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雞室友總撩我

第 86 章 完結

“哇, 你竟然說這話,你還是人嗎?”季朗來勁了抱着我的胳膊使勁兒蹭我,“郝宇, 你能不能讓着我啊?我這麽弱。”

“卧槽, ”他臉皮可真厚啊,要不是我想上他必須得打過他, 我早就上他了好嗎?我給他一個忠誠的建議,“季朗, 你要點兒哔臉成嗎?”

“不要, ”季朗搖頭, 他窩在我懷裏安靜了好大一會兒,突然又擡頭問,“馬上要過年了, 我看你姥姥這兩天一直給你打電話說讓你回去呢。”

“恩……”雖然很想和季朗一起過年,可我姥姥姥爺兩個人挺孤單的,我不能離開他們,但是也舍不得季朗, 所以遲遲沒開口過年這事兒,我問他:“那你舍得我走嗎?”

季朗點頭:“舍得啊。”

“……”出其不意的想打他。

“你還不知道吧?”季朗湊在我耳邊小聲說。

我:“什麽?”

“咱媽說,讓我和你去咱姥姥過年。”

“啥?”

“你聽不清嗎?”季朗又湊近, 咬着我的耳朵說“咱媽說讓我和你去咱姥姥家過年。”

我不是聽不清,我是不敢相信……

季朗家裏的親戚好像比我家還單薄,看起來過年也就他和他父母三個人的樣子,季朗要是被我拐走了, 那楊阿姨他們得多傷心啊。

我搖搖頭說,“不要。”

“哦,”季朗翻了個身和我并排躺着,“我媽和我爸早就想出去重度蜜月了,就平時一直沒時間,也怕他們出去玩但我一個人辛辛苦苦上高中,心裏不平衡,但現在他們很放心的把我交給郝學霸了,你不接受我,那我只能……”

“嗯?”

季朗把手捂着他的眼睛上,“我只能嘤嘤嘤……”

“滾。”

最後的結果是皆大歡喜,因為我看的出來,季朗的父母是真的很想過二人世界,我們四個人一起吃早飯的時候,季叔叔和楊阿姨中間還擺着他們要去地方的地圖,時不時因為到底要先去哪個地方而停下吃飯争吵一番,但最後肯定都是楊阿姨勝。

我發現季朗和他爸真的太像了,他爸對阿姨就是那種我逗你我惹你我氣你,等你快氣哭的時候我再一下就把你哄好,成就感可高了。

最後我和季朗整裝待發,帶了很多季朗媽媽給準備好的年貨,帶着狗子踏上了回我千裏之外姥姥家的動車。

一路上我和季朗可以說是出盡了風頭,總是在引領路人視線回頭率百分百的感覺。

這家夥參加了幾場考試時髦了不少,穿衣打扮和品味都提升了,我隐隐有些不安,我怕他招蜂引蝶,但季朗的氣質還是很傻,時不時的傻氣外漏,讓我安心不少。

到了姥姥家,他倆看我到我把季朗和狗子都帶來了,別提多高興了,老人家一高興就很可怕,季朗本來就運動量大,被我姥姥差點兒喂的身材走樣,每天晚上一定要做兩個小時的體能訓練才肯睡覺。

我讓我姥姥少給季朗做些吃的,因為這個流氓借口鍛煉身材,做俯卧撐的時候非我把我壓在下面給我秀他的臂力,秀着秀着就要不可描述起來……

春節那天晚上,季朗非要學人家守夜,我也挺喜歡的,我們倆美滋滋的裹着一床被子窩在在客廳軟軟的大沙發裏看聯歡晚會,窗外是漫天白雪,屋內是帶着熱氣的蓬勃。

我姥姥怕我們餓,又去做了特別胖人的各種小點心。

我一直在抱怨餃子都撐到嗓子眼了,季朗還像個豬一樣胡吃海塞,吃完就把我按在沙發上捂着被子偷偷接吻。

萬籁俱寂,但我愛他的心,鐘鼓雷鳴。

再次開學之後沒多久,季朗他們的考試成績就要出來了。

對于沒考過的人來說就趕緊學習文化課,走普通高考的路,但其他只要是過了一個學校的,都是興奮到每天學不下去。

賴文樂再次成為我的同桌。

他是一群去辦公室問成績的人裏回來的最快的那個,我問他過了幾個學校。

賴文樂神秘兮兮對我講,“你猜。”

“我不知道。”

“你真沒意思,我過了5個!”賴文樂突然開心!“我特麽以為我會一個也過不了呢,誰知道竟然過了那麽多!”

