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歲末人瘋狂,除夕皆為放炮忙!
但,這可不是單單形容我和跟某汐,也是在形容整個大雅都城!
大雅恒治八年,左相歐陽昭與淡月叛将李貴鋒內外勾結,向大雅都城引入了霍亂病菌。同時又着人提前收購了相關的藥材,哄擡物價,讓所有人陷入有病無藥的困境,妄圖以病毒削弱京畿的守備戰力。可惜,他們沒算到,這個世界除了我,還存在倩倩這麽一號牛逼人物,成了破解他們陰謀的關鍵。
昔日離開聚寶齋的工匠,聽說了我們制出了治療霍亂的設備,一個不落自動自發地回到工坊,加班加點,不眠不休地義務幫工,短時間內趕制了上千套輸液設備,降低了治療成本,成功地将數千人的生命從死神手裏拖了回來。
歐陽昭眼見他們這一殺招并沒有起到他們意想中的效果,企圖用瘟疫拖垮京畿的守備軍戰力的計劃流産了。同時擔心事情敗露,趁着恒治專注于解救瘟疫,沒功夫收拾他的時候,聯合李貴鋒,決定在家家團圓、防守最弱的除夕之夜提前鬧事,裏應外合攻打大雅都城。
韓大姐用盡她所有的情報網,截獲了大量有用的信息。而春小哥方面,也在之前就征得了雅月帝與小姬的同意,代表淡月朝廷在韓大姐牽線之下,決定與大雅恒治帝聯手。
京畿守備軍只有兩萬餘人,又因霍亂病倒了四千餘人,雖然聚寶齋已經接到皇命加緊趕工制造輸液器材,但因時間短,能完全恢複戰力的人卻不算多。加上原本的防城衛兩千,抽調出來的禁軍兩千,烈火門京城總舵的紅衣弟兄,也勉強湊夠兩萬人左右的人馬。回京城述職加過年九王爺,把随身帶的兩千親兵也貢獻了出來,最後在恒治的示意下,編入了守城大軍。
其它各地的援軍據說正連夜趕路了,可算下時間,也要三五天以後才能到得了京城。
而淡月軍的總人數有五萬左右,同時帶來的巨船上,配備了水上攻城器。
照截獲來的情報,淡月方面,會以巨船沿運河進入京城的港口,用投石器向靠港口的南部甕城發動攻擊。而又因淡月軍在水上,站在城牆上的大雅弓箭手根本傷不了他們。
情報裏還說明了,歐陽氏一族招募了衆多雇傭兵,打算與淡月叛軍裏應外合,準備伺機私開城門,引狼入室。
除夕之夜,注定得過得轟轟烈烈。
而那時,除了我跟某汐這屬一個傷兵一個殘将,還有留下來照顧我們的倩倩呆在烈火門總舵,其它人那時都站在城樓上,說是要準備決一死戰。
我聽到外面如除夕之夜的炮仗響,實際就是淡月軍用投石器砸爛城牆的聲音。伴着我跟某汐敲床板的聲音(羞澀),城內城外,兩場大戰,皆是激(→ →基?)情四射,轟轟烈烈,沸騰的血液在血管裏燃燒着青春,好男兒們的怒吼聲響徹天際……呵呵,所以,這個夜晚真的很熱鬧,很瘋狂,也很容易精盡人亡……
“陣亡”的樊美人,靠在我身上,喘着粗氣,頭發纏繞着我的脖子。
“我們也真是夠淡定了,淡月軍已經兵臨城下了,我們還能在這裏纏綿一番!”
“什麽,外面不是除夕夜賀歲的炮仗聲麽?”
“炮仗哪有這麽熱鬧,是大雅跟淡月軍開戰了!”
“哦~~~~~”我又躺了下來。
“你不擔心麽?”
“我擔心什麽?你已經在我身邊了,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你做為淡月實際上的攝政王,居然都不關心一下?這可是兩國之間的交鋒啊!”
“大雅的前戶部尚書,你已經身無官職了!可以适時候為自己考慮一下,而不是再習慣性地為某人賣命了!”
