

是季朗……

不得不說我是有點兒開心的,至少會顯的我在他心裏有存在感。

我裝作睡腔正濃,問他:“怎麽了?”

季朗接起來就是:“下課了?想我了沒!”

我:“……”

“……怎麽啦?說話呀?”季朗嘴裏大概是有菜,聽起來聲音像是噎住了一樣。

我聽到裏面有人驚訝道:“卧槽不是吧,季朗你有媳婦兒?”

季朗:“老子這麽帥,有對象很奇怪嗎?”

“誰啊,我們認識嗎?”語調聽起來就很八卦。

賴文樂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過來,“不是吧,大家不會一直都以為季朗是單身吧,人家老婆可是十裏八村的厲害,這家夥可寵了。”

“……”你丫才十裏八村呢。

“嘻,你咋不說話啊,”似乎能想象到季朗邊吃飯邊打電話時寵溺的表情,“我正在吃一道你特別喜歡的菜,你猜猜是啥?”

我說:“我最喜歡的有三道。”

季朗:“那就是猜不出來。”

“你打電話幹什麽?”我問。

“沒什麽啊,想你,後天考完我就放假了,你想我沒。”

“昨天晚上不是問了?”我大概知道季朗打電話來的原因了,就是想讓我對他放心呗,“沒事哈,你好好學,我今天狀态也不錯。”

“行,那咱寒假見。”季朗匆匆挂了電話。

然後我思考了他的意思……我是聽說了這些出去的同學會比我們早放寒假,但我沒想到季朗也會回去。

也是,他也是要放假的人,怎麽可能因為和我談戀愛了就放棄早放假的福利。

随便了,反正他在飯桌上對我表忠心的行為讓我十分受用。

一學習就忘乎所以,一眨眼他就快要考完了。

季朗考完的那天中午我還和他通了電話,他說他想先回家去看看狗子,想它了。

我說:“嗯。”

我比起想狗子,想他想的更多。

晚自習的時候我們班門口坐着的那位同學突然走到我身邊,扔給我一個紙條,“給你的。”

“謝謝。”我打開一看,字跡不認識,【廁所來。】

誰啊?

不過,這會兒上自習,老曹剛走了……我要不要去,要是以前我肯定是不會去的,覺得對方就是個傻逼……可現在,我有強烈的預感,今天這個傻逼我認識。

悄悄地走到廁所門口就被人一把摟了過去,一股寒氣襲來。

“別出聲,把你的真心給我交出來!”

這個戲多的家夥。

“季朗……你丫……”我掙紮出來,轉身對上他的眼睛,随後我們接吻了。

在這十分不堪的廁所門口……可真是不浪漫啊……親了一會兒我就害怕了,這特麽是公共場所啊,推開他,假裝生氣的問,“你不是說回家看狗子嗎?”

季朗:“你就是我的狗子啊。”

“你放屁,明明你是我的狗子。”

季朗十分寵溺的一把又把我樓回去,“是是是,我是你一個人的狗子。”

随後季朗和我回教室,在衆人驚訝的視奸下季朗坐回他滿是灰塵的座位,放假了還回來的人,就像傻逼一樣。

“你都沒給我擦過桌子?”季朗問我。

“……”我特麽要是擦了同學們會覺得我傻逼吧,“你沒手嗎。”

回頭又看了一眼燈光下季朗的臉,還有他的騷氣牛仔褂,再看我的黑色鴨絨羽絨服……我竟然比他土。

晚自習的一起走,我下意識的要等阮學海,季朗,“我已經讓他滾蛋了。”

我:“……”可憐。

回到閣樓,等我再次用手機看季朗的各種社交軟件時,發現他的簽名都是,【愛對象,愛生活。】

“你不怕被你媽發現啊?”

可我不該問這話……他媽比誰都清楚我們的關系。

季朗:“你覺得呢,我媽覺得我是全世界除了我爸、你,第三好的男人。”

對象和鐵子就是不一樣,季朗細心的給我從衛生間接了熱水,端到床邊還要給我洗腳,最後被我委婉拒絕,我又不是殘疾只是舒服的泡了一會兒。

“閣樓的地暖竟然這麽熱乎。”季朗說着脫了他的牛仔褂。

“你為什麽總穿那麽薄?不怕得風濕病?”我問他。

季朗:“不會,想到你我連骨頭都是熱的,有的骨頭,是由軟變硬的。”

我:“呵呵。”

當晚,一夜春風,差點做不和諧運動的最後一步……季朗默念了三遍“和諧和諧和諧”然後忍住了。

寒假開始之後,我便和季朗回了他家。

期間我爸打電話問我在哪兒。

我說我對象那兒。

他似乎是被我氣了個半死,半天說了一句,“郝宇,你不要得理不饒人!”

