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什麽時候都不會是一個冷清的地方,蘇曉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閉上雙眼就斜靠在牆角顯得格外落寞?而鐘敘坐……
醫院什麽時候都不會是一個冷清的地方,蘇曉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閉上雙眼就斜靠在牆角顯得格外落寞?而鐘敘坐在她身旁,手上拿着她的病歷本,翹着二郎腿,心緒複雜地看着無精打采的蘇曉。
今天看到冰箱什麽都沒了,想着去附近的超市買點東西,沒想到會遇到蘇曉。
更加沒想到,她會直接投入自己懷裏。接着,他接過她的小推車,快速結了帳就帶着她來到醫院。
因為對這邊不熟悉,他需要看着導航開車,車速也比平時慢。
每當看到她沒有生氣地縮在副駕上,眉頭不自覺地蹙起,想要加快車速。
蘇曉每次生病,他都很緊張。但這都是四年前的事了。放在今天,他對自己這種緊張想不通,他在給自己找一個理由。
思慮間,聽到了廣播傳出蘇曉的名字。他看了眼屏幕,卻看到蘇曉沒有要站起來的反應。
他輕嘆了一口氣,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肩膀,“蘇曉,到你了。”
蘇曉迷迷糊糊地擡起頭,她剛剛真的在淺眠,懵懂地看着鐘敘,“嗯?”
鐘敘心中本來就亂,這下語氣也帶了些許的不耐煩,“到你看病了,自己進去吧。”說完,把病歷本放在她膝蓋上,自己先離開了。
蘇曉拿着手上嶄新的病歷本,自己走進去診室,一邊走一邊在心裏不是滋味,自作自受。
很平常的傷寒,但是需要吊水。蘇曉拿着一疊單子走出來的時候,低頭找着自己的醫保卡,沒想到手上的單子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奪過去。蘇曉擡頭看到手的主人,驚喜道:“你沒走?”
鐘敘淡淡地應了一聲,“別想太多,我只是送佛送到西。”
蘇曉低頭,“哦。”這病生得挺有價值的。
“要挂水嗎?”鐘敘回頭看了她一眼。
蘇曉乖乖地點點頭,“空腹是不是不可以挂水啊?那個,我有點餓。”說到最後她有些不好意思。
鐘敘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把單子遞給她,“你自己去找護士,我出去買點吃的回來。”
蘇曉覺得挺麻煩他,由衷地向他道謝,可是人家冷冰冰地從她身邊走過,像是沒聽到那樣。
兩個小時後,蘇曉按着針口跟在鐘敘身後,倆人走到醫院門口,鐘敘停下來,把藥遞給她,“送你回家還是你有其他地方去?”
蘇曉想着自己的車還停在超市呢,“嗯,要不把我送到超市那邊?我車還在那裏。”
鐘敘抿唇,“走吧。”
這裏離超市并不遠,很快就到了。鐘敘把車停好後,蘇曉還舍不得下車,“今天,謝謝你。”
鐘敘滿不在乎,“不客氣,出于人道主義,就算剛剛是一個男人靠在我身上,我也會把他送去醫院的。”
蘇曉聽到後頭疼,“有必要嗎?”
鐘敘這時候轉頭看着她,煞有其事地說道:“有!”就像一個鬥氣的小男生。
蘇曉憋着笑意,“行吧,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
鐘敘又不忘囑咐道:“下車前看看後面有沒有來車。哦還有,讓你爸媽給你熬點粥吧,吃清淡點。”
蘇曉笑意漸無,眼角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嗯知道了。”
蘇曉提着一大袋東西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車,回到家後照樣冷清,她把剛買的肉拿出來切成一片一片,又洗幹淨了一把米和一些菜,熟練的架起一口鍋熬起了粥。
剛剛一直在洗東西的手經過涼水的浸泡現在紅彤彤的,她把手揣在口袋,一直看着眼前的小鍋冒出來的白色霧氣。
四年了,鐘敘還不知道她已無雙親,她也不是以前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了。
她一個人住,剛剛開始只會叫外賣,後來試着自己煮一些簡單的菜,慢慢地進步。現在應付一些日常菜已經不成問題。
她嘴角微微勾起,她很想告訴鐘敘,自己不再是當初那個嬌生慣養,只會躲在他身後的蘇曉了。這樣,他會重新接受她嗎?
沒想到,等感冒好了直到廣告正式放了也沒再見過鐘敘。
這篇文算是成功的,用獨居女性安全與室內設計結合,以室內設計調節心情,讓獨居女性有更多的獲得感和安全感,兩者結合在一起,讓不少粉絲認真看完了這篇文,還有不少留言。
甲方爸爸很滿意,合作告一段落。
當晚欣欣就提議他們一起出去慶祝一下。
冬天最适宜打火鍋,十幾個人開了一個大桌,一個大的鴛鴦鍋底,所有人都在往紅湯裏涮東西,只有蘇曉一個人碰清湯鍋底。
欣欣習以為常,還是忍不住吐槽,“你真的一點辣都吃不了嗎?”
蘇曉嘴硬道:“能接受微辣,但是你們那個鍋底肯定是不能的。”
他們都在慫恿着蘇曉嘗一嘗麻辣口味的,蘇曉開始的時候怎麽也不答應,最後拗不過他們,夾了一片娃娃菜,倒了一杯清水,把還挂着紅油的娃娃菜放到清水裏面泡了一下,拿出來還放在碗裏晾了一下才塞進嘴裏。
一桌人看着她這一連串堪稱怪異的行為筷子都停下了。
有個還在實習的小丫頭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問她,“蘇蘇,你上輩子是辣死的吧?”
阿傑附和道:“應該是被微辣辣死的。”
其他人笑得腰都快直不起來,蘇曉撂下筷子耍無賴,“再笑,再笑我就不請客了啊!你們自己吃自己。”
欣欣專門拆她臺,“盡管笑,她不請我請。”
她們這一組年紀相仿,蘇曉和欣欣又不愛擺架子,又不嚴肅,有時候又出奇的懶散。
所以他們相處得一向融洽,沒有那麽上司下屬之分。用林婷的話來說,蘇曉就是那種穿起龍袍都不像太子,端起架子都不像上司的人。
蘇曉跟欣欣不在乎這些,工資準時到賬就好了,管這些虛的幹嘛呢!
出來慶祝自然少不了酒,雖說一大部分都是女生,但是喝起酒也是不含糊的,當然,僅限啤酒。
吃火鍋吃得整個身子都暖和了,再來一口冰冷的啤酒灌入喉嚨,感受着冰涼直達胃部的快意,所有人都沸騰起來了。
有人能繼續哄着蘇曉吃紅鍋,喝得有些混沌的她依然堅定軍心,沒有被人哄過去。
看着她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酒瓶,臉色紅潤得有些滑稽,“少诓我,老娘打死不吃紅鍋!”
欣欣指着她,大着舌頭說:“認識這丫快兩年了,改變了很多,唯有不吃辣的始終不改。”
蘇曉揮揮手,“不,愛他!不吃辣!兩樣始終不改。”
話一落,所有人都看着她。
微醺的蘇曉當然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話,也沒注意其他人的眼神,繼續把酒瓶舉到桌子中央,“喝!”
酒後吐真言,這一群人跟蘇曉相處時間不短,知道她單身,以為她是單純地享受單身的自由。
沒人知道,她這四年一直被一段自己親手毀了的感情束縛着。
既然她念念不忘,那就祈求有所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