我摸着他那雙漂亮得讓人心碎的眼睛,哼了一聲說:“再說,那個敢下手折磨你的某人,我也得讓他好好受點教訓不是?讓他也嘗一嘗,自己重視的東西被破壞的感覺。”
“可是雙方大戰,受苦的卻是百姓。你,忍心看到生靈塗炭麽?”
“大雅和淡月有多久沒打過大仗了?”
“兩百多年……”
“你知道麽,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在夏天的時候渴望冬天,在冬天的時候渴望夏天。同樣,在和平時代的時候,閑得蛋痛的人在渴望戰争,卻在戰争的痛苦中又渴望和平。”
“你的意思是……”
“兩百多年沒打過仗的國家,讓大夥見識下戰争的痛也好,不痛一下,哪裏知道和平的寶貴,就跟你我一樣,不痛一下,也不會知道彼此的重要!”
“那你打算放任他們就這樣打下去?”
“我剛剛重病初愈,又在某人折騰下,精氣俱損,你要我這個病號幹去嘛?”
“等淡月軍打進城的話,恐怕我們在這裏也無法高枕無憂了啊……”
“哦,原來你擔心這個!”
我在他的額前親了一口,把桌上的便當拿了過來,擺床上:“要不咱們吃點東西,去打個醬油,順路看看淡月叛軍怎麽進城的?”
出門的時候,估摸是淩晨四五點了。南面的城門方向,火光一片,看來最是熱鬧。我扶着樊汐坐上馬車,往那邊駛去。
一路上,看着不少工兵營的小兵推着一板車一板車的板磚,往城門方向走。
我随便找人問了下情況。
“軍爺,甕城那邊什麽情況了?你們現在是在做什麽?”
“甕城城樓快被攻破了,殷将軍卻讓我們在南一門通向皇宮的路上築起一道道牆,每道牆也很奇怪,不封嚴實擋敵兵,還要錯位地留道口子。這能擋得住敵人麽?”
“哦,你們将軍很聰明吶!這牆陣是個好東西,你們加油修啊!”
那當兵的小哥一愣,停住了,我嘿嘿一笑,駕車繼續往前行。
殷将軍應該是殷剛,太子的小跟班殷岩他家爺爺。朝會上見過幾面,客氣地打過招呼,是個面善心黑的好人。心黑指的是他打仗下手很黑。
看來通了韓大姐跟啓書搭橋,他應是采用了我的建議了。民宅之間的南大街上已橫着築起了數道高牆,牆高六米,兩道牆的間隔為兩米五,每道牆都不會把大街封得嚴嚴實實,而是這道牆左邊留着口子,下一道牆是右邊留着口子,依次類推。一條直直的大街,現在被切割成了S型的蜿蜒小路。
大街是不能走了的,因為費時,我看到大雅的兵都在牆頭上搭上木板,方便自己人通行,于是棄了馬車,拉着他走上牆頭。
我算計着時間,大雅的西南邊港口進來會是一道甕城,“U”形的甕城相當于第二道城牆保護着南城內門南一門。從南甕城的城門叫南二門。淡月的投石機砸的就是這道南二門。
南二門的守将是樊老爺子的門生,歐陽氏沒能收賣得了,所以這道城門得用砸的才能開得了。
到南城門,騎馬的話得二十分鐘,跑步的話,得半個多小時。也就是說,他們到達南城門的話,估摸得一個小時左右!看來我們還趕得上看好戲。
我與樊汐都戴着烈火門的袖标。當兵的看到我們,也沒攔,直接就放了行。
我拉着樊汐小心地穿梭在高牆上的獨木橋。樊汐覺得與平常走的路不一樣,小心地試探着腳下,尋問這是怎麽回事。
聽了我細細給他解釋以後,他笑了起來,又補充了一句:“你這招太賤了,不過,如果在往這些牆上澆些水就可以更賤一些。”
“澆水?”
“澆上水,結成冰,這牆壁一滑……然後你覺得呢?”
