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淺夜再次清醒過來時,她發現自己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面自己看到了蒲陽,半夜三更爬牆“越獄”。剛剛想做起來的淺夜發現自己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呆呆地看着頭頂,總覺得像極了自己那個夢裏面的房頭。
此時蒲陽從門外進來,淺夜無力去看自己眼前到底來了誰,只當時好心救了她的屋主罷了。蒲陽遠遠看到淺夜睜開了眼睛,但她使不上任何的力氣去幹其他事,蒲陽稍稍松了一口氣。
淺夜的身邊,蒲陽靜靜的站着,這個角度淺夜是不能看到他的,更何況她現在連喊話的力氣都沒有,蒲陽不再擔心她會夜半爬牆了。
事情就發生回到幾天前的那個夜晚,淺夜準備起身離開牆頭。蒲陽一夜無眠,猛地爬起來看着窗外,盡管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有什麽新奇的事情正在發生,僅僅是無心一瞥。隔着窗戶紙他也能察覺到一部分的牆高了許多。等到蒲陽起身穿衣出來時,那牆已經回到了原來的狀态了。
蒲陽小心地打開鎖,他猜想到底是偷兒,還是……他自己默默地想千萬不要是淺夜,千萬不要是她。可事實卻給了他迎頭痛擊,那個倒在門外的身影,不正是自己不敢想到的人嗎!
蒲陽抱起淺夜,白皙而修長的手搭在淺夜的額頭上,此時淺夜的意識早已模糊,對着燈火,她的臉上漲得通紅,既不像酒後醉紅的人也不像害羞而紅的,反倒是更像生病發燒的紅。
想到這一點,蒲陽手上一陣一陣的熱氣證明了這個猜想——淺夜真的病了!蒲陽不再做它想,立即傳喚下人叫來大夫給她看病,但是連續請了十幾個他們都說是受了風寒但是不知道怎麽醫。原因很簡單,淺夜的脈相很微弱,幾乎不用心聽都感覺不到,用心了也只聽出一個風寒罷了。
蒲陽又急又惱,急淺夜的病怎麽辦,惱她為什麽這麽不聽話。不知過了多久來了兩人,一人青衣一人紫衣,這不是一年前酒樓上的兩人嗎?青衣取出一粒藥丸,塞進了淺夜的嘴裏,轉頭對蒲陽說了幾句,兩人就走了。青衣的是青陽帝君,紫衣的是落顏……
回到現在,又過去了幾天淺夜的病似乎依舊沒有好起來。如今淺夜只能轉轉眼珠子,看看旁邊,其他什麽也幹不了。
當天午時,所有的人都在忙着吃飯,突然淺夜從木床上爬起來,巧妙避開了所有人,
跨出了大門。
如果問淺夜一百年修煉了什麽,很抱歉的告訴你她既沒有多麽高深莫測的修行也沒有三腳貓的功夫,由于她一開始就是個人形,所以不需要經過修煉而得到。但她這一百年裏,什麽都沒幹,她也就只是學會了怎樣飲酒,怎樣做個凡人罷了。
所以要感謝凡人會在這個時候吃飯,放松警惕。她看着小院,笑說:“終于可以說再見了,再也不見了!哈哈哈”如果說她的笑實在太人神共憤的話,那麽給予她最大的打擊就是當場潑冷水。
這個專業潑冷水的就是蒲陽了!蒲陽站在淺夜身後,當淺夜回首時,蒲陽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你還不夠資格離開這兒!”
“為什麽?為什麽又是一句不夠資格!”淺夜氣極。
“你就是不夠,如果你的心智在成熟一些,修為再高一些,到那時,我就娶你。”蒲陽抓住淺夜的肩膀,兩眸裏深不見低,但卻給人一股無端的相信。
“好,我信你。給我一百年,我一定會變成你所期望的那樣!那麽,再此之前我們是可以相戀的,是嗎?”淺夜擡起頭注視着蒲陽。
蒲陽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淺夜高興到跳起來,一雙眼睛滿滿都是喜悅,嘴角處洋溢着燦爛的微笑……
第二天清晨,當淺夜從睡夢中醒來時,蒲陽站在淺夜的身邊,手裏拿着溫熱的面巾,一邊還有漱口的水、香噴噴的早餐。
淺夜一手接過毛巾擦臉,另一手拿過漱口水,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蒲陽。蒲陽也回她一笑,只是那笑太淡太淡了,讓人覺得它随時都可能消失得無影無蹤。淺夜不會太在意,因為她的眼裏只有那人。
蒲陽行雲流水般給淺夜洗漱了以便,然後就抱着淺夜坐上椅子,開始吃飯。蒲陽很自然的夾起水晶蝦餃碰到淺夜嘴唇,淺夜很自然的張開了嘴巴,輕輕咬了一口,美味如斯。
淺夜很享受這份美味,其實應該更享受蒲陽對她的服務。淺夜很滿意這樣的蒲陽,于是乎淺夜又夾了一個水晶蝦餃給蒲陽作為獎勵。蒲陽避開了,不知道為什麽淺夜的心咯噔一下。
但是在淺夜恍惚的時候,蒲陽開口道:“你喂我!”
“行。”蒲陽伸筷到蒲陽的嘴裏,“這樣對吧!”
不想蒲陽又躲開了,蒲陽不滿地對淺夜說道:“你要用嘴喂我!”蒲陽的樣子格外幼稚,淺夜覺得蒲陽他就是一個孩子。
淺夜一聽到這個,臉上一陣臉紅。淺夜擡頭看了看蒲陽似乎是确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亦或者是不是蒲陽說錯了。沒想到,蒲陽不改初衷又說了一遍。這樣,蒲陽對淺夜的打擊太大了!淺夜很尴尬地坐在那兒,淺夜的臉紅了有紅。蒲陽最後威脅道:“你不喂我,我就把下人們都喊來都來看看他們未來女主人親男主人的好戲。”蒲陽淺笑,可總讓人感覺她是那樣的深不可測,處處都是陰謀。
淺夜看了看蒲陽,一時無奈。抛下了所有喂蒲陽,一時間蒲陽的臉貼着淺夜的臉,兩人的嘴巴以蝦餃為媒介,嘴糾纏在一起,無聲無息地吞噬,餘留下淡淡的梨花香在嘴中交織。
後一會,兩人罷休。一人推門而出,一人帶着笑意。推門而出的找酒去了,面帶笑意的啧啧自己的嘴,一頓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