“真厲害。”真心的覺得他厲害,但我還是有點兒心不在焉,季朗還沒回來,我想知道他怎麽樣了。

賴文樂突然拽了一下我的袖子,“郝宇……”

“嗯?”

賴文樂:“邵明安過了6個學校……我們倆只有一個學校是相同的……”

“……”這意味着他們兩個上大學之後基本就絕緣了,“那你怎麽想的?”

“沒想什麽,就是時常覺得可惜,但我不會輕易改變決定……本來沒機會上本科的,現在有了這幾個學校的機會,我不能為他太盲目……”賴文樂似乎是在認真思考他和邵明安之間的關系。

“你知道就好,”往後的日子可以說是剛剛開始,假如邵明安真的對他有意思,以後就算不在一個學校也會有辦法的,“高考沒半年了,看眼下吧。”

“恩。”

大家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有人興奮有人落寞,還有幾個哭紅了眼睛的,大概是一個學校也沒過,幾個月的時間全部浪費……

季朗是最後一個回來的,幾乎是面無表情,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過。

自習課一開始,我就忍不住給他傳紙條。

【我:過了沒?】

【季朗:……】

操,傳個紙條,你一個省略號值的我打開看嗎?

【我:到底過了沒啊?】

【季朗:還行吧。】

【我:過了一半?】

【季朗:不理想,你會嫌棄我嗎?】

【我:不會,好好學,還有小半年呢,成績能趕上來的。[筆芯]】

【季朗:你的小心心我收下了,寶貝兒。】

【我:嗯?】

【季朗:我過幾個學校,我們以後就至少玩幾個姿勢行不行?】

【我:好。】算是為了安慰他,賴文樂也是過了五個,這本來就不是百發百中的,季朗之前這麽努力,我不想他傷心。

【季朗:好,你知道我報了幾個學校嗎?】

【我:十二個吧。】

【季朗:恩,那你記着,至少十二種姿勢哈,等畢業了都還給我,我很希望你能趴在那張學習桌上讓我來一次,肖想很久了。】

【我:……】輪到我回複省略號了。

這家夥的……演技,呵呵,真是沒得說,我竟然還想着安慰他。

聽說,全校這次所有學校都過的學生只有一個。

那就是季朗了吧。

當然,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學校全過就有人酸,很多對季朗還處于高一高二時印象的人,免不得開始酸他,流言蜚語的,慢慢都傳到我這裏來了,大概就是說季朗憑什麽都過了,不過就是長的好,外形好,仗着家裏有錢就怎麽怎麽樣……

說實話,這種嘲諷對于當事人來說很受用,每次回去季朗就美滋滋的給我說,“最喜歡聽別人罵我有錢又怎麽樣,長的好又怎麽樣,你呢?”

我點點頭,“我也是。”