“你果然不愧是屬狐貍的!”
等我們兩人沿着高牆走到城門下面,再沿城樓的樓梯爬上去的時候,發現,城樓頂上的守備戰議室裏坐滿了人。有剛剛被我們留在家裏的倩倩,這時已經坐在韓大姐旁邊。殷老将軍與兵部尚書司馬令正在看着地圖喝着茶,守城的幾位副将在和春小哥商量些什麽事。而韓啓書……一臉媚笑地在哄韓大姐的師妹阮寧女俠。
一幹人等坐在火爐邊嗑瓜子兒,紅薯幹,還有年糕什麽的,一派開春節晚會的熱鬧氣氛,完全木有大戰之際的緊張。
我們這是走錯片場了?我牽着看不見的樊汐,摸着頭,納了悶兒了!
看我們跟箭靶子一樣呆在門口,倩倩的小嘴巴,一邊嗑着瓜子皮一邊數落開了。
“你們真是太不講義氣了,不是說要等我拿零食的麽,居然自己先跑掉了!這是怎麽的?想過二人世界就直說嘛,嫌我當燈泡太亮就直講嘛……”
“講了有什麽用,你還不是會照樣跟着來。”我笑着撿起顆花生,崩了她一下腦門。“對了,你怎麽這麽快就上來了?”
“那邊新修了個空中纜車,看你這麽不講義氣,我也懶得跟你說了!”
“空中纜車?”我記得計劃裏我沒做這個東西呀!
韓啓書笑着說:“倩倩姑娘也是冰雪聰明,說我們用高牆都把街上封住了,往城樓上運物資得多麻煩,然後跟我形容了個大概,就搗騰出了這個什麽空車纜車。”
他指向窗外,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從城樓到高牆旁邊的民宅,有數個籮筐吊在粗繩上來回地滑動。因為天色暗,我剛剛在下面也看不見還有這道機關。
“韓大工程師,可以啊!”
我拍着韓啓書的肩頭,伸出拇指,大贊兩句。
這科學之花就此盛開了呀!
轉念一想,有我跟韓啓書兩大科學怪人在此,大雅軍就像開了挂一樣,這淡月叛軍會不會被我們欺負得很慘啊?
樊汐這時卻拉着我的手,說去城頭吹吹風。
“越洋,看來你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呢。”
甕城城樓被砸的巨響震動着我的鼓膜,我湊近他:“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說?”
“如果下面的淡月軍全滅了,你覺得皇上會放過你麽?”
我默然了。
“在他眼裏,你已經是淡月的人了,一旦下面這張護身符沒了,他就可以随意動你了。不能為他所用的人,都只會是他的敵人,這一點我是很清楚的。”
沉思片刻,我拉起着他的手,呵了兩下,放在胸口。
“放心,這一點我是知道怎麽做的。謝謝你還不忘提點一番。”
回頭進了戰議室,我拉上了春小哥,咬上了幾句耳朵。他一開始很反對,我耐心地說服他,最後,他才勉強同意了,然後跳進城牆上一個下行的“纜車”匆匆離去。
随着最後一聲巨響,南二門完全垮塌了,甕城的城牆咧了好大一個口子,正面交鋒即将展開……
我醒來得還真是時候,我心裏默默地想。
半個月前,我們就在計劃防守的事了,如果錯過了這場好戲,于我來說,會是莫大的遺憾呢!