然後那個女人接了電話,似乎是來說好話的,“郝宇啊,你可不要吓你爸爸啊。”

“怎麽了?我又沒有殺人放火,吓誰了?”

女人似乎并不對這事兒上心,漫不經心道,“你是個大人了,要對你所做的事情負責你知道吧?盲目,為你的未來想過嗎?”

辛苦她現在還這麽從容了,我爸最近的工作因為某些原因也快要保不住了……她還能這樣,是因為覺得車到山前必有路吧。

“嗯,之前我媽去世前,分我爸的幾套商品房您還記得吧?”我問她。

邱向真當然記得,虛假一笑,甚至有點謹慎,像是怕我動什麽歪腦筋,“郝宇,你爸這邊說了,等你大學畢業找到工作後,他會負責給你在你工作的地方買套房子的,咱家現在也不是多好過,其實還貸了好多款,那房子早就被抵押了,給你買一套全款的已經很不容易了。”

“哦,不用給我買,那些商品房本來也沒有我爸的份兒,我也不知道您說用來貸款抵押的房子到底在哪裏,不過您要是指望着那些鋪子以後的租金過日子,還是趁早出去找工作吧。”

果然,邱向真慌了,“怎麽可能?那些房子是你爸名下的!”

“到底是不是,你問他就行了。”我玩不過她,不過我媽是個聰明的女人。

我媽早前留了一手,因為我姥姥和姥爺家太有錢,她作為獨生女自然是家境殷實到一般人無法想象的,她沒出事之前,甚至剛結婚的時候就和我爸簽過有效協議,說是萬一她出事了,分家産可以按照法律程序走,但是假如我爸敢在我高考畢業前再婚,就會全部都沒有他的份兒。

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協議,我媽說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不會牽扯其他人,意思是不會告訴家裏的老人,畢竟老人都比較忌諱孩子生前就做什麽遺囑見證,我爸當時沒想到我媽真的會出事一口答應,但他更沒想到邱向真會在我沒上完高中前就懷孕了,還是個姓宇的孩子。

所以他只能,也很想,把她娶回家。

但我媽其實把之前的協議備份早就給我姥姥他們了……後來我姥姥問過我很多次,覺得和我爸爸相處的怎麽樣,那個邱向真怎麽樣。

雖然我沒說什麽,但她看我不怎麽回家,就基本知道我爸那邊的情況了。

我姥爺年輕的時候到底是幹什麽的我完全不清楚,看起來只是那種在某小鎮種地養院子的老頭兒,但名字一說出去,基本上有錢有勢的家裏,都會知道的那種,我爸才扛不過我姥爺。

我爹年紀不大,這些年積攢的錢都要花在邱向真和他小兒子身上了,東山再起也沒多難,但從現在開始,郝家的一分一毫,都将不會再屬于他們

我爹後來問我,是不是真要做這麽絕,是不是想斷絕父子關系。

其實這個關系,我想斷,假如我不能給他帶來利益他也想斷。

我說他知道為什麽,在邱向真處處針對我的時候,假如他為我說過一句話,我也不會這樣對他。

因果報應,咎由自取,有手有腳自己打拼去吧。

我把手機挂掉。

我爸大概是有反省什麽,但邱向真的朋友圈簡直是負能量爆棚,快要過年了,還每天都在發什麽喪氣話,家裏估計是鬧的雞飛狗跳,我看的幸災樂禍,吃花生豆差點兒卡到自己。

吓得季朗趕緊拿我手機把她給屏蔽了。

晚上我和季朗縮在被窩裏,他抱着我感慨,“我每天抱着的原來是個小金人啊,你竟然這麽壕,隐形壕……”

我:“沒現錢,還不是要仰仗你,季老板。”

季朗指着他自己問我,“土豪,這是你掉的男朋友嗎?”

“不知道,反正要是不讓我上,就不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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