但我知道,季朗真的努力了,他是如何學習的,如何脫穎而出的,我是最清楚的那個人。

季朗晚上發了條說說,【我沒确實啥真才實學,只能靠臉了,真不好意思,順便表白我對象,希望以後咱能上同一所大學。】

然後我看到第一個人評論的是季朗他媽。

【楊阿姨: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人家什麽成績你又是什麽成績。[白眼]】

真是親媽啊。

随後季朗又回複他媽,【季朗:您可別瞧不起我啊,十二個學校裏有他的目标學校,也有我的目标學校,但我上他學校的分數線……你知道我會比他低多少嗎?[得意]】

【楊阿姨:還不是靠拉分數線趕上人家。】

【季朗:都是本事,瞧好吧您嘞。】

季朗在回複裏用了“他”。

我有點兒慌張和小刺激感。

高考的日子幾乎是在不知不覺間臨近的,因為季朗一冬天沒穿過羽絨服讓我覺得冬天短暫的仿佛彈指一揮間,轉瞬我們又到了開始穿短袖的季節。

日夜不停輪轉,假如把我和季朗高三這一年的相處記錄下來畫成一本翻頁的書,大概就是兩個穿的永遠單薄的男孩子并排坐在一起,月朗星稀時他們低頭在學習,連綿陰雨時他們在學習,大雪紛揚的時候他們在學習,到後來,夜又開始變的聒噪起來,就在蟲聲蛙聲響成一片時,他們要高考了。

當然,那本書翻的快了也會看到兩個男孩偶爾抱在一起午睡,在夜晚輕輕親吻纏綿。

高考前,季朗問我,“緊張嗎?”

我說,“你別緊張就成,我心理素質的強硬程度大概排全校第一名。”

是的,我這種人态度該硬時,就算是親爹也說不聯系就不聯系了,見了那個和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也絲毫不會有任何憐愛的我,在普通班仍不放棄,奮起直追一直徘徊在全校成績前三的我,心理素質,倍兒棒。

我還有一個心理素質同樣過硬的男朋友。

季朗低頭親我,“所有東西都帶全,好好考,我們馬上就要解放了。”

“加油,愛你。”

季朗:“靠,我要膨脹了,我一定會成為黑馬的,你信不信?”

“信。”

季朗的目标變了,他改成我的目标學校了,可我的學校不是說成績過了一本線就能上的,更何況他以前的水平簡直是不堪入目,但他自從過了我學校的特招之後特別有幹勁兒,這意味着他只要剛剛過一本線就能上我的學校……

過一本線,除非他真的是黑馬,不過幾次模拟考試可以看出,季朗一直是穩步上升的,甚至沒有因為他出去學習的幾個月而有絲毫退步。

真是一個意志力十分強大的,男人,不管結果是什麽,他都是一個英雄。

高考的時候考了什麽,我後來基本就不記得了,只記得考完最後一科從考場出來的時候,我站在班級門口等季朗回來,陽光下他背光向我走來,我沒看清他的表情,但我看到他揚起的嘴角,他說,“寶貝兒。”

明明只是打趣的三個字,甚至毫無意義,但我卻記了很多年,我記得他當時酷酷的走姿,記得他歪頭時的小流氓氣質,記得他嘴角上揚的具體弧度,在我短暫十八年的生命裏,這個叫季朗的男孩照亮我之前幾乎以慘淡貫穿的人生,并決定要和我一生走下去。

後來季朗說,“我看到你站在那兒等我,高貴的好像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可你的眼神裏似乎都在倒映我的身形,我知道,我一定是愛慘了你才能在你的眼底看到我自己的影子。”

我說他傻逼啊,我肯定是因為愛他才那樣看他啊。

季朗當時就氣急敗壞的要親親,說我太破壞氛圍,兩個人開始浪漫表白的時候不可以說他傻逼。

好好好,我會盡量少說這條大狗子傻的。

高考一結束,哭了不少人,都是開心哭的。

季朗兜裏揣着他的準考證和我的準考證,摟着我往對面閣樓走,他說,“咱回去多拍幾張照片,馬上就會有學弟學妹去租我們曾經住過的閣樓,以後……那裏,就只存在我們的記憶裏了。”

我:“嗯。”

他竟然強行悲傷。

明明結束壓力如此大的高中是這麽快樂的一件事兒。

季朗嘆了口氣,“真想永遠十八歲啊,這樣,每天和你在一起,不老不死,不悲但喜。”

“你是不是在寫影評啊,最近說話文绉绉的,風格多變。”聽的我起雞皮疙瘩。

“感覺出來了?”季朗笑,“認識了考場上的一個監考官,是個老先生了,他說我外形好,問我要不要去演戲,我說我更喜歡寫戲,悲喜人生,人生百态,百态滄桑……啧,編不出來了,然後他給我介紹了幾個電影,讓我分析一下。”

“得了吧,還百态滄桑,你就是個逗比,你寫小品還差不多。”我覺得季朗好優秀啊。

“郝宇,你沒找到重點,重點是,我們十八了。”

“恩……”我過生日了。

成人了。

季朗:“你還記得我過了十二個學校的考試嗎?”