淡月原左元帥李貴鋒帶着約兩萬人馬,沖進了甕城,沒什麽阻攔地就來了到南一門,頂着盾,擺成龜陣,以防城樓上飛下來的箭雨。
而剩下的兩萬人喬了裝,扮成難民繞道北上,潛進北甕城。
防守北甕城北二門的是歐陽氏的門生,他放了水,裝模作樣抵抗了兩下,看到對方的信號彈,就開門放行了。
他們原計劃是想以重兵與攻城器先集火攻打南城,吸引了半數以上大雅守軍在南城防守後,然後以另一半兵力進攻守備薄弱的北城。
北一門的守将原本是叫趙煥的人,也有跟歐陽氏相關的背景。後來上頭往他身邊指了副将,但趙煥卻不知道,這個副正是淡月的死對頭,九王爺。他倆沒見過面,自然是不認得對方。
反正九王爺去了,也沒聲張,老老實實地以副将的身份看着趙煥指揮抵抗。趙煥私底下是得了歐陽氏的命令,也有反水的計劃。可當他正想反水指使人悄悄開門的時候,九王拿出了禦令,當場把這個趙煥咔嚓了來祭旗。
然後駐守北城的将士再不敢提投降二字。這樣,以九王的兩千親兵為主,共計一萬四千人的守軍在北城嚴防死守。其實大雅的半數精兵,已然放在了北城。
九王的領地正是對着淡月的邊境,長年駐守邊關,大仗沒打但小仗是不斷的,打來打去,對方什麽手法早就爛熟于心了。他情場混得不怎麽樣,但戰場還是混得如魚得水的。
可惜對方不知道守城的将領正是九王,九王也不會好心的通知他們:“我就是你死對頭,有什麽就沖我來!”
罵陣這種傻X的事情,這個祁姓的奸詐兄弟是斷然不會幹的。
所以攻打北城的淡月叛軍就苦逼了,“說好的開城門呢”沒戲了,“卧槽你們陰我”喊得到是響亮。
他們剛剛到北一門的城樓底下,就吃慘了苦頭。頭頂上是飛石箭雨,腳下是陷阱坑陣。強攻是攻不進去的了,又在不停挨打,耗到半夜了,實在頂不住了,只好又匆匆撤回了南城,與李貴鋒的兵力合在了一起。
于是戰鬥範圍縮小到了南一門的城樓下。
他們的計劃裏,“用內奸來開城門”是一條永遠用不厭的梗。
南一門裏,也有他們安排好來接應的人。會“趁人不備,悄悄打開城門,放他們殺将進去”。
城門,也如他們所願,打開了。可是,面對他們的,卻不是可以允許大批人馬沖得進去的地形。
“大雅的城池怎麽修得如此奇怪?”
“可能是大雅的風格就是樣吧!別說了,快走。”
我在牆頭聽着他們以淡月話交流,心裏暗喜。趴在牆頭,用淡月話也喊了一嗓子。
“裏面都準備好了,快進去吧!”
于是,李貴鋒令前鋒率了三萬人,自動分流成了兩三人一排的小隊,排着隊沿着被高牆分割出來,只有兩米五寬的羊腸小巷道,以S型的隊伍,興沖沖地往裏面沖!
從城樓上看,他們就像一群被玩弄的螞蟻,排着隊在走迷宮,相當好玩。
有人問,他們怎麽不會把牆推倒了再沖進去?
有路不走,去撞牆的傻逼是不多見的。而且人就是奇怪,只要面前有一條路,而且只有一條路,沒有任何選擇性的時候,無論前路有多迷茫,他都會沿着這條路走下去。
這也算是人天生的一種強迫症傾向吧?
過了十來分鐘,他們才走“迷宮”的一半。
但是可以聽到有人在質疑慮了,怎麽走了這麽久,還是這種小巷道。大雅建築未免也太小氣了,會不會有詐?
領頭的也開始猶豫了,卻聽有人用淡月話在喊:“這通往皇宮的小路,就是因為小、隐蔽,所以才安全!快點,繼續走吧!”
領頭的收到的命令是進了門,就直沿着南大街,沖皇宮。他覺得,沒錯呀,以星定位,這裏就是南大街呀,好,那就繼續前進吧!
牆陣按計劃共修了八十道,每三人負責一道,兩百多人,花了一天多的時間。按每道橫巷子排了三十人來算,這也困了近三千人。
而這打頭的一千多人,他們興沖沖地在這牆陣裏繞了半天,其實在南大街上只前進了兩百五十米左右……不好意思,你們受累了!
