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寡欲了這麽久,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心都涼了,我特麽竟然……夢、遺了。
整夜都睡的很死,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麽夢。
我弓着腰從床上爬起來,不知道要如何躲避季朗的目光,結果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想多了,對面的床是空的,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出去的。
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紅着臉扶着我受了傷的老腰去廁所換褲衩,走到窗前看到外面的天格外的藍,白雲像是鑲嵌在裏面通透的玉,突然想到一句話: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現在是早上九點,我洗漱完出來準備去露臺曬褲衩的時候季朗正好回來,他手裏提着兩兜豆腐腦還拿了四個大包子,“你醒的可真巧,我還怕飯涼了呢。”
他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昨天晚上的事讓人尴尬。
他不當回事我也不能總是拿着捏着的,曬了內褲之後大大方方的坐到桌前等着季朗給我準備碗筷。
“你喜歡喝鹹豆腐腦嗎?”他拿了兩個大碗,把豆腐腦隔着塑料袋放裏面,夾層裏還有兩個辣椒油的包,撕開全倒進碗裏,攪一攪,滿眼的紅燦燦,看着就讓人胃口大開。
“喜歡,”我咽着口水說,“下次我起的早了我去買。”
“還是我去吧,人家早餐點八點半就收攤了,去我同學家買的,比較熟。”他很實誠的說。
“哦。”反正我也只是說說。
兩個人吃起飯來也是那麽的順其自然,像是已經在一起住了很久,我不知道別人合租是否也都能這麽合拍。
假如昨晚我們沒有打架的話,可以稱之為合拍。
我發現無論季朗吃什麽都會給我一種他在用手抓的感覺,小夥子長得也挺帶勁兒的,痞帥痞帥的,一吃飯就跟個原始人一樣,什麽情況。
我吃的慢條斯理的,但速度也不慢,兩個人一起吃完的,季朗擦擦嘴又在床上躺下了。
我很想和他商量一下家務活的問題,比如每次吃完飯之後不能都讓我收拾,但就是這麽巧,連着兩次飯都不是我買的,提要求也沒底氣,我認命的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發現昨晚的垃圾已經被他扔了。
使喚小狗不如自己走,在某種情況下,季朗是比小狗要強的。
季朗躺在床上玩手機,我就總覺得他在和陳昊空彙報我此時此刻的狀況,做什麽都不得勁兒。
我也拿起手機看,結果收到了一條短信,昨晚一點半發來的,是季朗他媽。
我給她的備注是“吧主”,因為之前不知道她是季朗的母親。
【吧主:郝宇睡了嗎?季朗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有什麽情況就跟阿姨說哈,不要受了委屈。】
知子莫如母,朗媽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麻煩肯定是添了,她要是對季朗的了解再深刻一些,就會直接問我傷到哪了,像阮學海那樣進行嘲諷,或者是陳昊空一樣送醫藥箱來。
【謝謝阿姨的關心,我和季朗相處的挺好的,剛剛才看到短信,不好意思讓您擔心了。】
“季朗,你媽睡的有點兒晚啊。”我退出短信頁面和他說。
季朗猛的坐了起來,警惕的問我,“你怎麽知道?”
“……她昨天晚上一點半的時候發短信問我你是不是給我添麻煩了。”
“這個女人……”季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以後晚上手機記得靜音,她總是睡那麽晚,也不知道都在幹什麽,不用給她回。”
我沒說話。
季朗又結巴着囑咐了我一句,“那個……你沒給我媽說咱倆昨晚的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