“根本不記得。”我飛快的跑進樓道并把季朗給反鎖在樓道外面。

“快讓我進去,”季朗在門外威脅我,“不然我現在就喊媳婦兒了,讓大家都出來瞧瞧你,反正咱也畢業了,是不是?”

這個家夥……才剛考完,就開始想些不健康的事情了,想打他。

但我最後還是把他放進來了。

一進樓道他就把我半摟半抱的推着往樓上走,他說:“別怕,我今天只想好好的疼愛你。”

“操,你他媽要吓死我。”我真的好怕怕,這家夥的忍耐力極強的等了那麽久,厚積薄發的力量得多吓人啊……

而且就在高考的那天,是我生日……季朗祝我生日快樂,說剩下的驚喜等高考完補償我。

我特麽覺得所謂的驚喜就是他迫不及待的小唧唧,這個驚喜我并不想要。

我們兩個推推搡搡的進了屋,季朗把我抵在牆上親,一手掀起我的上衣來摸到裏面去,腦海化成一片火海。

考也考完了,我也沒必要端着拿着了,別管在上還是在下的,我都挺想和季朗做的。

只要季朗。

就在我倆準備滾到小床上的時候,房間門突然響了,我以為是楊阿姨,連忙站起來假裝收拾行李,季朗也在裝正經,結果是房東……來讓新房客看房子。

我和季朗站在原地和房東打了招呼,房東笑的像朵花,指着我說,“這是你們學校高三最有名的學霸,這是你們最……最帥的學長,這屋,咱小區目前沒有比這個條件更好的了。”

是啊,季朗找人一點點裝修的,當然好。

迷茫的小學弟瞪着大眼在屋裏巡視了兩圈,然後看向我和季朗的眼神裏滿是羨慕。

和房東商量我和季朗兩天後從這裏徹底搬出去,目前還要收拾行禮停留兩天,房東笑眯眯的走了,又留下我和季朗兩個人,再次準備摟做一團的時候,阮學海打電話說要來吃火鍋,陳昊空說他也要來,賴文樂知道了也要來。

季朗:“操……今天能都先絕交嗎?”

後來,那天成了一群人在閣樓的火鍋晚宴與狂歡,等到衆人都走的時候,我和季朗早就喝昏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忙着洗漱,匆忙的像以前要去上課一樣,越收拾越放松,後來我們美滋滋的收拾完所有的行李,準備把床也收拾幹淨的時候,季朗突然從後面把我壓了過去,他說,“離開這裏,我們都将重獲新生,以後的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幸福。”

“是啊,”我應和,然後問他,“我們要留點兒值得紀念的回憶嗎?”

“要啊,”季朗親吻上我的脖子,“把你給我吧,或者我獻身給你。”

當然,他後面那句話完全是在客氣,我就當他放屁了。

那是個白天,窗外沒有白楊樹葉被風晃動的陰影,也未有考場散了時漫天飛舞的白色試卷,天空是晴朗的,時而有着緩緩前進的白雲,雲朵路過我們窗前,帶着無數我們揮灑汗水時過往青春的回憶,在不遠處來回的舞動,雖簡單卻快樂,仿佛是五彩的日子,最難過又最難忘懷的高中三年,我有了那個我最愛的、最愛我的少年,季朗。

窗內的少年俯身壓住他身下的人,他們說着最親密的情話,做着最親密的事,時而歡愉時而隐忍,時刻不停歇的動作見證着屬于少年之間的永磨不盡的激情……

相關推薦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