我喝了一肚子的茶水,磕瓜子磕到嘴巴都疼了,他們才走了可能第七十八九道牆的位置。連久經沙場,穩重如山的殷老将軍都等得不耐煩了,征詢韓大姐的意見:“開打吧?”
“越洋,你認為?”
“等最前面的那個快出牆陣了,再發信號。”
人随了大流就容易變得盲從,城樓下的淡月士兵有幾個清醒的開始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可是因為職位低,人微言輕,幹脆就不說了,只能聽軍令行事。
樊汐靠在城牆邊,聽明白淡月兵的言談後,輕聲地笑了。
“越洋,我該怎麽說你好呢?”
“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呗,誇我句天才我也是受得起的,嘿嘿……”
話音剛落,信號彈就發出去了,哔——的長音,在夜空中,還有點刺耳。
“請君入甕”階段已完成了,剩下的就開始“甕中捉蛇”了。為什麽不是捉鼈?因為對方現在以扭成S型的陣容出現,怎麽看也是蛇吧?
好不容易走出牆陣的淡月兵,還沒松一口氣就看見了全副武裝的大雅守軍。大雅守軍就守在出口,出來一個打一個,出來一對打一雙。
好多淡月兵,出去就直接給跪了,還省了人家一頓打。
聽到前軍的慘叫,高牆內的淡月軍終于慌亂了,這才意識到他們被出賣了。
有的人想要爬牆出逃,可牆上的水已結成了冰,滑得連搭手的地方都沒有。疊羅漢,架人梯?牆高六米,你人算身高兩米也要疊上三層。而且,等人家好不容易爬上去了,就開始有人拿着擺好的磚蹲在牆頭往下拍了。
進不能進,那就往後退吧?這麽窄的空間,一亂起來是人疊人,怎麽退?
陷入了困境的淡月官兵一想到自己要魂歸他鄉了,哭爹叫娘,痛不欲生……
有人忍不住在大喊:“萬能的聖月姬,請大發慈悲,救救我們吧!”
聽到了城牆內的動靜,李貴鋒大元帥再也不敢冒險了,讓殿後的士兵統統後撤,回到了船上!
本來長孫将軍還想向潰軍放箭的,我攔着他,求他賣我一個面子。于是城樓上的将軍只是敲鑼打鼓地吓唬他們一下,就算了。
首戰,告捷!
最後清點人數,淡月軍被俘的有兩千六百餘人,傷了三百多個,死了百八十個。死的都是北城那邊的九王幹的。死在南城戰場的到一個都沒有。領兵的前鋒在牆陣出口處,見到了春小哥帶着穿着淡月朝服的國主,以及從淡月出差過來的陣容還算略大的百來號內廷尉,壓根兒沒反抗,直接跪地求饒了。當然,旁邊還有助陣大雅守軍,他們不跪也得吓尿。
經春小哥的調解,這部分俘軍,全數倒戈,回歸淡月國主旗下,加入了大雅的守城戰。雖然小勝了一把,可城外還有四萬多的淡月軍,恒治帝對個提議也不敢有什麽異議,更不敢當着我與淡月國主的面下令處死這部分軍人。他不傻,要在這個時候犯傻,他就是作死!
剩下的四萬多的大軍要怎麽對付?現在又成了一個難題。
其實淡月叛軍那邊也面臨着同樣的問題,說好的內應沒了,接下來該怎麽辦?接着打還是趕緊撤?
如果他們還是要接着打,那真的只有死磕的份兒了。而且如果他們換一個城門,譬如東門和西門,他們就會失去水上攻城器的支援,要用人肉來推城門了。
而我們,手上的人還是少,就算加投降的淡月軍,也只有兩萬四,分在四個城門也才每個城門六千人。如果他們集中攻一個門,六千對人家四萬,那也是找死的份。
我還想好好活着,所以愛好和平的我給了一個提議:談判。
對方也不傻,順坡下驢:接受。
經商議後,我方派出了代表,殷老将軍,春小哥,我,還有個韓啓書,約好于天明時在港口碼頭開談判大會。
作者有話要說: